《心许万年(伪快穿)》 第一章她的梦(h) 热。 好热。 已经持续几十分钟的高热了…… 陶钰双手挣扎着推搡压在自己身上沉重的胸膛,好重,少年粗喘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一阵阵热气从外围渗入到体内,不断膨胀,好似到临界点就会爆体而亡一般。 “嗯……不要……” 陶钰难受地低喊,猛烈地撞击几乎让她快要死掉,纤细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少年一次又一次的尽根没入。 “不要?”少年抓住她的手腕,反剪到头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无辜道:“明明是师姐的小穴咬着不愿意松口,师弟都快要被夹断了,还说不要,师姐还真是口是心非啊。” 少年话音刚落,又狠狠的深顶两下,龟头撞击花心,发出湿滑的“啪啪”声。 陶钰的小穴被操得泥泞不堪,内壁被他粗硬的性器撑开,每一次抽插都让她尖叫:“啊……要坏了……慢点……” 她的私处红肿得像熟透的蜜桃,穴口被撑得几乎裂开,淫水混杂着淡淡的精液,涂满他的性器。 少年喘着粗气,额头渗出细汗,声音暗哑,心疼般的安慰身下可怜的女人:“不会坏的师姐,师弟还没操够,怎么舍得把师姐弄坏呢?” 他说出的话如此,动作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猛。 他的腹肌紧绷,青筋在性器上凸显,次次碾过女人的花心,抽出时顶端湿漉漉的闪着光,却没有要射的迹象。 他的性欲强得可怕,像是要把她操到崩溃才肯罢休。 陶钰的意识模糊,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痛感和快感交织,她只知道再不停下来,她真的会死的。 “给……给我……给我好不好……” 她双臂环抱住男人的脖颈,攀附到他的身上,湿润娇嫩的朱唇一下下触碰,轻舔少年的唇角,下面的小穴也似有意识的吸吮着男人的性器,紧致而柔软。 少年被这突如其来的爽感,一直紧绷在边缘的弦终于断了,乖巧好心地在她耳旁低语:“既然师姐那么想要,师弟又怎能不满足师姐呢……” 说完,他低喘着加快节奏,性器在她的小穴里猛烈进出,龟头每次顶到花心都让她身体一颤,深到好像要顶进子宫一样。 他的眼神炽热,盯着她被操得泪流满面的脸,哑声问:“舒服么师姐?” 陶钰意识已经被少年激烈的动作撞得支离破碎,眼神迷离,只能发出细弱好听的娇喘声。 “嗯……唔……” 男人似乎也没有指望她回答,一边保持着高频速的抽插撞击动作,一边俯身在她耳畔,自顾自的说:“好舒服啊!师姐,你操得我好舒服……师姐,下次还这样操师弟好不好?” 他的声音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欢快,充满愉悦,兴奋,上瘾。 “好不好?” 男人又哑声问了一遍,随即不等她的回答,抬起她的双腿夹在腰腹,俯身压得更深,猛烈抽插了起来,‘啪啪啪’声在两人交合处连绵不绝。 “啊——不行了……” 陶钰尖叫,她的小穴痉挛,爱液喷涌而出,浇在他的性器上,浸湿了两人的交合处。 她的腿颤抖着加紧他,瘫软下去,低声呜咽:“唔……我受不了……” 她的声音破碎,泪水滑落,可身体不自觉涌出一股一股更多的湿热,美好得让人想破坏。 最终,少年低吼一声,腰部猛地一挺,性器在她的小穴里狠狠撞了几下,才终于释放。 热流喷射而出,灌满她的小穴,烫得陶钰身体一抖,低吟出声:“啊……太烫了……” 他的精液混着她的淫水淌出来,滴落在床上,淫靡凌乱致极。 少年释放过后仍压在陶钰的身上,胸膛明显起伏的呼吸连带着她一起颤栗,然后脸埋在她的锁骨间,闷声道:“师姐,回来吧好不好?我找了你好久了。” 他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生怕刚刚的温存消失殆尽一样,不仅如此,仔细辨别的话其中竟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难过。 但明明强硬粗鲁的是他呀? 陶钰满脑疑惑,想要开口询问眼前的少年,但浑身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沉沦。 然而就此昏睡过去的她,再也无从知晓少年如魔鬼低语般的下一句, “师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似诅咒,似枷锁,永生永世,生生死死的纠缠…不休…… 第二章心理病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一阵阵吵闹的铃声扰乱着安静熹微的早晨。 刺耳!尖锐!连绵不绝。 终于,一个纤细白皙的手从被窝中探出,按停了吵闹不断的声响,房间瞬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一秒,两秒,三秒,似乎过去了很长时间…… 女人才掀开蒙着脑袋的被子,从荒唐的睡梦中缓过神来,她从枕边拿起手机打开屏幕,才过七点整,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甚至细微的声响都没有,但也不难从她微皱的细眉中看出她此时的一丝难捱与羞赧。 腿间黏腻潮湿的触感让她忘不了昨晚的暧昧含混,两个紧紧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的身影。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梦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模糊的身影就时不时的出现在她的梦里,还多次和他发生些不可描述的互动。 起初,陶钰只当是工作压力太大,再加上太长时间没有男人,身体已经饥渴到了自己在梦中找男人的地步,所以从那之后,她偶尔也会在下班后跟小姐妹去去会场,摸摸男模啥的。 然而,只是摸摸碰碰之类的小动作的话,似乎还是解不了馋,每每到了深夜时那具白嫩精壮的身体依然会压在她的身体上方。 就这样,她在痛苦与快乐并存的状态下又生生熬了一段时间。 最后,陶钰终于在受不了这种没日没夜的折磨,出现了早晚会被他榨干的念头之后,她去了医院。 其实陶钰也没有那么讳疾忌医,只不过任谁在这种事上也会难以宣之于口吧,更何况还是她这种看起来精英能干,难以满足的工作狂魔。 就在她一板一眼地说完了自己的情况之后,医生简单地给她开了一些精神类的药物,并劝诫她要适当放松放松,多出去旅旅游。 总而言之就是工作时间太长,不把自己的精神需求当回事,才会导致出现了此类的情况。 当时陶钰是满口答应,谨遵医嘱,然而回去之后她也只是吃了药,继续身心都投入到工作当中。 别说旅游了,每天去过的地方就两点一线,公司和家,这不如今又出现了这种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掉的情况。 难道真要出去放松一段时间了吗? 陶钰将手机扣在青绿色的床单上,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自己现在这种糟糕的情况。 毕业之后,陶钰转身就投入到了一家微有声望的新闻公司,每天大大小小的事务不断,虽说累是累了点,但她也乐在此中。 从小陶钰就根据父母安排好的规划生活,穿什么样的衣服,和什么样的人做朋友,上什么样的学校,一点一滴都渗透到她的人生当中,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缠得她透不过气。 甚至到了大学都是按照他们的要求报考的师范专业,说是,“女孩子将来当老师好,好找工作也轻松。” 听听这都是什么传统思想,现在或许也只有他们觉得当老师轻松了。 如今这个社会别说当老师了,考公考编都是一抓一大把,谁不想有个铁饭碗啊! 然而,或许是被他们安排了大半辈子,那种任人指使的不舒服感如竹笋般破土而出,迟来的叛逆期在大学毕业后也滋生了出来,她毅然决然的进了一家怪异新闻访谈类的公司。 这家公司名叫“一间异闻”,专门出稿一些各种灵异事件的报道。 对于从小就喜欢挑战未知事件,以及对某些不可人知的怪物就异常敏感的陶钰来说,是个还不错的工作。 再加上她是个宅女,某些时刻非常懒散的态度,其实就是懒得换工作,如果没有什么十分特殊的情况,她可能会一直干这个工作,直到生命燃尽的那刻。 这不,今年已经是陶钰进入这个公司的第五年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如果现在让她停止了这份工作,她是还有点不舍的,舍不得她矜矜业业,勤勤恳恳,努力拼来的那些年终奖。 可惜,它们今天很有可能就会从她的手中轻飘飘地溜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唉…… 陶钰在心里叹息,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去公司交接昨天晚上完成的工作。 而且身体上不舒服的黏腻感,尤其是双腿间泥泞的液体连同床单沾湿在身体上的那种异常难受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想起昨晚的荒唐事。 这种无法自我控制的感觉不是她想要的,似乎让她又回到了从前那种循规蹈矩,任人摆布的生活。 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那种日子了。 以及梦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到底是谁?师姐师弟又是谁? 每次只能看见他朦胧不清的五官,和不太辨晰的声音,依稀只记得是个年龄不大,甚至还有些幼稚的少年。 这些种种都像一团迷雾,将她牢牢的困在其中,混沌而不自知…… 很快,她站在镜子前,那双剔透玲珑的眼睛想要透过镜子看清深处迷局中的自己,打破僵局。 第三章意外现 “陶组长好!” 一位女生主动跟陶钰问好。 “早上好!”陶钰微笑点头示意后,继续往前走去。 没走两步,就又遇到同公司的人,一个个接着打招呼。 “陶姐早上好!”“陶组长好!” “你们好!”陶钰微笑。 别看她们这一秒还热情的和她打招呼,表面叫一声“陶组长”,其实私底下谁都不服她,甚至说的上是讨厌,鄙夷。 不过也就是对陶钰工作业绩好,再加上领导重视,每次任务都会优先派发给她,这些种种令他们眼红而已。 但陶钰并不在意她们的看法,任由她们讨论交谈,也乐意成为她们私底下消磨时间的娱乐对象,因为她似乎也能从中获得一些乐趣,或许成为她们口中的某某已经是她来上班的一种动力了。 人生苦短,适者生存。 …… 陶钰将工作包放在工位,戴上工作牌,随后拿起印有卡通图案的青色杯子去茶水间泡一杯醒神咖啡,消化一下昨晚熬夜运动带来的痛苦。 这时候也只有咖啡才是打工人的救命良药。 陶钰站在咖啡机前,一边等待,一边想着该怎么和邻导说自己要休假的事情? 她想休假还挺难的,不说有个一毛不拔,势必榨干每一位下属的邻导吧。 她还是这个公司唯一敢探访调查诡谲事件的女员工,不然她坐上了组长的位置呢,但她也是为公司流过血立过功的,上次如果不是她命大,她早就死在了那个恶臭满盈的监狱,所以她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她也能坐的心安理得。 现在想想,还是当个小员工好,不然想休假都找不到借口。 陶钰耸拉着脑袋,心里有点悔不当初。 这时,旁边突然来了几位女生窃窃私语,其中穿着白衬衫的女生开口说道:“哎,你们听说了么?昨晚领导去参加宴会的那家男主人离奇死亡了,听在场的人描述那死状可吓人了!”说着,那女生身体还有点打颤。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说新闻报道呢?”有人深信不疑。 “真的!”白衬衫女生似乎担心她们不信,还提高了点音量,但很快又放低:“不过,你们也知道领导参加的那种宴会可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发生这种事情肯定要立刻封锁消息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一名男生像是故意找茬,偏要深究到底。 “这个嘛……”女生在纠结,不知道能不能说,毕竟她答应过告诉她的那个人绝对不会乱传。 “哎呀,说呀,急死人了!” 白衬衫女生看着大家一副‘不知晓原委誓不罢休’的模样,刚想脱口而出,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发的毒誓,心中顿时又一阵纠结郁闷。 “怎么了?你别说话说一半啊!吊人胃口呢?”又有人催促道。 死就死吧,不管了! 白衬衫女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是我一个朋友告诉我的,他是一名警察,昨晚下班后我们正好在一起喝酒,他不小心说漏了嘴,然后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不过我可答应他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我才告诉你们的,你们可别到处说啊!” “一定!一定!” 其他几人也都点头附议。 白衬衫女生这才继续说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人也不清楚,只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从楼上传来,等侍者赶到时,男主人就已经死亡了。” “而且,听说那位先生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全是被鞭打的痕迹,吊在空中,鲜血留了满屋子。”女生说后面这句话时,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啊?!!”一群人震惊连连。 就连站在不远处的陶钰也蹙紧了眉头,喝咖啡的动作一顿。 “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凶手胆子也太大了吧!当时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他就不害怕被发现吗?”有人发出疑惑。 “不知道。不过凶手既然敢那么做,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不然早就被警察抓住了,哪里还轮得到我们在这讨论。” “那现在什么情况了?就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还能怎么样,封锁现场,在场所有人接受调查呗!”女生回得有些随意。 “就没有什么小道消息了么?就我说啊,据此事写篇报道肯定能火,再分享分享呗。”那位一直在角落的男生语气中充满铜臭,嘴脸猥琐。 白衬衫女生瞥了他一眼,说:“想知道,自己去打听啊。”然后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扭着腰身离开了现场。 但不经意间的抬眸竟发现了不远处的陶钰,她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傲慢的姿态似是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两人对视仅两三秒,女生就随意一瞥,移开视线,满脸写着‘别招惹我’,走了。 看着她有点招笑幼稚的动作,陶钰轻挑了下眉,想着,这也碍着她眼了? 虽然两人不合,甚至是大家公认的死对头,竞争者,陶钰可从来没有这么觉得过,但也没必要什么气都往她身上撒吧。 果然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觉得塞牙缝,更何况她喝的是咖啡。 留下的女生们面面相觑,然后瞪了眼那位不知好歹的男生。 谁不知道,平时宁娜最看不惯的就是那种天生就想靠别人喂饭的软蛋。现在好了,本可以知晓更多的情况就被他一句话打断了,女生们不怨他怨谁! 宁娜就是那位穿着白衬衫的女生。 “哎,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呀!我又没说错什么,是她自己不想说的,又不是我不让她说了。”男生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想着推卸责任。 “你没错,难不成还是我们的错了?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就想着巴结领导,自己没本事还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其中自称宁娜小姐妹的女生说道。 随后又补了一句,“野鸡就是野鸡!” 小姐妹一开口就不留任何情面,怼的那位男生哑口无言。 “不是,你还——” 男生刚想反驳,就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第四章难选择 “聊什么呢!任务都完成了么,还有闲情在这聊天。我养你们这群人不是让你们天天来公司聊天八卦的,完不成任务就统统都给老子滚蛋!!”来人是公司的老板,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面相,说话时唾沫乱飞。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几人被上司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后,就像老鼠见了猫,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吱声。 “你们也和陶组长多学学习学习,你看人家天天八卦么,哪次不是第一个完成任务,从不让我操心。”说到这时,上司满脸欣慰的模样。 好熟悉啊,怎么感觉上学时听过这句话呢,有人想。 同时,站在她们身后的本人心里正在咬牙切齿地感谢上司,能别这么给我拉仇恨吗,我谢谢你啊! 上司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同事们要是都像你们这样,那公司还要不要开了,你们要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这样公司才能做大做强,将来你们想要升职加薪什么的,这都不是梦。”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合理怀疑他在职场PUA,但没人反驳,也不敢反驳,只闷声点点头,表示他说的都对。 上司也看出了她们敷衍的态度,再想说的话也没了欲望,只无奈地摆摆手,说:“行了,都去工作吧,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在这聚众聊天,不然一个两个的都给我加班减薪。” 听到上司的话后,几人刚松了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有种无力感,想出口成脏,但没权力,只能纷纷散开离去。 陶钰看她们都走了,也准备端着咖啡静悄悄地回到工位上,然而还没等她走出半步,就被叫住了。 “陶组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上司说完直接转身离开,半点拒绝的机会都不留给她。 陶钰望着上司决绝的背影,摸了摸鼻子,想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喽,原来偷听那么久的确不可能相安无事啊。 果然,她就没好运,就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去前,她喝光了咖啡,了无牵挂地放下手中杯子,然后抬脚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如果此时有人在场的话,那那个人肯定就会觉得,陶钰的行为给她一种,犯人上邢台前饮一杯送行酒的感觉。 “叩叩叩!” “进。” 陶钰进门,站在上司面前,微笑着问:“邻导,您找我?” “嗯。坐啊,陶组长。”上司靠在背椅上,热情的邀请她入座。 陶钰感到古怪,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什么时候一直以来拿鼻子看人的邻导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了。 但她还是坐在了上司办公桌前的沙发上,距离门口不远,能看得见外面。 “邻导,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陶钰又问。 上司没说话,而是端起面前的枸杞茶喝了一口后,才不疾不徐地说着无关的话,“陶组长来公司也有好几年了吧,好像是……公司刚有点起色时陶组长就在了吧,有五六年了,对吧陶组长,我没记错吧?” 听到这,陶钰更加确定今天找她准没什么好事,不然也不会突然提起她的奉献史。 领导不都是这样么,用到你时就开始讲你的来时路了。 “嗯,五年多了。” 她努力忽视心中猜疑着上司到底找她做什么的心思,保持冷静自若。 “那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称得上是公司的得力干将,我的左膀右臂了哈。”上司莫名夸奖道。 不怕老板批评,就怕老板突然的赞赏,陶钰今天也算是体会到了。 她轻声应和,“为公司工作是我分内的事,公司有今天的成就主要还是您领导的好。” “陶组长还是这么会说话啊,公司有你这样的好员工,我才是真的挖到宝了呢。”上司夸奖的话没停。 上司一个劲的夸,这得多大的事啊,陶钰汗颜。 “领导过奖了。”她谦虚地说。 上司又端起枸杞茶品了一口,但杯沿遮过眼时,却往陶钰这边看了一眼,似乎是觉得时机到了,这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说:“想必陶组长也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吧,陶组长觉得此事是人为?还是……” 上司话没说,但陶钰也明白他要传达的意思。 陶钰没说话,低头搅拌着玻璃桌上放的美式咖啡,一副正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然而却在上司看不见的地方,她嘴角微微勾起。 原来她的咖啡不是送行酒,这杯才是啊。 上司这次是把她往邢台上推了。 如果她说是人为,今天上司也不会来找她,浪费口舌;如果她不说是人为,那岂不是自己羊入虎口,他顺手来个推舟,就让她接下了这次任务。 虽说这类事件她也办过,但这次却完全不同,出事的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各新闻媒体都翘首以望。 她要是真的能调查出是什么蓄意谋杀,运气好提供了线索,还能发篇文章得个‘热血青年,协助破案’奖什么的。 但她一旦查出来不是人所为,她敢肯定她就是那个替罪羔羊,因为大众总需要一个窥见天光的真相,无论是真是假。 陶钰依旧保持沉默,她知道自己怎么选都不对,可她不得不选。 怎么又让自己陷入了这种两难的地步了? 从小是,成年了还是。 活着还真是难啊! “怎么了?陶组长,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上司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语气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压迫。 第五章人心凉 陶钰停下搅咖啡的动作,抬眸带了丝笑意,打着马虎眼说:“邻导还真是会说笑哈,我就是一介小辈,走过的路还没有您吃过的盐多,这种事哪能轮得到我随意非议哈。” 还没有到非要逼她做出选择的地步,陶钰决定先静观其变,最好能她让含糊过去。 “陶组长不必那么紧张,今天这里就你我二人,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更何况领导有领导之间的高谈阔论,平头百姓亦有平头百姓的家常闲扯,他们能说的,今天在这里我们照样可以畅所欲言。” 上司停顿一秒,瞧了眼陶钰,才继续说:“还是说…,陶组长不知道该怎么说。” 上司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不是她想糊弄就能糊弄过去的。 这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了啊,她想。 况且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她可以想不说就不说的了,因为上位的人总压得过下面的人。 于是,她泰然自若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在我看来,就一种可能,那就是人为。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人装作鬼所为。” 虽然陶钰是在怪异新闻公司上班,但她坚信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不过是一些罪犯起了杀意,害怕受到惩罚,试图掩盖真相的手段罢了。 “人为?”上司手指摩挲着下巴,像是来了兴趣,“那人为何所为呢?” “贪图财物?报仇雪恨?杀人作乐?等等,都有可能。”陶钰一口气说完凶手可能作案的动机。 “不过,这些应该都是警察要调查的事,领导为何对这次事件那么感兴趣?”她问了上司提到这件事的第一句话后就一直想问的问题。 这次事件兹事体大,更是涉及上层人物,一般来说应当避之则避才对。 上司倒是不急着回答她,吹了吹手中的热茶,然后抿了一口,才说,“昨晚发生的事呢,说大不大,当然说小也不小,参加宴会的人员还都是些重要人物,面对那种情况肯定第一时间安排他们离开。” “结果不巧的是,警察刚要调查统计下当时参加宴会的人员有哪些人时,却发现宴会名单不见了,而那些大人物也隐在暗处,避而不见,并且调查也让人阻断了。” “现场没有摄像头吗?”陶钰问。 “有啊。但摄像头有个屁用,还不是想抹就抹掉的。”上司理所当然地说道。 “所以您怀疑昨晚发生的事是在场的人所为,您想让我来调查。”陶钰陈述般的语气,说明了她已经百分之九十的确定了上司的安排。 “对。” 上司语气肯定,但她仍然想推辞不做,“既然真的是人做的,那警察早晚有一天会查出真相,我们何必把时间浪费在这。” “重要的不是真相,而是那份名单,一个所有人都试图埋藏起来的名单。如果我们得到了那份名单,公司何愁不名声大噪。”上司说。 “那为什么是我?您知道的,我不擅长这种任务,这是调查人,又不是调查灵异事件。”陶钰想不通,明明有比她更适合的人选。 “我打听过了那份名单还在那幢别墅里,而且那位死了的人确实像某种怪物所为,说不定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不也是对这种事情最感兴趣么,所以你是最适合这次任务的人选了。” 上司看着陶钰犹豫不决的样子,又说:“你不是想休假么,完成这次任务后,我就同意你休假,带薪休假。” 领导最能拿捏下属最想要的东西了,兴趣和钱。 陶钰思来想去,又纠结了好一阵。 最终,她无奈的点了头,“好,我会认真调查的,希望领导您也能做到答应我的事。” 没办法,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上司听陶钰答应了,一瞬间眉开眼笑,说:“那是当然!我就等着陶组长带来的好消息了。” 上司说完,往后背的椅子一靠,跷着腿,逍遥自在得很。 陶钰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更加不爽,凭啥脏活累活都是她们这些打工人来做,他们等着端碗喝汤就行了! 真是应了那句,吃得苦中苦,还是人下人。 她尽量平心静气地说:“那我先去忙了领导。” “嗯,把门带上。” 陶钰走后,上司仰躺在背椅上,两只手交叉迭在脑后,望着头顶的天花板,面露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似是隐瞒了什么。 第六章机遇来 陶钰坐在工位上,打开电脑的搜索界面,输入‘紫檀公馆男主人昨晚意外身亡事件’,点击进入。 很快,页面赫然出现了一系列的搜索词条。 她盯着屏幕,指尖一点点的往下翻,但都是些无用的信息,甚至有的只是挂着头衔,点进去之后发现根本就是毫无相关的内容。 搜索无果后,她停下了动作,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脑中回想着不久前上司说的话,其中就有一句让她感到十分的古怪。 什么叫做,他打听过了?? 他是怎么知道那份名单还在公馆里面的? 为何从不让任何人参与上面事件的领导,偏偏对这次事件那么感兴趣?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领导又隐瞒了什么? 陶钰没有一丝头绪,心中更是困惑重重。 她趴在桌子上,漂亮的脸蛋朝着地面,只能看见她黑色饱满的头顶,无不表现出她此刻的烦闷与疲惫。 “怎么啦?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一道关心的女音在陶钰左边响起,她抬起头看去,原来是她为数不多,还算称得上是闺蜜的工作搭子,苏其。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陶钰嘴角微绷,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此时不太舒爽的心情。 苏其胳膊搭在她的电脑上,拖腔带调地说:“哟~啥大事也能烦着我们无所不能的陶组长啦?说来听听,让我也找找乐子呗。” 陶钰小翻了她一眼,说:“还能是啥,狗逼领导派的任务呗。” “昨晚那件事?”苏其问。 “嗯。烦死了!”陶钰忍不住骂爹,“啥任务都交给我,真拿我当牛使了,牛也有休息的时候吧。” “还有你说说,其他事就算了,冒死的事也交给我,现在好了,我就直接等死呗,反正啥也查不出来。”她吐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往外冒,语气里充斥了怨气。 苏其看着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忍不住地弯了眼角,却也带来了好消息,“别灰心呀,说不定我可以帮得到你呢。” “真的?”陶钰语气带着怀疑,不大相信。 “是呀。”说着,苏其打开手机放在陶钰面前,眼睛递向屏幕,“看看。” 陶钰望了她一眼,随后低着头,目不转睛地划着上面的信息,都是些关于昨晚事件的大概情况,不过也够了能让她顺藤摸瓜的思路。 “怎么样?现在知道怎么查了吧。”苏其眼带笑意,甚至语调里还有丝小小的傲娇。 陶钰将手机递还给她,问:“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消息?” 这可都是网络上搜索不到的,况且还被某种势力打压着,她却轻而易举的弄到了,怎么能不让陶钰好奇。 “朋友帮忙弄到的呗,你就说有没有用吧。”苏其说。 她一下子带过,明显不想谈论这些消息的由来,而陶钰也不再坚持追问。 她肯定地点了下头,“当然有用,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吃饭肯定是要吃的,不过……”说着,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深色的硬卡,摆在陶钰的桌面上,“这个给你。” 陶钰拿起硬卡瞧了瞧,正反面什么也没有,看起来就是一张普通的卡。 她问:“这是什么?” “消磁卡。” “给我这个干什么?” “当然是进紫檀公馆了。你不想进去看看吗,看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其说。 陶钰当然想了,但她现在更想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的。 于是,她又问了和刚才同样的问题,“你从哪里弄到的这些东西?” 陶钰的眼神一瞬也没有从她的脸上移开,锐利紧锁的目光让苏其避无可避。 半晌,苏其笑了眼,说,“害,你不会以为我从哪里偷来抢来的吧?那你可想多了,这是我让人复刻来的。你忘了我家是做什么的了,只要世界上有的,我就能给你一个一模一样的。” 经她这么一提醒,陶钰想起来了,她家确实是干这当生意的,貌似还开了连锁企业,遍布全球。 这么说吧,他们公司除了她,各个都不是普通人。 陶钰手持着那张硬卡,问她,“你不去吗?” “当然想去啊!但是我哥最近不知道又发什么疯?非要我回家一趟,不然就不让我来上班。”苏其越想越气,小脸鼓成了一团。 “你家里人还没有同意你来这里上班?”陶钰问。 她了解一点她家的情况,家里的小女儿,上面有个哥哥,天天管着她,或许是叛逆期到了,背着家里人偷跑了出来,被逮到了之后也不愿回去,不然就断绝关系,反正也是个倔强刚强的女孩。 后来又听说和她哥哥达成了协议,她在这上班,每月回去两三次,不能干涉她的工作,但她必须回消息不能失联。 现在不知道又因为些啥,似乎和她哥哥发生了什么矛盾,又回到了最初的情形。 “同意是同意了,但他们总是管着我,尤其是我哥,一天天能打八九个电话,烦都烦死了!”苏其像是心里堵了一团火,一点就炸。 苏其想起他哥那副严肃高冷的样子,就觉得头疼脑胀,连忙转移话题,“不说他了。你现在要去那个地方看看吗?” 陶钰思索了一秒,然后抬手看了眼表,就边收拾东西,边说:“嗯。时间还挺早的,我现在过去,说不定晚上还能赶回来。” “那你注意安全啊,早去早回,有啥情况给我发消息。虽然我不一定能回来,但我一定在!”苏其叮嘱她。 陶钰冲她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好的,走了。” 苏其被她这一动作,倒是忘了反应,一张小脸红晕晕地定在原地,怔怔望着陶钰离开的方向。 第七章古怪事 中午十二点整,紫檀公馆。 陶钰手遮在头顶,抬眸仰望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建筑。 别墅主人照例国外的法式风格,米白色的外墙搭配精致的雕花,层次鲜明,错落有致,宛如一座优雅的城堡。 当然,如果忽视掉门上的黄色封条的话,她觉得会更加壮丽。 陶钰眯着眼,嘴角抿起,胸腔里泛起淡淡的酸味。 世界上就不能多她一个有钱人么。 她抬眼仰望了一眼天空,似是在将她心中的渴求传达到一个远方。 停了几秒后,陶钰不再逗留,从包里翻出苏其给的硬卡,随后往大门的感应器上一碰,只听轻微的‘咔’一声,门开了。 她推门进入,下一秒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气派宏伟的人造喷泉,和一排排她从未见过的奢华雕像。 眼前壮观的景象可以说是颠覆了陶钰的世界观,完全不亚于刘姥姥进大观园。 然而,今天不是让她来参观的,她是带着目的来的。 于是,陶钰又将带来的相机翻出来,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觉得可疑的地方随即都拍摄下来。 大概有二三十分钟吧,陶钰逛了一圈后,并没有在庭院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所以,她决定到主楼里面去看看。 这座别墅的主人去世后,仆人和女佣已经都被遣散,因此陶钰完全不担心被人发现的可能。 陶钰推开沉重的正门,刚一进入就闻到了一股刺鼻难闻的怪味。 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反正闻着就止不住地干呕,想吐。 陶钰抚了抚胸脯,压下心中不断涌起的恶心,继续往里面走。 主人似乎生前很喜欢收藏画作,几乎每面白墙上都悬挂着一幅印象派的油画,其形各异,但看着又有种异曲同工的感觉。 陶钰站定在一副人像画面前,画中是位长相英俊的男子,红宝石般的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魂,让人忍不住的想为他停留。 陶钰晃了晃脑袋,挥去脑中蛊惑人心的念头,又看了一眼人像画后,才抬脚往里面走。 之后,她来到了二楼,男主人死亡的发生地。 二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笔直地往深处延伸,给人一种一眼望不到底的感觉。 走廊两边有许许多多的房间,并且外观都是一模一样的房间,陶钰随便打开了一间进入。 她推开的这个房间装修风格很压抑,灰白色的墙面,黑色的窗帘完全脱落在地面上,整个房间透不尽一点光。 但床正中间却挂着一副非常违和的画,一抹即将落幕的血色残阳,如利剑般划破整片天空,仔细凝视又像一张血盆大口,诡异又渗人。 尽管来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陶钰仍在看见这幅怪诞的画后,不禁打了个冷颤。 有钱人果然都是变态。 随后她拿出手机照着光,翻找床两边的柜子,看看有没有上司说的那份名单。 结果,陶钰几乎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上司要找的东西。 “咚…咚…咚……” 突然,一阵阵奇怪的声音,间歇,有节奏般的从某处传来,像是某种敲门声。 这个声音如果平时听到便觉着寻常,但此时在空寂无音,昏暗静谧的房间里听到,只会令人感到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陶钰心脏一噔,呼吸仿佛停滞了一样,窒息感走遍全身。 她蹲在原地没有动,相机在黑暗中发出微芒的绿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 恐惧袭来时,让她有种下辈子投什么胎都想好了的感觉。 缓了几秒后,陶钰僵硬地起身,察觉到背后什么都没有时,她才慢慢地转过脸,然后再一点点地睁开眼。 “呼~” 她松了一口气。 依旧豪华的房间,家具摆放的位置也和她进来时一模一样,不多不少,确实什么都没有。 然而,下一秒声响又持续不断地传来,不厌其烦地敲打着。 “咚…咚…咚……” 陶钰的神经瞬间又紧绷了起来!! 这一次,她没再移动,而是僵直地站在原地。 她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是跑还是留? 一般人都会选择跑,但陶钰担心还没等她跑下楼,就被抓回来了。 留在这里,然后给苏其打电话让她派人来救她? 陶钰觉得更不可行,还没等人来,她有可能就被自己脑中胡乱的猜忌吓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的脚底早已发僵发硬,但她仍没有做出决定。 就没有两全之策么,为何非要选? 时间又过去了几分钟,她已经浑身冰冷,但她依然没有做出选择。 死了算了吧。 她开始自暴自弃。 “咚咚咚咚!!!!” 忽然,那个声响骤得急促了起来,像是在昭示它的不耐烦,催促着陶钰。 但陶钰不想再听到这个声音,她骤然蹲下身体,紧紧地捂住耳朵,掩耳盗铃般的幻想没有这个声音。 她真的要崩溃了! 从早晨醒来开始就没有一件好事,湿透的床单,精神的折磨,上司过分的工作要求,现在更是遇到这种荒诞倒霉的事。 陶钰越想越难过,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滴落在地板上,汇成一滩水洼。 她哭得越来越放肆,虚伪,恐惧,妥协,疲惫,似乎都裹挟在她此刻汹涌的眼泪里,随着嚎啕哭声宣泄了出来。 她忘我的哭泣,屏蔽了一切声响,形成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 良久,她才站起身,安静地擦干了泪水,整理了下衣服,仿佛又恢复了一直以来从容坚强的模样。 面具戴久了,也是会累的。 陶钰一双眼睛沉静牢牢地盯着门口,她决定去会会那个装神弄鬼的东西,看看它到底是魔是鬼? 与此同时,一直潜伏在暗处的怪物,玩味地勾起唇角,深沉低语: “终于敢过来了吗?” 第八章消失了 陶钰站在深深幽暗,不见光亮的长廊,凝眸注视着尽头那扇暗沉发红的门。 不知何时,那阵诡异的声音已经戛然而止,仿佛刚才的一切响声都是她幻听了一般,从未出现过。 但陶钰明确的清楚自己没有幻听,并且那个‘咚咚’的声音就是从那扇古怪的门里传出来的。 此刻,陶钰身处在有着一道光线的地方,明暗交错的光影照在她白净的脸上,让人更加看不清她此时内心的想法。 她在犹豫吗? 还是在做什么样的打算? 恐怕这个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终于,她迈出了第一步,两步并三步,三步并四步,甚至越来越快,直到停在了暗红色门前。 然后,她便再没任何想要开门的动作,只是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下午两点三十五分,距离下班差不多还有三个半小时。 陶钰计算着时间,脑中不合时宜的想着,如果现在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和苏其说声‘再见’。 但是,她好像没办法再考虑那么多了,因为身体已经代替大脑为她做了决定,推开了那扇她还在犹豫是否要打开的门。 门只开了一小半,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于是陶钰持着一种‘开都开了’的心态将整扇门完全地推开了。 她照着光往里面走,抬手扫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可疑的地方,更没有出现某种不可预知的怪物。 里面只不过有些杂物,和一个三层的柜子,看起来就像是主人为了使别墅的构造更加合理美观而改造出来的一个普通寻常的房间。 陶钰默默地盯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烦躁,就好像她刚才做好的一切心理准备都徒劳无动了一般,空旷的房间似乎在嘲笑她的愚昧。 她不久前站在外面想什么来着?逃跑?是逃跑么?因为未知的恐惧而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她现在想想,觉得还真是可笑啊。 从不信鬼神的她,竟然因为尚未亲眼所见之事就有了胆怯的心理。 这还是她认识的自己吗?她不从来都是只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吗? 陶钰第一次有了这种自我怀疑的想法。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那么相信自己了呢? 陶钰努力回忆了下,好像一切都是从那个梦开始的,一个让她多次看不清,解不了的梦,苦苦挣扎无果,最后不得不深陷其中的梦。 它把她变成了如今自己都讨厌自己的模样。 陶钰顿时感到一阵心烦意乱,觉得自己快要被它逼疯了,早晚她会变成一个精神分裂,神志不清的疯子。 她想她可能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回去她就打辞职报告,任务也不完成了,自己给自己放假吧。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陶钰明显感觉轻松了不少,心情也愉悦了一点,甚至去哪玩她都想好了。 没有了那么多顾虑的她,似乎连刚才感到厌恶的房间都看着顺眼了许多,这打量一下,那瞧瞧一眼。 偶然间,她余光一瞥,在一个柜子的隔层,发现了一个精致的木盒。 像是得到了某种呼唤,陶钰不由自主地走近,鬼使神差般的拿起了那个木盒,然后不经过思考就打开了它。 接着,她就猝不及防地消失在了原地,只听木盒‘哐当’一声落地。 第九章他是谁 等陶钰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满室通红,古色古香的房间。 这是哪儿? 她挺直地坐在铺着鸳鸯戏水锦褥的床榻上,细眉微微蹙起,不明所以地审视四周。 她不是在紫檀公馆二楼的房间里吗? 难道是时空错乱把她传送到了古代? 穿越? 虽然陶钰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她躺平在家时也看过不少的现代穿越网剧,所以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很难不让她产生了这个离谱的想法。 陶钰心中满是疑惑,想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像是到了某个特殊的空间,在这里她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莫名的熟悉么。 然后,她又重新打量着四周,仍觉得匪夷所思,太奇怪了,甚至有点发慌。 陶钰起身走到门前,想要推开紧阖着的木质门,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开,气恼极了时竟用右脚踢了下门。 “呵~” 蓦地,一声轻笑从她的背后传来。 “你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耐心啊,看样子是不想出去了。”他漫不经心的说。 陶钰听见声音,猛地转身回头,就看见一位长相昳丽妖冶的男子以一种散漫惬意的姿势躺在床上。 刚才明明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而且一丝声响都没有。 陶钰望着眼前神秘的男子,心里涌起一股忐忑不安的预感。 “你是谁?你怎么出现在这儿?”她拧着眉问他。 话音刚落,她似乎觉得又不对,连忙改口,“我怎么出现在这儿?这里是什么地方?” 男子手撑着脑袋,眼睫半阖,像是睡着了一样。 半晌,他才悠悠地掀开眼眸,不答反问:“不是你要来找我的吗?” 陶钰听到他奇怪的回答,心里泛起一阵茫然,她什么时候要来找他了,她根本不认识他。 但看着男子不像说谎的模样,陶钰又仔细地在脑中回想了一轮,翻找男子出现在她记忆中的任何痕迹,然而还是没有。 于是,她面色平静地说:“我不认识你,更不可能找你。” 男子给了她一点提示,“那个房间。” 陶钰瞬间恍然大悟,不假思索地就问他:“原来那个声音是你发出来的,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男子大方承认,“声音的确是我弄出来的,但又不是我想让你来你就来的,最后还不是你自己推开门进来的。” 男子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句话,仿佛真的叫人冤枉了他一样。 陶钰听到后,呵笑了一声,像是在表达内心突然涌起的一股火气。 “难道不是吗?”他语气认真。 陶钰不想跟他争执,目光不移地盯着他,说:“好,是我自己要来的行了吧,那我现在要离开这里,你放我出去吧。” 男子勾唇,充满笑意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从床榻上起身,走到陶钰的跟前,指尖轻轻磨挲着她的下巴,说:“这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陶钰皱眉,向旁边扭过脸去,挣开男子的触碰,随即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男子也不恼,收回修长白净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含着笑意看她。 “那你想怎么样?”陶钰问。 男子却没急着回答,反而又躺倚到了床榻之上,随意理了理有点凌乱的衣角,然后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陪我一晚,如何?” 说着,还腾出了一些空间,像是特意为她留的位置。 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从陶钰的面上移开,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都是成年人,陶钰可不会傻到以为他口中的陪他一晚,就只是简简单单的陪伴他一晚。 不过,貌似和他睡一晚,怎么看都不像她吃亏。 男人此时侧躺在床榻上,肩膀流利的线条在松散的衣襟下若隐若现,修长黑发纷乱地铺在枕上,几缕垂落在额前,遮住了好看的眉眼,但同时也给人一种朦胧的美感。 陶钰觉得他此刻特别像一只能魅惑人心的男妖怪,勾得让人难以自持,引人犯罪。 她轻咳了一声,像在掩饰脑中淫秽不堪的思想,却又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男子弯眸带笑,丝毫没有要催促她的意思,给足了她自由选择的余地。 殊不知,陶钰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跳进了男子的圈套,且他正在一点点的收网。 良久,她深思熟虑后,开口:“你是认真的?” “当然。” 男子认真的模样不像是在作态,有种真心实意地想要和她春宵一夜的感觉。 “万一你出尔反尔怎么办?”陶钰又问。 她压根不信眼前第一次见面的男子,他没有任何值得她信任的地方,尤其还是在他的地盘。 果然,男子下一秒开口就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是你要出去。” “你——” 陶钰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气到想骂人,但良好的教养逼她将嘴边的脏话生生咽了下去。 忍一时风平浪静,忍一时风平浪静,她在心里咬着牙默念。 然后,她皮笑肉不笑的和他商量,“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应该说到做到,做人要讲究诚信。” “诚信?” “对。”陶钰觉得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又开口说道:“做这种事本来就应该是你情我愿的,不然和强奸有什么区别。当然,你是可以逼迫威胁我,但我想我会宁死不肯。到头来,只能是鱼死网破的地步,你我都讨不到好。” 男子听了她这一番话后,垂着眼眸没说话,像是真的在思索其中的利弊。 时间过去了很久。 陶钰等得有些心烦意乱,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他就一定会同意。 终于,在她忍不住快要开口的时候,男子说话了,“好,我答应,你陪我一晚之后,就放你离开,不会出尔反尔。” 然而,还没等陶钰松了一口气后,就听男子又说道:“不过,你要让我满意,我不满意,依旧不会放你离开。” 陶钰顿时气郁心结,蜷着的手指紧抠手心。 她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同时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觉得她有点死了,被他气死的。 然后,陶钰做了个深呼吸,平心静气地问,“那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还有,如果你满意了,但你不承认自己满意了怎么办?” “我心情好了,自然也就满意了。”男子只回答了她其中一个问题。 她可没看出来他心情有哪里不好,倒是她现在挺不爽的。 陶钰刚想问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时,却被男子一句话打断了,“与其在这些问题上浪费时间,不如早点过来早点开始,你不是很急着回去吗。” 从他的语气之中,明显能感觉得到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当然,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陶钰也没什么好问的了,万一把他惹怒了,回又回不去,受伤的可能还是她自己。 人要学会审时度势,这是她早就明白的生存之道。 然后下一秒,陶钰就缓步朝他的方向走了过去。 第十章亲密事(微h) 陶钰刚一走近,就猝不及防地被男子结实有劲的胳膊拽到他的身下,完全将她笼罩在阴影下。 从远处看,就像她整个人窝在男子宽厚精壮的胸膛里,两人亲密无间。 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陶钰的脸颊上,弄得她白皙透净的脸上染起淡淡的红晕。 她垂着脑袋,丝毫不敢直视男人深邃幽黑的眼睛,细若蚊蚋的说:“我第一次,你能不能轻点?” 男子和刚才的状态完全判若两人,如果说他几分钟前是笑里藏刀,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极具压迫感的上位者,让陶钰完全招架不住。 “不急,这才刚刚开始。” 说着,他俯身就擒住女人饱满娇嫩的红唇,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唇齿相抵的瞬间,男人温热的舌尖便探了进来。 陶钰呼吸一窒,浓密的睫毛簌簌发抖,舌尖相触带给她的感觉,就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四肢百骸,酥酥麻麻。 她指尖蜷缩在手心,被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地撑开,而后两人十指相扣,紧握纠缠。 “唔……嗯……” 两人碾转厮磨间,女人喉间溢出细碎的轻吟,却都被他尽数吞咽在喉间。 他宽厚的舌头在她的嘴里疯狂地搅拌,涌起越来越多的湿热,淫淌在两人交吻的唇齿间,淫靡无比。 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连空气都染上灼热的温度,而他们还没有停下纠缠牵绊,直到男子发现了陶钰憋得涨红的脸。 他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的唇瓣,原本清明的眼眸已经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欲望,他喘着粗气,声音暗哑,“怎么,没接过吻?连呼吸都不会了。” 陶钰没有接他的话,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一张白净的脸上布满了红韵,瞧得人性欲高涨。 不是陶钰不想回击他,而是她此刻实在没有多余的氧气开口。 她差不多又缓了几秒钟,才抬眸看向罪魁祸首,一双雾蒙蒙的眼睛里充满火气,“哪有人接吻那么用力的,我看你是想亲死我。” “嗯。”男子大方承认。 他确实有这个念头,想亲死她的念头。 陶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认下这一罪行,倒是把她弄的不会了,红润欲滴的嘴唇微张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缓过来了?继续。”男子看着呼吸几乎平稳了的陶钰,开口说道。 说着,就要再次贴上来,然而还没等他靠近,陶钰就用软绵绵的双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 男人停了动作,抿唇没说话,但也不难从他微蹙的眉宇中看出他此时心情的一丝不悦。 仿佛下一秒如果陶钰不能给出令他满意的理由,他就很有可能让她再也下不来床。 “进行下一步吧。” 陶钰说这话时语气虽然平静坦然,但眼神却飘忽不定,明显带了丝羞怯。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名女子,某些时候仍然会不好意思的,就像现在,尤其看起来像是她主动要求的。 男子望了一眼身下娇羞的女人,眸色一暗,像是得了某种乐趣,却也许可了她的要求。 “好。” 说着,就撑起胳膊,将身体从她的上方稍稍移开,留出更多的空隙,像是为了方便他接下来的动作。 陶钰此时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盼望猎人做事能干脆利落一点,给她一个痛快。 然而结果总是事与愿违,上帝不仅没有听到她的心声,还关上了传递的窗户。 因为男人正在一点点剥开她早已凌乱皱巴的衣服,像是在拆一个精心装扮的礼物,一双暗沉幽黑的眼睛赤裸裸地盯着她,直至敞开殆尽。 望着身下一丝不挂,肤如凝脂的女人,他的目光深不见底,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陶钰被他炽热的眼神盯得更加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发烫,仿佛连底下的花穴也要忍不住了开始往外吐水。 “别看了,开始吧。”陶钰红着脸,催促他。 男人低笑了一声,坏心思地说,“等不及了?” 陶钰没说话,扭过红润的脸庞,闭着眼不理他。 男人看着她这般害羞的模样,心情仿佛更加愉悦了,眼底笑意不止。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出丑,还装模作样地好心问她。 陶钰脑中想着男子刚才恶劣的行为,心里对他的讨厌更深了一分。 下一秒,男人终于不再逗弄她,开始了真正的实干。 第十一章亲密事2(h) 他俯下身,薄唇肆意妄为地在她身上游离,亲吻着她纤细优美的脖颈,留下湿漉漉的痕迹,然后再一点点的往下舔弄,吮吸。 很快,薄唇来到了女人软白娇嫩的胸脯,他叼住一边小巧的乳肉,含进嘴里,舌头在上面打着圈。 “唔!” 陶钰被他毫无预兆的动作,挑得心脏一颤,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原本就湿糊的私密处涌出越来越多的淫水。 “嗯……别舔了……” 她咬着下唇,呜咽着恳求男人,让他停下。 男人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有了变本加厉的趋势。 他修长的大手沿着腰线向下,一路摸索,最终停在了女人黏腻的花穴处。 他含弄的动作没停,一边贪婪地舔舐着乳尖,一边灵活地将手指缓缓插入她的小穴中。 刚进入,他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阻力,紧致得要命,他都不敢想象如果把自己的性器放入会如何。 可能他会被夹断。 男人仍继续着动作,只不过这次他没再那么急迫了,而是将手指按在女人的阴蒂上轻轻揉捏,辗磨。 身下的女人早已失去了理智,眼眸中全是迷离,软绵无骨的身体由他完全掌握,被他控制着感官,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一叶孤舟,时而浮起,时而沉下。 男人就这般,边舔着上面,边揉着下面,又弄了好一会儿。 直到,他觉得女人的接受程度差不多了,他才又将手指悠悠地探入她的花穴之中。 这次进入明显比刚才带给他的感觉容易,多了丝湿热,少了点紧绷,似乎一切都刚刚好。 “别……不要。” 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行为,扭着腰肢,往上面缩,想要抽出男人放进她小穴里面的手指。 男人掐住女人乱扭的腰肢,逼停她的动作,说:“别动,我不想用强的。” 他语气虽是强硬了一点,但他只是想让女人乖一点,不要拒绝他,然而女人却觉得他在威胁她。 所以下一秒,女人就立即从欲望中抽离出来,一双尚未澄澈的眼睛笑着看向他,说:“怎么,装不下去了,试过软磨不行,决定用强的了?” 明明刚才还是亲密无间的两人,现在却变得冷言冷对。 男子敛眉,他没想到一句随口说的话,竟然让她觉得他是在威胁她。 但他没解释,也不在乎她的错意,反正她从第一眼见他就认定他是不个好人,当然他的确也不是个好人,哪有好人第一次见她就想上她的。 于是,他笑着说:“对,所以接下来你只能受着了。” 说罢,也没给陶钰任何反应的时间,他就直接强硬地将她压倒在身下,粗暴的扯开她刚刚搭在身体上遮羞的衣服,然后不由分说地就吻了下来。 “嗯嗯…唔……” 陶钰使劲地推搡他,抓他挠他,一双充满火气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碎尸万段。 男子没理会她的小打小闹,她的那点力气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一般,羽毛扫过。 这次他没再顾及女人的感受,蛮横地将手指插进女人的花穴中,灵活地在里面一阵狂捣,抽插。 很快,女人的下体就汁水淋漓,湿润泥泞。 男人觉得扩张得可以了,抽出光泽湿滑的手指,然后掏出硬得生疼的性器,囫囵地上下揉搓两三下,对准花穴插了进去,只听‘噗嗤’一声,有什么东西被捅破了。 “呃……出去!” 陶钰压根受不了这剧烈的痛感,疼得她直吸气,脚趾蜷缩,她不断地推搡着男人,命令他拔出去。 男人也不好受,性器被紧致的穴肉完全包裹,前所未有的挤压感令他寸步难行,只要动一下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咬住撕扯他,又爽又痛。 他下体没动,而是再次噙住女人殷红的唇,疯狂索吻,大手也不停地在她身上点火,抚摸,像是为了让女人涌出更多的爱液。 “嗯……嗯……” 陶钰嘤咛着弓起腰肢,又被男人一只手掐住按下,嘴唇被他亲吻的红肿不堪,像是破了皮。 终于,男人放过了她的嘴巴,而刚恢复一点自由的女人就怒不可遏地咒骂,“我艹你大爷的!你tm还是不是男人了?!就只会用这种方式欺负女人么!?” 这一刻,优良品德也守不住了她的怒火,谁tm爱当那素质人谁当,反正她是不当了!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最清楚吗?” 说着,他还故意地用性器轻顶了她两下。 陶钰被他撞的轻吟两声,但嘴上的骂声没停,“你除了会用这种手段逼迫我做不愿的事,你还有什么本事!你不过就是个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就你还算得上是男人?在我眼里你顶多是个畜生!” “呵~” 男人听完她骂人的话后竟笑出了声,还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没有要生气发火的预兆。 陶钰看着他像没事人一样,顿时有种一通重拳打在棉花的感觉,她就没见过被人骂了还能笑出来的人。 然而陶钰不知道的是,男人最终都会一点点的在她身上讨回来,至于怎么讨回来,不言而喻了。 “骂完了?”他问。 陶钰没说话,一双眼睛迷茫地看着他,像是还没从男人刚才不应该是那种反应的错愕中回过神来。 “那继续。” 说完,他就一记重顶,然后猛烈的抽插了起来,完全没给陶钰拒绝的机会。 他快速地在她身体里撞击,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一次比一次深,快感也一次比一次强烈,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啊啊……停…停下” 陶钰被他顶的尖叫出声,用力拍打他的胳膊,逼迫他停下。 男人这次像是铁了心的要将她操的说不出一句话,动作快得像野兽,每回都尽根埋入,次次顶到花心。 他早就想堵住了她那张伶牙俐齿的小嘴,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还处处跟他作对,哪怕有一次是让他高兴的,他都会为了她轻一点,慢一点,然而她总是在想着怎么惹怒他。 他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就是想惹得他一气之下,失了理智放过她罢了,但她不知道她越想离开的模样,他就越生气,她不是想离开么,那他就偏不如她的意。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将她上挺的身体往下压,性器进得更深,仿佛是要顶开深处的子宫口。 “不…不行!” 女人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连连摇头阻止他,拼了命地往上缩,一张可怜惹人的脸上满是泪。 但是,她不知道,她越拒绝,他就越想征服。 他放慢了抽插的频率,变成九浅一深,力道却比之前更重,更用力,次次深入子宫口处,顶得她尖叫连连。 在这样猛烈的攻势下,很快小子宫就缴械投降,门户大开,放了男人的性器进入。 撞入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没忍住叫了出来。 “啊……” “嗯……” 如果说女人的小穴就很紧致,肏进入很爽感,那这里直接能把人吸的灵魂出窍,让人想死在里面。 温热的嫩肉包裹着他的性器,像有无数张小嘴在吮吸,男子停了一下,强忍射精的冲动,然后才开始慢慢在里面顶弄。 他似乎不再满足于这个体位,大手捞起女人的腰肢,让她趴在床上,转为后入。 这个姿势肏的更深,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操穿。 陶钰整张脸埋在柔软华丽的锦被上,身体一下下承受男人持续的抽插,眼睛被操弄得失了焦,理智也几乎快要被吞没。 昏昏沉沉间,她仿佛听到了一串串类似风铃的声音,细碎清响,又突兀明显,与此时格格不入。 陶钰抬起涣散迷离的眼眸,想要找寻那声音的来源地,很快她就找到了鸣音者,原来是帐沿缀着的珍珠流苏。 它们原本静静的悬挂着,却因为床榻上交迭动作的身影,奏响阵阵美妙的音乐。 她想起来了,她现在身处是在一间婚房里,所以有不常见的珍珠流苏,也并不奇怪。 但是,她仍想不通为什么她会出现在别人成亲的婚房里? 电视剧里面的穿越一般不都是有契机、有规律的么,种田致富就送到农村,废柴逆袭就送到贵府大宅,那把她送到别人的婚房是什么意思? 让她成亲? 和……他? 此想法一出,陶钰立刻就否定了自己,因为世上有哪个男子会这么对待自己的新婚妻子的,粗暴强势,把她往死里折磨。 她想不通了,她也找不到能慰藉自己的理由了,如果一个人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他就有动力、有渴望,但此刻陶钰却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儿,还有什么值得她挣扎的地方,所以她也就失去了那活下去的最后一点希冀。 然后下一秒,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第十二章是真情?还是假意? 陶钰悠悠地醒来,眼睛刚一睁开,就看见了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那个把她弄昏了的混蛋。 他此时侧躺在她的旁边,用手撑着脑袋,眼睛阖着没睁开,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没脸面对她。 陶钰没把他弄醒,很安静地掀开锦被,她想趁他睡着时,找找回去办法。 他虽承诺过会放她离开,但他不久前的所作所为可完全不像一个能信守诺言的人,所以陶钰压根不信他,在陌生的坏境下她只相信自己。 被子掀开后,她发现身体已经被人清理过了,还换了一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女款衣服。 几个小时前,男人发现陶钰没了声音后,第一时间就把她从锦被里捞出来,查看她的情况,发现她只是昏睡过去了的那一刻,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抽出插在她花穴里的性器,对着她的身体草草了事,再之后就是替她清理身体上的污秽,等一切都弄妥当了,他才侧躺在她身边休息。 至于为什么躺在她旁边,没有离开,可能是担心她醒来时身边没人,又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会让她感到害怕吧,而他在的话,至少她不会那么恐慌。 但这一切,陶钰并不会知道。 突然,陶钰瞳孔放大,嘴巴也微微张开,像是发现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 她发现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现代衣服的款式,那是不是就说明她根本就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穿越了,而是她就在现代社会,只不过她被困在了一个装扮成古代婚房的房间里。 想到这,陶钰有种莫大的欣喜感,她是可以出去的,她还有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在静悄悄地生根发芽。 她眼眶微红,像是喜极而泣,但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她欢庆,她必须在男人醒来前,找到出去的方法。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生怕吵醒了休息的男子,一边放缓呼吸,一边还时不时地瞟向他。 他似乎睡的很沉,完全没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很快陶钰下了床,但下床的那一瞬间,她感到一阵难捱与痛楚。 两条腿酸软的不像话,私密处更是有种火辣辣的撕扯感,一动就疼得让她的双腿直打摆子。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压下疼感的同时,心里对男人的憎恶也更深了一分。 陶钰拖着软绵无力的身体来到窗户旁,想推开确认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在现实世界,结果她发现窗户像是被蒙了一层东西一样,只能触碰到,却推不开,也看不见外面一点。 陶钰重复着推开窗户的动作,双手抠着窗沿用劲,似乎是只要有一点能打开的可能她都不会放弃,然而她把能想到的打开方式都用了,窗户依然还是严丝合缝,打开不了一点。 陶钰放弃了,不能在一件事上浪费仅有的时间,她决定去寻找其他的出去方式。 那个门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试过了,从里面完全打不开,所以她下床后就没考虑过去开门,而是去了窗户那边。 陶钰眼睛扫着房间里的角角落落,不放过一处可疑的地方,突然她在摆满物品的梳妆台上面看见一个眼熟的木盒。 她慌忙走过去,拿起木盒,将它在手里来回翻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它,像是不能遗漏一点。 陶钰确定这个木盒就是她消失前看见的那个,一模一样,上面雕刻的纹路摸在手里也是一样的触感。 这一刻,陶钰觉到一直压在心头上的那块巨石落下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双手毫不犹豫地打开木盒。 结果,打开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白光,没有回去,只徒留陶钰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原地。 倏地,她像发了疯的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来回开闭木盒,反反复复,如同魔怔了般。 她会回去的!她会离开这里的!她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直到依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陶钰才终于停下了疯魔的动作,安静地捂着脸,像是接受了自己不愿相信但不得不认清的现实。 给了她希望,却又亲手碾碎了她的希望。 “找到了吗?” 突然,一道不知何时醒过来的男音从她的背后传来。 他依靠在门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陶钰身后的,可能是她在发了疯地打开木盒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吧。 只不过当时陶钰太过于沉浸一定要出去的世界里,没发现罢了。 陶钰吐了一小口气,转身回头,一双眼睛冰冷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就没有想过放我离开?” “为什么会这样问?”男人笑着看她,不答反问。 “这个,难道不是你故意放在这里让我看见的吗?”她举起手中的木盒,朝向他,“你有意让我发现它,然后又让我亲手打开它,你知道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所以你就这般故意地让我亲手断了自己要离开这里的念头,这样你就更有把握地把我困在这里了。对吗?我猜的对吗?” 陶钰苦笑了一声,她早就应该发现他的不怀好意的,而不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后,才彻然大悟,看清事实。 男子从之前她遇事不惊的表现中就已经知晓她理智聪明,但他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聪慧,将他的心思猜得透彻明了。 至于之前为什么会许诺她,自己一定会信守承诺,放她离开,其实不过是他为了夺人先攻心,暂时稳住她的计策而已。 总要给她一点希望,这样她才会有活下去的念头,总不至于拼了性命的和他反抗到底,到头来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但显然现在,她已经完全识破了他的计谋。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并不想放你走,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留在这里陪我一辈子。”他坦然地告诉她,他的心思。 尽管已经想到他会这么说,但是陶钰听到过后,仍是感到一阵绝望无助。 “你为何非要把我留在这里呢?你要是孤独寂寞的话,你是可以出去的,每天总是闭门不出是不好的,你会脱离社会的。”她像是在开导他,又像是在为自己争取离开这里的机会。 陶钰没想到身为宅女的她有一天会劝导别人多出去走走,说出来自己都觉得说服力不够。 “孤独?”男人只抓住了这一个字眼。 他孤独吗? 他从什么时候是自己一人的呢,好像是从他醒来过后就是一人了,他一人走过时光长河,一人观遍繁城四季,一人看尽世间百态,从来都只是他一人,他也早已习惯了一人。 所以,她问他孤独吗? 他不清楚。 但他却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光。 从见她的第一眼,他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常听的声音,相近的身影,都和夜晚梦中的那名女子一一相迭。 他渴望她,就像渴望她的身体一样,他离不开她,否则他会死的。 所以,不管她说什么,找什么借口,他都不会放她离开。 “怎么了?” 陶钰看着他嘴角意味不明的笑意,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他决定了,他要和她过一辈子,但前提是他想起来曾经丢失的一切记忆。 他要用满腔的真心去爱她,全心全意地和她在一起,而不是心里装着另一个形似的女人。 这像是他唯一的底线,他绝不能违背,但他不记得了。 曾经他也试图找回丢失的记忆,他用尽了各种办法,甚至疯魔般的敲打自己的脑袋,直到把头打得血肉模糊,凹陷了一个小口漏出里面的脑血,但他仍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谁,为什么存在,又为什么成了一只鬼。 直到后来,他精疲力尽,无计可施了,他才终于放弃了找回记忆的这个念头,他开始变得无欲无求,只要活着就好。 但现在不同了,她出现了!他爱上她了!从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莫名的心悸了! 所以他要找回记忆,他要和她在一起,这是他活了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了这种冲动,渴望。 “什么事?”陶钰打断男子一个人在内心自我的病态想法。 第十三章离谱要求 “帮我找回记忆。” “你失忆了?”她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陶钰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又在玩什么花招,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永远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做什么。 “是。”男子一本正经的说:“如果你想离开,就帮我找回记忆。” “我又不是医生,怎么帮你?”陶钰看着他,给他提建议,“你可以会医院,那里说不定会有人帮你找回记忆。” “他们不行,只有你能帮我。”男子摇头,果断回绝了陶钰提的方法。 “我什么都不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超乎常人了?” 她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人,放在人群里都不一定能找不到她,她可不认自己有那本事。 男子没说话,而是走向旁边精美的柜子,指尖在三层处轻轻一按,只听一道细微的声响,偶然间就出现了一个暗格。 然后他从里面取出一个用华贵精致的布帛包裹着的东西,再重新回到陶钰的跟前,将手心摊开,东西展现了在她的眼前。 “这个可以帮你,帮我找回记忆。” 说着,他就将布帛一一往边上掀开,里面是一块玉石。 玉石看着不大,却很精巧,扁圆形,光素无纹,晶莹剔透,看着价值连城。 陶钰将目光从它的上面移开,抬头看向男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很久远的宝物,具体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男子语气淡然,像是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我醒过来后就出现在我身边了,可能五六百年了。” 陶钰闻言,不禁蹙起了眉头。 五六百年?那岂不是他也活了五六百年,所以他不是人类了。 虽然第一眼就猜到他可能不是普通人,但现在听他亲口说了,陶钰仍感到神乎其神,她没想到现今这个社会上仍然存在着人类不知晓的怪物。 那他是鬼?是妖?还是神? 她在心里胡乱地猜想了几秒后,又看向男子的眼睛,说:“那它有什么用?你说它可以帮到我,是什么意思?” “它是一个类似于传送法阵的东西,只要往上轻微一按,就可以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而我会通过它,把你送到我的过去,让你体会一遍我的经历。” “但它只是能让我再经历一遍你经历过的事而已,并不是你自己在经历一遍啊,这样有什么用呢?”陶钰打断他,指出他话中的漏洞。 男子看着陶钰眼神中泄露出来的一丝困惑,解释道:“我在很久之前,查到过一种能帮人恢复记忆的方法,只不过它必须要其他人来完成,而失去记忆的本人不行,所以只有你能帮我。” “什么方法?” “收集人类的喜怒哀乐。”男子停顿了一秒,似是在给陶钰震惊的时间,然后才继续说道:“人有七情六欲,而喜怒哀乐是人最主要的四大情绪。如果一个人没了七情六欲,不就像是失去了记忆一样么,行尸走肉,如同活死人。所以我失了记忆,有可能就是丢了这四大情绪,只要你帮我把它们收集回来,我就会恢复记忆。” 信息量太大,也太过复杂离谱,一时让陶钰根本接受不了,也不敢相信,她张了张口,却吐不出来一个字。 男子也不催促她,给足了她反应的时间。 良久,她才开口说:“你不是说自己活了很长时间吗?那假如我回到了你的过去,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耗在上面,可能等我死了我都没有出来。所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 “不会。你只要收集到情绪就可以离开那个时空了,而每个时空你只需要收集一种情绪。同时你进入的那个空间它所运转的时间秩序和现今的不同,这里过去一个月,那里就已经流转了一年。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你会回不来。” 陶钰低着眼眸,没说话,咬了一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考虑一下吧,是想留在这里陪我?还是帮我找回记忆然后离开这里?”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又说,“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说完,就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陶钰一人身处在偌大的房间里。 —— 胡编乱造,请勿当真! 第十四章认命了? 陶钰走到床榻前的木桌旁,拉出一张木凳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是压压惊,又像是在认真思考男子刚才说的话。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走得又快又慢。 对陶钰来说是快,而对男人来说则是慢,因为两人现在的心思不同,一个想着怎么能把利益最大化,既能让她出去又能不让自己损失一丝半点,一个想着如果她不答应,自己威逼她可以么。 良久,陶钰终于站起身,刚准备开口喊男子出来,告诉他自己的选择。 然而还没等她发出第一个音节,男子就神出鬼没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陶钰被他突然到来的身影,惊吓得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记错了,他不是人。 “想好了?”男子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行为,给陶钰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依旧一副冷淡平然的模样。 “我可以帮你找回记忆,但这次你绝不能再出尔反尔!”这是她唯一的条件,也是她必须要男人答应自己的事。 男子看着陶钰正在一步一步地跳入自己的网中,心里已然是势在必得,但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一丝痕迹。 他欣然答应她,“好。” “立个字据。”男子已经做过一次言而无信的事,所以陶钰不会再相信他口头上的承诺。 看着陶钰一副严谨的模样,男子不禁在心里轻笑了一声。 做事还当真是滴水不漏! “好。”男子又一次答应她的要求,反正对他来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 说着,他手指就在空中比划书写了起来,很快就出现一张字据落在陶钰手中。 “看看。”他说。 陶钰展开白色纸张,仔细默读上面的文字。 今六月初六,于紫檀公馆婚房内,特与陶钰小姐,在此立据,她许我找回记忆时,便是我放她自由刻。 陶钰知道男子神通广大,所以在上面看见自己的名字并没有惊讶质问,而是将字据卷起拿在手边垂着,点了下头,“字据没问题。既然你答应了我的事,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帮你找回记忆,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做到。” 陶钰丑话说在前头,她又不是神仙,事事都能办到。 “好。”男子笑着回她。 两人就这样达成了协议,一个是为了离开他,一个是为了更好的和她在一起,两人目的虽然是不同的,但对各自愿景的实现都抱有一样的心态——非成不可。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就教你怎么使用它。” 说着,男子就将那块玉石又拿了出来,摆在陶钰的眼前。 “没有。” 闻言,男子就开始告诉陶钰它的使用方法了。 他一边施展,一边说:“每次使用前先将手掌放在它上面轻微触碰一下,然后它就会显示出一幅虚影,通过它你就能看见各种各样的时空通道。” “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进错通道,一旦进错,就算你想出来我也无能为力。因为每个人只能掌控自己所经历的时空空间,其他的空间隶属于其他人个人。所以假如进错了,除非那个空间的掌控者亲自来打开,不然就会永远的被关在那个空间里。” 听完他说的后,陶钰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是该震撼他那个宝物的厉害呢,还是该为自己的前路担忧呢。反正听完他的解释后,她是有点后悔答应他了。 “怎么了?”看着陶钰晦暗不明的神色,男子茫然地问她。 “没事。”陶钰摇了一下头,说:“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吗?” 男子看了陶钰一眼,说:“没有了。不过你也不需要那么担心,只要你不误碰,一般都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男子像是看出了陶钰内心对前方未知而产生了一丝恐惧,安抚般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陶钰心中明白,她不会拿自己的命去赌一件可以避免的事。 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挥,刚才还出现在空中的虚影就突然地消失了。他走到陶钰的跟前,拉起她的手,然后将她的手摊开,把玉石放在她的手心。 随后,他抬眸带着笑,说:“走吧,送你出去。” 说完,也不给陶钰任何反应的时间,就抬手遮住她的双眼,将她带了出去。 陶钰回过神来后,立刻拉下遮住自己眼睛的那双手,然而等她再次恢复光明时,她发现她已经回到了公馆二楼的房间。 那个男人却消失不见,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但停留在陶钰眼睛上的余温,以及手中握着的那块玉石,一一都在告诉她,她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陶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在脑中回想着发生的事,雅致诡异的婚房,神秘古怪的男子,离谱荒诞的承诺,这些都是自己不久前亲身经历过的事。 但她心里仍然不相信发生过的这一切,对她来说冲击太大,太过荒缪,世上怎么可能还有除人类以外的事物存在。 所以,下一秒陶钰不假思索地就朝楼下跑,她跑得很快,可能是这辈子跑过的最快速度。 她没有回头看一眼,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当然一般人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都会想着只顾自身,哪里还能想着其他的。 很快,陶钰就出现在了大门口,弯着腰气喘吁吁,额角也沁出细汗。 她没有力气再跑了,甚至心里开始懊悔,自己平常为什么不多锻炼锻炼,现在好了,逃命都跑不掉。 缓了好一会儿,陶钰深吸了一口气,站直身板,抬手看了眼掌心的玉石,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它扔进了旁边的草丛里,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既然她都已经出来了,凭什么还要替他做事呢。 殊不知,事情根本没有陶钰想得那么简单,以及男子真的将所有要注意的事都告诉陶钰了吗? 第十五章被盯上了 “不,不要,不要过来……” 此时,陶钰眼皮紧闭微颤,额角渗着细汗,嘴里呢喃着模糊不清的话,挣扎着从梦魇中醒过来。 梦中,男子发现陶钰把玉石扔了后,将她抓了回去,关进了那间恐惧的婚房里,骑在她的身上驰骋,掐着她的脖颈,一遍遍逼问她为什么将玉石扔了,为什么违背答应他的事。他狠戾的模样让陶钰很害怕,她哭着说自己错了,不敢了,会乖乖地完成交代自己的事情。然而她再怎么哀求认错,都没有得到男子的原谅,依旧反复不断的折磨她,甚至说着要将她锁起来,永远关在婚房里玩弄她。 “滚开!” 突然,陶钰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瞳孔里还残留着惊恐,好半天才慢慢聚焦。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压下心里的恐慌,在脑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已经回来了,玉石已经被她扔了,陌生男子也不会再出现,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梦而已。 时间过去了很久。 陶钰掀开被子下床,呼吸比刚才平缓了许多,走向厨房倒了一杯水,然后喝了一大口,像是缓缓神。 杯子被按在桌台上,陶钰手握在上面没有撤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叮咚!” 门铃声响了,陶钰恍恍惚惚地走过去开门。 是一位快递小哥,怀里抱着一个四方的盒子,说是送货上门,必须要物品主人当面签收。 可陶钰记得这段时间自己都没有买过任何快递,但现在怎么就突然地冒出来一个不明不白的快递。 然而快递小哥没有给她多想的时间,直接将笔递进了她的手里让她签收,然后陶钰就稀里糊涂地签了名字,抱着东西回了屋。 盒子被摆在白色桌子上面,陶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手撑着下巴,脑中在想谁能平白无故地给她送个礼物。 苏其?但她不是刚回家吗,不可能那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她也没有自己家地址,就算送她礼物那之前也应该问问自己呀,所以不可能是她。 那还会是谁? 想了一通后,陶钰仍旧没有想到能送她礼物的那个人,但她还是决定打开看看。因为如果一直不打开知道里面是什么,她就会一直好奇猜测里面的东西,弄得自己更加心烦意乱。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于是,陶钰拿来小刀,划开了缠着盒子的胶带,里面的东西赫然就暴露了出来。 下一秒,就见陶钰的表情变得煞白,双手僵硬地维持着打开盒子的姿势,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被可怖的事情吓到了。 原来,是那块被陶钰扔在了紫檀公馆大门旁边草丛里的玉石,和一张写了‘下次注意点,别再弄丢了’的白纸。 眼前的种种都在着提醒陶钰,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被男子监视着,她逃不掉的,也别妄想摆脱他,她必须要完成他要求的事,不然下次可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了,就像昨晚做的那场梦和白纸上隐晦的暗示一样。 呵,还真像条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啊。 陶钰扯了下嘴角,伸手将盒里的玉石拿出来,放在手心瞧着,光泽剔透,确实是那块说是什么宝物的玉石。 很明显了,她就是被盯上了。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只能迎难而上。 然后,陶钰就按照男子告诉自己的使用方法,将手掌按在了玉石的上面,下一秒只见白芒闪过,一幅虚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陶钰抬头看着展现在空中的各种各样的时空通道,找到之前男子跟自己说过的他所经历过的那四个时空,由近及远,甚至有一个是只在网剧里见过的不现实的时空。 看着这里,陶钰又产生了一丝退却的心理,哪个正常人敢去到一个前路未卜,置身危地的地方。明明就可以待在一个自己都知道很安全的地方,为何还非要跨出去硬刚呢。或许这就是她当初怎么也不愿意听父母的话当一名老师的理由吧。 人不就是这样么,情绪上头时理智丢失的一干二净。 陶钰摇了摇头,挥走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就算自己后悔也没用了,终局已经摆在了她的眼前。 随后,陶钰就走到了一个离现今时间最近的时空通道前,虽然男子和她说过四个时空可以任意选择,但她还是决定先去那个最近的,毕竟她需要适应的时间。 陶钰跨进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像是在告别。 下一秒,她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