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强制 1v1)》 第一章 华灯初上,温荞有些狼狈的从酒吧里跑出来。 她实在不习惯这种场合,更不习惯被别人搭讪。 过去的21年她认认真真读书,从未干过出格的事,一直是个乖乖女。 大学毕业,她被分配到老家溪平的溪平一高教书。 马上开学,她的好友周韵说放松放松,她第一次进了酒吧。 现在她才进去没待几分钟就受不了跑了出来。 她被烟酒混合的味道以及震耳欲聋的音乐弄得头疼,给周韵发条短信说自己先走,就打算回家。 这路有点绕,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不是从正门出来的,而是慌不择路走到酒吧错综复杂的暗巷。 巷子一片漆黑,周围静悄悄的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温荞莫名脊背发凉,打开手机灯光,加快脚步向前。 直到看见不远处黑暗中闪烁的小小火星。 温荞一下子定在原地,意识到那里站的有人。 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她有些犹豫要不要过去。 纠结半晌,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手指按在电源键处,只要连续三下就可以报警,温荞贴着与那人相对的墙壁前行。 随着火星越近,温荞精神越紧绷,脚步也愈发的快。 经过那人时,她听见“叮”的一声,脑中的弦好像也随着那声响一同断了,下意识将手机照向对方。 “把灯关了。” 下一刻,她听见对方冰冷道。 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尽管语气算不上好,无法掩饰的是他的声线清越悦耳,温柔起来不知该怎么勾人。 不过温荞关注的是对方说话气息平稳,身上也没有沾染任何酒气,这不是个危险的酒鬼。 警报解除一半,温荞将手机朝下捂住手电筒的灯口遮住大半的光,“不好意思,天太黑了,我不太看得清路。” 黑暗中她看不清那人面容,只有猩红火星发出亮光。 对方沉默着没有说话,似乎刚才如果不是她的光刺到了对方,他根本就懒的开口。 温荞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她也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 “前面是‘红灯区’,宝贝儿。”温荞已经走出去两步,突然听到身后的人温柔又轻慢的地问她“你确定要一个人去?” “红——红灯区?!”反应了一瞬,温荞的脸立刻烧起来,“不、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路......” 温荞整个人都有些颠覆了,她一直觉得溪平很小,骑着自行车都能把整个小县城转完。 而且这里的人们生活慢悠悠的,虽有人闲嘴杂的通病,但整体压力小,闲适宜居。 她竟不知她从小生活到大的净土宝地隐藏着这样罪恶的地方。 温荞太过震惊,以致没注意到男人轻佻的对第一次见面的她就叫了“宝贝儿”。 那人似乎无所谓温荞的解释,等温荞说完转身就走。 温荞连忙追问“你是要离开这里吗?” 那人站定,冷淡的应声。 “那,那我可以跟在你后面嘛?” “随你。”那人散漫回了句,大步往前走。 “谢谢你呀。”温荞立刻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身前的人却突然顿住,几不可闻的笑了下。 温荞一直看着脚下的路不防对方突然停下,差点撞到对方身上,她连忙道歉想问他怎么了,对方已经一言不发的抬脚继续往前走了。 温荞没有犹豫,快步跟上去。 她举着手机,拇指仍戒备的按在电源键以备随时求救,灯光照向很远。 她默默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对方个子很高,腰窄腿长,虽一身沉郁的黑,但整个人透着一股温和沉静。 右手虽玩世不恭的夹着烟,手里还捏着一枚银色的打火机,但他走路时步伐沉稳,腰背放松时也挺得很直,体态极好,怎么看都是家世极好教养也极好的富家公子,与这个发展缓慢落后的小县城格格不入。 不过那是别人的私事,温荞转而将注意力放在对方的打火机上。 她想刚才应该是那发出的声响。 她默默跟着他走,打量他,总觉他的年纪应该还小。 巷子一片死寂,温荞看着他手中的烟,踌躇一番还是开口,“吸烟对身体不好,你还小吧?还是不要吸了。” 温荞继续走着,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一下撞在他宽阔的背上。 他转过身,温荞终于看清他的面容。 这是一个漂亮的一看就知道绝对不会属于这个小县城的少年。 他的五官精致,是那种凉薄又漂亮,美的极具攻击性的长相,不过是后天教化刻意收敛了骨子里的冷漠和戾气,让他看起来真如他微笑时那般温和无害且让人信服。 不过此刻那少年没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温荞胆子小,当真被少年唬住了,下意识后退一步,有些结巴道“对、对不起,是我...” “没有。”少年突然笑起来,徒手掐灭烟头随手丢进身侧的垃圾桶里“您说的对,我是不应该吸烟。” 温荞闻言,又是松了口气,又是震惊于他的手“你的手——你不疼吗?” 她看面前的少年,应该还在读高中吧。 她以为这个年纪的小鬼都在玩叛逆,尤其是男孩子,她这样多管闲事,遇上叛逆的厉害的,被人揍一顿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遇上这么个长得好看又礼貌好说话的,温荞顿时放下所有戒心。 “没事,不疼。”少年摊开手让她看了下,果真,都没泛红。 “没事就好。”温荞放下心,继续往前走。 走了两步,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来。 “怎么了?”温荞回头奇怪地问。 “到了。”少年站在巷口几步远处,指了指巷口前方的路灯。 “这么快!”温荞脱口而出,后知后觉意识到其中的不合时宜,欲盖弥彰的同他解释。 少年好似未懂,目光温和的看她。 于是温荞也缄默下来,片刻后轻声道“今晚多亏遇上你,谢谢啦。” “不客气。”少年回答的简洁,声音清润悦耳,煞是好听。 话音落,气氛又沉寂下来。 他真的好温柔,温荞想。 如果不是对方看着真的太小,温荞觉得面对这样一个人她很难不会心动。 而且他们之间总是她这个不善交际的人起话头,对方只是碍于自身教养所以她问一句他答一句。 他应该在等着告别吧?或许连告别也是多余。 “那再见啦。”温荞识趣地开口,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赧然的同他挥手告别。 少年站在巷子里,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晦暗不明。 他看她良久,而后掀起唇角,玩味而温柔道“再见。” ———————————————————— 以下是针对盗版网站文案不全而容易踩雷同志的排雷: 【男强女弱,恶劣傲慢和无法反抗,接受无能慎入】 【女主控勿入!!!三观党勿入!!文笔要求高勿入!无论针对作者还是人物骂人者勿入(鞠躬)】 【简而言之除了双洁不保证一切,不要抱有期待】 PS恶趣味,文笔不好,逻辑性不强,有bug,不要人身攻击,不代表作者三观【加很粗,且文中三观和人物做法切勿上升现实及道德高度【加超粗。封面找的网图,不知原作者,侵权致歉删除。 第二章 温荞是个语文老师,分配到溪平一高教高三。 本来她今年刚毕业应该先实习的,因为溪平政府重新规划,新建了学校,所以一高的老师调走了一部分,导致师资力量不足,再加上高三的一位语文老师家里临时出了事,于是领导要温荞先顶上再慢慢适应。 温荞打算在开学前来学校看看,重温母校。 她在学校里转了转,作为溪平最好的一所高中,一高教学质量不错,但是因为建校很久,环境真的无法恭维。 温荞见了同事,其中有教过她的老师,他们寒暄一番,知道自己要教理科4班。 温荞出了校门,周韵开车等在那里,她们约好了一起去见周韵一个朋友的朋友,说白了其实就是相亲。 周韵知道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坚决要给她找个对象。 她们两个性格反差很大,但刚好互补。 她内向柔软,不善交际,说起来老师的这份工作都是她父母觉得安稳就拍板了,丝毫没有考虑她的意愿和性格。 而周韵风风火火,表面外向强势,其实体贴善良。她知道温家父母是什么性子,指望不上他们疼爱女儿,所以决心给自己的好朋友找个对象,至少她不在时有个能保护她的人。 温荞拗不过,只好答应先见个面。 一上车,周韵就开始吐槽“好妹妹,你就穿这个去见罗然,开玩笑呢?” 温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短袖和牛仔裤,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周韵也不废话,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径直带温荞去商场买了裙子,做了头发,又画了淡妆,最后完美地坐在相亲对象的面前,对上对方惊艳的目光。 温荞不自觉的脸红,低下头喝咖啡掩饰尴尬。 她本就是个清丽的美人,肤白似雪,唇红齿白,只是向来不敢打扮得太招摇,怕讨嫌招得母亲怒骂。 周韵眼光很好,给她挑了条修身的水蓝色过膝长裙,裙子简洁大方,很衬她的肤色。 罗然看起来斯文有礼,面容俊朗,只第一眼闪过惊艳,而后克制又有分寸。 他也很幽默健谈,时不时逗笑她,温荞渐渐放松下来。 他们相谈甚欢,背对玻璃窗坐的温荞并未发现外面那天夜晚巷子里的少年站在那里看他们许久。 温荞和罗然从咖啡厅出来一起去吃了饭,饭后罗然邀请温荞去酒吧坐坐,今天可能会有乐队表演。 温荞想着这次身边有男士陪同,应该会安全一点就答应了。 到了地方,温荞发现这还是上次的那家酒吧。 他们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温荞察觉罗然好像变了,不舒服和不安全感顿生。 今天一天罗然都表现的绅士体贴,温荞对他其实产生了一点好感,并且觉得他们可以深入了解。 可到了酒吧之后他就变了,他一直劝她喝酒,并且离她越来越近,实在不似白日的绅士。 温荞不会拒绝,也不会喝酒,罗然又一直拿“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施压,哄着骗着三杯酒下肚,温荞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周围的人虽然心知温荞可能是不情愿的,也知道一个男人灌醉一个女人抱着什么目的,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可他们是同类,他们不是正义使者,他们习以为常。 所以没人自讨没趣上前阻拦,他们任由罗然半哄半强迫的把温荞往外带,顶多会有些遗憾这样一个极品被人捷足先登,或是对其产生一些廉价又无用的怜悯。 唯有一人。 那人坐在沙发深处,慢条斯理的将手中烟掐按在烟灰缸里,而后朝他们走来,自然又沉默的抓住罗然手腕,直至他痛的腕骨快要碎掉才平静道“放手。” 温荞醒来已经第二天。 她睁开眼,入眼是纯白的天花板,但低头看去,她身体赤裸,孤身躺在酒店的大床房,并且身体如被重型卡车碾过一般酸痛。 温荞如坠冰窖,嘴唇颤抖着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她坐起身,被子从胸前滑落。 从红肿的手腕,到被蹂躏至青紫的乳房,再到酸痛的下体和凌乱的带着血迹的床单,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昨晚的荒唐和罪恶。 宿醉过后,温荞头疼欲裂,被彻骨的绝望包裹,眼泪直直掉下来。 是罗然吗? 她虽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可她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是因为罗然一直灌她酒。 她浑身颤抖着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发现另一样更让她绝望、彻底将她打入地狱的东西。 她被拍照了。 那里赫然放着一张照片。 照片是俯拍的,照片中的她赤身裸体的跪在地上帮对方口交。 照片背面则写着她的家庭住址,显然是在警告她要是报警后果自负。 罗然。 温荞眼睛发红,用力将照片撕得粉碎。 她抓过手机,拨通罗然的号码,连呼吸都在颤抖。 可罗然的电话打不通。 温荞不肯停,一次又一次,全是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正在这时,周韵的电话突然打来。 温荞愣住,眼泪扑簌的掉下来,怕周韵察觉她的不对会追问,一时懦弱的将自己缩在被子里不敢接通电话。 周韵也是犟脾气,打不通她就一直打,因为温荞从来不会不接她的电话。 电话一直响,温荞从被子里伸出手,看着来电显示周韵的头像,委屈的眼泪啪嗒掉在屏幕上。 她伸手想擦屏幕,可那泪珠在屏幕上滑了下,直接接通了周韵的电话。 “温荞!”周韵严厉的声音立刻传来。 温荞身子一哆嗦,还哽咽着,吸了吸鼻子没敢说话。 “温荞,说话。”周韵又道,连名带姓叫她,从未这般严肃“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家。”温荞不敢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强忍哭腔第一次向好朋友撒谎。 “在家?!”周韵听见她的话立刻炸了“温荞你还敢骗我?我刚从你家离开,你告诉我你在哪门子的家?” 温荞闻言又是愧疚又是难受,整个人缩成一团,难受的快要说不出话,无声掉着眼泪。 周韵大概也听出她在哭,不由噤声,缓了一会儿才强迫自己温柔下来柔声哄她,只是电话那头她的脸色真的难看到了极致“荞荞别怕好吗?你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罗然为什么会...会突然变成那样?” “罗然?”听见他的名字,温荞浑身的血都是冷的,她抓紧被子颤声问她“他怎么了?” “你不知道?”周韵很惊讶。 “我知道什么?”温荞咬唇问她。 “你们昨天不是一直呆在一起吗?我以为——” “算了。”周韵沉默下来,和荞荞无关就行。 “罗然不知道得罪了谁,昨天晚上被人割了...割了那玩意然后丢在酒吧后巷,凌晨才被人发现送去医院。” 她停顿片刻还是实话实说,又补充道“反正和你没关系就行,我现在正打算去医院看他。” “什么?!”温荞惊呼出声。 如果不是昨晚的事,她估计还要反应一会儿那玩意指的是什么,可是现在... 她从未想过罗然的现世报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残忍。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种事真的发生了,就像她不敢相信自己有天会被人灌醉然后失身于一个陌生人。 “荞荞,你实话告诉我,这件事你绝对没参与也绝对不知情对吧?”周韵保持理智,严肃地问她。 “我、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温荞头疼的快要爆炸,有些绝望的抱住脑袋。 “什么?他敢灌你酒?这个畜生!”不用温荞说,周韵也知道她会喝醉必定是被人灌的,只是她当真不知道罗然和那些褪了人皮就变畜生的东西一路货色,登时怒骂道,“荞荞,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温荞恍惚的没听到她的话。 她对昨晚的事没有一点印象,她连自己怎么离开酒吧被带到酒店的都不知道,就更不会知道罗然为什么突然发生这种事。 难道昨天晚上的男人不是罗然?还是说罗然是在强迫她之后被人寻仇然后带到酒吧后巷施虐? 她抱着脑袋哭出声,她搞不清楚,什么都搞不清楚。 她绝望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第三章 温荞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尽管她的身体在酒店已经被清理过了。 她洗的凉水澡,发狠的搓洗身体,想要洗去满身刺眼的痕迹,以致后来连续几天高烧。 她不想去医院,就自己在家里吃了药,然后躺在床上,脑子一片混沌。 期间周韵联系她多次,但她谁都不想见,一遍遍回想那天夜晚发生的事。 她想着那张照片,恶心的想吐。 可其实就算没有那人的威胁,她也不敢报警把这件事说出去。 她的父母是典型的中国式家长,重面子好说教。 发生这种事他们第一个指责的一定是她,她为什么去酒吧,为什么喝酒,为什么那么轻易的就相信一个陌生人。 他们完全不会想自己女儿作为受害者的感受,只会竭尽所能侮辱她骂她,把她骂的狗血淋头让她自卑的一辈子抬不起头才好。 温荞想着小时候不由分说落在自己脸上和身上的巴掌,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 人言可畏,如果她再敢“作妖”报警把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背地里戳他们温家的脊梁骨,温父温母拎着棍子直接把这个不孝女打死都有可能。 除了那张照片,温荞还反反复复的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细节,然后她浑身发冷的想起那天晚上的男人不是罗然。 她是被另一个男人带出酒吧又带到酒店的。 那天晚上罗然不止居心叵测强迫她喝酒,还往她的酒里下药。 因此在罗然要带她走时,她察觉到危险,有意识的挣扎了一阵,直到一个低沉好听的男声拦住他们强迫罗然放手。 温荞正努力和罗然做抗争,此刻突然被人拦下带入另一个怀抱。 她眼神飘忽,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看到男人纯黑的衬衫和劲瘦的手腕上一只黑色的表,以及表盘上的IWC字样。 好奇怪的表。 “你...”对方比她高出许多,温荞靠在他怀里好奇地抬头朝他看去。 “乖。”男人将她圈在怀里温声哄她,对着面前纠缠不休的男人又道“我再说一遍,放手。” 温荞不知罗然说了什么,只见对方瞪她一眼然后悻悻离去。 温荞有些害怕,瑟缩的又往男人怀里靠了靠,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并不呛人的烟草味。 男人对此并未抗拒,摸摸她的头,动作亲密的拥着她将她带出酒吧,隔绝周围虎视眈眈的视线。 温荞被带出酒吧,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就又被男人带进车里。 两人坐在宽敞的后座,温荞酒意上头,又一上车就被男人用领带蒙住眼睛,顿时有些耍小脾气的抓了他一下。 男人脾气很好,任她闹也没生气,手也守礼的放在她的腰上护着她安全,反倒是温荞主动凑过来缠住他有些冰凉的身体降温。 男人顺势将她抱到腿上,摸着她的发丝问她“难受吗?” “难受。”温荞环着男人的颈蹭了蹭诚实道,“好热,我好难受。” “你被下药了。”男人平静开口,手掌顺着她曲线完美的腰臀游走,最后握住她纤细的小腿揉了揉,刻意压低嗓音,引诱般的问她“我可以帮你,要跟我走吗?” “跟你走?可我不认识你。”体内的药渐渐发作,温荞明显感到不对劲,本能的要抗拒,但身体窜着一团火,让她坐立难安,也烧光她的理智,一个劲抓着男人的手腕往下带。 “这倒也是。”男人点头称是,但他的手一边顺着温荞的意撩起她的裙摆摸到她濡湿的内裤,一边绅士问她“那要我送你回家吗?” “呜呜。”温荞招架不住,趴在男人肩头,已然被玩出哭腔。 虽然隔着内裤,但她第一次被男人的手指在她私处按揉挤压,把她玩出更多水,有点舒服过头了。 “怎么样,要我送你回家吗?”男人的手没停,但也不再满足隔着内裤的触碰。 轻佻的剥开女人湿透的内裤,一边用中指揉搓她湿润的花瓣和阴蒂,试探性的往里挤入,一边平静而礼貌的征询一个酒鬼的意见。 “求你,不要弄了...”温荞水润的眸子噙着泪,夹紧腿求他,讨好的亲了亲男人的下巴。 “那你回答我——”男人手劲很大,抵在她膝盖的手用巧劲儿迫使她双腿失力张开,湿润的逼穴隔着柔软的布料紧贴男人早已勃起的性器,喘息轻问“你是跟我走,还是要回家。” 尽管温荞早已经迷糊了,可“跟我走”这个词对她来说天生就带有一种危险和禁忌。 她是真的又乖又怂,胆子极小,周韵又从小护她跟护小鸡崽似的,所以她从小到大几乎没跟异性接触过,更不要说有胆子和男人玩一夜情。 可现在她又难受的不想放手,又不敢真的豁出去和男人乱来,所以她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抱住他,执拗又幼稚的问他“你是好人吗?你是好人的对吧,哥哥?” 男人闻言轻笑,不知是笑她的“好人”,还是笑她的“哥哥”。 以为她是个纯的,没想到稍微喝点酒“哥哥”就出来。 至于“好人”,怎么说呢,他会趁人之危对一个醉酒的女性做这样的事,真真算不上什么好人。 不过难得有人这么希望他是个好人,作为报答,他坦诚一次吧。 “真可惜,不是呢。”男人感叹了句,轻佻的摸了把她的奶子,贴在她耳侧,温柔的有些恐吓的语气道“我很坏的。” “你要是跟我走,我会把你吞进肚子里,把你吞吃嚼碎,一点一点的,连渣都不剩。” “我不信,你骗人!”温荞不喜欢他的回答,有些不高兴的嚷嚷,喃喃解释自我说服“明明你帮了我,罗然坏,逼我喝酒,是你把他赶走,你还问我要不要回家...” “你看,我这坏人做的不还挺成功的。”男人笑笑,怜惜地抚摸她绯红的脸颊,无意和酒鬼计较,只是他说出的话实在不温柔,甚至堪称刻薄“我赶走那个男人纯粹只是因为我讨厌他下作的手段,和他怀里的人是谁无关。” “至于送你回家——”男人又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温柔和怜悯,“我既把你带上车,就没打算放你走,你明白吗?” 第四章 温荞愣住,隔着领带男人都能想象得到她眼中的迷惘和不解。 他掐着她嫩的出水的脸蛋拍拍,好心和她解释: “别的情况暂不讨论,就现在,一个男人会问一个醉酒的女人要不要回家,那他肯定是不打算让她回家才故意这样问的。结果如你所见,你既回不了家,我也在你面前做足了绅士的派头,让你觉得我真是个好人不是吗?” 回忆至此,温荞的脸已经彻底没了血色。 她不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什么,只记得男人安抚的轻吻她的嘴唇和泪眼,而后平静地对司机下达命令“李叔,去四季。” 温荞也是那时才知车上有第三人,而她亦是一直在第三者的面前被那人玩弄身体,羞辱折磨。 回忆起这些细节对温荞来说,只有屈辱,别无其他。 她也只能回忆到这里,后面她彻底失去意识,直到现在都无法想起男人的脸。 她想是不是自己过去的20年过得太轻松了,老天要飞来横祸这样折磨她。 这种事对她来说真的有点天塌了的感觉,她死守秘密谁都不敢说,也没有胆子真的为了贞洁寻死觅活,所以她只能熬。 自己给自己洗脑,希望那噩梦的一夜可以随身上的痕迹一同淡去。 可与那个男人有关的记忆犹如附骨之疽,让她腐败、溃烂,在脑海里翻涌,只能更加深刻的回忆起细枝末节,难以忘记。 开学前一周,温荞身上的痕迹消得差不多了,她开始投入工作,认认真真备课。 她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恢复精力,不再去想那件事。 她不可能永远陷在那件事,陷在坏情绪中,她教的是高三,她要对学生负责。 开学第一天,温荞是下午最后一节课。 她现在在原来那位老师的位置办公,原来那位老师是个班主任,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温荞刚来,班主任自然暂由其他老师代理。 她一个人在办公室,认真看着自己反复修改记得滚瓜烂熟的教案,根据老教师的经验,新教师刚开始的“备课”其实都是“背课”,自己课下再复盘讲课中遇到的问题,慢慢讲得多了就好了。 下课铃响起,温荞深呼口气,到她的课了。 她拿起教材,走到四班的讲台。 上课铃响起,班里安静下来,温荞粗略环视了下下面的学生,简单做了自我介绍说明一下情况,除了第一句话有些紧张,后面就很顺畅自然了。 班里学生见新来了个温柔漂亮的语文老师,都很给面子的鼓掌欢迎。 只不过这个老师有些奇怪,班里有人窃窃私语,老师为什么大夏天还穿着长袖。 温荞僵硬一瞬只当自己没听到,拿起讲桌上的点名册开始点名。 点到名字的人站起来,温荞会认一下脸。 第一个是程遇。 “程遇。” “到。”一个清润好听的男声传来。 这声音...温荞循声望去,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真的是他,那天晚上巷子里遇到的男生。 少年礼貌的颔首微笑,温和自然,好像已经不记得她了。 温荞未觉失望,老师和学生在酒吧相遇,这种际遇本就不好拿上台面来讲。 不过那天晚上光线太暗,她看的并不真切,此刻她细细看他,发觉他真是绝顶的骨相美加上冷白皮,明显和周围人气质不同的存在。 而且因为他真的很高,头小肩宽,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规整的校服下隐约可见的紧实肌肉,所以他的白完全不会让人把他与孱弱阴沉联系起来,只会觉得他沉稳可靠。 同时温荞注意到一个细节,他站在后排靠窗边,热辣的阳光照在身上,为同桌遮去大半光影,他却不像身边人那般浮躁,依旧显得干净清爽,心平气和。 温荞沉郁了那么多天的心情,在看到程遇的那一刻终于有了雾霾散去的希望。 她回以微笑,对着少年轻轻点头,继续点名。 坐在下面的程遇看向讲台上的女人,修长的手指夹笔转动。 突然胳膊肘被人碰了碰,他朝旁边望去,“怎么了?” “你们认识吗?怎么一直盯着她看?”发觉同桌的眼神不对,林沂奇怪的看了眼新来的老师,凑过来低语。 又看了眼女人,手中的笔停住,程遇收回视线,“半生不熟。” 林沂微妙的看着他,觉得不止。 他向来觉得自己这个同桌讳莫如深,面上温和谦卑,给所有人面子,其实是他骨子里太傲,没人入得了他的眼,也没人能和他深交,所以他什么都懒得计较。 林沂自觉人和人之间有壁,他和程遇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所以他虽从高二起就和程遇做同桌了,两人之间也只是比旁人熟一点。 再加上他是个体育生,高二开学因为暑假特训来迟了几天,错过了一个爆炸性新闻。 程遇作为高二刚转来就被高二四班的男生尤其是所谓的“刺头老大”看不惯视为眼中钉的转校生,是怎么变成了让整个高二四班所有男生缄口不言并闻之色变的传奇人物。 他虽和班里其他男生一样隐隐有些怕他,但他和其他人的怕又不太一样,毕竟他只本能感觉这个人危险,却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他和班里玩得好的兄弟打听,对方只脸色变了又变,嘴唇嗫嚅的告诉他程遇是个杀人都不会眨眼的变态,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不过经过他后来被迫和程遇做同桌相处的一年来说,程遇这个人其实不错。 他身处普通班,学习仍稳居年级第一,且身上没有半点傲气。 你要是需要帮忙,不用为难怎么张口,只用看他一眼他就会主动伸手问你需要他做什么,不曾推三阻四讲一句废话。 他还挺会照顾人,有时细致起来比女人还要贴心,而且他情绪平稳,不曾口嗨抱怨或说过半句脏话。 所以林沂矛盾的觉得像他这么成熟的人,他要么是家世太好,习惯成自然,要么就是他善于伪装真是个变态,指不定什么时候爆发。 一边又觉得就算程遇是个变态,可他正常的时候和他以前那些只会口嗨欺软怕硬收保护费的“哥们儿”比不也好的太多? 第五章 程遇不知道他在想这些,单手支着下巴,抬眸看向讲台上有些尴尬的女人。 温荞刚点过名,正打算像其他科老师一样给自己选个课代表,不过她遇到了语文老师最尴尬的一件事,没人愿意做课代表。 她问了两遍,下面的学生一片安静,各个低着头。 与其他学科相比,语文向来是不被重视的,这种情况在理科班更为严重。 这其实无可厚非,因为其他科提分确实容易一些,再加上应试教育把语文、把优美的语言和文字标准化,难免显得枯燥乏味。 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人举手,温荞决定下次再选,突然后排的程遇和一个女生同时举手。 女生是原来的语文课代表梁照蓉。 程遇朝女生看去,对方脸一红,下意识低头,放下手臂。 于是只剩下程遇,理所当然是程遇。 旁边林沂看他半晌,摇头说“程哥,你不对劲。” 毕竟早上班主任想选他做班长他都给拒绝了,客气的说原来那位同学做得很好。 程遇垂眸,没有说话。 刚才就算梁照蓉没有放弃,温荞也是打算选他的。 因为她先看向了他,又因为,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眼中隐秘的惊讶与期待。 程遇不说话,林沂也不觉尴尬,自顾自道“这天穿个长袖,老师真都不怕热?” 黑笔灵活的在指间转动,视线落在黑板上娟秀漂亮的“温荞”二字,程遇喃喃低语,“谁知道呢。” 温荞是下午最后一节,晚上还有晚自习。 她没拖堂,简单交代学生课下把第一篇文章预习一下就让学生去吃饭了。 回到办公室,一边喝水,一边看原来那位老师留下的绿萝放松。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扣响,温荞下意识起身,放下杯子“请进。” 门被推开,程遇高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是你呀。”温荞笑开,招呼他进来,温声问他“怎么没去吃饭?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了,就是班里特殊情况需要和您说一下,说完我就回家了。” “可你们不是还有晚自习吗?是今天家里临时有事?” “没有,是我申请了不上晚自习。”程遇回答的从容,和她的距离不远不近。 温荞闻言点点头,当是他的私事没有再问,终于回到正题。 “老师,点名册上的林凯休学了,还有......” 程遇说了很多,但言简意赅条理清晰。 原本温荞是站着听他讲,后来她竟然需要拿笔把他讲的东西记下来。 温荞此刻还不知道他的成绩怎么样,不过她觉得肯定不会差,因为短短几分钟她已经深谙面前这个少年的细致。 此刻距离下课只有15分钟,而程遇来找她不仅说明了人员状况,还说了他们班语文的平均水平,哪方面失分最多掌握最差,哪些人偏科最严重。 温荞高兴的额头冒汗,脸颊泛红,看起来真的很显小,又真的很努力想当个好老师。 她又检查一遍内容,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抬起头诚挚的和程遇道谢,没有注意到少年不动声色收回的目光。 “不客气。”少年温煦的回,十分谦逊礼貌。 “还有——”温荞轻轻抿起唇角,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谢谢你愿意做我的课代表。” 话音落,气氛有几秒的凝滞。 也许是她表现得太严肃庄重,不过少年的解围是她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人名教师的勇气开端。 她并不为自己把气氛搞僵的正经抱歉。 面前从刚才起就微低头,一副认真倾听、温柔又好脾气模样的少年直起身子,笑意变浅,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多了些重量。 他一直打量她,看她毫不设防的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异性付出信任,眉飞色舞絮絮叨叨。 而过去的几秒,她展现出的与惯来内敛害羞的性子不符的的坦荡诚恳,莫名将平静地湖面漾起几层涟漪。 而后漆黑明亮的眼睛毫不畏惧闪躲的与他对视,又将心底那些细微又复杂如蜘蛛网丝的情绪理顺、抚平,同时将冥冥中其他的一些东西一同敲落、定下。 “这是我的荣幸。”盯着她的眼睛,他同样认真的回,而后在对方重新漾开的笑容中指了指桌子上小铁盒里的牛轧糖问“老师喜欢吃糖?” “这个——”温荞看向铁盒,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笑,一边递给他一颗“这其实是我怕自己第一天上课太紧张才准备的。” 程遇欣然接受,笑容温和,礼貌道谢。 “不客气。”温荞眉眼弯弯,默默等他还有没有什么事要说。 果然,停顿片刻,程遇略显犹疑地开口“老师,那天晚上——” “你放心,那天晚上的事我会保密,不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去那种地方不太合适了。”温荞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截断他的话委婉道。 说实话,可能是程遇一直表现的太礼貌了,所以就算是在酒吧遇见他并且抓包对方吸烟,温荞也一直没有觉得程遇让人失望什么的,反而对他抱有一种“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的纯真想法。 果然,程遇道“我向您保证,不会有第二次。” “不过老师,您误会了,其实我是想说——”少年与她对视,停顿片刻微笑:“再次遇到您,我真的很高兴。” 呼吸微滞,甚至甚至大脑都有一瞬空白。 温荞终于在此刻明白,课堂上那女孩儿的脸红。 偏偏罪魁祸首浑然不觉,礼貌得体的和她告别。 温荞应声,在桌前坐下时才透过手机看到自己的脸和耳朵有多红。 不过她还没降温一分钟,就收到了一条让她脸色煞白如坠深渊的短信: 今晚八点,不见不散。 第六章 全身的血都凝结成冰,温荞脸上没一点血色。 过去的一周多,她努力摆脱阴影,好不容易往前走了半步,此刻突然收到的短信,毫无疑问,再一次将她拖回泥沼,并且让她意识到,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将其摆脱。 回到家里,平静地洗澡,换上白裙,端坐桌前,一直等到七点半,关灯出门。 她收到的是匿名短信,对方只告诉了她时间,没有地点也没有威胁,却确信她一定会准时赴约。 温荞确实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四季酒店1517房间,事发过后她醒来的地方。 四季离她家不远,是溪平规格最高的酒店,她步行过去。 走在街上,夏季的夜晚闷热的没有一丝风。 她慢吞吞走到酒店,进入电梯,等待电梯将她带到充满未知的地方。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温荞走出电梯,整个15楼一片寂静,只有一位胸前别着“经理”铭牌的女性姿态恭敬的等在前方。 “欢迎光临,您好,请问是温小姐吗?”对方笑容标准又自然,讲话也是十分客气好听。 “是我。”温荞本能想回以对方微笑,可这种情况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先生在房间等您,您这边请。”对方恭敬的做出请的动作,在侧边引路。 温荞点点头,走到房间门口,门没关。 她深呼口气便准备敲门进入。 “抱歉温小姐,请等一下。”经理拿出一个眼罩双手递给她“先生交代您要戴上眼罩方可进入房间。” 温荞脸色白了又白,身子都有点发抖。 僵持半晌,她接过眼罩戴上,“可以了吗?” “可以了温小姐,感谢您的谅解。” 经理扣响房门,虚掩的门内传来低沉的男声“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温荞呼吸急促,立马认出了他。 就是他,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一模一样的房间,他不知是要折磨还是要羞辱。 经理牵着温荞的手搭在自己手腕将她引进去,在沙发前站定。 沙发上的男人审视着面前的女人,摆了摆手。 经理微微躬身无声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眼罩的效果很好,半点不透光。 温荞静立原地,等待审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荞站的腿都有些难受了,正想开口问对方到底想干什么,突然隐约听见酒店外溪平标志性建筑大钟楼的报时声,现在才八点。 紧接着,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你提前了十分钟。” “我不习惯迟到。”温荞回答的僵硬,声音气闷,也有点早死早超生的赌气。 “是个好习惯。”男人平淡道,“坐吧。” 温荞咬着唇瓣,正思索蒙着眼怎么挪到沙发坐下,猝不及防突然被人攥住手腕前带,随即身子不稳的跌坐男人大腿。 “你!”温荞气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抵住男人胸膛,另一手快速往大腿摸去。 谁知男人反应更快,轻松捉住她的两只手腕交迭着反剪在背后,另一手不容抗拒的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摸,钻进裙摆,抚到她大腿外侧的硬物。 “你是谍战片看多了,见我还要带把刀?” 男人明明摸到了匕首,却没有急着排除危险因素把匕首抽出,反而逗弄猎物般不断在她肉乎乎的大腿摩挲,玩味而倨傲地问: “身上藏把匕首,还穿一条白裙。怎么,你是想杀我,还是想自杀?又或是,你想为了贞洁献祭,和我同归于尽?” 他还敢这么说! 他还敢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来! 她是保守的把贞洁看得很重,所以仇人就在面前,温荞恨得眼睛发红,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咬烂。 她被恨意冲昏头脑,理智全无,咬碎牙都想看看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她猛地用脑袋前砸,趁男人吃痛之际猛地挣开他的手顺势扯下眼罩,想看那混蛋到底什么模样。 但她看到对方时显然失望了,因为男人面上带有一个纯黑的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面具。 隔着面具,她只能看到对方深不可测、宛如无底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的平静又淡漠的盯着她,情绪没有一丝变化。 对方显然没有错过她肉眼可见的失望,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胆子大一点直接揭了那近在咫尺的面具时问她“很想看我长什么样子?” 温荞手握成拳挣扎间不知不觉跨坐男人大腿,犹豫着没有回答。 男人也不在意,揽着她的腰随手拿过一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的屏幕,平静的不见任何情绪道“那就好好看吧。” 温荞回头看清屏幕里的内容,眼睛瞬间就红了,嘴唇颤抖着,大滴大滴眼泪砸下来打湿裙摆“你——” 男人为她播放一条高清视频。 视频是俯拍的,完全没有暴露拍摄者隐私,唯有温荞缩在男人身下眼角挂泪发出似哭似求的呻吟。 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腿挂在男人腰际,由于长时间的性爱被撞的发红的腿根被迫夹着男人的性器,小腹也被男人性器插得明显凸起一块,嫩白的胸乳随之晃荡,整个人已经被弄得失神而毫无反抗之力。 亲眼看着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在男人身下承欢,这种冲击对温荞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她的眼睛红了一圈,看起来可怜又易碎。 她乖下来,男人也不再刺激她,很快关了电视揽腰把她往前带了点淡声哄她“好了不哭了,你乖一点,自己把眼罩戴上。” 温荞彻底放弃摘男人面具的念头,但也没立即听对方的话戴上眼罩,而是带着哭腔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了别哭了。”男人答非所问,伸手抹去她的眼泪,随即抽出她用丝带绑在大腿,已经印出一条红印却连刃都没开明显是吓唬人的匕首随手扔在桌上,向后靠在沙发与她对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温荞更觉委屈,眼泪根本止不住,泪汪汪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且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坐在男人小腹,刚刚视频里看到的此刻被西裤包裹的巨物也隐隐有苏醒之势。 以前何曾有人这样亲密的与她接触,温荞顿时羞耻的撑着男人肩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反被对方箍着腰硬生压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怎么这么无赖?”隔着男人熨帖的白衬衫感受到灼热的体温,温荞不适又羞耻的又起哭腔,急急道“你到底想干嘛呀?” “和你上过床的男人约你到酒店,你当真不知我想干嘛?” 刚才还温和好脾气的男人突然直白开口,温荞都愣住了,只听男人又道:“宝贝儿,装纯可以,但凡事过犹不及,你说呢?” 温荞怔怔望着他,望着那个躲在面具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片刻后,男人看着大滴大滴晶莹又漂亮的泪珠从她眼眶滚落。 男人扯起唇角,看,她连流泪都这么漂亮,白净的小脸,一双眼睛通红,眼角眉梢皆是纯情的茫然与无辜。 就算被伤害了,她也只会在他怀里颤抖着落泪,可怜又委屈的,怯生生的惹人怜。 第七章 温荞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她一个人来到酒店会有什么潜在危险。 只是那话从男人口中说出,她着实感觉到被人剥光衣服丢在大街的羞耻,何况男人后面一句就是明晃晃的羞辱。 温荞无从反驳,就像她不知该怎么反抗。 绝望从骨子里冒出来,温荞垂下头不再去看男人平静无澜的眼睛,泪珠一颗颗往下掉着,难过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哄她,只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落泪,直到她哭累了他才伸手抹去她的泪珠。 温荞平静下来,避开男人的手,沉默的戴上眼罩。 男人浑不在意,细致的将她被眼罩压住的碎发勾出理顺,手放她大腿,自然地问“吃饭了吗?” “没有。”温荞平静回话。 “想吃什么?”男人摸着她的发丝问,“他们家的石斑鱼和乳鸽不错,要不要试试?” “不要,我吃不起。”温荞皱眉拒绝,这里是溪平最好的酒店,估计一顿饭要抵她半个月工资。 男人直接忽略前半句,问“你工资多少?” “2200。”温荞说得一板一眼,那数字说出来都有点可怜。 “我记得溪平教职工工资最低标准是3200。”男人静默一瞬,语气愈发低沉。 “我就是个实习老师。”温荞有些无奈,“我当时看文件也说的工资3200,不过一到学校报道就变成了2200,学校含糊其辞只说过段时间就好了。” 语毕,男人沉默没有说话,温荞想了想补充道“其他实习老师工资和我一样,老教师好像也都或多或少少了一点。” “好样的,蛀虫蛀到老师身上了。” 男人语气森凉,温荞听着,莫名感觉男人动怒了。 她不知晓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这件事反应这么大,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过了一会儿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 温荞抬头朝男人方向望去,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我打算包养你。”她听到男人说,话语间全是温柔,在每一个她觉得苦的地方都放上糖,循循善诱: “被克扣的部分,他们会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但跟着我,我会在原本的数字后面添个零。” “而且我会保护你。”他说,抚摸她嘴唇,低沉缱绻蛊惑“我会很好地照顾你,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不会再让你遭遇不公只能咬牙忍受,更不会让你像那天晚上一样遇险而无一人出手帮你。” “只要你陪着我,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温荞完全没听进去男人后面说了什么,全然震惊于“包养”二字。 她全然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竟会和“包养”二字扯上关系,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被打破,羞耻而震惊的脸红透了,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怀疑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会产生这种让她光是念出来都觉得无比羞耻和罪恶的想法。 何况他们之间什么关系? 他们说白了只是一夜情对象,她又不是走投无路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为什么要把自己陷入这种让人唾弃的关系? “不要,绝对不可能!”温荞拒绝的果断,根本就不用考虑。 “为什么不行?给我个理由。”男人也没生气,卷着她柔顺的发丝把玩,耐心很好的问。 “我——我是老师,不可以做这种事情!”温荞不明白自己不愿做这种有悖道德的事为什么还要理由,不过她要是真不给个理由的话肯定过不了他这一关,只得硬着头皮道。 “那有什么关系?”男人语调恢复散漫,嗅着她的发香,说出的话轻佻又恶劣: “只要你没有在课上教学生怎么去酒吧约会并被别有用心的人灌醉,也没有教学生怎么和男人睡觉并被金主包养不就行了?” 听见他的话,温荞气的发抖。 他这么说摆明是不同意她的理由,并且顺带着把她讽刺了一顿。 她作为一个老师会和男人去酒吧就已经说不上多正经了,现在还想拿师风师德说事? 温荞气恼,但底气不足无法反驳,只有素净的小脸被气得通红,看起来颇为诱人。 她手握成拳,想了半晌又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不喜欢你,也不想要你的钱,我们之间只是意外,我不想把自己陷入这种人人唾弃的关系。” “我们要是互相喜欢那就直接谈恋爱了,还用得着包养?”男人温柔又不客气的回绝,像只晒太阳的豹子,懒洋洋的后靠伸展坐了许久有些僵硬的身子,淡声提醒“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想。” 闻言,温荞又气又急,可她又真不知什么理由能说服男人放弃包养她的念头,顿时眼泪又冒出来,隔着眼罩往下流。 “怎么又哭了。”男人眉毛微挑,有些好笑得问“你哭什么?” 温荞也不想哭,只是她天生泪腺发达,遇上这种情况她根本忍不住。 她摇着头有些无助的说“你不能这样,我根本不认识你,求你了,别这么逼我。” “我没逼你。”男人平静开口,抬起她的下巴,隔着湿透的眼罩抚摸眼底的皮肤“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走。” “可你有我的照片和视频。”温荞流着泪低声说,“对不起,那天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求求你,把东西删了好不好?我们就当那是个意外,把一切都忘了好吗?” “我忘不掉。”男人轻声说,手指抚过她柔嫩的唇瓣,“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什么吗?你问我是不是好人,我说不是。可你不信,你说我骗人。” “我其实挺喜欢你的。”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话语中的怀念和渴望让她颤栗:“很多事情你忘了,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 “比如你是第一次对吧,其实我也是。再比如那晚我们其实很快乐,你高潮了很多次,到了浴室还缠着我说想要。” “所以为什么不跟着我呢?”男人轻轻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你这么可爱,我会对你很好的。” 温荞趴在男人肩膀,眼泪打湿他的衬衫。 她觉得这个男人温柔又可怕,好像毒蛇一样,把一些常人无法接受的观念和事情说的稀松平常,坦荡的没有一点问题。 她默默掉泪,整个哭成泪人,固有的观念一次次被冲击,直至被推翻。 她含着泪,低声问他“那你能保证以后不会用那些东西来威胁我吗?” “如果你乖,那些根本不会成为威胁。”男人轻抚她的后背安慰,又解释道“其实原本我就没打算做那种没品的事,你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和别人分享。” “可你写了我家地址,你不就是怕我报警所以警告我吗?”温荞问他,像个泉眼,不断冒出眼泪。 “为什么会这么想?”男人握住她的手,缓缓问她“你想报警随时可以,我帮你也可以,不过要我提醒你吗?我住这里,你觉得我会没一点背景吗?” “至于地址,我是调查了你,只是不是你所以为的威胁,而是想告诉你——我挺喜欢你,我知道你在哪里,我不会给你机会在我眼皮底下玩失踪。” 第八章 男人的话恩威并施,温荞沉默不想说话。 能住在四季,面前的人必定非富即贵。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放弃不自量力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念头,只求这件事到此为止。 只是她因自己的裸照惴惴不安那么多日,到头来,男人一句“挺喜欢她”就要她心甘情愿被包养,抹平她的恐惧。 她还能说什么呢? 也许这就是上位者的通病,自私附骨,傲慢而不自知。 气氛有些凝滞,恰逢门铃突然响起。 男人打破僵持,将她抱起到餐厅,“好了,应该是点的餐到了,我们吃过饭再谈。” 温荞低低应声,听到男人离去,在门口与人短暂交谈,随即走到她身边。 男人走到她身后,摘下她的眼罩,用热毛巾为她敷了会儿眼。 温荞眼睛舒服了一点,以为他善心大发,眼罩取下就不会再带,谁知男人又拿一条布料柔顺的领带为她系上,并评价道“嗯,还是领带更适合你。” 顿了顿,又补充道“以后就这样来见我。” “......” “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我喂你。”男人在她身边坐下,泰然自若的拿起碗筷。 “我不习惯。” “你会习惯。” 男人话语低沉,不容置喙。 “先尝尝鱼汤。”男人将吹凉的汤匙送到唇边,“这是用新鲜的石斑鱼,加上水豆腐、当归和枸杞炖煮而成,味道很鲜,你应该会喜欢。” 温荞尝了一口,汤汁浓郁,至简至鲜,最大程度把豆腐的嫩和鱼肉的鲜融合一起。 男人看她没有抗拒,又夹了一筷子鱼肉,“再尝尝这个,入口即化。” “嗯。”果然是上好的石斑鱼,肉质细致鲜嫩,鲜香无比。 除了石斑鱼,男人一一介绍并喂温荞尝到了其他许多她从未品尝过的美食。 男人见她捧着挑出来的小碗鱼肉吃的还算开心,于是边给她又盛一碗桂花、糯米和银耳熬制的甜汤凉置,边问“有忌口吗?海鲜和各种牛羊肉都可以吃吗?” 温荞摇摇头,放下小碗在桌子上摸了两下,男人已经拿过纸巾在她嘴角擦了擦。 温荞动作顿住,没有说话,但也没有躲避。 “这个汤也不错,试试。”男人将温度刚好的小碗汤递给她,“那吃辣吗?还是喜欢清淡一点。” “喜欢吃辣,但不常吃。喜欢吃甜,也不常吃。” 温荞放下碗低声道“我吃好了。” 她这么乖,安静而乖巧的一问一答。 男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挺喜欢她的。 他摸了摸她纤细的后颈,低声说“要漱口吗?” 温荞点头,被男人打横抱起往房间走。 她站在洗手台前漱口,男人站在一旁靠着浴室的玻璃看她。 她真是生的很美,一张标准的鹅蛋脸上,柳眉星眼,杏脸桃腮,鼻尖挺翘,红唇莹润。 她的皮肤还很好,白净的脸上光滑细腻,通体是透粉的莹白,此刻暖白的光照在她身上,她浑身泛着莹润的光泽,再加上身着白裙,眼睛被纯黑的领带蒙着。 镜子外的男人看着镜子里的她,漂亮的像个误入人间的仙子,又像深海里的星星。 一旦沉入海底,就再也触摸不到。 男人上前一步,将她身体转过来,低头吻她冰凉的唇瓣。 温荞一怔,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下意识偏头,避开男人的唇。 男人侧眸看她,没有勉强,只是手上用力将她抱到洗漱台冰凉的大理石上,转而寻着纤弱而漂亮的颈和锁骨吻去。 “不...别这样。”男人炽热的呼吸喷洒颈处,他吻她的脖颈,手也顺着她的腿肚往上钻入裙摆,探到腿心揉弄。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温荞抗拒的低语,浑身僵硬,脸色都白了几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吻得更急,手臂箍紧女人不盈一握的细腰将她禁锢在洗手台上的方寸之地。 他偏头,低沉的喘息,用牙齿磨她颈间的软肉啃咬留下红痕,身子也越发挤入她的腿间,勃起的硬物隔着自己的裤子和女人的内裤抵在腿心磨蹭。 温荞轻轻颤栗,那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刺激的她寒毛直竖,想要抵御男人入侵。 “不要...”她突然剧烈挣扎,蒙住双眼的领带一片濡湿,压抑的恐惧在一瞬间爆发“求求你不要这样,放我走好不好?” “乖。”男人隔着领带亲吻她的眼睛,捧住她的脸颊,怜惜轻吻,“别哭,我会对你好的。” “我不要你对我好,我只求你放我走。”温荞语带哭腔,抓着男人袖子,无望又执拗的反复追问“这是最后一次吗?你到底何时才愿放我离开?” “怎么总是这么天真。”方才还温情的男人沉默半晌,有些怜悯的感叹了句,而后便沉默下来。 “不...不...”温荞掉着眼泪,听到男人皮带金属扣碰撞发出的声响,惊恐的睁大眼睛想要后退。 男人直接扣着她的腰往前,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的分开双腿,纯棉的内裤被勾侧,他盯着她腿间粉白的闭合着的一条馒头逼缝,扶着自己的性器没有犹豫的顶在她干涩狭窄的入口处缓缓进入。 “不呜——”干涩狭小的洞口根本无法容纳他的巨物,温荞疼的抽气,眼泪直直往下掉。 男人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喘息和低吟,一直没有停,但也没怎么用力,只浅浅抽送。 直到不适消失,女人体内不由自主的分泌爱液,他才覆上她的手,纠缠交握,声音如他手掌那般冰冷的缓缓出声: “从你被我带出酒吧的那刻起,只要我想,你就永远走不了,懂吗?” 第九章 没有言语能够形容温荞此刻的绝望程度。 她无望的掉着眼泪,彻底死心。 男人轻抚她颤动的脊背,无声安慰。 “我讨厌你。”温荞趴在男人肩膀,颤抖着小声说“你这样逼我,你会下地狱的。” “两个人的地狱就算不得地狱。”男人温和平静,抬高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唇。 “呜。”沾满咸涩泪水的唇被对方含着、吻着,温荞扭头躲避,却被男人捏着下巴再次狠狠亲上来。 他不知何时摘了面具,此刻含着她的唇瓣,刚开始是温柔的舔吻,与她缱绻厮磨,后来渐渐不满足这种浅尝辄止的触碰,舌尖往里深入,与她的软舌搅在一起,亲密无限的纠缠。 温荞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下意识想要后退,可男人掌着她的后脑,将她压在背后冰凉的镜子亲吻,根本不容躲避。 于是温荞渐渐感受到,他的吻就像人一样,温柔强势,细细密密,如一张大网,一旦掉入就再也无法逃脱。 可她实在被亲久了,男人越吻越深,碾的她唇瓣发痛,再加上她第一次接吻不会换气,空气稀薄,快要窒息一般。 眼睛发烫,氤氲着水汽,她按住男人手臂低求“停一下,我好难受。” 男人想吻她很久了,从她刚进房间就想吻她。 此刻突然叫停,女人软软的求饶声响起,他的眼中既有欲望又有戾气。 不过面前的女人如同一张白纸,事事都要他教,落上每一笔都是他的颜色与痕迹,他终于离开她的唇,给她喘息的空间。 温荞脊背抵着玻璃,手也被交握着按在台沿,喘息着,完全丧失了看他真容的欲望。 男人抚摸她的脊背,微低着头啄吻她润泽的红唇,带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领口“帮我把扣子解开。” “我看不见。”指尖触到男人温热的肌肤,温荞声音低微,说出的话和身子一样软。 “看得见就不让你解了。”男人说着吻了吻她唇角,手掌从撩起的裙摆探入顺着腰线往上隔着带着一层蕾丝的纯白内衣握住胸乳揉捏。 身子也往前挤了点,将女人的腿分的更开,性器像木棍一样往女人逼仄的阴道里推挤,入的更深。 “嗯不行。”温荞第一次在清醒时和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夹着男人巨物的腿间也难受的不行,眼泪顿时掉下来,身子抖得厉害。 “乖,帮我解开。”男人近距离的看着她未施粉黛仍细腻的连毛孔都没有的脸蛋,吻去她的泪痕,抓住她推拒的手放在自己领口低声重复,嗓音性感的不像话。 温荞哭着摇头,她怎么敢做这种事,和男人在洗手台做爱还要主动脱他衣服。 不过最后她到底还是被男人带着一颗颗解开衬衣的扣子,指尖从锁骨滑到小腹,一寸寸抚过温热细腻的肌肤,不知镜子里她穿着白裙纤细柔美的背影与男人赤裸的高大精壮的身子形成强烈反差,简直色气得要命。 “别哭了。”男人居高临下的看她,指腹蹭掉她的眼泪,扶着她腰缓慢地抽送“还没到你用嘴给我拉拉链的时候。” 温荞没明白男人的意思,只觉胀的难受,滚烫的一根强行将狭窄的甬道撑到极致,并且隐隐感觉还在胀大,她怎么都适应不了,只能无助的推着男人肩膀“求你...出去一点,好难受。” 温热的泪珠落在肩膀,男人颈窝一片濡湿。 她这种反应,他也明白刚才那话她没听懂。 不过他也被夹得难受,硬的发疼还在克制,缓慢的抽送想让她先适应。 可她还是这么可怜,颤抖着在灯光的照耀下被他困在方寸之地哭泣,无所遁形。 “别哭了,现在开始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男人摸了摸她的发丝终于开口。 他的手伸进女人裙子,往上推高她的内衣握住浑圆的乳团对她说“只此一晚,过期不候。” 他的手在她胸部极具存在感的揉着,温荞哪有那么容易便如他的愿转移了注意力。 她用力抓着男人手臂,急到泛着哭腔“不行你的手...你别这样。” “不问吗?”男人挑眉淡淡反问了句,手没抽出来就罢了,反而用另只手握着女人的腰用力往前顶了下道“那就不问了,我们专心做吧。” “呜疼——”尖锐的疼痛袭来。温荞被顶的后仰,疼的抽气,指甲陷入男人皮肉,直接叫出声。 穴肉翻卷,男人这下直接插到了最深处,龟头抵着穴口撑得泛白的嫩肉一冲到底,根部的囊袋也随着他的动作轻甩直接啪到女人翘起的臀尖。 她也是这时才明白男人一直以来有多温柔,此刻他肯让她问问题也是好心的给她适应的时间。 隐忍的咬住唇瓣,温荞抱住男人肌肉隆起的后背小声哀求“我问,我问。你轻一点。” 男人睨着她咬的泛白的唇瓣,躬身用力吻住她的唇,从她齿间解放受虐的唇瓣才开冷淡应声,埋在女人温穴的性器研磨的小幅搅弄,让她舒服了许多。 “嗯...”温荞蹙眉,克制的呻吟,红唇开合间喘息着轻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念离。”男人嗓音沉沉,贴着她的锁骨,稍微加快速度,碾磨的抽送,喘息低语,“程念离”三个字被他说的格外好听。 他也姓程。 温荞想起程遇。 她不愿在这种肮脏罪恶的时刻想起他的名字,可自由意志从不受她的控制。 明明少年那样美好,明明太阳就在前方,为什么只有她深陷泥沼,窒息的怎么都无法逃离。 眼泪再度涌出,温荞被男人入着,心理满是抗拒,身体却早早举起白旗。 她已经很湿了,柔嫩的花穴被强行撑开,在男人抽插之际源源不断从深处的泉眼漫出水液方便他插得更深,粗大的性器全根没入,反复而规律的,舒服的人想死。 可温荞抗拒这快感,甚至羞耻的因此更加讨厌男人,也讨厌自己。 明明偶尔也会展露温柔,为何还是选择强迫。 程遇,程遇。 他能不能像那晚在巷子里一样带她走出黑暗。 他能不能像今天在课上一样带来希望。 少年的名字就堵在喉咙,温荞却不敢叫出声,只能狼狈的蜷在男人身下,满脸泪痕,发出低微含糊的哽咽,活像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狗。 念离察觉她的异常,极端低落的情绪和极端堕落的身体。 她虽在哭着,压抑的闷哼,不肯发出声音,但身体的反应无法说谎。 他如愿停下,她反倒难耐挺腰,阴道内的软肉主动吸附上来,像无数张小嘴,将他吸吮包裹,然后绞紧。 她已经体味到那天晚上的快乐,并且食髓知味。 他本不想说话,埋头闷干,握着她的腿根反复顶撞,直将那里的两片嫩肉撞得发红。 无奈这会她夹得有点太紧,逼里的嫩肉缩的越来越厉害,湿热紧致的好像要将他夹坏。 大手抚上女人的腰间揉捏,男人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下轻声说“放松点,我动不了了。” 那嗓音因欲望未被满足而低微冷淡,可加上那个吻,就莫名透出了点温柔,有点哄人的意思。 于是温荞毫无招架之力的就被他蛊惑,细长的腿夹在男人腰上,无意识的放松身体,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过了一会,男人越插越狠,越入越深,硕大的阴茎快速的入侵占有,她受不住的哭出声,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一个吻就被男人哄骗了。 因此怀里的女人又开始挣扎,哽咽的控诉,眼泪扑簌的往下掉,只是半晌,除了一句撒娇般的讨厌,她再也说不出其他了。 念离听着她满含委屈的哭腔,抚摸她湿润的脸颊,平淡地回了句“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然后又问“你喜欢谁?我帮你找来。” 许是男人声音太平淡,太理所当然,温荞竟真的开始思考,她喜欢谁。 一时间,脑海里闪过面前男人隐匿面具之下的那双沉静无波的眼睛,又闪过办公室里少年微笑着说很高兴再见到她的模样。 她突然就爽了。 他一定不会高兴的,温荞一边高潮,一边想。 她觉得平静而理所当然地说出那种罪恶建议的男人是个疯子,可一边夹着陌生男人性器、一边又想着自己学生的脸到达高潮的她又何尝不是变态。 疯子和变态。 果然,他们才是绝配。 第十章 阴道还在因高潮的余韵生理性痉挛,温荞满脸泪痕,意识到自己刚刚只是想到一个名字、一张脸就爽到高潮,消沉的不想说话。 可男人不放过她。 他看着她在失神的几秒后到达高潮,看着她的小腹因太多无法排出的水液而鼓起,跟被男人灌了一肚子精水似的,看着她漂亮脸蛋上高潮后的空白和落寞。 他洞悉她心底的每个想法,可他还是道“想到谁了?能让你直接高潮。” 温荞不说话,只不住地摇头。 “就这么喜欢他?”念离嗓音微沉,插的更快了些,加重揉搓奶子的力度,咬着她的下巴轻慢而温柔地问她。 温荞布满红潮的脸上残存有泪痕,红唇微张,身子发抖,已经爽的说不出话。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腰腹紧绷痉挛了几下又很快地失力瘫软,听见男人的话,也完全没有自己已经再次爽到高潮的自觉。 只觉被男人性器反复顶撞酸痛发麻的甬道骤然紧缩,痉挛地收缩几秒,而后不受控制的有水液从体内深处漫出,并听到了滴滴黏液失重落到瓷砖的声音。 念离看着洗手台上被操的双腿大张、私处被磨得红肿而泥泞的女人,和裹着他的性器把柱身磨得水亮润泽的两瓣阴唇,挑起的唇角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 阴道夹着陌生男人的性器,脑袋却是想着自己学生的脸爽到高潮。 她能有多纯呢? 且她骨子里天生有种懦弱因子,她恪守的道德也不过是再容易打破不过的玻璃。 她可以这样任他欺负玩弄,自然也可以被别人威逼胁迫。 那么这样的她,他能对她吸引他的的干净和美好抱多大希望? 不过她的身体到底是让他满意的,第一次的时候就是。 而且她越是这样,这个游戏就越有趣,他们的关系也就越有意义,不是吗? 没有等到回答,他也不在意。 握着女人软掉的腿弯后压,愈加把她往背后的镜子欺压,躬身堵住她的唇,舌头探入堵住她所有的声音,而后再无顾忌的把她压在冰凉的洗手台操弄。 他完全没了一开始的调情和温柔,硬挺的性器挤压着她敏感水嫩的阴道内壁用力往里顶弄,反反复复的,打桩机似的狠往里撞,直把她磨得边哭边求,卫生间的外室除了清脆响亮的啪啪声,就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似哭似求的低吟。 “不呜我不行了...程先生求你慢点。”温荞哭着,感觉自己快被男人弄死在这里。 刚刚高潮过的身子完全经不起这么激烈的动作,她的身子也被顶的乱晃,脑袋也止不住磕向背后的镜子,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凶。 她只能勉强伸手扶住男人肩膀稳住自己身子,在他纠缠厮磨不肯停歇的唇间喘息低求“不行程先生...我真的会死的,求你呜、求你慢点嗯啊——” 猝不及防,男人又是一记深顶,温荞哭腔变调,指甲划破男人后背肌肤,直接痉挛着又一次被送上高潮。 可即便如此,男人还是没停,反而攻势愈加猛烈。 “我不会让你死。”念离平静的说,狠狠咬住她的唇瓣,向来平和的双眸被情欲和爽利逼红,散发出野兽狩猎时才有的冷酷和狠意。 “我既然决定包你,那你也要给我拿出百分百的契约精神。” 身上肌肉硬的发疼,整个人逼近情欲的顶峰,念离站在原地直接伸手把她从洗手台上抱下来,迫使她双腿张开夹住他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边操边说: “你喜欢谁我不在乎,你想和谁谈恋爱我也不管。但你的身体——温荞,你给我记着,你身体的每一寸都是我的,你要绝对忠诚于我。” “要是你胆敢背叛,你的身上敢多一丝别的男人的味道——”念离拍拍哭泣着被弄得快要昏死过去的女人的脸蛋,站在镜子前用强大的臂力抱着女人臀部用力顶弄最后冲刺的同时盯着她,平静的、残忍冷漠的吐出几个字“温荞,我不会放过你。” 而这几字,在往后的年岁,也如烧红的铁钳留下的烙印般,深深地、永恒的刻在她脑海。 话音落,念离第一次彻底释放,爽利到了骨子里,股股浓精全部射入女人体内。 早已又哭又叫瘫软成一团、趴在他肩膀的温荞也在他内射时又一次被冲击的颤抖着到达高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念离已然从让他爽到骨头发麻的高潮中恢复,可温荞还安静地趴在他肩膀,惯性的发出含糊嘶哑的哭声,其余再无动静。 “温荞。”念离轻拍她纤薄的脊背,叫她一声。 缩在他怀里的温荞听见声音下意识瑟缩了身子,没有应声。 念离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将她抱到洗手台上,检查她的情况。 没了领带的束缚,温荞仍眉头紧蹙,眼皮发红,双眼紧闭,唇色干枯泛白,有点脱水的样子。 念离轻吻她嘴唇,脱掉她被弄得脏兮兮的白裙和内裤,又解开她的内衣,简单帮她擦了下腿间的秽物就把她赤裸的抱到床上用被子包好,自己去客厅给她倒水。 男人以唇哺水,温热的水浸润喉咙,温荞急切的想要更多,无意识吸吮男人的薄唇。 只是当她探宝似的扫过男人口腔,发现男人也没有更多时,蹙起眉,完全本能的在男人唇上咬了一口,泛白的薄唇被男人鲜血染红。 她咬的不知轻重,念离“嘶”了声,血珠不受控住的往外冒。 罪魁祸首浑然不觉,双眸紧闭继续讨水。 念离蹭下发疼的唇瓣,唇畔弧度极浅的笑了。 勉强用纸巾止血,他把温荞从被子里捞出来靠在床头把她搂在怀里喂水。 “唔不要了。”已经喝了两大杯,温荞的脸色好了很多,人也清醒大半,轻推男人胳膊。 念离没再勉强,把杯子放在柜子,指腹蹭掉唇角的水渍又把她塞回被子。 温荞闭眼缩在被子里,隐约听到卫生间传来水声,很快声音又消失,男人来到她身前。 她缓了会儿,费力睁开双眼,视线还很模糊。 刚才做的时候男人只脱了上衣,此刻她隐约看到男人被黑裤包裹的、细长又笔直的双腿和劲瘦的腰腹排列的腹肌以及向下蔓延斜收向内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温荞含糊的呻吟了声,看见男人的腰就腿软,完全不敢回想在洗手间夹着他的腰直接被他抱在怀里操的场景,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他做到死。 在被子里动了动,温荞视线上移,从男人腰腹往上落到线条分明的脖颈,再准备往上去看男人的脸时,对方突然走近,随之一条折成长条的热毛巾遮住视线。 “嗳。”毛巾有点热,温荞下意识去扒拉。 刚碰到一个边角,手响亮的被人拍开。 念离按了按毛巾,让她眼周的皮肤也可以敷到,语气极淡的开口“不想明天顶着两个核桃眼去上班就乖一点。” 敷就敷,干嘛这么凶。 温荞揉揉拍疼的手,身子也是又酸又痛,不想理他。 念离也不在意,径自坐在旁边的沙发回消息,身上气质又欲又冷,完全一副刚办完事的样子。 第十一章 敷了十几分钟,温荞都有些昏昏欲睡,念离终于放下手机,拿着崭新的眼罩走过去。 温荞背靠男人怀里,毛巾取下,男人细致的拿纸巾擦去脸上的湿意才去重新为她戴上眼罩。 温荞被男人细致的照顾,侧躺在床上,听洗手间传来的动静,脸埋进被子,深深吐出一口气。 没多久,被子被掀开,男人温热的胸膛贴上来。 温荞浑身酸软,下意识把身子往另一边挪。 男人直接伸手把她拦腰抱回,手臂从腰间穿过横亘胸前,微凉的手掌拢住温热的胸乳揉弄,薄唇贴着肩颈亲吻。 温荞气闷,缩成一团,但没反抗。 因此男人和她说话的语气更温柔些,大手顺从夹在女人柔软的肚皮并捏了捏。 “啊呀,你的手,你——”温荞本意是想背对男人消极抵抗,谁知男人的手顺势伸了过来,那手法熟练地跟挼小狗似的,她登时就绷不住了,小脸通红的去推男人手臂,只是她刚挣扎两下就被男人一手握住两只手腕夹腿牢牢扣在怀里,随后又被他的问题打岔。 “还有想问的吗?”呼吸间的热气尽数喷洒耳根,念离低头埋在女人肩膀,被那氤氲的热气和独特的温荞的味道包围着细密亲吻,哑声低问。 扭动挣扎的身子安分下来,温荞想了想,蔫蔫摇头。 身体和心灵,总归是意义不同。 如果他们没有这么快发生关系,哪怕他再温柔,她估计也会矛盾许久。 可他们就是这么快就做了,上来就突破底线,不容反抗的入侵占有。 随着身体被占有,她的意识好像也被击垮,再怎么负隅抵抗也是以卵击石,毫无意义。 只是她心底到底有恨,对这个男人又恨又惧。 “可以保密吗?”温荞问他,“这件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当然。”念离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垂眸凝视她,在她得到肯定答案松口气时,抬高她的腿毫无预警进入的同时,在她耳畔低语“我保证,这会是独属我们的秘密。” “啊——”酸胀的甬道再次被撑开,温荞呼吸急促,抓紧男人手臂,难耐低喘。 念离没说话,盯着她,专心干她,性器一下一下往里狠撞,插得极快。 温荞两条腿被他折在胸前,臀部微抬,粗硕的阳具在磨红的腿根进出,反复碾着里边嫩肉,很快将她磨湿,抽插间有混浊的体液被带出。 “嗯不行...慢点,太快了。”他插得好快,腿根的嫩肉被撞的生疼的同时又演化为酥麻的快感在神经中枢炸开,温荞承受不住的摇头抗拒,用力抓紧床单才没有磕到床头。 “弄疼你了?”念离把她往下拖,跪在身前干她,清隽的眉眼和陷入情欲紧绷着好到爆的身材,配上那双沉郁漆黑的眼睛,男人凌冽的像把匕首,问得冷淡又勾人。 只是他到底不是真的只顾自己发泄,完全不在乎温荞感受的渣男。 他依旧插得很快,性器完全没入女人甬道,龟头顶着狭窄逼仄的宫口碾磨,似要插得更深。 但他的手摸到女人被迫敞开的腿间,白净泛红的手指碾着湿润红肿的两瓣阴唇和阴蒂来回揉搓,舒服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呻吟。 忍了又忍,温荞眼眸噙泪,抓住男人握着她腿弯的手腕,语带哭腔的小声哀求“不疼,但是...但是求你别揉了。” 男人虽然冷淡话少,但一晚上温荞也察觉他的细致温柔,明白他是好心安慰。 只是那快感实在可怖,男人的安慰适得其反,手指触碰过的地方如被火燎,本就还肿胀的一圈嫩肉又麻又疼,连累整个腰腹都被那酥麻传染忍不住颤栗。 闻言,念离朝女人湿润的面颊和红唇看去,莫名想起自己在洗手间说的话。 他想和她说的话,她要么听不懂,听懂了可能直接会哭。 压低身子吻住她的唇,薄唇贴着饱满的唇肉厮磨,念离握住她的腰臀要她将自己含得更深的同时伸出舌尖沿着她的唇线舔了下而后长驱直入,两条滑腻的舌头纠缠着含糊低语“那你自己动?” “我、我不行。”温软的胸乳紧贴男人胸膛,耻骨与下体也被迫与他严丝合缝的贴着,他完全没给她反抗的余地,也不在意她的哭求,轻而易举入到最深。 “程先生别这样、呜太快了,求你。”哪里经历过这么高强度的性爱,温荞呜咽着被男人抓着手腕按在原地插得腰腹拱起,硬挺的性器次次尽根没入,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同时她大张的双腿被迫缠在男人腰际,绵软无力的哭腔和求饶在情潮翻涌的房间格外暧昧,刺激男人的耳膜和性欲。 念离睁眼看她,与她离的很近,偏偏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 温荞一无所知,额间碎发被汗濡湿,凌乱的黏在嘴唇和额头。 她满面潮红,全身赤裸的缩在男人身下挨操。 念离低头,吻得更深,单手抓着她的两只手腕,撞得也更深,肉棒整根顶入,女人的小腹都被顶的凸起。 “试试后入吧。”念离吻她胸口细腻的肌肤,声音温柔迷醉的感叹“我喜欢这个姿势。” “可是我不...我真的不想要了。”温荞满脸泪痕,被顶的腰软腿软,浑身没了力气,连哭都像在撒娇。 只是男人完全不像接受第二个选项的意思。 粗大可怖的与那张漂亮脸蛋完全不符的狰狞性器缓缓抽出,毫不在意自己鸡巴带出的淫水打湿床单和腿根,念离拍了拍女人饱满的臀肉哑声说“趴好。” “不要,程先生。求你不要啊——”她纯的真是一点不懂男人,也一点不懂戒备,天真以为眼泪和求饶就能让男人心软,直到男人温柔残忍的一个“不”字便咬着颈肉狠狠贯入,连话都不等她说完,她终于被男人身体力行的教会人本恶劣,身后的男人尤是。 只一个字,她被男人翻过去摆好姿势,而后扶腰后入。 这完全是奔着死亡去的姿势。 温荞双手撑在床头,颤抖着快要窒息。 这种姿势男人入的更深,他摁着她的腰,迫使她臀部上翘,圆硕的龟头和粗胀的性器俯冲到底,并且快速的插入再抽出,如此往复,次次都深的快要将她顶穿,让她完全受不住。 “不行,不行。程先生,程先生...”快感如潮水般让人溺毙,温荞又产生在卫生间时的窒息感。 她哭着,连话都说不完整。 男人一下一下的顶撞,尤其在她说话时,加快速度的同时,坚硬的小腹用力撞着她翘起的臀部,磨得水亮的肉棒全部消失在女人穴里,迫使她发出的每个音节最后又融化自己唇齿间,变为呜咽的叫床和呻吟。 “好可怜。”男人看着她短短几分钟被撞的就和挨了几巴掌的似的臀瓣感叹。 女人臀瓣浑圆而翘,肉乎乎的,弹性极好,每次撞上去的时候都会产生白浪,下一秒又会恢复原状,股缝一片濡湿。 “怎么能这么可怜。”念离嗓音哑的不像话。 他覆上她的背,舔着耳根的软肉低语。 如果她仔细听,会发现男人动情这一瞬的嗓音其实有点熟悉。 可她意识涣散,被快感和眼泪溺毙,根本没有理智可言。 被子和床单搅成一团掉在地下,她被冲撞着压至床头,男人一记记顶撞将她贯穿,深的好像要将她钉在墙上。 于是她张着嘴巴想要呼吸,可房间响起的只有绵延不绝的哭吟和水声。 眼罩与眼睛的空隙被泪水填满,她刚张着嘴发出一点声音,男人已经扳着她的下巴亲上来。 口腔被男人的唇舌侵占,男人的性器也在她的体内搅弄,一下一下耐心而规律的在她阴道抽送,摩擦花穴深处软肉。 温荞浑身冒汗,鼻尖发红,浑身尽是细密的汗珠。 她哭着,小穴被撞的又酸又麻,感觉要死了一样,完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了男人床上。 “不行呜呜不行,好疼,呜呜停下,我要坏掉了....”嘴里满是男人搅弄的津液,温荞含糊不清的哭求,被男人抬高一条腿搭在自己小臂边接吻边继续挨操。 可即便她哭成这样,男人也完全没有停下的打算,反而掐腰将她摁回床上继续野兽般大开大合的抽插。 于是温荞彻底无助的整张脸埋在枕头,上半身完全陷入柔软的床铺,唯有臀部高高翘起继续挨操。 直到一分一秒过去,男人终于换回最原始的姿势,跪在她身后闷声打桩机似的往里顶撞。 只是刚开始没插几下的时候温荞就已经软了,此刻弄了快一个小时,温荞膝盖软的发抖,再也撑不住,小青蛙似的趴在他身前乖乖挨操,逼里被内射的精液和淫水随着他的抽送被挤出大半,腿根和身下的床单整个湿透,色情又浪荡的要命。 他低头去看女人腿间美景,粉白的臀瓣分开,女人湿润而滑腻的洞口翕合着夹紧他的肉棒不肯放松,更别说她完全被撑开经过长时间性爱原本嫩生生的嫩芽似的两瓣小阴唇也贴着男人的性器也被磨成深红色。 念离呼吸渐沉,掐在女人腰间的双手留下淤青,整个人濒临高潮。 他按着温荞的腰插得越来越快,肉棒研磨的顶着她的穴眼操弄并被温热的水液浇灌,两个人俱是爽的发抖。 温荞难耐的微弱挣扎,抗拒的喘息低语,周身都被男人的气息包围,像被标记一样,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染上他的气味,整个人快被他揉成碎片。 她缩在他身下无助的颤抖哭泣,娇小的身子完全被他投下的阴影覆盖,像是误入海洋的一叶小舟,顷刻便可被巨浪吞噬。 念离只对她产生一瞬的怜悯,而后完全忽视她的眼泪,性器深埋她体内,发狠的顶撞几十下,用那种地狱级别的体力率先将她送上高潮。 而他在她高潮着、被快感冲击的失声尖叫时,挺腰快速又凶狠的又插几下后,终于低头用力咬住她后颈的软肉内射,随她一起到达高潮。 第十二章 缓了一会,念离起身坐在床边,轻轻摩挲温荞落汗之后有些凉的胳膊,“喝水吗?” 温荞背对他蜷在里侧摇头,枕头全是眼泪。 念离沉默,没有说话。 没开荤前,他一直清心寡欲,精力从不在此,再加上洁癖,清高的连AV 都没看过。 但开了荤,那天晚上过后,骨子里的东西被开发,从此欲壑难填。 此刻他虽然刚射,东西刚从女人阴道里抽出,但他还硬着,还想做。 不过看她这情况,连背上都满是吻痕和淤青,人也没缓过来,感觉再做下去真的会出事,可怜的要死。 她软成这样,身子还在发抖,不知道明天还爬不爬得起来。 在她腰上揉了把,念离问“要帮你请假吗?” 温荞仍是摇头,声音嘶哑的开口“明天还有早自习。” “你倒是敬业。”念离把她抱过来边喂水边道“那你在我这里能不能也敬业点。” “才做了两次就虚成这个样子,明天晚上吃海鲜给你补补?” “......” 温荞不想理他,闷头抱着杯子喝水。 念离也不在意,叫了客房服务,等她喝完水把她抱进卫生间简单清洗身体后直接用浴巾包住打横抱起往外走。 “哎你干嘛?”温荞身子软的不行,怕掉下去,只能搂紧男人脖子。 念离没说话,直接走出房间。 房间外,服务员已经等了一会儿。 念离点头示意,在对方开口前直接道“半个小时,床上所有东西都换了,换下来的衣服不用干洗直接扔了,记得通风,不要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好的,先生。”对方恭谨的低头,完全没有窥探客人隐私的意图。 进入电梯,温荞从男人怀里探出脑袋“你到底带我去哪里?” “顶楼有温泉,去泡一会。”男人嗓音疏淡,又恢复了办事前的冷淡。 不过他应该是为了她才大半夜来泡温泉的,温荞也不计较他的态度,轻声开口“我没衣服穿。” “更衣室有备用的。” 念离话音落,电梯也“叮”的一声响,顶楼到了。 顶楼空间很大,被两个巨大的木制屏风隔成三个私密空间。 不过这地方不常有人来,此刻已近十一点,就更没人会来了。 念离抱她去里侧的圆形混浴,池子周围氤氲着水汽,池子里的水还很热。 温荞泡进去,被温热的池水浸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念离坐她对面,看她懒洋洋的趴在池边,半晌目光移向落地窗外。 这里的玻璃是特制的,泡在温泉里可以欣赏窗外的风景,外面却半点窥不见里面的风光。 进来时念离没有特意开灯,只分散的有些光亮。 所以这里称得上昏暗,也更方便欣赏外面的万家灯火。 念离看着对面的政府大楼,脑袋想了很多事,最后化为一片寂静,靠在池边假寐。 “我们以后就这样吗?”对面的温荞突然问。 念离睁眼看她,她不知何时已然乖巧的坐在对面。 “有什么不好?”念离语调平静,重新合上眼皮。 话已经堵到喉咙,温荞最后还是放弃同他争辩。 沉默片刻,她又问“那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她话里的不甘和认命都那么明显,念离再次睁开眼,定定的朝她望去。 “过来。”他淡声开口。 “你——”温荞腿还软着,怕他又要乱来,迟疑着不敢过去。 念离睨她一眼,平静道“我还算有公德。” “哦。”温荞干巴巴的应声,寻着男人位置过去。 她的手刚试探性碰到男人肩膀,整个人已经被他掐腰抱到腿上。 温荞刚要惊呼出声,男人已经压着她脑袋直接亲了上来。 “凡事终有首尾。”漫长的深吻,念离贴着她的唇瓣低语。 温荞被亲的晕乎乎的,刚反应过来男人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男人已经接着道: “人都是有点劣性的。你要是太乖,我说不定很快就会腻了你。但你要作的天翻地覆,日日给我找事,我说不定会喜欢你喜欢的要死要活。” 念离停顿片刻,手掌从小腿往上,顺着女人腰臀揉捏调情的同时,在她耳边诱惑低语“怎样?你是要乖一点,我好放你自由。还是要报复我,让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 温荞不疑有他,仔细思考男人的话。 她虽不聪明,但也不会蠢的把后半生全都耗在一个男人身上。 什么报复,什么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两败俱伤永远是下下策,温荞对此没一点兴趣。 她要的只是放她走,她要他永远的归还自由。 思索片刻,果断选择前者。 她扶着男人肩膀急切道“那我以后乖一点,你真的会腻了我吗?” “当然。”男人唇畔生花,挑起浅淡的弧度,抚摸她半湿的秀发,本就精致到人神共愤的一张脸在朦胧的雾气中更显动人。 “那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保证不惹你生气。”温荞急切的保证,隔着眼罩男人都能看到她眼中的真诚。 念离没说话,抬高她的下巴凑前同她接吻,舌尖顺畅的入侵,在女人温热的口腔扫荡。 “唔还有件事——”温荞舌头还被男人缠着,突然想起来件事,嗯嗯啊啊的呻吟一阵才得空喘息“我平时需要备课,在学校时间不够,晚上回家还需要准备。程先生我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 男人回绝的相当爽快,温荞下意识抗议,只是还没发声就听男人又道“除了周末,你在这里,我不过来。” “这样呀...”脸上的窃喜藏都藏不住,她的脸蛋被水汽氤氲的粉扑扑的,乖巧又甜美的像颗甜烂的水蜜桃。 指尖无意的在男人肩膀画圈,她嗫嚅着小声说“还有最后一件事程先生,我们...” 她犹豫半晌,还是不好意思把那俩字说出口,又找不到替代的词,只能委婉的让男人意会“程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温柔一点,我怕疼。” “你要求不少?”念离似笑非笑,捉住她四处点火的手指牢牢握在手里,捏捏她嫩生生的脸蛋。 闻言温荞一下子住口,意识到自己的得寸进尺,脸都有点白了。 “你要是主动点,我自然会温柔点儿。”念离浑不在意的揉揉她脸蛋,平淡开口。 “哦。”温荞虽乖乖应了,但脸上的失落很明显。 她还能怎么主动。 要她在这方面努力,还不如她乖乖张腿闭眼挨操。 念离睨她一眼,哗的一声将她抱出浴池,结束今晚的对话。 第十三章 温荞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 醒来时男人已经不在,不过床头留有便签。 ——柜子里有衣服,早餐去一楼餐厅,下班直接过来。 末了,还有一句。 ——记得把药吃了。 温荞盯着男人狂放的字看了一会儿,平静地吃了药去卫生间洗漱。 望着镜中的自己,自己都觉得恐怖。 她的眼睛敷过,倒是没那么肿。 只是她满身痕迹,怎么看都像是和人打了一架,而不是做爱。 尤其脖子上的斑斑红痕,就算穿高领毛衣也遮不住。 她有点泄气,不知该怎么顶着满脖子吻痕去上课。 在房间转了两圈,最后在卫生间镜子侧方的柜子找到一套全新的化妆品。 温荞大学省吃俭用,学费和生活费全靠自己,因此并未有闲钱和精力来追求美。 此刻看着没听过名字只觉外包装就很高级的一套装备,她有些无从下手,只能比葫芦画瓢,依照相亲那次化妆师的手法拿出遮瑕往脖子上涂抹,将锁骨以上的痕迹遮了大半,最起码不是近距离盯着看不出来。 只是这么折腾一番,赶到教室上早读时迟了几分钟。 她不好意思的和班主任李老师打招呼,对方笑笑没有说话,把讲台让给了她。 “诶,班主任走了。”他们班主任是一高有名的笑面虎,林沂一开口,周围男生都松口气,书全倒在桌上。 旁边的程遇看向女人。 她穿的还是长袖,上面是米白色雪纺衬衫,下面是条浅蓝牛仔裙,称得整个人温婉大方。 再加上高束的马尾,和跑了几步红扑扑的脸颊。 她真是大众意义上的最容易达成共识的漂亮。 温荞拿着粉笔转身想在黑板上写任务,不过她忘了昨天放学时她已经交代过课代表了。 黑板上的字迹隽秀有力,力度和笔锋都像专门练过书法的那种,她不由得多看两眼,下意识朝程遇望去,不期然对上少年温和的目光。 温荞微怔,表情空白,下意识收回视线。 身体还很不适,那处还肿着,腰也又酸又疼。 揉了揉腰,她下去转了两圈,提醒一下困得快睡着的同学。 对方很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温荞轻拍他肩膀,对他笑笑,表示没事。 坐在后面的林沂向来不耐烦上早读,快无聊死了。 他不敢骚扰程遇,只能和斜前桌同样不爱学习但是喜欢打篮球的季然说话,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直到他不经意一瞥发现程遇嘴唇破了个口子。 于是随口问道“程哥你嘴怎么了?” “没事。” 没事就是有事。 季然和林沂对视一眼,示意他继续问。 林沂挤眉弄眼,表情好不夸张,最后捏着嗓子问“那疼不疼?怎么弄的?不小心咬的吗?” 肉眼可见的,旁边的人笔尖一顿,思绪也有一瞬出神,而后平淡地回“是不小心咬的。” !有情况! 林沂和季然对视,嗅到了熊熊燃烧的八卦的气味。 嘿嘿笑着凑过去,他机关枪似的问“程哥仔细说说呗,怎么咬的?男的女的?多大了?长的漂不漂亮?” 一阵静默。 两个大男生都眼巴巴盯着他,程遇朝旁边望去,而后浅淡的勾起唇角。 两人见他笑了还以为有戏,直到下一刻林沂的桌子被扣响,温荞笑眯眯得问“笑得这么开心,在聊什么呢?” “......” 气氛凝滞,季然经典的欲盖弥彰的姿势挡脸扭回去认真背书。 于是温荞看向林沂,纯粹好奇地问“你叫林沂是吧?说说吧,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就是程——呃我同桌上火,嘴上裂了个口子。”林沂说着看了眼黑板旁边的表,眼睛倏地亮起,留下一句“时间到了,我要去训练了”就扔下书头也不回地跑走。 温荞失笑,捡起少年着急忙慌掉在地上的书,拍拍灰在桌上放好。 她抬头,发现里侧的少年盯着她看,笑容微顿,随即问道“他是体育生吗?” “嗯。”程遇声音清冽如泉水,一如望向她的目光,一派澄澈,让她无所遁形“早上和晚上都要训练。” 温荞在少年的目光中无可抑制的回想起昨晚的一夜荒唐,脸色微白转身想走。 不过已经注意到少年唇上的伤口,犹豫一瞬,她问“上火了吗?平时记得多喝水。” 程遇没说话,定定看她良久,久到温荞都察觉怪异。 “怎么了吗?”手撑林沂桌子上,温荞凑近他了些低声问。 女人身上莫名的香气随着距离缩近钻入鼻腔,程遇透过袖口看向她白净手腕上隐约可见的一圈指痕,轻声说“没什么。” “多喝水。”他抬头看向温柔善良的语文老师,微笑着说“我记住了,温老师。” 下午放学,温荞没什么事按时下班。 她在学校门口和不上晚自习的走读生一起等公交,人不多,但她站在最后面,安安静静观察学校周围的变化。 她几年没来这里了,附近新开了书店、餐馆和一家小型的宠物医院。 鲜少见到宠物医院,温荞决定去店里看看。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只看到她来努力扒玻璃橱窗的蓝白英短。 她不自觉浅笑,推门而入,店员笑容和煦,几个学生模样的小姑娘安静的看刚出生的小奶猫呼呼大睡。 温荞俯身去看那只英短,感觉一天的疲惫都被治愈。 这里环境很好,干净整洁。一楼住着各种等待好心人领养的小家伙,二楼是专门的问诊和手术室。 这只英短很活泼,努力用肉乎乎的小爪子扒玻璃,小肚子圆鼓鼓的,憨态可掬。 温荞也耐心陪它玩,指尖点着玻璃,两个一大一小,异常和谐。 店员注意到温荞与咕噜的互动,笑着走过来道“小姐有领养宠物的打算吗?咕噜看起来和您很投缘。” 温荞抿唇笑笑“它叫咕噜吗?” “是的。”店员把咕噜抱出来,示意温荞可以摸摸它“它其实是被主人虐待后摔下楼的,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它的后肢有点跛。” “不过咕噜福大命大,被好心人救了,一直养到现在。”店员捏捏咕噜的脖子,小猫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小家伙胃口很大,饿得很快,所以救它的小哥给它取名咕噜。” 店员说着看了眼手表“奇怪,平时这个时间人已经来一会了,怎么今天迟了?” 温荞未在意店员的低语,暗自为咕噜的经历难过。 她不觉得生而为人都要善良,但她觉得人活在世,要有最起码的道德和良知。 有人千辛万苦拯救生灵,有人却可以眼都不眨把一条生命葬送。 温荞接过咕噜,怜爱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咕噜睁着眼睛看她,而后脑袋往前,主动蹭向她的怀里。 温荞低眉浅笑,转过身时,看到收银台后面大大的标语——领养代替购买,绝育取代捕杀。 见温荞盯着标语,店员沉声道“其实这些毛孩子和宠物店的宠物没有任何区别,它们同样的健康、活泼、可爱。” 女孩的目光坚毅认真,带着一股执拗。 温荞低头看向怀里漂亮的小猫,以及微跛的右腿,轻声问“这里还有很多像咕噜一样的吗?” “嗯。”店员伸出手指了指“店里大部分猫猫狗狗都是小哥救的。因为救来时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受伤严重的会一直在这里接受治疗,不严重的在疫苗、驱虫和绝育后会送到郊外的收容站,等待好心人领养。” 温荞随着店员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双双眼巴巴的、期待又恐惧的眼睛。 霎时间,她的心底升腾起一股让人窒息的无望和怜悯。 这是一条条被忽视、被遗弃的生命。 它们喵喵叫着,那般的急切与渴望,而她深知自己不会是它们的主人。 照顾、陪伴与离别,领养一个小生命要担负的责任,现在的她,完全无法保证。 “我可以常来这里看它们吗?”温荞问“他们真的很可爱。” “当然,我们随时欢迎。”女孩骄傲的叉腰,和小猫一样可爱。 温荞从店里出来已经一个小时后了。 唇角漾着轻松的笑意走到站台时,意外在那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遇?”男生侧身站着,温荞害怕自己认错人,有些迟疑的问。 “温老师。”程遇看起来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礼貌问好。 “快七点了,怎么还没回家?”温荞应了声,主动问。 “李老师有事找我。” 温荞点点头,没再说话,一直到车来。 站台人不多,但车上的人多。 温荞在两个阿姨后面上车,程遇则排在她后面。 他抬脚上车,正准备投币,身前的温荞直接塞了两张纸币进去。 他的动作顿住,司机看他们一眼,一边关上车门发动车辆,一边抬高声音提醒“别堵在门口,都往后走,快点都往后走。” 公交上的大爷大妈都不是盖的,瘦的可怜的温荞直接被三个人夹着往后走,还是程遇好心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身前站定,他们也终于再度说上话。 “好可怕。”温荞被挤得满身汗,整理好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抬头问程遇“你怎么样?没有被挤到吧?” “没有。”程遇挺拔的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感觉可靠。 “那就好。”话音落,气氛再次恢复上车前的冷凝。 从巷子初遇那晚就是这样,他们之间,只要程遇不开口,就只剩沉默,今天尤甚。 今天看到少年第一眼,心里陡然升腾的愧疚,一直让她逃避少年视线。 后来少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温老师”,差点让她落荒而逃。 少年唇畔弧度温和,清润好听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异常清晰的传入耳中,让她产生灵魂都被他攫住的错觉,仿佛自己是伊甸园里的夏娃,正被面前的毒蛇诱惑着吃下禁果。 因此她有意识的与少年隔开距离,不想被诱惑,也不想犯错。 只是少年自然的完全没这种烦恼。 宽阔的已经展示出成年男人的可靠肩膀将众人隔开并在她面前形成安全的包围圈,少年将她圈在栏杆和玻璃中间笑问“老师刚刚去东行了吗?” “东行?”温荞疑惑地反问,一张脸,清纯又漂亮。 “就是那家宠物医院,名字不太明显。” “嗯,第一次见,去看了看。”温荞仰头看他,怀疑现在的学生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个子窜的这么高,她才到他肩膀“你怎么知道我去了那里?你也去过吗?” “之前去过几次。”程遇回应,唇角微勾“老师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这样啊。”沉默一瞬,温荞问“你觉得我今天上课讲得怎么样??” “讲得很好。”他说“条理清晰,内容细致,节奏控制的很好。” 语毕,他再次肯定道,“您讲的真的很好。” 闻言,温荞肉眼可见的开心与满足。 说实话,她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期待少年走心的回答。 此刻,努力被人肯定,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了。 因此她忘却了要保持距离的想法,羞赧的对他微笑,眼睛格外的亮。 而她这幅如此容易满足的微笑,却让少年心底升起莫名的情绪。 逃避、疏离,然后矛盾的的信任、微笑。 他看着她,突然想起一部纪录片的旁白。 ——所谓猎捕,与其亲自接近猎物,不如把猎物引到身边。 对他这种无论自身条件还是家世都是顶配的人来说,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诱惑。 但他从小家教严正,爱惜羽毛,为以后铺路。 所以除了程家老二,从小到大从他未做过出格的事,在长辈和他们那一代的圈子里是一等一的好名声。 偏偏来到溪平,尤其遇到温荞后,好像蝴蝶效应,一切偏离航道,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不过他的生活向来平淡,乐意得见温荞把他的生活掀起什么水花。 挑起唇角微微一笑,少年看着她,突然觉得动物的狩猎法则别有一番奥妙。 第十四章 到站,温荞先行下车。 昨晚男人说她在他不会来,她思索一番,觉得自己去不去四季都可以。 最后到底是怕男人突然查岗,回家取了东西就乖乖去了酒店。 房间门口,经理已经等在那里。 温荞微微颔首,见对方手上拿着一个眼罩,眉毛顿时皱起来,“他在?” “我在。”房门半掩,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 经理微笑,没有说话。 温荞老老实实戴上眼罩,来时的轻松全然不见,蔫了大半,但也有点庆幸自己没有自作聪明。 经理引着温荞进入房间,男人在餐桌前坐着,桌上果真如他昨晚所说是一桌海鲜,他的面前则摆个小碗剥虾。 人来,念离没说话,下巴微抬示意人在他旁边坐下。 经理将温荞引入座位后悄声离开。 温荞一直端坐,半晌也没人说话,只有清脆的声音响起。 温荞不知男人在干什么,又等了一会儿,实在不想就这么耗时间,便问“你在干嘛?” 念离未抬眼,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剥虾。” 温荞想起昨天男人说今晚吃海鲜给她补补,心底有些异样的感觉。 但她断然没自恋到认为男人的虾是专门剥给她的。 沉默一会她道“昨天你说不来的。” 男人瞥她一眼,摘了一次性手套又起身去洗了手回到座位,勾着女人的腰和腿轻松将她抱到腿上才答非所问“我记得你六点下班?” “放学有事耽误了会儿。”温荞的手下意识抵在男人肩膀。 男人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际摩挲,一直没说话,温荞慢慢意识到男人是在等她说下去,只得老老实实道: “学校对面有家宠物医院,里面的猫猫很可爱,我多看了会儿。回来时又先回家取了东西,这才晚了。” 扣着她的腰把人往前带,利落的从裙子里抽出衬衫下摆,男人修长的手握着她的腰往上,拇指隔着内衣顺着胸缘的弧度摩挲。 仰头吻她的唇,他沉声问“想养宠物?” 温荞竭力克制躲避的冲动,轻轻摇头,“我得对它们负责。” 念离没再说话,专心和她接吻,含着她的唇瓣厮磨。 男人的唇很热,来回碾磨,温荞被他抱在怀里亲着。 亲的快要化掉,口腔尽是他的味道。 口中空气稀薄,再加上亲着亲着,温荞逐渐感觉唇瓣被什么扎的疼,她推着男人肩膀,明显有点抗拒。 “闹什么?”念离被她折腾的不行,埋在她衣服里的大手直接钻进女人内衣,在饱满的乳房狠揉一把“我能把你吃了?” 温荞突然被他凶,有点委屈,奶子也被揉的好疼。 她抿起唇角,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忍气吞声道“你长胡子了吗?扎的我好疼。” 念离拧眉,下意识摸了下嘴巴周围,蓦然反应过来,是昨天晚上嘴上被她咬的口子结痂扎到她了。 这会儿,女人莹润的嘴唇微张,不知是亲的还是扎的,红的跟涂了唇脂似的。 他看着她,眼神怎么都说不上善良。 索性没有解释,直接压着她的后颈再度亲上去,湿润的舌尖在口腔扫荡。 温荞伏在男人肩膀,被男人吻着,在他身上闻到一股凌冽的香味。 不同于初遇那晚男人衬衣上明显的烟草味,也不同于在公车上气味混杂却清晰闻到的程遇身上清爽的衣皂香,此刻他的身上是一股清淡又冷冽的沉香。 温荞在男人纠缠的唇齿间稍稍拉开距离,声音含糊的问他“你吸烟吗?” 男人没着急说话,而是又吻上来,将她的舌尖卷入自己口腔纠缠一番才哑声问她“吸吗?” 温荞乖乖摇头,男人身上半点没有烟鬼的呛人味道,反而有点淡淡的薄荷味道。 念离最后在她唇上重重亲一口,摸着她的发丝,终于放过被他亲肿的唇瓣。 温荞红唇微启,察觉男人低头,毛茸茸的发蹭到喉间,而后领口的扣子被咬开两颗,温热的唇贴在半露的胸乳。 温荞忍着喉间的痒意和对性爱中男人的惧意,谨记他的话,丝毫不敢反抗或是对其提出质疑。 男人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好人,看谁可怜就会放过,相反,看到她对他的话唯命是从,明明害怕的浑身发抖仍强装镇定拘谨忍受,天真以为自己乖点他真会放她自由,他还有点想笑。 温热柔软的唇瓣似棉花抚过,男人在她胸口细密亲吻,留下串串红痕。 只是当咬掉肩带吻到纤细的锁骨时,他的表情有点难看,而后想起什么,遂道“以后回来先洗澡。” 温荞一愣,反应过来是自己早上抹的厚厚一层遮瑕引得男人不快。 可明明是他弄得她满身痕迹差点见不得人。 她也有点生气,不顾男人手臂从她敞开的衣衫穿过,握着不盈一握的细腰,用温热的舌埋头在乳沟和雪白的乳肉舔弄,闷闷的撇过头不想理他。 她这样,念离倒是笑了。 大手伸进牛仔裙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牙齿咬着纯白的内衣下拽。 念离看着女人露出的樱红乳尖和粉白乳晕,先是用舌尖舔了下,引得女人一颤,才整个含住浑圆的奶子,含糊问道“生气了?” “嗯——”温荞抓紧男人肩头的衣服,差点将嘴唇咬破才忍住呻吟。 男人口腔那样的热,舌尖那样灵活,温荞脸颊和眼眶整个红起来,开口的否认跟哭了似的。 “行了。”男人罩住浑圆的臀肉来回捏着,牙齿在女人又粉又小的乳尖轻轻磨了下,在她真的被玩哭之前就帮她拢好衣服低声道“我以后注意点。” 温荞也没得寸进尺,脸扭回来,小鸡啄米的点头。 念离弯起唇角又笑,手抽出来在她腿上拍拍把她在另一张椅子上放好,自己去洗手间洗手回来才摸摸她的脑袋道“好了,你吃吧,我先走了。” “哦。”温荞乖乖应声,听着男人渐远的脚步声突然开口“你是特意来给我剥虾的吗?” “做什么梦呢。”他说,“我更想和你做爱。” 而后留给她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男人这样说,温荞也没生气,反而松了口气。 她缓了一会,平静下来。 从昨晚踏入这个房间起,后面一切都发生太快,不容她去思考和掌控。 此刻摘掉眼罩,挂在臂弯的内衣和衬衫重新穿好。 温荞端坐桌前,看着面前的海鲜盛宴以及已经剥好的两碗虾肉和蟹肉,终于彻底接受事实。 她真的被男人包养,并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其禁脔。 第十五章 powe nxue5.c om 接下来几天,温荞没再看见过男人,不过她倒是隔两天就会吃到男人隔空投喂的甜品和点心。 周日下午,温荞整理完课件躺在床上午睡。 睡梦中她意识昏沉,突然感觉有重物压在身上。 迷迷糊糊睁开眼,视线一片黑暗。 “谁?”她含糊的问了句,身子被人翻过去软软的趴在下面。 “睡你的。”男人撩起她的睡裙,没费力气就分开她的腿插入后,开了个冷的冻人的玩笑“我试试奸尸是什么滋味。” “” 温荞彻底清醒过来,想也没想的就要挣扎。 “别闹。”念离抓住她的手腕轻吻,膝盖抵在女人腿间,硬挺的性器缓缓顶入,一点不走心的哄人“你比尸体好操的多。” 哪有人会这样说话,温荞听的头皮都麻了。 不过他神出鬼没,一来就扰人清梦白日宣淫。 温荞的身体被他撑开,滚烫的男根熨帖着内壁的嫩肉缓缓抽送,她抓紧床单微微发抖,隐忍的埋在枕头里呻吟。 可男人不放过她。 他突然一个深顶,硕大的经络环绕的性器一冲到底,碾平内里褶皱,直抵宫口。 “不要——”温荞尖叫出声,骨头都软了,败下阵来。 他给她准备的是真丝吊带睡裙,此刻她全身紧绷的缩在身下,半露的后背两块漂亮的肩胛骨好像振翅的蝴蝶,生的格外漂亮。 念离低下头去亲吻,像神秘的祭祀仪式一般,在他不知情时,便锁住了自己的蝴蝶。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8f f.c om 温荞似哭非哭,每次做都无法接受男人的可怖尺寸,声音软软的和他求饶“不要,我不行了求你晚上再做好不好?” “明天不上课?”念离把她脸扭侧凑上来亲她,一边占有着她,一边同她亲密耳语“还是你想因为被男人做的起不来而旷工?” 他好过分。 温荞听见男人的话,眼圈泛红,说哭就哭。 他这次变态的又给她蒙上领带后入,纯黑的领带是丝制的,两条长长的带子束在脑后,更衬得她唇红肤白。 “那你怎么不昨天来?”女人红唇开合,带着哭腔。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无论呻吟还是思绪都被男人撞得支离破碎。 “想我了?”剥下肩带在她白皙的肩颈亲吻,高强度的性爱完全没扰乱他的气息,反而感觉几日没碰她精力过剩,即便阴茎正打桩机似的往女人逼里插着也燥热难受,只能更加往死里的掐着女人早已泛红的臀肉顶入,呼吸炽热的盯着身下人开口“那行,以后周六我都过来陪你。” “不行嗯好深,出去,你出去呀。”温荞这次彻底被欺负哭了。 她缩在男人身下,被他掐腰近乎报复性的顶弄,性器抽插时的水声格外明显,枕头和床单全被打湿。 温荞哭的好不可怜,瘦弱的身子颤抖着,同时将男人夹得更紧,逼仄的甬道更加更难以进出。 念离听着女人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的哭声,脑袋只有温荞泛白的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指和近乎赤裸的全身都泛着粉红的柔美胴体。 她好色,他想。 白色和粉色,哭吟和颤栗,香汗和肉欲。 身下女人浑然天成的纯情和无辜,交织着化为欲望将他紧紧包裹,作茧自缚。 覆上她的手十指相扣,念离屏住呼吸看她,一记一记的顶撞,野兽一般的体力。 温荞完全被男人的气息包裹,身上汗津津的,感觉发丝都浸染了性爱的气息,怎么都无法逃离。 她完全是被做哭的,喉咙一直发出只有性爱时才会发出的无助哭吟。 念离摸着她的发丝刚想说些什么,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 温荞哭声含糊,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哽咽着伸出手想去够。 念离直接探身拿过来,而后顿住“是伯母的电话。” “不、不要接,会被发现的。”温荞脸色发白,仅有的一点快感也被逼退,满心只剩恐惧,偏偏自己手腕还被男人扣着,动弹不得。 念离欲望正浓,也不想被打扰,便道“那我挂了?” “不行——”温荞猛地反握住他的手,满脸泪痕。 她要是敢挂宋母的电话,绝对会被骂死的。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小声说“不要挂,我妈见没人接会自己挂的。” 念离拧眉看她,心里突然升起无名火。 他的家庭和睦,父母相敬如宾,但他也理解大千世界人生百态,尤其经济越落后的地方,老一辈思想顽固封闭,惯于高高在上的说教,一些痛苦和悲剧常常因此产生。 以前他觉得这是时间和发展的问题,总是理智到显得冰冷的审视。 可如今看着温荞也是这幅姿态,她连被他强迫成为他的禁脔都哭过一阵就认命了,却在面对自己亲生母亲时从骨子里散发的挥之不去的恐惧让他都为之震动,这才是她一切懦弱产生的根源。 薄唇紧抿,他捂住温荞嘴巴直接接通了电话。 电话一通,温母尖利难听的声音立刻传来。 温荞睁大眼睛,下意识呜咽挣扎,随后反应过来死死咬住嘴唇,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偏偏身上的人不仅没停,反而愈加过分。 他直接开了免提把手机扔在一边,随后一边听着温母在电话里辱骂温荞翅膀硬了搬出去就不认这个家了,一边一手捂着女人嘴巴,一手抬高她笔直匀称的双腿至自己手臂,毫无顾忌的挺腰往里插入,就算抽插的撞击声和水声可以清楚的被对方听到也没什么所谓。 温荞只挣扎了一阵,而后搁浅的小鱼一般侧趴在枕头,源源不断的泪水从领带流出,濡湿她的鬓发和枕头。 她满心绝望,不知是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这样被母亲责骂的羞耻,还是只有电话之隔被母亲听着自己和男人交合的崩溃。 念离一直冷眼看她哭泣,身下毫不留情的破开女人甬道,即便已经插出白浆,还在不停地往里插入,反复的顶弄抽送。 直到他听见温母全程不在意温荞一直哭着罢了,还要她以后每月发的工资都给他弟弟做生活费,他的眼神彻底冷了,炽热的身子覆下来,贴着她的耳朵说“只要你想,我可以让他们求你。”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所以温荞听到了,温母也听到了。 温荞哭的意识恍惚,根本没听进去母亲的话。 此刻听见男人的话,却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只能含糊又卑微的说着“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温母虽从一开始就隐约听见女儿的哭声和一些奇怪的声响,但以前女儿被她说哭也不在少数,只是这次她还未说两句她就哭的跟死人似的,于是更加怒从中来。 温荞在她那里又一向懦弱胆小,所以给她一万个脑子她也不会想到自己最懦弱的女儿其实正听着她的话躺在男人身下做爱。 此刻突然听见一道低沉冷肃的男声说出一句莫名又让人脊背一凉的话,她也不觉得就算刚才那些刻薄的话被别人听见会让女儿蒙羞,反而振振有词的指责温荞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是不是真的胆子大了,不认她这个妈了。 念离听着温母的话,上挑的唇角,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沉。 他拉着女人手臂迫使她跪在床上握着她的喉咙和她接吻,而后堪称野蛮的连续顶撞,以致女人的乳房都受不住地上下晃动拍打,发出清脆声响。 “不行、不要了程先生,我受不住的”温荞忍不住在他纠缠的唇齿间哭求呻吟,被那种力度撞得受不住,快要死在男人胯下。 殊不知自己的手机被男人举在一边让她的哭吟和哀求都变成了现场直播。 不过饶是这样,温母也愚蠢又自大的没有怀疑女儿到底在干什么,只更加恼火的指责她哭成这样是要奔丧吗,好像她虐待她了一样,说错她什么了。 一个人可以愚蠢固执成这个样子,那就再没什么交流的必要了。 念离直接把手机关机,把她压在床头后入,无声无息间,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温荞身子颤栗,以前温母再怎么骂她,也只是她们二人之间的事。 此刻她苦苦掩饰的平和突然被人撕开口子,露出里面深得快要发脓溃烂的自卑和脆弱,她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念离之前调查她,关注的主要是她的平生,对她的家庭,只了解她家里姐弟三个就点到为止。 现在一通电话,足以他了解单薄文字下的灰暗现实。 精神暴力可能只是冰山一角,她幼时可能还经历过家庭暴力。 他们没有未来,他也不是善人,没有一定要拯救她于水火的执念和冲动。 但她作为他的人,这样在他面前受委屈,怎么都说不过去。 即便远离权力中心,只用知会一声,便可把事情办成。 关键是温荞的态度。 凡事三思,他为温荞不平,起了阴暗的心思,却不想,他真的动了温母,他把温荞摆在哪里,她这样思想包袱严重的人又能好受到哪里,她以后在温家的处境又该何解。 温暖干燥的手掌按在女人小腹,念离吻着她的侧颈强制性的往里插入,在她耳畔低语“再哭眼睛要肿了。” 温荞兀自伤心,没有理他。 “别哭了。”念离用力往前顶,滑腻的性器挤在女人腿根抽送,尖利的牙齿咬着女人颈间软肉发问“以前谈过恋爱吗?” “别咬、好疼。”脖子被男人小狗似的咬着,温荞被强制唤回意识,呜咽着低语“没有,根本没人会喜欢我。” “说谎。”念离压过去吻她的眼睛,字字说的分明“我就很喜欢你。” “你的喜欢就是强迫?”温荞语带哭腔,哭到力竭,破罐破摔。 “如果你足够聪明,只要你开口,你的生活会好过很多,这是‘强迫的喜欢’可以带给你的。”念离平静开口,指腹从女人腿根穿过揉捻她的阴蒂。 在她抽搐着把他夹得更紧时近乎凶狠的往里深入,可怖的一根伴着把她操坏的力度往里插入。 可她不想开口,不想屈服于这样的人。 温荞口齿不清的呻吟,泪眼朦胧,突然想起周韵。 就连她父母,她怕这件事被他们知道只是怕他们落到她身上的拳脚。 唯独阿韵,这个唯一无条件保护她对她好的人。 她到底是怎么懦弱又堕落到躺在男人身下的,阿韵一定会对她失望的。 温荞呜咽声又起,哭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就算周一那晚多做了一次,差点被他做死在床上,她都没哭成这个样子。 念离直起身子看她,眼见她的脸蛋和脖子越来越红,他都怕她哭到发烧。 “再哭今晚操死你。”念离冷冷开口。 “你不知道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助兴剂吗?”他直接把她翻过来低头覆上她的唇,短暂的唇舌纠缠后,漠无表情的说“你要是今晚想被我干死在床上,尽可以一直哭下去。” “呜呜不要,你——” 他简直是个疯子。 男人话语平静,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温荞本能感到恐惧,用尽全身力气挣扎。 但嘴巴和阴道一样被他牢牢堵住,身子也被他完全压制,根本发不出声音,也反抗不了。 “你乖一点。”男人终于哄她,掐着她的腿根折在腰侧用力捣入,咬着她的唇瓣低语“今天只做一次就放过你。” “呜。”有了男人的保证,温荞虽还惯性的抽噎,肉眼可见的乖巧许多,双腿大张的乖乖挨操。 念离额发尽湿,肌肉隆起,带着一层薄汗。 他看着她,又低头吻她。 把她压在除了女人微弱哭吟就剩下他们交合水声的房间里做爱,阳物规律而耐心的碾着将他紧紧包裹的紧窒内壁入侵占有。 做到最后温荞已经意识模糊,不知自己身处天堂还是地狱。 直到男人突然重重的连续捣弄几十下,她完全失声状态的到达高潮,又被男人温柔而强势的一手掐着她的喉咙和她接吻,一手抬高她的臀部以俯冲的姿势一冲到底内射灌精。 第十六章 上午第二节下课的课间因为下雨,取消跑步。 班里闹哄哄的,都很兴奋。 坐在后排的林沂和季然在讨论游戏,靠窗的程遇安安静静写题。 突然体委拍拍手大声道“大家安静一下,刚才七班体委找我,说下周四下午第四节的活动课想和咱们班组织一场篮球赛,问我敢不敢应战。大家怎么看?” “!看不起谁呢!” “谁不应战谁孙子。” “我看他们是去年还没被虐够吧,修炼一年,卷土重来?” 体委的话一出,班里男生被激得一声高过一声,其中属林沂声音最大,叫的最欢。 班里女生纷纷哄笑,有的和林沂笑骂两句。 体委也笑起来“这么说,咱们班应战了?” “你这不废话。”有男生激昂道“七班那个什么郑毅他妈一点不正义,打不过就想下黑手,老子早看他不顺眼了,这回非得干他。” 男生这话一出,引起共鸣,响应的人更多。 他们班实力和七班大差不差,但去年四班胜在状态好,准头高,一度领先到第叁节。 七班眼看分差越来越大,打急眼了,那个郑毅就故意垫脚,一个男生当场倒地,差点以为跟腱断了,以后再也打不成篮球,所有人都恨得不行,所幸检查完说只是崴了一下。 男生被抬走后,几个主力继续留在场上厮杀。 所有人牟足了劲,逮着郑毅往死里打,凶残的不行,终于拿下比赛。 现在想来,还有点热血。 体委等大家心情稍微平静点后问“都谁报名?我大致数下人数。” 理科班男生多,但会打篮球并且打得好的不多,不过勉强也凑够了十个。 体委看了眼窗边安静写题的程遇,犹豫下还是问“学霸今年还是不参加吗?” 程遇手中笔顿住,抬眸看向体委,摇头。 体委挠挠头,没说什么,但众多从高二起就看不惯程遇的人趁机阴阳怪气。 林沂脚踩桌子下方的横杠皱起眉大声道“程哥不打就不打呗,阴阳个什么劲。有本事你也考个第一看看,我指定管你叫爹。” 班里一阵哄笑,各自散去忙自己的事。 季然冲林沂竖起大拇指“勇气可嘉。” 林沂对于自己保护弱小的行为也很骄傲,豪迈的拍了拍胸。 程遇对那些风言风语不甚在意,不过林沂明显是在护他。 唇角笑意温和,他淡声问“想喝什么?我去买。” 以前训练的时候程遇经常帮他带水,所以林沂完全没有不好意思,大咧咧道“可乐!” 程遇点头,然后看季然“你呢?想喝什么。” “我也有?”季然有点受宠若惊。 林沂拍他的脑袋笑骂一句。 程遇起身去买水,走到教室门口,正好遇到上任语文课代表梁照蓉。 程遇侧身,让女生先进。 不过看到女生手里有点眼熟的牛轧糖时突然顿住。 “程遇。”女生看到程遇对她点头,小声叫他名字,清丽的面容含羞带怯。 程遇没再着急让开,笑问“去找老师了?” “嗯,有些地方有点疑问。”梁照蓉不自然的摸下头发,见程遇一直盯着她手中的糖遂笑着解释“温老师人很好,我去问题,她很耐心的讲了,临走还给我一块糖,说是奖励。” 程遇没有附和,只淡淡笑着,“以后有问题也可以找我。” “真的吗?”梁照蓉睁大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当然。”程遇看着她,目光真诚。只是下一瞬又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手中的糖。 梁照蓉兴奋过后冷静下来,不难察觉程遇对她手中这颗糖的执着。 她不疑有他,以为他想吃,便主动道“程遇你喜欢吃糖吗?我不爱吃甜的,糖给你吧。” “不用了。”程遇笑容温和,“温老师给你的,你就收着吧。” 梁照蓉无法抵抗的又脸红了,咬着嘴唇把糖塞给程遇就跑了。 女生离开,独自站在门口的程遇笑容隐去,垂眸看向手中的牛轧糖,怎么看怎么凉薄。 程遇扣响办公室的门时,温荞正在调整腰后的靠枕。 昨天她真是被折腾狠了,虽然男人信守承诺只做一次,但她腿软的差点下不了床。 眼睛和腰也是,红的红,疼的疼。 好在她的课在下午,还有休息时间。 她刚调整好,门突然被扣响,“进来。” “温老师。”程遇抱着一沓作业走过来。 “哎,收齐了吗?先放这里吧。”温荞连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好腾出一片地方。 “收齐了。”程遇把作业放下后一边像以前一样把作业整整齐,一边随口问“老师身体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看。” “啊...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温荞脸颊微红,她要怎么告诉学生这是纵欲的后遗症。 好在程遇也没深究,只道“老师别太辛苦,要注意休息”就打算离开。 不过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住,回过头温和无害道“老师,其实我也想要您的奖励。” “独属于我的那种。” “嗯?”少年声音比平时低一些,温荞迟疑的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但少年只微笑着摇头,而后礼貌的把门带上离开。 温荞看着门口的方向,微微出神。 程遇回到教室时已经迟到了,不过任课老师没说什么,摆摆手就让他进来。 程遇买了叁瓶水,两瓶可乐,一瓶茉莉花茶。 他坐在位置上,把可乐递过去。 林沂凑过来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有什么事吗?” “没事。”程遇把茉莉花茶也递给他,“下课把这瓶给梁照蓉。” “梁照蓉?!”林沂看看水又看看程遇,压低的声音是掩不住的吃惊和八卦。 难不成他看上梁照蓉了?前几天在他嘴上咬个口子的也是梁照蓉? 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梁照蓉那么文静一姑娘彪悍起来这么彪悍。 不过程哥沉沉看他一眼,林沂就明白不是这回事了,也不敢再继续八卦。 下课他老实的把水给梁照蓉送去。 梁照蓉问他,他只说“程哥让给的,别的就不知道了”。 周围不乏有人起哄,梁照蓉脸皮薄,小脸通红,默默握紧手中的水。 她明白这应该只是那颗糖的回礼。 其实他这样算得清才更让人伤心。 可她朝窗边望去,看着那个规整的穿着校服、笑容浅淡的和同桌说话的少年,心跳又总是无法抑制的加快。 第十七章 下午放学,雨还在下。 这场雨已经连着下叁天了,气温都降了下来。 温荞感叹,果然已经秋天了。 打着伞走到车站,刚在站牌旁边站定,就看到另一边已经快全身湿透的程遇。 “程遇?”她惊呼出声,快步走过去。 程遇闻声望去,氤氲着水汽的眉眼有点茫然。 不过看清来人后,他轻松的笑起来“温老师?好巧。” “是巧。”温荞应一声,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没带伞吗?怎么淋成这样?快点擦擦,当心感冒了。” 程遇此刻真挺狼狈的,跟落水的小狗似的。 高大的少年头发都被打湿,软趴趴的往下滴水,意外的看起来有点乖巧。 冰冷的雨水顺着少年线条分明的下颌和喉结下流,温荞看着对方清亮的眼睛,喉咙发紧,莫名从自己学生身上感受到了酒店里那个陌生男人的熟悉感。 程遇穿着校服外套,肩膀和袖子已经变成深黑色,他接过纸巾安静擦拭脖子上的雨水。 不经意抬眸,发现温荞正神色迷惘的盯着自己发呆。 斯文的挑起唇角,少年嗓音温柔的问她“老师,怎么了?突然看着我发呆。” “哦...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点事。”温荞被问得有点脸红,垂眸避开少年的视线,机械性摇头。 她真是荒唐。 那天晚上她只看到男人让她腿软的双腿、腰腹,以及再往上的脖颈和小半截下巴。 也许他们真的有点像,可她把那个男人和程遇相比简直是在侮辱程遇。 且不说程遇是她的学生,另一个却是她见不得人的金主。就人品和性格,他们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温荞想起昨天男人在床上的行为。 他竟然那样恶劣那样讲话,他真的太讨厌了,太讨厌了。 程遇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直到听见一道微弱的叫声。 “老师,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他压低声音问。 “嗯?”温荞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少年凝神听了一阵而后淋雨朝一个垃圾桶走去。 “诶,你干嘛去?”温荞立刻撑伞跟上去,避免他再度淋雨。 “嘘。”离垃圾桶几步远时,少年突然定住,伸手拦住她。 温荞虽然疑惑,但是照做,顾着程遇的身高把伞高高举起,直到听见小动物呜咽的叫声。 “这是——”温荞睁大眼睛,压低声音迟疑地问。 “可能是流浪狗。”程遇把伞推向她让她自己打,“我过去看看,您先在这等着,以免吓到它。” 少年看起来很有经验,脱下外套揉成一团悄声走过去。 温荞愣愣看着男生只穿着单薄短袖的宽阔背影。 他毫不在意的半蹲在因为下雨散发着滔天臭气的垃圾桶前,徒手扒开几个堆在一起的垃圾袋,而后在角落里发现一只纯黑的、呜咽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狗。 小狗淋了许久的雨,浑身毛发湿透,已经很虚弱了。 程遇校服外面是湿的,里面却还干燥着,带着他的余温。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嘴里念念有词“没事的。有我在,没事的。” “别怕,我带你走。”他说。 许是小狗太虚弱了,没有反抗能力,又或许是少年身上的气息让它安心。 小狗睁着湿漉漉的眼看面前和它一样湿透的少年,嘤嘤两声,而后乖巧主动钻进少年怀里,被那温暖的气息包裹着,微微发抖。 “真乖。”少年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温柔的不能再温柔。 温荞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他小心翼翼的将小狗包严实而后抬头看她。 温荞不知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觉一股冲破时间和空间的震撼和力量盈满心底。 她对他的感情矛盾,初遇时就对他产生一些微妙的感觉,再遇后因身份差异拼命克制,甚至逃避,以图将一直延续的别扭和妄念扼杀牢笼。 而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有些命定的羁绊与劫数,是怎么躲都躲不过去的。 抿着冻得发白的唇瓣走过去,她冷静道“走,我们带它去医院。” 这个时间宠物医院还开着门,他们步行过去,无人知晓温荞的半个身子也快湿透。 “小程?”店员在门口看雨,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来,急忙推开门。 “真真姐。”程遇礼貌叫人,顾不上身上的雨直接道“在车站后面的垃圾桶捡到一只土松,带它上去检查一下吧。” “好。”真真接过被包起来的小狗上楼“你们也上来吧。” 二楼有专门的医生给小狗检查,真真招呼他们坐下休息,又给他们端来两杯热水暖暖身子。 真真看程遇已经湿的浑身滴水,热心带他去吹干洗手,又给他找来一条毛巾“怎么淋成这个样子?没带伞吗?还只穿一件短袖,嘴唇都白了。” “还好。”程遇笑笑,偏头看向温荞,发现她竟也快湿透了,于是把毛巾塞给她“你怎么也淋成这个样子?你先擦吧。” “我没事。”他的语气算不上好,温荞有点惊讶,想把毛巾还回去。 “好了别争了。”真真直接又找来一条毛巾塞给程遇,再看向温荞时惊讶道“是你,前几天来过这里的那位小姐姐。” “是我。”温荞温声回应。 “你怎么会和小程在一起?你们认识吗?”真真好奇地问。 “我是他的老师。”温荞含笑开口,“你们呢?也认识吗?” “当然。”真真笑眯眯道“小程经常来这里,我上次说救了许多毛孩子的好心人就是小程。” “真的吗?”温荞惊讶的望向程遇,“你好厉害,救了这么多小生命。” “举手之劳。”少年眼神平和,没有波澜,仿佛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 恰逢医生出来,他迎上去“李哥,怎么样?” “小程啊。它没事,就是刚出生,饿了太久营养不良还淋了雨,刚刚已经把它烘干喂奶放保温箱了,放这里养稍微大点做了除虫疫苗就可以送去收容站了。” “好,到时麻烦你们通知我,我送它过去。” 李医生熟稔地拍拍他肩膀,“你们想看可以进去看看。” “辛苦李哥。”少年点点头,先行进入。 小狗喝了奶已经睡着了,瘦瘦小小的一只,缩在角落。 温荞看得心软,轻声问“我记得溪平以前狗贩子猖獗,经常丢狗,怎么现在多了这么多流浪狗?” “因为去年入冬的时候警方突然组织为期一个月的打击狗贩子的专项行动,效果很好,抓了不少人。繁殖场和屠宰场也是那个时候因为非法经营被关停。许多狗就趁机逃了出来,变成流浪狗。”真真主动解释。 温荞轻轻点头。 狗贩子专门抓狗偷狗。 繁殖场把生命当做流水线的产品,打激素强迫繁殖。 屠宰场榨干繁殖场淘汰下来产品的最后一点价值,贩卖狗肉。 这叁者违背人伦,做着非法勾当,并形成一个上中下游的产业链,被打击取缔也是理所应当。 “这次这个幸运的小家伙叫什么呢?”真真看向程遇“小程,有主意了吗?” “老师觉得呢?”程遇看看呼呼大睡的小家伙,又看向温荞。 “也行。”真真完全不让话掉地上,“你不知道吧,咕噜和这个小姐姐很亲呢。” “是吗?”程遇偏头看她,笑容里的善意和亲近如初春小雨,浸润万物。 “咕噜很可爱。”温荞不好意思的笑笑,眨眨眼“不如叫它小白吧。” “可以。” “什么?!”真真气到叉腰,但看他们俩相视一笑,遂道“好哇,你们两个一唱一和!” 两人从店里出来已经七点多,天彻底黑透。 现在公交还没改时间,仍是八点的末班车,两人继续在站台等车。 “你刚才说到时候你会送小白去收容所,你经常去那里吗?” “嗯。”少年点点头,“那里的流浪动物不少,都很可爱。” “那这次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温荞看向他,眼神诚恳,“我也想去那里看看。” “好啊。”程遇嗓音如他的气质那般干净,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们一起。” 站台旁的路灯昏黄,对话结束后两人沉默不语,除了哗啦的雨声,一片寂静。 温荞站的靠前,她分神的想要不要给那个男人发条消息,说今晚有事不过去了。 过了一会又想到少年抱着小狗仰视她的模样。 程遇站在后面看她许久,突然开口“老师有男朋友了吗?” 温荞惊讶的回头看他,一时说不出话。 理科班男生多,不乏有些开朗主动的学生八卦来问她的个人情况。 只是她想不到,向来温和有分寸的程遇也会这么问她。 而且她这才发现,少年这样问她的时候,情绪明显不对,从未有过的冷漠,面色如霜。 “没有啊。”她尴尬的笑笑,口袋里的手指悄悄攥起“怎么突然这么问?” 一如巷子初遇那晚,少年清隽的面容隐匿黑暗,幽黑的眼睛沉默的看她,直到她心底越来越凉,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怀疑自己露出了破绽。 他才抬手,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按压,声音一如他的手指那般冰冷: “因为这里,有个齿痕。” 第十八章 距离那晚站台的对话,已经过去叁天。 那天晚上少年话音落,温荞浑身的血凝结成冰。 丑闻败露的恐惧和无从解释的窘迫,少年看她像看小丑,最后落荒而逃。 所幸公交来得及时,温荞丢下一句“车来了”就逃上车,独自在窗边坐下,下车也没有和他告别。 接下来的几天,温荞也一直发挥能躲则躲的精神,避免和程遇有多余的接触,甚至下午放学会晚走一个小时。 她这么做明显是此地无银叁百两,但她别无他法,实在不知该怎么处理和程遇的关系。 少年的话其实还算委婉,只要她承认自己有男朋友,便无可厚非。 偏偏她刚否认,便被人戳穿,她再怎么解释,也不过是欲盖弥彰,反倒把人往不好的方向引。 除此之外,哪怕温荞再迟钝,这次她也真真正正察觉到不对劲。 没有师生像他们这样,少年的眼神和表情都向她传达一个讯息,他可能真的对她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除了酒店里的男人,没有第二个人碰过温荞的身体。 少年的手很凉,好像冰碴一样。 偏偏他的动作温柔,好像她是易碎的水晶,克制的用指腹在另一个男人留下的齿痕按压摩挲。 温荞生出一股愧疚和酸涩,想起那冰凉而温柔的触感就头皮发麻。 不舍让他失望,偏生又无法不让他失望。 懊恼的揉乱头发,完全不知该怎么妥帖处理一个少年的爱慕。 她以前没喜欢过人,也没被别人喜欢过,但她知道喜欢是一件弥足珍贵的礼物,应该小心翼翼的珍藏和呵护。 温荞今天本就刚来例假身体不舒服,刚刚强撑着把作业改完,此刻趴在桌子上休息。 她摸出手机,带着怨气和那个男人发消息。 W:今天身体不舒服,晚上可以不过去吗? 对方没有回,温荞便盯着他的头像发呆。 对方的头像很简单,就是一片纯黑。 他的昵称也简单,一个简单的L。 相比之下温荞的昵称虽然也简单,但她的头像可爱,是一只双手举起的小熊猫。 周韵总喜欢打趣她这是随时准备投降吗,温荞认真反驳这是小熊猫准备攻击了。 不过后来她也认了周韵的说话,只要你足够弱小,你的凶狠在别人眼里也是卖萌。 温荞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正准备像那天晚上一样自动把他的沉默当默认时,男人突然活了,并丢给她叁个字。 L:老实点。 好气啊,好想咬他,把他肩膀的肉咬掉一块。 温荞收起手机不再理他,继续整理资料。 过了一会儿,下课铃响起,温荞正襟危坐,课代表要来取作业了。 果然,办公室的门被准时扣响。 温荞清了清嗓子道:“请进。” “温老师。”程遇推门而入,礼貌颔首,态度如常。 “嗯。”温荞佯装淡定,把一沓作业移过去“作业我已经改完了,林沂的有点问题,麻烦你叫他来找我一下。” 这几天程遇的态度一直很自然,温荞又开始自我怀疑,说不定这次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好。”程遇应下,但没着急走,若有所思的看她。 于是温荞的心又高高吊起,少年直言不讳,他要是直白的问她是不是躲他她该怎么回。 不过事情显然没那么糟,少年只是看她一会而后拿过她的杯子“您的杯子空了,我去帮你接杯水。” 她的杯子放在里侧,少年倾身时,温荞闻到男生身上淡淡的衣皂香,很好闻。 他以前不是没帮她接过水,再说他已经走到门口了,温荞也就由他去了,没有多想。 程遇接过水就抱着作业走了,并且帮她把林沂叫来。 林沂回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挨批的样子,反而喜滋滋的。 季然见他拿着作业还一脸荡漾,笑哼哼问“什么情况?被骂傻了?不应该啊。温老师看起来挺温柔的。” “边儿去。”林沂将作业摔在桌子上宣布“下周四的比赛温老师会去。” 闻言,程遇都抬起头看他。 “什么?不是,温老师找你就这事啊。老师真的愿意去吗?” “怎么会,老师说我出错太多让我认真点儿。”林沂喝了口水又道“一开始老师不愿来,说要开会,架不住哥们能磨啊。咱这一级统共没几个漂亮老师,咱班就占一个,怎么能不把老师拉去观战让他们嫉妒嫉妒。” “真有你的。”季然笑着在他肩膀砸一拳,想到能在漂亮老师面前耍帅,立马威风了八度。 两人闹到上课,季然正准备扭过去时突然看到程遇盯着翻开的语文资料出神,便问“程哥,看什么呢?” 程遇回过神,摇摇头,准备下节课的用书。 晚上温荞老老实实到四季报道,果不其然,男人已经等在里面。 温荞洗了手坐在位置上,男人又是一片沉默,只能温荞主动找话题。 “今天吃什么?” “烤鸭和春饼。”念离说着递给她一个已经卷好的,“尝尝怎么样。” “哦。”温荞乖乖接过,完全忘了白天气的想咬男人的事。 平心而论她现在的生活不错,男人如他所说,对她很好。 他找她的次数不多,吃穿用度皆是上品。 他会记住她的各种喜好,时不时差人给她送来礼物。 他还亲手给她剥了虾和蟹,板栗和松子,这种待遇,别说朋友旁人,就算家里都享受不到。 除了两人的关系见不得光和她的自由全凭男人掌控,她似乎没什么值得抱怨的。 温荞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温水煮青蛙,果然,人都是可以驯化的。 她不是没有心,除了开始的契机不对,他是周韵之外第二个这样宠爱她对她好的人。 虽然他其实也是在用无边温情把她放水里煮着,一旦她真的因此爱上他,便会彻底万劫不复。 她无法评价他的好坏,也不愿去想太复杂的事。 所幸男人亲口承诺,只要她乖,他便会放她离开。 念离看她脸颊鼓鼓的小仓鼠一样进食,柔声问她“好吃吗?会不会腻?” “有一点。”温荞声音含糊,把最后一点咽下肚才道“很好吃,就是吃多了会腻。” “嗯。”念离把凉好的汤递给她“喝点解腻。” 说着又开始夹桌上的各种素菜给她卷春饼。 待温荞吃饱喝足,男人带她去漱口。 入口的水竟然是温的,温荞愣住,她还以为男人真的没人性到经期他还要胡来。 结果漱完口坐在沙发喝红糖姜茶时,她的愧疚更多了。 “你还挺会照顾人。”她抱着杯子小声说。 念离坐在旁边看手机,没有理她。 温荞没话找话,“我现在好像个盲人。” “你的眼神确实没好到哪里。”念离终于回她,冷淡的语气冲淡了话语的毒舌。 温荞被噎住,顿了几秒问“你到底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我丑。”念离回着消息说的散漫,过了一会儿偏头看她瘪着嘴明显不信的样子才挑起唇角道:“我没不让你看。” “只要你想,随时可以把眼罩揭了。”念离说着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怕你吓到。” “真的?”温荞完全忽视他后半句,抵着男人肩膀,迟疑地问“你保证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拿视频来威胁我?” “不保证。”念离完全没有自己欺负人的自觉,含着她的唇瓣舔了舔,低声感叹“好甜。” 他一亲上来就没轻没重,并且停不下来。 指腹蹭了蹭女人还沾着涎液的唇瓣,他才道“其实那个视频还在我手机里,你要是想,我们现在就可以重温。” “你还说你没不让我看!”温荞本就被他亲的难受,这下意识到他在耍无赖,直接要气哭了。 “乖。”男人罕见的哄她,手掌在她小腹熨帖的揉着,嘴唇则早已顺着女人纤细的脖颈下移,挑开薄薄的针织衫和小吊带,继续往隐秘处亲吻。 “不行嗯...”温荞被吻得身体发抖,下体暖流涌动。 她羞耻的脸颊红透,一侧的胸乳露出被男人含在嘴里。 “好软。”男人咬着她小巧的乳尖轻嘬,磨得她生疼,没忍住哭出来。 另一手将右侧乳房从内衣和吊带里解放出来,握在手里来回揉搓,好像发面团一样,甚至更软,玩得不亦乐乎。 “嗯不行...别咬,好疼。”温荞啜泣着哀求。 浑圆的乳团被男人用力揉着,另一个还被他咬在嘴里用舌尖舔弄吸吮,用力地似乎要将那团绵软给吞进去,凶残的不行。 “行,不咬这里,等你身上过去我们换个玩法。” 念离在她乳尖重重一吸,直接把那里吸肿,又红又肿的挺立胸前。 又用指腹揉了揉才好心的放过那里,改为上移,咬住浅色乳晕之外的白嫩乳肉。 “啊这里也不行...程先生别咬,求你别咬。” 念离也不知道她怎么能这么嫩,在床上被做哭就算了,此刻只是玩儿下奶子也能哭成这个样子。 哭的他鸡巴生疼。 不过她今天身体不适,他也没打算怎么往狠里欺负她。 只低头在她奶子上重重吸了几下,留下几个和右乳上他手指印差不多的深色吻痕才舔着她的奶子问“为什么不能咬,嗯?我咬不是为了让你舒服?” 男人果然都是下流胚,这种色情的话他竟不要脸的说得出来,还美名其曰让她舒服。 不过温荞自己还在男人身上,也不敢惹他生气。 吸了吸鼻子,她怯生生道“你上次在我脖子后面咬的那处被人看到了。” “怎么,我咬在这里还不保险?”念离抬头看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在她奶子上又咬一口“你告诉我,除了我,还有谁敢脱你衣服看你的奶子?” “呜不是这样...反正、反正求你别咬了。”他好浑啊。 温荞被咬的身子一缩,躬身向后,额头抵在男人颈处,娇气的小声呜咽。 “那你告诉我,上次是谁看见你脖子后面了?男的女的?”念离将她按在自己肩膀,顺着女人颤栗的脊背摩挲安慰。 “男、男的。”温荞还抽噎着,声音格外的细。 “是你学生?”念离继续轻拍她的后背,温柔的真的好像哄人一样。 “是。”温荞不敢说谎,抓着男人衬衫,轻轻点头。 “他喜欢你?”男人咬吻她耳垂,蛊惑着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温荞整个人都炸了。 “怎么可能?!”她想起少年的脸,脸色时红时白,只觉这种话大逆不道。 尽管她知道有些地方不对,可程遇是她的的学生。 他这样说,和说她被人包养一样刺耳。 念离却未察觉一般,握着她的腰自说自话。 “怎么不可能?”他道,“毕竟你年轻、温柔、漂亮。” “你可能想象不到,也许你端庄的在上面讲课,你所维护信赖的那个学生却在想着怎么操你。” 他嗓音蛊惑的诉说,手掌还顺着女人的大腿摸到阴户,中指隔着内裤和卫生巾在那里按揉摩挲。 温荞听着,血渐渐冷下来。 她不相信程遇是这样的人,也无意再去反驳男人维护学生。 她只问道“倘若我真的背叛你呢?” 她说,“倘若有一天我真的喜欢上别人,躺在别人身下呢?你会怎么对我。” 念离其实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不过她既然问了—— “我不玩别人老婆。”他说。 “所以不用担心我会怎么对你。” 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第十九章 作为宿敌的对决,周四下午的篮球比赛罕见的人满为患。 高叁本就一周只有一节体育,剩下全靠周四下午最后一节自由活动续命。 平时这个时间还会有人在班里学习,但是这次四班和七班全体出动,其他普通班的学生也来了大半,把篮球场的前面几圈挤满。 这边四班的队员已经穿好球衣站在原地热身,林沂四周瞅了一圈,有些失望的对季然道“温老师还没到,不会真的不来吧?中午我还特地和老师又说了一遍来着。” “可能真的有事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学校喜欢在这个时间开会。”季然倒没什么所谓。 “那程哥呢?程哥不上场,起码也要在台下看着吧。” 话刚说出口,就见程遇朝他们走来。 四班其他队员也纷纷围上来“程哥你不是不会打篮球吗?怎么突然来了。” “有段时间没打了,不知道技术还在不在。”程遇笑笑,“还有多余的球衣吗?我可以替补出场。” “不用不用,还是学霸上吧。”一个本就赶鸭子上架的男生里面还穿着一件短袖,立刻脱下白色球衣。 程遇在场边热身,准备上场时在场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他没怎么在意,微抬下巴问道“郑毅是哪位?” 林沂和季然对视一眼,心底有了数。 “郑毅是四号,小心点,他手上小动作很多。对方七号,那个叫什么小雨的打得不错,挺顽强,剩下的都大差不差。” “嗯。”程遇淡淡应声,和其他人一起上场。 比赛开始,七班跳球后率先获得球权。 程遇习惯打叁号位,但许久没打,比赛的前几分钟他一直传导球为队友找机会。 倒是七班一上来就恨不得把他们都给吃了似的,打得很凶,摆明是要复仇,找回场子。 四班被拉开分差,一个个有点急,不过眼看程遇冷静组织,寻求各种战术配合,明显是专业训练过、用脑子打球,也都冷静下来,分差渐渐追回。 只是四班的十几分都是其他人得的,程遇上场七分钟还是0分,场下一些好事者叫着程遇喊嘘。 场上的林沂听见了,果断把球传给底角的程遇。 程遇坚决出手,尝试一记空位叁分。 但是球没进,甚至叁不沾。 七班顿时爆发哄笑。 林沂、季然和程遇关系亲近,虽然不爽,但球场上要拿球说话。 于是传到季然手里的球又一次传给篮下的程遇。 程遇表情沉着,接过球又试一次中距离,结果又是涮筐而出,没进。 这下已经不止是七班的嘘声了,来看球的人早已挤满球场,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 林沂看向程遇。 现在是七班进攻,程遇面色平静,神情专注的一对一盯防郑毅。 郑毅看着程遇的眼睛运球,扯起嘴角,吐出一句脏话。 他俩是开场到现在第一次对上,郑毅又势头正猛,七班的分几乎都是他得的,篮下的林沂有点担心程遇防不住他,准备上前换防。 结果刚上前一步,就看程遇硬生把球直接从郑毅手里切掉然后进攻。 没有惊讶的时间,他立刻跑位准备接球。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程遇已经两球不进要传球了,结果他跑到右侧45°果断干拔一个叁分。 然后球进了,全场沸腾。 且接下来的程遇百发百中,中投叁分都有,并且肉眼可见的针对上了郑毅。 那是所有人都未见过的程遇,冷静残忍的把一个人死虐。 自从程遇找到手感接连进球,队友都很配合的为他创造机会,各种传球。 程遇也不客气,几乎每球都是盯着郑毅打,完完全全的对上。 偏偏他能突能防,完全展示出身为小前扎实的基本功还有极高的篮球意识,水平和在场的所有人明显不是一个档次。 随着一声哨响,上半场比赛以42:25结束。 四班的42分中,程遇后程发力,投篮九中七,叁分六中五,一个人砍下19分。 中场休息的林沂激动的快把程遇按在座位里了,不顾满身臭汗哀嚎“程哥你太厉害,太厉害了我靠。有这功力你为什么不早说啊,有这么瞧不起我吗?” 唇角微勾,程遇似有若无的笑“没有,你打得很好,是我兴趣淡了。” 林沂也累的不行,耍完宝就坐一旁休息。 周围静下来,程遇又朝周围的观众席看去。 乌泱泱的一群人,没有温荞的身影。 沉默片刻,他走出人群朝一侧的空地走去。 今天上场的突然,没有活动开,肩膀肌肉有点拉伤。 找到旁边的长椅拿出提前准备的肌贴准备给自己贴上,突然听到熟悉的笑声。 抬头看去,然后看到温荞和一个年轻男人走在一起。 他静静看着对方,直到对方也看到他。 “程遇?”温荞低语。 她刚开完会,准备回办公室。路上遇到同为实习生的一个男老师,就一起走了。 温荞看程遇一个人坐在长凳,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正准备往这里走,突然被一个爽朗的男声叫住。 “姐!” 程遇看到刚刚球场上的七号叫住温荞,而温荞也对他微笑,收回迈向他的步子。 垂眸给自己贴好肌贴,没看其乐融融的叁人,直接朝球场走去。 “程——”温荞终是噤声,止住叫住少年的想法,和弟弟寒暄。 下半场比赛开始,林沂发现程哥转了一圈回来,不知怎么改盯上对方七号了。 但是下半场程遇状态不好,两投不中就一直传球和防守,甚至没有尝试找回手感,一直大比分领先的四班也渐渐被追平,甚至反超。 七班的七号,也就是温荞的亲弟弟温秋雨有点气闷,荣幸的被年级第一严防死守,一口气提不上来,只能被逼传球。 于是郑毅得了机会,拼命得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四节,比赛只剩叁分钟。 时间只剩叁分钟,四班却落后十叁分。 四班用掉最后一次机会叫了暂停,几乎没人对四班抱有期待了,甚至郑毅和另一个一丘之貉专门走到四班的替补席附近,盯着沉默喝水的程遇,一唱一和得问: “张锐,把年纪第一、把曾经打败自己的对手踩在脚下,爽吗?” “爽啊,爽死了,从来没这么爽过。”张锐很上道,后排支持七班的也纷纷起哄。 球场上喷垃圾话和挑衅其实很常见,但现在暂停休息,郑毅专门跑到四班的替补席挑衅就有点难评了。 林沂脾气急,当即站起来骂回去,差点引发两个班级的冲突。 “输不了。”程遇放下水瓶沉声道“林沂相信我,我们输不了。” 怎么输不了。 叁分钟,落后十叁分,其他人都要骂脏话了。 他们没人埋怨程遇,对手进步很大,程遇也已经尽力,之前还是他带着他们追分,不然比分只会更难看。 可输了就是输了,竞技体育,祈祷和嘴硬没一点用。 偏偏林沂就信他的话。 他看着程遇的眼睛,冷静下来,在他身边坐下。 程哥的话就像定心丸,他说输不了那就绝对输不了。 暂停时间到,所有人回到场上,到了决胜时刻。 林沂站在程遇旁边,想了想玩笑似的说“程哥,一会儿能不能给我扣一个,我想看。” 程遇瞥他一眼,轻扯唇角微笑“好啊。” 比赛继续,依旧是七班的球权。 弧顶的郑毅和侧翼的温秋雨交换眼神,立刻把球传给温秋雨。 程遇站在他们中间,其实正好可以阻断他们的传球。 但他没有,而是待温秋雨接到球转身冲篮下准备上篮时,两步上去,清脆的一声,送他一个遮天大帽,并由此吹响反攻的号角。 不过此时没人意识到这一点,他们完全震惊于这个凶残的盖帽,一阵低呼,激动的站起来。 他只助跑两步就高高跳起,从后近乎暴力的将与框持平的篮球和人一起按下去,人和球一起摔出界外。 他那起飞的高度,还有清脆的声响,凶残的有些人捂脸不敢再看。 果然,天赋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这种球,最主要的作用是杀对方士气,提自己威风,程遇显然达到这个目的。 接下来尽管球权还是对方的,但四班经过刚才那一球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硬生又从被盖懵的温秋雨手里抢下篮板。 而后站在右侧45°的林沂把球传给弧顶的季然,并把手指向左侧45°的程遇示意传球给他。 季然没有犹豫,接到球顺势传出。 程遇接到球,尽管面前有一人防守,他果断调高弧度出手。 叁分打进,再次引得全场欢呼。 他们完美展示了团队篮球、团队合作,他们那样流畅默契,以致许多不懂球的女生也在此刻深深感受到篮球的魅力。 接下来就是连续的追分,此刻的程遇展现出平日从未有过的强悍和冷酷,身上肌肉偾张勃发。 他犹如机警敏捷的猎豹,凭借野蛮的体魄和体力,强杀内线,上篮得分。 对方的防线从那记盖帽起就被打成筛子,再也无法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四班顽强的将分差追至一分。 时间剩最后14秒,球权在对方手中。 “我们不能输。”郑毅打红了眼,几乎咬牙切齿“最后14秒,只要防下来,我们就是赢家。” 四班在前场发球,准备最后一攻。 但是谁都没想到在这紧要关头,会出现发球失误,球直接被温秋雨断掉而后往篮下冲。 而反转也在一瞬,林沂一直盯着七号,他刚把球断掉跑出几步,他直接跟上而后出其不意从侧翼把球切掉。 所有人几乎都懊恼的跟着七号往回跑,但是林沂把球断掉就又变成他们的球权。 林沂看了眼时间,只剩最后八秒,而前场还剩站在底角的程遇和站在篮下的郑毅。 他没有犹豫,直接从后场传球给程遇,希望可以发生奇迹,一个叁分打进反败为胜。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程遇没有选择叁分。 林沂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程遇接到球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篮下的郑毅,脸上露出一抹近乎阴冷的笑容。 林沂脑子一片空白,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眼看时间一直走着,只剩最后叁秒,叁分线的程遇运下球,突然以迅雷之势直冲篮下。 郑毅急忙伸手起跳想要防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程遇已经起跳至框高,而后是一记比刚才盖帽还要凶残十倍的单手暴扣。 伴随一声巨响,郑毅被那巨大的力度冲击的重重摔倒在地,后知后觉意识到老旧的玻璃篮板直接整块碎掉,玻璃渣全掉在他的身上。 没人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计时器上的时间定格在最后0.4s。 全场大致几秒的寂静,而后突然爆发阵阵尖叫。 !!!!杀疯了!!!!! 程遇杀疯了!!!!!!!!! 如果说刚开场郑毅的表现是想把他们生吃了,那么此刻程遇的表现则是凶残的直接要把他们生吞了。 这场比赛,真的精彩的足以记入一高史册。 后场的队员和场下的替补直接冲过来把程遇围住尖叫庆祝。 而程遇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郑毅问,“爽吗?” 郑毅从刚才被隔扣摔倒后,眼神就由震惊转至惊恐。 此刻他坐在地上被四班所有球员围成一个圈一起低头看他,好像看个小丑,直接把嘲讽拉满。 他嘴唇嗫嚅着没有说话。 程遇偏头看向林沂,噙着笑问他“问你呢,只赢了一分,爽吗?” 林沂反应过来,上前一步蹲在郑毅面前,咧嘴看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爽啊,爽死了,从来没这么爽过。” 剩下的0.4秒已经没有意义,比赛胜局已定,四班68:67,以一分之差获胜。 而这场比赛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分,更加杀人诛心,直接把七班钉在耻辱柱上。 比赛结束,观众渐渐散去。 林沂跟屁虫似的跟着程遇,马首是瞻。 顶还是程哥顶。 经此一战,程哥简直帅爆,再无人能撼动他在他心中的地位。 四班球员把碎渣清理完一起离开,程遇被林沂夸得烦不胜烦,遂道“好了,回去把以前的训练教程发你。” “好!”林沂计谋得逞,乖的不行。 不过没一会他又忍不住了,“程哥,你把篮板扣碎了,得赔。” “赔。”程遇淡淡的一个字。 “程哥,你还得全校通报!” “通报个屁。”这句是季然说的。 第二十章 晚上回到四季,温荞久违的见到男人。 上次交谈过后,男人周末也未露面。偌大的房间,只她一人。 温荞在男人身旁坐下,他似乎刚沐浴过,周身带着湿润的水汽,清爽好闻。 今天的晚餐吃的格外安静,只有温荞咀嚼食物的细碎声响。 男人不知为何一直一言不发,温荞则是不想说话。 如果说之前温荞其实有了一丝软化和动摇,那么上次短暂的对话则无情掐灭那本就不该有的萌芽。 他终究是个危险人物。 上次的话他说的温和,似乎就算她背叛他他们也可以善了。 但她没忘记他第一次说的话,他不会放过她。 温荞不觉自己会背叛他,不觉自己会在他之后毫无芥蒂的接受第二个男人,但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爱上包养自己的男人。 他们之间巨大的鸿沟暂且不提,面前的男人冷漠、狡猾、敏锐。 他可以一句威胁的话都没有就将她留在身边,也可以四两拨千斤几句话就窥得自己学生隐秘且晦暗的心思。 他像最经典的狐狸形象,也像裹了蜜糖的砒霜。 温荞有自知之明,不是他的良人。 所以她不敢爱上他,也不能爱上他。 晚餐是清淡的粤菜,慢吞吞吃完,温荞打算去漱口,手腕突然被握住。 男人温热的大手覆上她的,指腹在手腕内侧摩挲,开口意外地温和。 “别急。”男人嗓音低沉,手上施力迫使她又坐下“给你带了块蛋糕,吃完再去漱口。” “哦。”温荞声音轻轻的,被男人碰过的地方好像燃起了火,让她坐立不安。 男人将蛋糕递过来,温荞尝了下,是她最喜欢的柚子抹茶蛋糕。 “唔好好吃。”甜而不腻,满口留香,温荞忍不住感叹。 好吃的太多,她感觉自己的胃口被男人养刁了,中午吃餐厅痛苦的好像啃树皮。 她小口小口吃着蛋糕,乖巧安静的真的很像只猫儿。 念离将她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是吗?” 男人动作透着亲昵,温荞无意识舔下唇角,露出粉红的一截舌头,没有拒绝。 接下来又是沉默,温荞能感觉到男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男人道“我尝一口。” “啊?哦...哦。”温荞反应过来,刚挖一勺准备递过去,男人突然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舔了下,并评价道:“确实好吃。” “......” 见她怔愣在原地,男人摸摸她的脑袋“你吃吧,不和你抢了。” “......” 哪里是这个原因。 温荞脸颊发烫,又没法直说,只能郁闷的跟个鹌鹑似的继续吃蛋糕。 念离支着脑袋看她一会,问“今天在学校辛苦吗?” “还好。” “那今天在学校开心吗?” 温荞不明白男人为何突然问这些,不过她想了想,认真的回“还行,今天挺开心的。” 秋雨在七班,二楼,平时不常有机会碰面。 难得第四节在操场偶遇短暂的聊了几句,放学时秋雨来办公室找她了。 她在家里排行老二,上有已婚的姐姐温琪,下有还在高中的弟弟秋雨,姐弟叁人关系其实不错。 只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生为老二就是原罪。 小时候没存在感,打骂侮辱却少不了就算了,她可以反思是自己真的太过愚笨没有出息。 可后来明明她是家里第一个上大学还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在母亲眼里却还是不如早早结婚生儿育女的姐姐和学习一般却是男孩子的弟弟宝贵。 毕业后回到溪平,她第一次堪称叛逆的没和人商量就自己租房在外面住,为此没少被母亲责骂。 比赛结束秋雨来找她,她和弟弟说了母亲的要求,并把准备好的钱拿出给他。 秋雨性子活泼,大大咧咧,实则粗中有细,体贴善良,直接拒绝了,还让她在外面对自己好点,有事不用麻烦大姐,找他就行。 温荞心里一暖,拍拍个头已经比她高出许多的弟弟。 秋雨突然嘶了一声,按着肩膀。 温荞着急的问他怎么了,秋雨只说摔了一下,反倒兴奋的夸起程遇。 “姐,你们班的程遇真猛啊,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个书呆子来着,没想到运动能力这么强,竟然直接把篮板扣碎!” “什么?”温荞猛地站起,把随意坐在她桌上的秋雨吓一跳。 弟弟的话没能让她觉得程遇多厉害,反倒让她担心他有没有受伤。 下午看到他时他就一个人坐在长椅,似乎已经不舒服了。 温荞后悔,当时该去问他一下的。 “程遇没事。”秋雨当她担心自己学生,也没多想直接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下“他就是下半场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哑火又突然点着。” “要不是我们连面都没见过,我都怀疑自己怎么得罪他了,一直被他针对。不过我还好,就是封盖时我自己摔倒了。我们班的郑毅那是直接被隔扣时把篮板扣碎了,你想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呐,这是真被四班给恨上了。” 得知程遇没事,温荞就冷静下来。 不过她的脑袋又被秋雨的“刺激”占据。 她想起少年沉默看她的眼神,又想起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 难不成是—— 温荞不敢想下去,她刚劝自己一切是自己自作多情。 “是吗?”温荞的回忆被男人的声音打断,只听他又道“你开心就好。” 抬头朝男人看去,温荞心底有些复杂。 他平时对她其实是有点冷的。 倒不是说轻视她的冷淡,而是他的性格可能就这样,所以除了面上摆给她的东西,全在细节里的温柔和照顾就有点不易察觉。 此刻男人突然温柔,温荞当真如作茧自缚的蚕蛹。 好不容易理顺的思绪,又被他投湖的石子那般,一搅一搅的再度搅乱。 耐心等她把蛋糕吃完,男人带她漱口并把她抱回房间,压在床上。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温荞有些慌乱地起身,欲言又止。 “怎么,你是在害怕我吗?”男人覆在她身上,把她抵在床头,探过身去,用自己的唇蹭着她柔软的唇厮磨。 “不、不是。” 他得太近,两人呼吸交缠,温荞被困在方寸之地,心跳快的快喘不过气。 “那么,你要拒绝我吗?”念离看着她轻声低语,偏头用高挺的鼻梁蹭着女人鼻尖,耳鬓厮磨的断续啄吻。 温荞茫然的睁着双眼,在一片黑暗中,否认的几个字融化在男人温热的唇舌。 “没,我没有。” 第二十一章 男人的唇温热柔软,舌尖扫过她的唇缝贴上来辗转厮磨时,温荞像踩在棉花上,下意识张嘴迎接他的进入。 “好乖。”男人唇角多了一丝笑意,凑上去缠吻。 短短几分钟,温荞已经被亲迷糊了。 她的身子软成一团惯性下滑,男人直接扣着她的两只手腕按在墙上,另一手揽住她的后背压向怀里,舌尖熟练入侵,搅着女人滑腻的舌头,品尝她的味道。 “嗯别亲了...舌头好疼。”又被男人强制的按在怀里亲了好久,温荞四肢软成烂泥,舌头又麻又疼,小猫似的求饶。 “好,不亲了。”念离在她腰间来回揉着,好脾气的把人抱进怀里哄“今天晚上你主动吧,好吗?” “嗯。”温荞被亲的晕乎乎的,没听清他的话,本能点头。 念离又吻她的唇角,抱着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小腹,摸她的脑袋“帮我把拉链解开,用嘴。” “什、什么?”温荞一时没反应过来,顶着清纯的脸蛋和两瓣一看就是刚被男人润泽过的红唇迷茫看他。 “我和你说过的吧,等你例假结束我们玩点不一样的。”拨开女人黏在红唇的发丝,男人低声诱哄“你乖一点,现在是第一步。” “你的意思是要我用嘴帮你——”温荞惊愕开口,甚至不好意思把话说完。 “不行,我不行的。”一瞬间,温荞猛地摇头。 她的脸上满是拒绝,巴掌大的小脸被领带蒙住眼睛,只剩发红的鼻尖和红肿着此刻却被咬的没了血色的唇瓣。 “不要这样,程先生。你可以直接进来的。”温荞的尊严本就所剩无几,此刻这样求他,已经是碾碎羞耻把自己在他面前铺开了。 可惜男人冷心冷性,不肯领情。 “好会撒娇。不过——”念离靠在床头抚摸她的脸颊,而后不为所动的吐出两个字“解开。” 温荞不知男人是怎么把她的求饶听成撒娇的,或许他本来就是这么变态。 其实刚才男人问她是不是怕他,她是真觉自己不怕他了,她怕的只是床上那个化身野兽便永远不知餍足的他。 此刻男人要求一提,她又觉自己跌入谷底。 玩物玩物,主人要玩,她就要老老实实当个物品。 她害怕又屈辱的想就这么走了,最后到底是更害怕他,隐忍憋屈道“我看不见。” “这里。”带着女人柔嫩的小手贴在自己小腹,轻轻按压。 他已经很硬了,此刻她一贴上,他虽没发出任何声响,但骤然紧绷的身体不会说谎。 女人的手那样软,白白嫩嫩的。 一想到她会用那样漂亮的手掌包裹自己的欲望,她会捧着自己的乳房主动夹着自己的性器摩擦。 直勾勾的盯着腿间羞耻的快要哭出来的女人,他不知花了多大力气才压下那些晦暗的念头。 “继续,温荞。”男人嗓音从未有过的低沉和渴望,抓住她下意识缩回的手强硬地按在那里,“不要让我逼你。” 男人腰腹肌肉紧绷,全身血液加速流动冲往一处,蛰伏的欲望在她手中怪物一般膨胀变大,叫嚣着要将她吞没。 “啊...”温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男性生殖器,那么硬又那么热的一团,隔着裤子她似乎都能感受到那里散发的热气。 羞耻的眼眶泛红,摸到男人腰腹的皮带,哆嗦着好一会才解开。 “乖。”男人夸她,摸小狗似的摸她脑袋,期盼她像小狗一样从此只冲自己摇尾。 而温荞也如他所愿可怜兮兮的冲他摇尾乞怜。 “就到这里可以吗?”她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哀求,“除了这样,今天晚上你想怎样我都接受好吗?” 男人垂着眼皮看她,眼中欲色浓重的像墨水一般。 她跪在他腿间,明明是红透的脸颊,却硬生让他从她的眼泪品尝出一丝绝望。 “就这么纯情吗?”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男人嗓音缱绻,没什么意味的感叹“明明那天晚上你上赶着叫我哥哥来着。” 温荞茫然一瞬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何那样叫,男人偏偏记到现在。 嘴唇微动,她声小嘴硬的否认“我没有。” 念离不置可否,拭去她的泪珠,把她抱到自己腿上亲吻。 后面,温荞也不知男人怎么突然软化,从未有过的温柔,简直把她当小朋友哄。 除却,小朋友才不会和她做这样亲密的事。 修长的手指在穴口打转,指腹捻着饱满柔嫩的花瓣揉搓,直到点点花露吐出,他吻着她的唇角问“想要吗?” “嗯。”温荞软在男人怀里,细软的手指抓着他的衣服。 她已是动情了,柔嫩的穴眼湿透,耳边全是男人搅弄的水声。 难耐的夹紧腿,她攀在男人身上抱紧他的脖子呵气如兰,“想要的。” “想要什么?”修长的手指没入女人阴道,念离不疾不徐地问,边一圈一圈往最深处抠挖。 “想要——”话卡在喉咙,温荞收紧手臂微微发抖。 她明白男人想听什么,可她实在无法露骨的表达欲望。 “程先生。”嗓音微颤,她试探性吻他的唇角,声音细软的小声说“我想要你,程先生。” 念离向来觉得温荞愚笨懦弱,可这个懦弱的人总是误打误撞撞到他最柔软的地方。 沉默片刻,念离突然将她压至身下,单手解开裤子拉链,沉声命令“叫我名字。” “嗯?”温荞隐约听到拉链的声响,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掐腰将她拖至身下,两条莹润的大腿架在腰侧,低声重复“叫我的名字。” “嗯念、念离啊——”温荞话音未落,男人的性器狠狠撞入。 炽热的呼吸喷洒耳际,男人粗长的柱身就那么俯冲着挤开她的媚肉强行插入。 温荞红唇微启,整个人微微发抖,双腿大张着迎接男人进入,毫无反抗之力。 他插得很深,肿胀的性器次次深入,埋在湿润柔软的穴道奋力冲撞,室内很快配合的响起清脆的肉体拍打声和女人的哭吟。 “呃啊...嗯慢....嗯慢点啊...”温荞的心肺功能远不及一个定期保持锻炼的男人,她跟不上他抽送的频率,被插的快要窒息,根本喘不过气。 可是男人没停,依旧气息平稳的保持高频抽插,性器在女人穴里深捣,以致穴口漫出的水液很快由于高强度的性爱变为白浆。 “不、不行呜...好深、出去,嗯求你、出去一点...”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温荞眼角挂泪,面颊绯红的低声哀求。 她是真的受不住了,纤瘦的身子在男人身下缩成一团,柔美的四肢藤蔓一般缠绕男人身上,精壮与纤弱形成强烈反差。 念离一眨不眨的看她,捧着滑腻的臀肉揉捏,颜色干净漂亮的性器肿胀着、带着虬结的脉络往里深捣,堪称执拗的反复插入: “你知道自己在抱怨谁吗,荞荞。学名说不出口,好深倒是随便可以说出来是吗?” 粗硕的巨物没有适应的时间就凶狠的在她体内顶弄,强行将她许久未经历情事、紧窒的快要把男人性器都给夹断的内壁撑开,缓缓抽出再狠狠刺入,如此反复。 “我没...呜没有,轻一点,程先生求你轻一点。”温荞已经哭得不行,男人一记接一记深重的顶弄,体力好的像怪物一样把她按在身下反复操弄。 深埋体内的性器也可怖的现在还在胀大,碾着阴道内的软肉顶撞,将她磨得小穴酸胀差点要喷出来。 “不行、程先生真的不行,放过我,呜呜求求你了,放过我啊...”温荞哭的快要崩溃,一副快要被玩坏的表情。 可她越是这样示弱求饶,男人就做的越狠,大开大合的抽插,野兽般的交合。 仿佛故意一般,他本就次次都是尽根没入,并且速度快到离谱,近乎野蛮的往里顶入。 此刻她的求饶一出,身上男人更是疯了一般握着她的腿弯把她压在身下强操,毫无顾忌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完全招架不住。 温荞求饶不成,手臂由环着男人变成抵在他胸口微弱反抗,整个缩成一团,最后在男人持续不断的深入下,十分钟不到就尖叫着硬生被插到高潮。 一时间,双腿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她躺在男人身下不住流出生理性泪水,臀下床单湿透,阴穴和小腹快速的痉挛收缩,连带着纤腰和脊背也一拱一拱的颤抖。 而念离感受着女人穴道内的收缩,跪直身体看着已经被插得狼狈到流口水的女人,神色平静地理顺她汗湿的碎发。 温荞眼上的领带被泪水浸湿,低声呜咽,说不出话。 念离也不在意,自顾自将她的碎发挽至耳后,而后抓着她的脚踝分开搭在自己肩膀缓缓顶入,平静得问“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有、没有。”温荞含糊低语,还没缓过来就要接受新一轮的折磨,哭到通红的脸蛋还挂着泪,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现在知道乖了。”指腹轻蹭女人濡湿的脸颊,念离将沾满女人咸涩泪水的指尖插入她的口腔,压着她的软舌模仿性交的动作搅弄,低声问“不求我放过你了?” 第二十二章 温荞也许真是水做的,身上每寸肌肤都水嫩的不行,眼里的泪也多。 泪汪汪的眼睛一挤,颗颗泪珠顺着领带的缝隙往下滚落。 不过她倒是没哭出声,含着男人手指也不抗议。 “怎么这么能哭。”念离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抱到腿上,性器被她以女上的姿势吞进去,抹掉她的眼泪“我欺负你了吗?哭成这样。” 他到现在都没自己欺负人的自觉。 温荞疲惫又委屈的不想理人,闷声掉泪,不肯说话。 念离低眉看她,直接在女人肉乎乎的屁股掐了一把,“说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凶?”温荞细皮嫩肉,男人又半点不留情,疼的她差点直接从他腿上跳起来。 刚才被做狠了,此刻心底委屈膨胀爆炸,她完全忘了蛋糕的甜,有些口不择言“是你一直这样所以习以为常到连自己不讲理在欺负人都不自知了吗?” “我一直怎样?”面无表情的反问,念离盯着她的眼睛开口“温荞,我今天对你还不够温柔吗?你知道我真的凶起来、真的不讲理就是要欺负一个人是什么样吗?” “你知道我和你说的今天晚上玩点不一样的是打算怎么玩吗?你——” “我不管!”男人话还没说完,温荞就抬高声音打断他,并强行捂住他的嘴巴。 念离也是第一次见她咬人。 他看她几秒,蓦的闭嘴,缄口不言等她继续说下去。 可她也只强硬几秒,她真怕从他嘴里听到一些不堪的事情,所以几乎夺舍般的做出那样的举动。 此刻理智回归,她难堪的低垂脑袋道歉“对不起程先生,我不该那样说你。” “道什么歉呢,你又没说错什么。”刻薄的挑起唇角,他抬起她的下巴,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今天心情真算不上好,尤其在她迟疑着要不要走来时。 他鲜少对什么事情产生执念,包括她,说白了她只是他解闷的雀儿。 偏偏他竟然对这只雀儿上了心。 他希望他的雀儿看见他就要飞向他,不能有一丝犹豫。 他希望他的雀儿明白她是有主人的,无论生死都是他的。 他把自己剖析一番后把这归结于男人的独占欲,或者说,是他的本性。 他的就是他的,怎么都轮不到别人染指。 宠物自身的反抗,自然也不行。 手臂肌肉紧绷,掐着她的腰快速向上顶弄,梆硬的性器在女人热的快要化掉的滑腻阴道来回抽送: “温荞你真的一点没说错,我就是很凶很不讲道理,我就是在欺负你,毕竟我连包养人民教师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又期望我能好到哪里?” “你...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今晚的温荞几乎要被自己的眼泪溺毙。 她本就满心绝望,他还非要一次次强调那个事实,让她认清他们的关系,不要对他有一点幻想。 她难受的趴在男人肩膀任由他折腾,女上的姿势男人入的更深,滚烫的一根直抵宫口,将那张狭窄的小口磨得酥软,圆硕的头部隐隐要进入的趋势。 她乖下来,念离便没再出言讽刺。安静的又做一会,他温柔许多,抚摸她的脊背,水亮的柱身缓缓在她不断冒出淫水的阴道抽送。 快感过度堆积,整个私处都酸麻的难受,温荞吸了吸鼻子,难受的开口想要拒绝,突然感觉脸颊被他肩膀的什么东西磨得难受。 顺手摸过去,她哽咽地问“这是什么?” 念离低头看去,是下午贴的肌贴翘边了,硬硬的边角把她白嫩的脸颊磨红一块。 指腹揉捻的蹭她的脸蛋,他直接把肌贴撕去然后问“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小声嘟囔,靠在男人怀里,乖巧软乎,很像袒露肚皮的小狗。 “也是。”男人捻开她的长发,盯着她潋滟的红唇用力上顶“毕竟除了我,还有数不清的男人乐意围着你转,你说是吗?” “你...胡说什么。”温荞不防他猝然深顶,狭窄的小口破开,双腿发软,深的快要窒息。 “你说今天很开心,为什么开心?”念离在她宫口研磨一阵见她实在抗拒紧张得要命,便放弃今晚把那里顶开的打算。 托着细腰上顶,反复用根部和囊袋在女人湿润的逼口磨蹭,他耐心很好得问。 “是...我弟嗯...今天在学校碰见我弟弟了,他放学来找我聊了会。” 温荞的手掐在男人肩膀,难耐呻吟,不住被人上抛,被顶得浑身发软,要死了一样。 念离动作不停,轻飘飘道“哦,就是那个要刚毕业的你来拿钱供他上学的弟弟。” “没有,你别啊——”温荞话说一半突然失声尖叫,水润的阴道突然收缩,再次被男人送上高潮。 念离感受着内壁突如其来的绞紧,低头朝二人交合处看去。 他的欲望还插在女人肚子里,小腹一片濡湿,全是她磨出的水。 女人粉嫩的蚌肉由于长时间的性爱被磨得通红,两瓣红肿的阴唇外翻,被男人强行撑开的沾满白浆的洞口翕合着呈现湿润又艳丽的深红。 酥麻的快感从小穴传经大脑,最后在中枢神经炸开,温荞从未有过这般体验,感觉骨头都要化掉。 好不容易缓过来劲,想起自己答应男人今晚他想怎样都行,最后还是心软放过她了。 温荞沉默片刻,主动贴着男人枕侧的手背轻蹭。 “在撒娇吗。”念离顺势蹭掉她脸上的泪痕,看着被操软的女人,性器缓慢的在她体内研磨,发出咕叽的水声。 他摸着女人的发,把她压在床上侧入,硕大的性器抽送着不断从她体内挤出水液,垂眸说“你有注意我对你一次次的心软吗?” “你知道那些要拿什么来换吗?” 温荞听清男人的话,脑袋还空白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男人已经摸摸她的脸自问自答道: “你爱我,我才会对你心软。” 他低声说,“温荞,我要你爱我。” 爱!他竟然会要求她爱他! 聪明的人听见这话会借机讽刺,你包养我,又要我爱你,你可不可笑啊。 更聪明的人会反问你是要我爱你,还是求我爱你,然后获得主动抢占上风。 可温荞从来不是聪明人,她幼嫩的爪子连他的面具都划不破,偶尔被逼急了咬在肩膀留下的也只有淫靡水光。 再加上一晚上情绪随着他起起伏伏,就像他这个人,冰冷又温柔,矛盾的不行。 此刻听见他的话,除了初时茫然睁大的双眼和震耳欲聋的心跳,平静过后就只剩惶然、愤怒和心酸。 “我不会爱你。”她认真地说,眼泪也慢慢流出。 “我懦弱,我反抗不了,所以你要包养我,要留在你身边我认了。但你现在一句话又要我爱上你,你——” 泪水濡湿整张脸,温荞一时哽咽的连话都说不出,缓了好久才道“你奢侈的把爱当做游戏,却要我付诸真心。你还傲慢的说我爱你你才会心软,倘若我乞求一点你的温柔,就要我用爱来交换…” “你凭什么总是这么自大?” 最后一句说出口时,她简直泣不成声,难过的要命。 明明是她说的不会爱他,明明理智在做出正确选择,可为什么感觉心被挖空一块,莫名悲伤。 而且她说出这么过分的话,这样去忤逆他,她真是抱着破罐破摔,承接男人怒火的准备。 偏偏男人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半点没有苛责和计较,反而再度温柔的让她绝望。 “我知道你一定会后悔。但现在既然这么说了,”男人微顿,指尖拭去她的泪珠“那就别再为我掉眼泪。” “不然我真会觉得,你在撒娇。” 第二十三章 hehu an4.c om 之后念离不再言语,将她翻过去,分开她被撞的一片通红的臀瓣从后刺入,快速的顶撞抽送。 温荞头发散乱赤身裸体地跪在那里,细白的手指紧抓床单仍是被顶的乱晃。 可不知出于什么,这次她隐忍的一直没有求饶,哪怕大滴大滴的眼泪打湿枕头,哪怕唇瓣被咬出血,她的身子超过负荷,浑身战栗发麻,几乎要栽倒下去。 不过男人浑不在意,箍着她的腰后入,一记比一记更深的顶撞,性器虽未真的顶进宫腔但也差不多了,抵在宫颈的小口将那处磨得湿润软烂,蠢蠢欲动着给予威胁。 温荞真是受不了了,她的骨头就那么硬,忍耐的阈值就那么高,而且这完全不是忍的事情。 他已经弄了好长时间,她的股间湿漉漉的,喷了好几次,整个软成一滩烂泥,怎么躲都躲不开,想结束也结束不了。 幼兽般的呜咽,她试图往前爬,被男人抓着脚踝拖回原地更深的贯入,肚皮也要被他顶破的错觉。 于是她痛苦的想咬东西缓解,可男人不准。 他从后握住她的下巴将脸扭侧,看着她潮红的脸蛋和嘴唇,看她颤抖着流泪,然后手上施力迫使她张开嘴启唇迎接他的进入,亲密又色情的将唾液和血液融为一体,彼此吞咽。 于是,欲望、抗拒和快感,叁种不可抗的东西全部加诸她的身上然后交织成一股麻绳缠绕颈间,剥夺呼吸也剥夺尊严,她除了哭泣和求饶,什么都做不了。看好文请到:hehuan2.com 唇角是溢出的涎液,温荞呜咽着说“求求你,求求你” 舌尖勾缠,分离时拉出暧昧银丝。大手在女人腰间暧昧不明的揉着,性器却毫不留情的一下下贯入,往深处顶撞。 男人紧贴她的后背,沿着耳垂和侧颈的软肉亲吻,在她耳边低声问“你求我什么,荞荞?你想我怎么对你?” “我求求你求求你轻一点,我真的受不了了。”鼻尖通红,女人含糊的呻吟哀求,跪趴的姿势将漂亮的腰线展露无遗,被撞红的臀肉和濡湿的黏满白浆的腿根紧绷着颤抖,白腻粉红的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光泽的细腻肌肤布满指痕又蒙着一层薄汗,黑色的发丝黏在上面,整个人散发着肉欲的气息,简直色情的要命。 念离看着她,将凌乱的发丝理顺,而后轻飘飘的温柔又平淡的说“好啊。” 动作也随即轻了大半,舌尖缓慢的与背部肌肤勾缠粘连,湿热与酥麻蔓延全身。 温荞微怔,而后眼泪汹涌流的更凶。 他是不是故意的欺负她,玩弄她,哄骗她。 明明刚刚他们还在针尖对麦芒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明明他从来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怎么现在她一句话他就软化,甚至不用反复求饶和讨好。 他是不是真的笃定她抵抗不了,失身也失心。 他真的,真的 念离听着她压抑的痛苦又欢愉的哭喘,一言不发,只是和她接吻,把她的哭腔和呻吟撞得支离破碎。 直到粘稠的精液灌入,两人一同倒在床上。 休息片刻,念离把她抱去浴室清理身体,后来在浴室满是水雾的墙壁又来一次。 再回床上已近凌晨,温荞承受不住昏睡过去。 念离赤裸上身喂她喝水,女人眼皮发红,怎么看怎么可怜。 指腹轻蹭红肿的眼皮,念离拿过烫好的毛巾帮她敷眼。 视线略过床头柜的手机时,温荞屏幕一直在亮。 毫无负担的拿过手机解锁,通话记录中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连续给她打了几十通电话。 眉峰微蹙,恰逢对方再次打来,念离直接接通“你好。” 电话那端一片沉默,只有时重时缓的呼吸声。 纤长的睫毛低垂,念离冷淡的两个字“说话。” 对方又是一阵沉默,念离直接挂断电话,并且接下来的几个也不理会。 直到对方耐心告罄,念离才重新接通,静默的等对方开口。 “温荞。”电话终于接通,对方戾气横生,咬牙切齿,阴柔至极。 电话放在一边,念离帮温荞盖好被子,漫不经心的等对方继续。 “温荞,你不得好死。”沉默的几秒,男人语气已由阴柔转至癫狂,恨意极浓的重复“臭婊子,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 “是吗?”念离嗓音温柔,唇畔弧度也极其温和,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凉薄。 只这一句,念离挂断电话。 温荞睡得不踏实,听见动静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念离把她抱进怀里一边安抚的轻拍后背,一边翻看她的手机,而后在她的信箱里发现近乎刷屏的诅咒。 清一色的全是——臭婊子,你不得好死。 不过好的一点是,时间都是十一点之后的,她还不知道这些。 思索一番,心底有了苗头。 不过他还是拿起手机去阳台打电话确认。 电话响了一会才通,对方清梦被扰明显不耐。 念离也没恼,靠在栏杆温和唤他“少爷。” 对方听见他的声音缓了几秒,又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蓦然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爆发一声尖叫“叁哥?!” “是我。”念离笑笑,“对不住,深更半夜骚扰你。” “你这说的什么话!”对方急了,怨念颇深的控诉好久没他消息后又问“叁哥,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嗯,需要你帮我查个人。”念离把电话报给他。 “叁分钟!” 少爷是这方面的天才,他说叁分钟那就是叁分钟。 安静眺望远处的钟楼,一边和少爷闲聊。 “叁哥这人可不是个好东西,他得罪你了?” “算是。”念离没藏但也没细说。 “那你一个人成吗?那什么平的天高皇帝远,连个做事的人都没。要不要知会二哥一声,他——” “不用。”念离顿了顿,问“阿序最近怎么样?” “二哥最近有点憋屈。”少爷老实道“周大哥休假从部队回来了,二哥和他哥吵了一架然后被关禁闭了,最近都出不来。” “有他受得了。”念离弯起唇角笑道。 “那是。”少爷兴奋的摇尾求夸,“成了叁哥,东西都发过去了。” “嗯,谢了,等我回去再聚。”念离熟稔的夸奖,又叙了一会准备告别。 少爷被哄高兴了,兴冲冲道“不用,下个月不是你生日,二哥打算过去看你,我也要去。不过你可不能和二哥说是我告诉你的呀,不然二哥该揍我了。” “好,我什么都不知道。”念离从善如流,难得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还是叁哥懂我!”少爷不舍告别“那我不打扰你了,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 结束电话,他仔细看少爷发来的资料。 果然是罗然,那个用脚碾死都嫌脏的蛆虫。 约嫖招妓,嗜酒好赌,这是她的好友为她找的相亲对象。 男人罕见的流露一丝阴鸷和厌恶。 沉默的处理完一切,确保温荞不会再被那个人渣骚扰,把她的手机放回原处,看她一会,还是把她叫醒。 “以后李叔接送你上下班。”他直接道。 “什么?”温荞睡得正沉,突然醒来,下意识要取下眼罩。 他直接按住她的手,把她箍在怀里解释“最近不安全,李叔接送你上班。” 温荞思维还迟钝着,挣扎不了便不再动,只是嘴上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听话,让李叔送你。”念离沉默一瞬,摸她脸颊,还算耐心。 “我真的不用。”温荞不明白男人为什么突然这样要求,好不容易可以睡觉又被他吵醒,“我想累,好想睡觉,你放过我可以吗?” 她又说你放过我。 她总喜欢这样说。 念离垂眸看她,神色平静。 “不受伤就不会乖是吗?”他平淡开口,“好啊,那随便你。” 番外一梦 晕晕乎乎醒来,男人已经不在。 昨天折腾到很晚,温荞到现在还懵懵的,头重脚轻的一直晕到上车。 公交驶来,她裹紧外套,随着人流上车。 现在八点多,赶上早高峰,车上人正多。 她本就没睡醒,现下被挤得难受,默默往角落走。 好不容易抱到一根栏杆,前面还紧贴露着缝隙的窗户,终于得以喘气。 车子徐徐前行,她正昏昏欲睡,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无人得见的角落,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摩挲。 温荞顿时清醒,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人猥亵。 她下意识回头,却被男人揽腰按在怀里,并从后给她戴上帽子,压低帽檐。 “乖一点,等到站就放过你。”男人陌生的毒蛇般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掌顺势从衣服下摆探入,触上女人滑腻的肌肤。 “不要、你不能这样...”温荞浑身发冷,感觉自己被一条毒蛇缠身,僵硬到不能动弹。 “你这是在犯罪。”眼底泛起水雾,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抓住男人冰凉的手掌低声哀求“你现在放开我,我保证不叫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你想叫的话随便你,只要你能保证你不会有落单的时候。”男人轻声低语,手掌下滑,顺着她的裤子轻松探入握住饱满的臀肉揉捏。 “你逃不掉的。”他说,“我知道你是一高的老师,也知道你们学校后面有条巷子。” “那条巷子出过事很少有人经过,尤其晚上,连灯都没有。”男人分开紧绷的臀瓣,湿热的舌尖舔上她的耳垂“所以你可以猜猜,一旦落到我手里,我会怎么对你。” “变态。”温荞牙齿打颤,浑身发抖。 她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坏事,竟要被这样的变态盯上。 他完全是有预谋的,调查她的信息,蹲守她的日常。 她有些崩溃的剧烈挣扎,可她已在不知不觉间被男人抵在角落隔绝旁人,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放手,放手...”眼泪扑簌的掉下来,温荞用力推拒男人的手,却直接被他按抵在冰冷的窗户。 “哭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男人毫不怜惜地蹭去她的眼泪,手指弯曲,带着薄茧的指腹直接触上女人柔嫩的腿间。 “啧,肿的。”男人轻嗤,咬住她的耳朵,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昨天晚上被男人操爽了吧。” “呜别...”她那处还肿着,男人一碰,她疼的叫出声,屈辱的眼泪又掉下来。 “别哭。”男人再次用空着的手蹭掉她的眼泪,于是她泪眼朦胧中看到一只白净的大手。 她想不出有着这样漂亮手掌的主人为何会有这样特殊的癖好,做出这样龌龊的事。 念离。 温荞突然想起他。 她从未这般的想念他,希望他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哪怕不愿摘下面具也没关系。 她想起自己迷迷糊糊被男人唤醒,他说要派人接送她。 而她拒绝了他。 到底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温荞忍不住小声呜咽,“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呜呜你放过我,你让我走吧。” 她的呜咽其实已经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只是她戴着帽子被一个高大的同样戴着帽子的男人搂进怀里,周围人以为是小情侣闹别扭,看了两眼就麻木的撇过头去,没人多事。 “说了别哭了。”男人吻她后颈,透着莫名的温柔,好像在哄。 温荞却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身体紧绷,哭的全身发抖:“别碰我,你不要碰我。” “怎么,要为你男人守贞吗?”男人微笑,冰冷的手指挤开肿大的阴核揉捻低语“可是你男人没告诉你吗,这个世界很危险的,他稍微疏忽一点,他的女人可能就成别人的了。” “呜别——”破口而出的呻吟被她死死咬住嘴唇堵在喉咙。 她的眼睛发烫,羞耻的竟在公车上被陌生男人的手指摸湿。 温热而微粘的爱液浸湿内裤,她的私处湿漉漉的,被男人玩奶又揉逼。 饱满的乳团被握住,粉润的奶尖被刻意漏出指缝再收紧夹蹭,敏感脆弱的私处也在男人刻意撩拨下不断吐出爱液,柔嫩的两瓣蚌肉违背意志贪吃的吸吮男人指尖,而后翕合着一点点将整根手指吞吃下去,隐秘而色情的发出微弱水声。 温荞面无血色,冷的掉进冰窖一般,此刻真的屈辱的觉得自己可以就这么死去了。 后来怎么下车的,她记不清了。 只记得男人用手指在挤满人的公交车上把她玩到高潮后,轻佻的把手指上沾满的从她体内漫出的水液抹在她的臀部,低声耳语:“真想在这里操你,可惜了。” “记得保密。”已经被她的体温熨帖至滚烫的手掌贴着湿润的阴户摩挲,男人湿热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廓,沉声警告“否则我会把你拖到学校后面的巷子里,一遍一遍地,直到操死你为止。” 温荞向学校请了假,下车直接回家,一遍一遍地搓洗身体。 晚上七点,如常来到四季。 男人命人准备的晚餐她没有动,给他发了消息便一直在桌前等他。 可是直到十点男人都没露面。 温荞回想,也许是自己拒绝男人时的语气不好,惹他生气了。 可是她想见他,真的想见他,忍不住眼眶又红。 夜半,她正沉沉入睡,突然感觉身上一沉,身体被人打开,粗大的物事从后进入。 “不要...”温荞意识昏沉,被撑得难受,低声呜咽。 “不是你找我的吗?”男人吻她后颈,把她折成小青蛙的姿势跪趴床上供他后入“找我什么事?” “呜。”温荞清醒过来,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眼泪顿时冒出来,“别碰我,好脏。”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哭?”男人把她翻过来抱进怀里,虚伪问她,温柔的不像话。 温荞老老实实把白天的事道出,惴惴不安等男人回应。 可男人久久未语,温荞一颗心掉在地上。 她本就被他包养,现在她脏了,她怎么好意思向他寻求安慰。 “对不起,我、我...”她脸色发白,噙着泪道歉,想从男人身上起来。 “不怪你。”男人一颗颗吻去她的眼泪,重新将她按回怀里,硬挺的欲望也被她重新吃进穴里。 温荞难耐呻吟,总是适应不了他的尺寸,没几下就被他弄得双腿发软,靠在男人怀里呜咽。 “不脏。”男人肯定得回,看着女人白嫩腿根的青紫指痕,手指顺着她的小腹往下,在她还肿着此刻却被他的硕物强行撑开的花瓣揉搓,仿佛要以此掩去另一个人的痕迹“这不是你的错,温荞,不要有负担。” 第一次有人在她被欺负后这样安慰,温荞透过领带去看男人,眼泪直直掉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她再次道歉,流着泪小声说。 “别哭,没事了。”男人舔去她的泪痕,抱着她上顶。 见她实在哭的厉害,索性抱她去浴室,一边打开花洒,一边和她接吻做爱。 温荞被他抱抵在墙上进入,平时难以忍受的物事此刻却让她产生极强的安全感,细腿缠在男人腰上,拼命将他全部容纳。 此刻的她比平时更加热情,也将他夹得更紧。 男人喘息一声,任由温热的水流打湿衬衫淌过脊背,仰头吻她的唇“以后要我接送你吗?” “要、要的。”温荞着急的回,生怕男人反悔。 白日陌生男人的警告萦绕耳边,温荞想了一天快成心魔,生怕自己落单真的被男人那样对待。 她想着忍不住又害怕起来,瑟缩的抱紧男人,即使腿根被男人的皮带硌的难受也不肯放松。 男人完全承受她的重量,却还是轻松地把她抱起上抛,滚烫的性器次次没入,直到她强制的在他身下高潮数次,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此刻面前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忍不住想要求饶。 可对方哪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从墙壁、浴池、洗手台到再回到里侧的花洒下,他把这个柔弱的女人折成任何喜欢的姿势肆意享用,反复入侵。 直到她彻底被操透,嫩红的小嘴吐着白浆无法合拢,他才咬着女人耳朵低语“喷了宝贝儿,全是水。” “呜嗯...不要,不要了。”温荞已被操到无意识求饶。 眼上领带不知何时被取下,她却无法回头,头发散乱着,被男人掐着脖子趴在墙上后入。 长久到记不清时间的性爱,原本平坦的小腹被灌的鼓起,又被男人的欲望牢牢堵住。 刚才男人一揉,她猛然到达灭顶的高潮。 好像失禁一般,不断有透明水液喷出,混着花洒的水流一起流入地漏。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她啜泣着,抓住男人按在墙上的手臂低声哀求“别弄了...我真的会死的。” “那你回答几个问题我就放过你。”男人沉默的操干许久,看着已经被干的神志不清的她,终于说出要求。 “你问、问吧。”他这么好说话,温荞流着泪小狗般的贴蹭男人手臂撒娇。 “乖。”掐揉女人乳尖增加她的快感,规律的抽送,他沉声问“被他摸的时候,你湿了吗?” 温荞红唇微张,脸色发白,不知该怎么回答。 “没关系。”男人摸她的脸颊“实话实说就好,我喜欢乖孩子。” 温荞红唇开合,身子微微发抖,小声道“湿了。” “很乖。”肯定得回,性器深顶,他继续问“那他有和你说什么话吗?包括警告之类的。” “说了。”脸颊贴在浴室冰冷的墙壁,温荞眼圈通红,手握成拳,不敢复述男人的那些荤话,只道“他是变态,他要我保密,否则...” “否则什么?”他握住女人纤瘦的腰肢,迫使她弯成一张弓的姿势翘起臀部被他插入,沉声追问。 “否则他会...死我。” 男人吻掉她的眼泪,也吞没她的话音。 一只宽大的手掌捂住眼睛,温荞眼前一片黑暗,感官因此更加敏感。 她感受到男人在她体内跳动着快要到达高潮的性器,没有挣扎,任由他近乎暴虐的箍着她的腰身插入,连续深捣几十下,撞击声响亮的回荡整个浴室。 直到灼热的体液射入,温荞被烫的身体发抖,脑子一片空白,随着他一起到达高潮。 他才说“我也是变态。” 他说,“我也会操死你的。” 事后,男人帮她清理身体并将她抱回床上。 温荞重新戴上眼罩,靠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 男人靠在床头用毛巾帮她擦干头发,安静许久后突然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他低头仔细看她眉眼,问道“被他摸的时候,你反抗了吗?” 温荞正半睡半醒,此刻听到男人的问题突然清醒过来。 他其实问得很平和,没有一丝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就要嘲讽她的意味。 可她面对这个自己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意识还是空白一瞬,泪珠涌出眼眶“我...车上好多人,我不敢。” 他没有说话,而是摸摸她的脑袋。 察觉男人无声的安抚,温荞同以前一样再次对自己产生深深的厌弃。 “我很懦弱对不对?”她抓着枕头小声问。 “可是没人为我撑腰。”她捂着脸小声说,透着一股绝望“程先生,我也想有反抗的底气,可是没人能为我撑腰。” 是了,她胆怯懦弱、瞻前顾后不过是缺乏两样东西,做事的底气和承担后果的勇气。 父母不会为她撑腰,她的朋友愿意为她撑腰但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听她重复这句话,一直高高在上的人,突然产生发现一个人人称之完美的容器竟存在一道裂缝的不适。 “我为你撑腰。”长久的沉默过后,他听到自己这样对她说“温荞,从此我为你撑腰。” 第二十四章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 温荞摸了把脸,恍然发现自己满脸泪水。 她做了一个噩梦,但梦的结尾好像又有点好。 她梦到自己在公车被人猥亵,后来又梦到男人安慰。 她想起梦醒前男人说的最后一句,他说他为她撑腰。 他说——温荞,从此我为你撑腰。 温荞久久无法回神。 且不论他是真情假意,单这句话带来的希望和震撼,以前从未有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是从一个陌生人那里获得这些,一时有些悲哀。 念离。 她第一次愿意正视这个名字。 今天是英语早读,她去得晚,八点多正好赶上早高峰。 车上人很多,温荞想起做的梦一阵恶寒,不敢往后去,在一位阿姨旁边站定。 车子徐徐前行,她抓着上方吊环出神,自己要不要主动和念离发消息,见他一面。 念离找她的频率其实很微妙,有点像艺术上的留白,每次来无影去无踪。 他们统共没见过几次,中间隔得时间又长。 倘若她不爱他,那便是短暂的喘息;倘若她爱他,那便是长久的思念。 以前的温荞可以肯定得回自己是前者,可是不知何时起,那些愈加浓烈的纷繁复杂的心绪具体是为谁所扰,又很难说清。 那些东西太复杂,她不愿去想。 此刻她只是想见他,就只是见见他。 刚从口袋里取出手机,突然感觉后背被人用手肘蹭了下。 身子不自觉紧绷,温荞面色泛白唯恐噩梦成真,紧张到有点草木皆兵。 屏息凝神等了一会,没有其他动静。 她松了口气,宽慰自己是人太多正常现象,却不想下一刻那奇怪的贴蹭感再次传来。 不过这次,伴随的还有一道低沉冷凝的男声,“你干什么。” 这声音,为何同梦里猥亵她的男人如出一辙。 她意识回头,看清对方的一瞬明显松口气。 可是这人又让她惊讶。 “是你。”温荞回头,惊讶地发现此时应该坐在教室准备第一节课的课代表面无表情的在公车上反扭一个陌生男人的手腕。 但温荞的惊讶不仅仅是对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声音。 刚刚少年阴沉冷厉的声调和嗓音几乎和梦里的男人一模一样,不过更怪异的是,她莫名觉得念离的声音好像和刚刚响起的那道声音也有点像。 而那个向来温和的少年目睹她的表情变幻,深深看她一眼,更用力的抓着她身后陌生男人的手腕向内一崴,沉声道“问你话呢,贴那么近想干什么。” 被抓的男人是个扒手。他在站台等车时就看中了温荞旁边中年女人口袋里的手机,于是跟着女人上车伺机挤过来准备动手。 谁知他刚把手从裤兜掏出来试探着朝女人口袋摸去就被抓了。 他顿时气势汹汹的抬头去看是谁坏事,然后就看到一个漂亮又冰冷的有点阴郁的少年。 一看对方是个学生,他的心底有点轻蔑,可下一秒被反扭的手腕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且面前的少年虽然穿着校服,那种俯视的、冰冷的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带来的压迫感,那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会有的眼神。 眼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男人顾不上被崴骨折的手腕,趁着车子到站车门打开,一句“你神经病啊”就猛地推开少年逃窜下车。 温荞正扭过来面对程遇,猝不及防少年被猛地推过来,鼻子撞上对方坚硬的胸膛。 温荞低呼一声,捂着鼻子眼泛泪花。 “抱歉。”少年终于对她说了第一句话,手掌抬起又放下,下意识想哄但又不合适。 “没事。”温荞摇摇头,残存一点鼻音,莫名感觉很娇,“你怎么现在才去学校,已经迟到了吧?” 少年没有说话,恢复看向她第一眼时简直换了一个人的冷漠。 他神色古怪的盯着她,答非所问“你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啊,没事。”老实说,程遇第一次这种态度和她讲话,她有点惊讶,但没介意,也没注意到他没有使用尊称,老实道“就是没睡好,做噩梦了。” “是吗?”少年牵起唇角,打量她的眼神依旧古怪“这么巧。” “你也做噩梦了?”闻言温荞仔细的看他,很快又摇头“不对,你的嘴唇怎么这么干,脸也是白的。” 温荞后知后觉意识到她之所以觉得他和念离的声音像,是因为他的声音比平时沉闷阴郁。 “你不会发烧了吧?”她拧眉问道。 “不知道。”少年看她许久,倦怠的阖眸,“和李老师说过会晚到一会儿。” “在家没量下体温吗?”温荞说着顾不上太多,手掌贴上少年额头。 程遇微顿,浓密的睫毛遮住一瞬闪过的凌厉,他垂着眼皮看她,漆黑的瞳仁有点说不上来的执拗和专注。 异常的热度透过掌心传来,温荞下意识去看对方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少年的眸子比旁人黑上许多,好像一个黑洞,要把她吸进去。 如被火燎,她迅速收回手“温度确实有点高,要不去医院看看吧,李老师那里我帮你解释。” “不。”少年一个字回绝。 温荞看的焦心,强调“你在发烧!” 少年看她一眼撇过头,没有否认,但明显拒绝她的提议。 且他惯来温和带笑的面容此刻苍白无色,除却面颊上不自然的红晕透出一股病弱的气息,少年精致脸庞此刻面无表情着,意外地有些冷冽和拒人千里。 “你就这么不想去医院?”他鲜少将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像闹脾气的小朋友,温荞有些无奈的问。 程遇仍是不语,唇角微抿沉默地看她。 温荞越看越觉他好像那天捡的小白,沉默寡言,怎么看怎么可怜。 “算了,不去了好吗。”温荞只得妥协,“我家有体温计,也有退烧药,离这也不远,你要实在不想去医院就先去我家好吗。” 闻言,少年的漆黑的眸子闪了一下,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如有实质“那你怎么办?” “我也请假。反正我的课在下午,不耽误事。”温荞这样说着,其实有点可惜自己的全勤奖。 毕竟,只差一天就一个月了。 第二十五章 程遇跟着温荞下车打车去往她家。 路上他一直闭眼休息,脸色不怎么好。 很快到了地方,少年没有动静,温荞轻拍他的肩膀“程遇。” 少年倏地睁眼,眼神清明,漆黑的眸子冷淡。 温荞被他看的心脏漏了一拍。 “刚才的只是扒手,你不用害怕。”程遇说完率先下车,又因他这边靠近人行道,所以下车后一直扶着车门和车顶等温荞从他这边下。 温荞看着他,荒诞的又从他身上感受到念离身上才会有的浑然天成的冷漠。 而且她其实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车上的男人被抓后反射性看的是旁边的阿姨,而不是她。 温荞其实挺讨厌自己把代表着两个禁忌的人搅混,可他们某些时点高度相似的气质总会让她恍惚。 轻轻摇头,她下车,扯出一个笑“我知道了,刚刚谢谢你,多亏你在。” “没什么。”少年回答的平淡,一点看不出刚折人手腕时的狠劲。 温荞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出租屋,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地方太小有点窘迫,少年光是站在那里都觉逼仄。 可程遇神情中丝毫没有嫌色,反而道“老师家里布置的很温馨。” “是吗?”温荞眉眼舒展,“你先在沙发坐着,我去找下体温计。” 程遇点头,在她进屋后在沙发坐下。 他没说谎,温荞确实把家里布置得很好。 这里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温荞住在叁楼,一室一厅,采光很好。 这种出租房虽然是拎包入住,但温荞用心的在桌子和茶几铺上干净漂亮的桌布,沙发摆放一只毛茸茸的小熊猫抱枕,阳台的台檐也摆有几盆嫩绿的植物。 此刻阳光一照进来,整个屋子温暖又亮堂。 他在屋里打量一圈,目光转向桌上翻开的资料。 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无不显示主人的努力和用心。 他看了几秒,走向窗台,去看在窗台歇脚的小鸟,然后看到窗台外檐的一把小米和水。 “不好意思,上次用完随手一放,不记得放哪里了,我再找一下。”温荞从房间走出来又在电视机柜前蹲下挨个抽屉翻找。 “没关系。”程遇垂眸看着小鸟柔顺漂亮的毛发习以为常的进食,没有回头,漫不经心地回。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生病时脾气一向古怪。 长大后虽然身体锻炼好了,但偶尔生病时的坏脾气一点没变。 古怪且阴森,谁来都不好使。 五点多从梦中醒来,他梦魇了一般,突然开始头疼。 洗完澡后,身体更是直接发烫。 但他就这么一直等着,直到温荞平日出门的时间和她“偶遇”。 烧到现在,他已经很难受了,偏偏面上一点不显,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鸟您在喂吗?”轻抚羽毛,这鸟半点不怕人,自顾自进食。 “什么?”温荞有点茫然地循声望去,看到少年高大的身影背对她,闲适又自然地逗鸟,金灿灿的阳光为一人一鸟镀上一层温暖的光影,漂亮的好似一幅风景画。 出神地望了几秒,她收回视线,继续翻找温度计,“嗯,它偶尔停在这里陪陪我。” 闻言,少年手指顿住,小鸟也停止进食,轻轻抖动翅膀。 这话说得,真是寂寞又浪漫。 “找到了,原来在这里放着。” 温荞走过来,顺便把上次剩下的退烧药拿过来。 程遇转身,刚准备接过体温计,谁知她突然把手一缩,他的手便晾在半空。 他低头看她,沉静而专注,给她以被重视的错觉。 温荞在那无言却颇具重量的注视下不自然的清清嗓子,低声说“我们先说好,38°以下你可以先吃点退烧药不用去医院,但是超过38°你就必须老实跟我去医院了。” 少年看着她没说话,接过已经甩好的体温计去沙发那里量体温。 温荞看向空开的手,沉默几秒,去给小鸟换水。 程遇坐在沙发看她忙碌,和小鸟对话,修剪花草。 进卧室后她把外面的薄衫脱了,此刻她踮起脚尖修剪高处的吊兰,扎进紧身牛仔裤的修身毛衣勾勒出纤细腰身,被牛仔裤包裹的浑圆臀部也描绘出诱人的曲线和弧度。 他不动声色的换了个姿势,赤裸直白的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盯着自己的老师。 十分钟后,程遇把体温计取出来,看了眼度数后,抬眼看向温荞。 “几度?”温荞问。 “38°7。”程遇声音很低。 “走,跟我去医院。”温荞直接起身,打算去卧室拿外套,突然手腕被人从后握住。 回头看去,比她高出一头还不止的少年保持握住她手腕的姿势垂眸凝视她,简单的一个字“不。” 温荞张了张嘴,看着他空白而沉默的表情,竟无法拿出一点架子来命令他。 同时这也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偏执和威压。 他都不用说话,她只看着他的眼睛就会明白,一旦他认定了,永远别想回头。 最后程遇到底是没有去医院,温荞在厨房烧水。 厨房空间很小,又不透光,门一关上,狭小的空间会瞬间昏暗下来。 电水壶里的水慢慢沸腾,温荞靠在洗碗池前发呆。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见念离。 和金主谈情说爱,前几天她还觉得这是最大的笑话,她甚至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会爱他。 如今一个梦,就扰乱所有,细枝末节浮上水面。 平心而论,念离平日对她很好,梦里那句话也真的触动她。 而且他要她爱他。 他说她爱他,他才会心软。 他那样狡猾,他到底是只想捉弄她和她玩一个爱情游戏,还是觉得她太笨,让人可怜心疼都不得其法,所以直接把答案告诉她。 把水放凉,温荞扣出药片,转身打算出去,意外的发现站在门口的程遇。 他背着光,悄无声息的,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温荞吓了一跳,手腕一抖,温水洒在手腕,“怎么不出声?” 程遇抽走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池边,又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拉过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帮她擦水。 温荞心口一窒,本就狭小的空间愈加压迫逼仄,下意识要抽回手,“不用——” 少年低眉看她,眉眼沉静,握着她的手未松。 温荞心底微微颤栗,直觉他们之间脆弱的连呼吸声大一点都能碎掉,因此缄默着不敢开口。 身处自己家里,她却想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等他擦完,她慌乱地想拿过杯子出去,不防程遇直接将手覆在她的手背将门合上。 狭小的空间彻底暗下来,温荞喉咙发紧,被他逼着倒退,直到后腰抵在洗碗池,彻底断了后路。 “程遇。”她叫他,嗓音发颤,透着不安。 “嗯。”少年疏淡地应声,接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抓住柔嫩的手指交扣着按在池边,然后低头看她。 察觉手上的温度,温荞看向他的眼睛,脑子轰然炸开。 她早该知道的,他们肯定会发生什么。 她怎能这么随便的把一个心知肚明对她怀有异样心思的学生带回家。 “不...”理智在和心跳的交锋中占了上风,她的抗拒那样明显。 温荞摇着头提醒,努力想从少年的指缝将手指抽出“程遇,我是你的老师。” “我知道。”少年看着她的眼睛,眼神和声音都温柔的让人心碎“可我能怎么办?” “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偏偏就是我的老师。”抬高她的下巴,他直直望进她的眼底“老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次被人表白,她的心底全然没有喜悦,只有清醒的被一座巨石压在身上的窒息。 无论是小巷初遇,还是课堂解围,无论是看他救狗,还是普普通通的看她的眼神,她都无数次觉得程遇可能是她这辈子遇见的最好的人。 她得到的善意太少了,所以别人稍微一点温柔她都觉得弥足珍贵、感恩戴德。 何况面前这个少年,他实在是上天的宠儿,却仍对万事万物保持尊重。 尤其下雨那晚,他怀抱小狗望向她的眼神,那是她一生中接收到的最明亮最温柔的眼神,终其一生她都将无法忘怀。 而这样美好的比月亮还要皎洁的少年,是她只配小偷一样藏进心底的存在。 她怎敢奢望他的目光会长久的、温柔的落在身上。 “我这么可怕吗?”久久没有等到回应,程遇蹭着女人发红的眼皮温声说“表个白眼睛都红了。” “我是你的老师。”温荞抬头看他,没哭,但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委屈又无助。 太多东西压着她了。 道德,舆论、家庭,还有念离。 是的念离,那个将她困顿于道德和胯下的男人。 他对她温柔,不代表他就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她要是胆敢背叛,她不敢想他们会落得什么下场。 “你根本不了解我,程遇。”她反握住对方的手腕,苦口婆心的劝“你这么优秀,以后会遇见和你一样优秀的人成为你的伴侣,你不该困于溪平这一小片天地。” “今天的话我全当没听过,你放下一切好好努力,考出溪平,去你该去的地方发光发热好吗?” “不好。”程遇背着光,温荞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低的不像话。 她有些急了,欲说些什么,他却突然握着她的腿弯将她抱起到流理台上与他视线齐平。 “老师从头到尾都在强调我们的师生关系,却从未有一点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拒绝我。” 少年捧着她的脸,躬身直勾勾的看她,平缓而温柔道“所以我可以理解为,老师其实有一丁点的喜欢我,对吗?” “你!”温荞霎时气红了脸,不知是气他油盐不进,还是他们距离太近。 “我其实没打算今天就要个答案。”少年微顿,指腹蹭着她的唇,话锋突转,声音低沉“老师有男朋友吗?” 念离做过太多次这个动作,所以温荞其实有点明白少年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于是她努力后仰,躲避那罪恶的手指和暧昧,任由思维被扯向两端,既无法专注的思考问题,又无法集中感受唇上的温度。 她有男朋友吗,她想少年的问题。 其实她说有,一切就可以结束,一切也会合理且正确。 毕竟他亲眼看见过自己后颈的咬痕。 可念离是吗,他们在谈恋爱吗? 温荞捂着眼睛,声音细弱的小声说“我有。” 程遇拉开她的手,看她发红的眼睛,然后问“是那个在你后颈留下齿痕的男人吗?” 温荞摇头,“不是他,我们...” 我们什么呢? 温荞也不知自己后面想说什么,也不在乎不是恋人却在她身上留痕少年会怎么想他们的关系,突然沉默。 程遇定定看她几秒,突然捏住她的下颌用力吻上。 “呜。”温荞睁大眼睛愣了几秒,随即用力挣扎。 少年一直垂眼睨她,在她伸手推搡的那一刻直接捉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背后。 “我知道你在说谎,老师。可那有什么关系?”少年惯来温和的面容终于在这一刻展露他长相本身具有的凉薄和攻击性。 温荞完全想象不出一个叁美五好的清隽少年会露出这么强势又乖戾的一面。 “我喜欢你,你就是我的。”他说着,濡湿的舌尖扫过女人唇缝,用标准的格斗技巧迫使温荞挺胸贴在他怀里“何况有哪个合格的男朋友会让他的女朋友在追求者面前只有逼问着才肯承认他的存在。” “所以你有男朋友又如何?”少年揽着她的腰,垂眼看她,舌尖深入,蛊惑和亲吻都细密的如潮水般让人溺毙“他让你这么不开心,你早该甩了他和我在一起的。” “和我在一起吧,老师。求你了。”少年用甜腻而温柔的嗓音央求,愈吻愈深,滚烫的唇从唇瓣吻到喉咙,手掌用力的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在她无意识张开的唇间喘息深入。 许是少年还在发烧,从脸颊到舌尖都格外的热,热的温荞溺毙在他的吻里无法呼吸。 她茫然的睁着双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少年。 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少年,也从未和念离以外的人亲密接触。 少年舌尖滚烫,无师自通,灵活的舌在她唇缝和齿尖舔弄,而后撬开贝齿闯入,濡湿的舌缠着她的,与她勾缠交融,互吞津液。 少年太温柔了,又带着少年人的炽热和急躁,将她抵在昏暗的洗碗池前深吻,反反复复的,剥夺她的呼吸还不够,还要她给予反应。 于是温荞从一开始的反抗,到不知少年的哪句话、或是吻到哪里后彻底放弃挣扎。 他怎么会喜欢她呢,她想,她明明是个很糟糕的人。 她这样是背叛念离吧? 她这样,对得起谁呢? 第二十六章 杯子里的水热了又凉,温荞欲再给他倒点热水。 程遇指腹蹭过她的掌心,拿过杯子,快速吞下药片。 温荞抬眸看他,只见少年低眉看她,而后弯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 今天的第一个笑,不同以往任何时刻的一个纯粹、温柔的笑。 她看着那笑容,拿他没一点办法。 程遇吃过药就走了,下午也没去学。 温荞没在意,不过下午放学,她在门口被念离的司机拦下。 他到底是懒得和她计较。 周末无人打扰,温荞一个人窝在酒店看书。 这是她从开学到现在过得最轻松的两天了。 不过这愉快只持续到周日晚上八点多。 彼时她正在看绘本,突然收到短信,有一笔莫名的款项汇入。 前天收到短信,工资真的从2200变为3200暂且不说,这会儿她收到的这笔款项直接在工资后面添个零。 虽然查不出转账人是谁,但在这个特殊时点,温荞隐隐知道这是谁的大手笔。 因此,逃避了两天、什么都想不管不顾的温荞被迫从壳子里钻出来,回到现实。 说实话,收到这笔钱,温荞没最开始自己想象中的反应激烈。 免去自怨自艾的想法,她单纯不想要这笔钱。 她给念离发消息确认,念离没回。 她问可不可以见他一面,消息仍是石沉大海。 下巴抵在膝盖,温荞盯着男人黑乎乎的头像看了一会,退出界面时,突然发现通讯录亮有红点。 点开一看,是一条昵称为“C”备注为“程遇。”的简简单单加友信息。 心口一窒,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温荞最后决定忽视。 不过在此之前,她点开少年的头像看了一眼。 竟然是一颗苹果。 怎么看怎么感觉违和。 夜半,温荞又是在睡梦中被人吵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察觉一副温热的男体从后拥着她,性器缓缓抵入。 温荞含糊的呻吟一声,发现念离没有开灯,也没有给她戴上眼罩。 整个房间,只有窗帘的缝隙中透出黯淡光亮。 “醒了?”男人摸她的发,隐约透露点温柔。 “嗯。”绵软的身子动了动,温荞从枕头上侧过脸小声问“几点了?” “不早了。”念离敷衍一句,握住温热饱满的乳团揉捏。 “哦。”男人的手有点冷,温荞被冰的清醒过来,稍微躲了下,没再说话。 念离弄了一会,火热的性器在女人水润的甬道抽送,静谧的室内只有咕叽的水声和温荞隐忍的呻吟。 念离感官敏感,将那细微的声音听得很清,好像女人的吐息就喷洒耳际,浑身燥热。 手掌在女人的凹陷的腰窝摩挲,他蓦然深顶,然后问“不是你发消息找我吗?怎么我来了又不说话。” 温荞茫然的睁着双眼,想起梦里男人也是这样问她。 静默片刻,她突然答非所问。 “前两天我做了个梦。” “嗯。”念离动作不停,将她翻过来面对面进入,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梦到我在公车被人猥亵,梦到我懦弱的不敢反抗,梦到我一直在哭,一直到回到家里。” 温荞的声音微微颤抖,即使只是回忆,梦里的那种恐惧也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没事了。”念离结实的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将男性与生俱来的力量优势化为安全感完全将她包裹,在她耳畔低语“有我在,别怕。” 此刻的念离从未有过的温柔,温荞像误入极地的旅人,寒冷到已经麻木后,突然被那炽热的温度融化。 “我也梦见了你。”温荞握住他的手腕。 尽管是在黑暗中,此刻是她意识清醒时第一次没有面具、没有领带的面对他。 他这般神秘,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和居所真容,也没人知道她现在正站在选择的分叉口。 命运把她往念离那边推,程遇却硬生地握住她的手把自己往他那边扯。 心底情绪汹涌,她摸索着捧住那张高高在上的愚弄和主宰她的命运的人的脸庞,轻声问他“你知道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念离沉默几秒停顿下来,原本箍着女人细腰的手臂改为放松的搭在腰际,沉缓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问“我说了什么。” 这下轮到温荞沉默。 脑中闪过许多画面,面前的男人对她好也不好,对她温柔又不乏冷漠,对她有轻佻的愚弄又有无声的安慰和呵护。 他们是从一个错误开始的。 她要像个乞丐一样卑微的跟在富人身后乞讨,别人随手施舍之物如获至宝吗。 还有程遇。 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意味什么,她真的舍得吗。 于是长久的沉默,她一言不发。 “傻姑娘。”等了许久,念离突然开口,抚摸她的脸庞,“怎么这样傻,什么都不会争取。” 不是她不争取,而是那本来就不是属于她的东西。 她小时候不是没有喜欢的漂亮衣服,可是母亲问为什么要买给她。 她表情一怔,看着欢欢喜喜换上新衣服的姐姐和弟弟,小声说“姐姐和小雨都有。” “他们都有我就要买给你吗?”母亲这样问她,“你为什么配拥有这些?” 小小的她被问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也再也不会愚蠢的期待。 后来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从别人为什么要给她、她为什配拥有变成后来的别人为什么要爱她、她为什么配被别人爱着。 所以根本没人会爱她的,她一点也不值得被爱。 她只为程遇感到可惜。 温荞不说话,但念离今天不撬开她的嘴誓不罢休。 一手托住女人的圆臀上顶,囊袋撞击她的腿根啪啪作响,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低语“乖一点,宝贝。告诉我,我在梦里和你说了什么。” 温荞不想回答,但男人越顶越深,裹满淫液的柱体完全深入,滚烫的一根野蛮又强势的作恶,在阴道深处翻搅。 她受不住的逸出呻吟,叫床声绵软无助,激地男人更加用力深捣,圆硕的龟头直抵宫口,欲望和喘息交织着,在暗黑的夜里无限放大。 温荞终是忍不住求饶,温热的泪珠沁润男人掌心,呜咽出声。 “晚了。”念离手臂和脖颈的青筋凸起,赤裸相贴的肉体热汗黏腻,近乎相融。 他用抱插的姿势高频率的插了许久,越操越硬的性器在柔软的穴道反复抽插,浑身肌肉发硬,此刻毫不客气的一句,便将她抵在床头继续闷声操干。 “呜呜不要、不要了...”温荞哭的可怜,被男人掐着腿弯阴户大开的抵在床头挨操。 其实她的背抵在床头的软包算不上疼,只是这种完全敞开毫无隐私可言的姿势,以及柔嫩的下体完全受不住男人这种近乎野蛮的力度和速度,要坏掉了一样。 “念离、程念离。”温荞忍不住叫他,第一次这样叫他。 念离只顿了一秒,便愈加狂风暴雨般的顶弄,粗硕的性器次次深入,完全没有收敛和心软,一记一记的顶弄插得又深又狠,直将她腿根和臀尖完全撞红,小穴又酸又麻,快没了知觉,还要被男人的性器打桩机似的完全不知疲倦的钉在墙上挨操。 温荞满脸泪水,意识昏沉,从身体到灵魂完全被身上的男人侵占。 她忍不住小声叫他,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念离浑身的血逆着往头上涌,听着女人带着哭腔脆弱又依赖的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一会感觉自己吃了春药一样,欲望完全炸开,会被她夹得坏掉。 一会又感觉世界末日快要来临,下一秒自己全身的血管都会爆开,就这样死在她的身上。 偏偏越是兴奋到快要失控,他就表现的越冷漠。 将她翻过去,冷静且疯狂的插入,一下一下的,在她哭着已经无法承受更多时逆着身体本能带来的阻力,在她痉挛着喷出液体到达高潮时继续野兽般强制也蛮横的抽插数百下。 直到白浊的精液射出,灌满阴道,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尖叫到失声,浑身颤抖着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他才摸着女人潮湿散乱的鬓发,沉声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在梦里我和你说了什么吧?” 温荞膝盖一软向后倒在男人怀里,瞳孔涣散,满脸泪痕,仍在颤抖着,说不出话。 念离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性器仍堵在女人穴里,清晰感受到里面水液和精液交融的涌动。 温柔摩娑女人汗湿的锁骨和脖颈,他凑过来和她接吻。 温荞动了动,察觉唇上的暖意,瞳孔又有了聚焦。 眼泪再度涌出,她声音极小的开口,在偌大的房间,近似气流声。 于是念离蹭掉正好滴落自己拇指的湿意,抚摸女人湿润的眼尾,柔声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那不是我的错。”她哽咽的抓着男人的手腕说“程先生,是你说的,那不是我的错。” “对,不是你的错。”念离肯定得回,完全将她抱进怀里,用自己的气息将她包裹“但我还说了别的,你记得吗?” 温荞本就哭到大脑混沌,加上念离主动发问,引导她回答问题,所以她完全没察觉男人问题的奇怪之处,也根本没想过自己的梦境其实和男人共通的荒诞可能,更不会想在梦里猥亵自己的男人会不会就是面前安慰自己的男人,只乖顺又本能的回答: “你还说要为我撑腰,程先生,是你说的你要为我撑腰啊...” “对,我是这样说的。”念离眼神一沉,紧盯女人泪光闪烁的眼睛,冷静地问“温荞,我是说了从此我为你撑腰。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连要求我兑现承诺的勇气都没有吗?” “因为你不是我的。”温荞泪眼朦胧的小声呢喃“我连自己都不是我的,没有什么会是属于我的。” 念离抚摸她眼底的泪痕,嗓音轻柔得问“你在怨我?” “没有。”温荞流着泪摇头,覆上男人青筋凸起的手背,言语混乱“我对不起你。我谁都对不起。” “我以前想要离开,可你对我很好,没人像你对我这么好过。” “我走错路了,可我回不去了,我只想让自己好过一点。” “程先生,只要你把那句话再说一遍,我就跟着你好不好?直到你腻了,你要我走我就离开。” 念离看她良久,突然问“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温荞茫然摇头。 “你像一只蝴蝶。”他说,温热的手掌顺着胸口往上,虚握住漂亮而脆弱的颈项。 “温荞,你这么说,我会认为你愿意主动落在我的掌心,并往自己身上缠绕一根绳子。” “倘若有一天你后悔了,想要离开,我会用这根绳子勒住你,然后亲手捏碎你的翅膀和骨头,你明白吗?” 第二十七章 他还真是坏的坦荡。 温荞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机会,被男人拉着坠落,再度陷入情潮。 结束之后她没提钱的事,但她也没接受,打算另开一张卡先存着。 而程遇,不管出于什么,她放弃他,选择了念离。 程遇也意识到这一点。 周一早上,语文早读。 平日因为布置任务,温荞或多或少都会和他交流。 可今日,任务她早早写在黑板,略过他的视线平淡冷漠,甚至在教室转的时候刻意避开他的位置。 程遇对此冷眼旁观,任由她清醒、理智的避嫌。 倒是平时每到周一都蔫的不行的林沂兴奋过度,说个不停。 周五程哥请假,周四赢球的兴奋无人分享,一直延续到周一。 加上程遇信守承诺给他发了以前的训练教程,并把自己训练师的微信推给他,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专业。 程遇的训练计划的系统性和强度根本不是一般人接受得了的。 单拎投篮训练其中的一项来说,他要在一分钟内在篮球场的四个底角、四个45°以及两个弧顶投10个叁分,并且要命中8个以上,否则要重新开始。 罚球训练,训练时他要保持基础和平衡,因此他会右手运球左手罚球,反之亦然。 这种训练有多变态呢,如果不是左撇子,一般人别说左手投篮,就是单手投篮时间长了都没什么力气,可他的训练偏要重复每组五个以上这种进球,否则就要重新开始。 他的训练,从热身,训练,到训后的拉伸放松都有一套完整的流程,还有训练过程中的呼吸、心肺的锻炼等等细枝末节的东西。 等他花两天时间将这些完整看完并看过他训练的录像,终于明白,那些被他理所当然的完美和天赋,其实都是后天努力的结果。 不比林沂的兴奋,季然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五句话接不上一句。 林沂皱眉“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和你说话都听不见。” “我遇上点麻烦。”季然有点焦虑,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下。 他晚上回家,遇上叁中的混混问小学生收保护费,看不惯上去拦了下,那群混混就叫嚣着今天下午放学别走,要找人收拾他。 “他们敢!来一高闹事,他们真当一高都是软柿子吗?”林沂登时怒了,声音大的整个班级都为之一静。 讲台的温荞也朝他所在的角落看去。 程遇立马摄住她的目光,可她还是没看他。 那个周五还乖顺的和他接吻的女人,从进教室起就未看他一眼。 下午放学,还在会议室开会的温荞偷摸给念离发了条消息。 W:正在开会,放学会晚点,让李叔先走吧。 几分钟后,念离回了个好。 校外宠物医院里,程遇漫不经心的逗咕噜玩。 咕噜被捏着脖子,舒服的眯起眼,窝在少年怀里蹭了蹭。 真真看了眼门口的少年,端着泡好的果茶走来,“小白好的差不多了,十一放假可以把它送去收容站。” 程遇挠挠咕噜下巴,目光温和“好。” 真真撑着下巴欣赏少年的漂亮脸蛋,下一秒却见对方突然皱起眉。 “怎么了?”她下意识问。 程遇看着街对面步履匆忙朝学校后面小巷子走的林沂没有说话。 早上他的注意力虽在温荞身上,但也没错过他和季然的对话。 他把咕噜交给真真“真真姐,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茶。” “客气什么,你有事就去吧。”真真爽朗的挥手,待彻底看不见少年的背影才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慢慢品尝一口。 狭窄的小巷,季然和临时搬来的救兵林沂正与昨天晚上叁中那群混混对峙。 一高虽然破旧,但管理严格,也算溪平最好的高中了。 面前的这群男女,典型的精神小妹和鬼火少年,真横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 林沂强撑着不敢露怯,倒是季然有点后悔连累他了。 他们勉强应付不断推搡他们的刺头,突然在哄笑和辱骂之外听见一道平和的男声“你们在干什么。” “程遇?!”林沂看清走入包围圈的少年之后,浑身的血都热了,但又有点着急,拼命对他使眼色“程哥你不会打架来瞎凑什么热闹,快点走吧。” 程遇睨了眼除了衣服有点乱,并没有挂彩的林沂和季然后目光冷淡的投向对方老大。 季然听见林沂的话,有些复杂的看了眼程遇。 程遇不会打架,他是真不知道程遇刚转来发生了什么吗? 程遇转来之前,四班其实有个学生林凯,浑的不行,是让所有老师都头疼的刺头。 恃强凌弱,欺负女生不说,他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说烦了就要动手。 他看不惯这个安静寡淡、却一来就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转校生,更觉自己被他平淡的目光刺痛,好像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于是开学第一周的周五下午,他找人把程遇堵在操场想教训他。 可程遇这个人太冷了,尤其刚来的时候,他冷到目中无人。 嘲讽没用,拳头没用,甚至把捡来的砖块挥到面前他都不会眨眼。 于是那群少年脸颊通红,再次被他的冷漠刺痛。 可这群小喽啰又不敢真的惹事,手拿砖头也不敢真的朝他砸去。 唯有林凯真的被他激怒。 程遇一直盯着他,冷淡又漠然,像看一个小丑。 于是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抵在他的喉咙,双眸赤红得问“你怕不怕?我问你怕不怕?” 少年看他,然后冷淡的挑起唇角笑了。 “只有刀吗?”他问,然后摊开右手“没摸过枪吗?” 众人不明白他这动作的意思,听见他的话便俱是一骇。 唯有林凯怔怔望向摊开的掌心,发现食指布着一层薄茧。 然后他明白对方没在和他开玩笑,但对方显然也没耐心陪他玩下去了。 他的动作快到没人看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一瞬间,林凯已经被少年以裸绞的姿势扼住喉咙,并被冰凉的刀刃抵住颈动脉,甚至锋利的刀口已经割破男生颈间脆弱的皮肤,温热的血液小溪般的向下蜿蜒。 而挟持他的少年神色未变,慢悠悠道“我正不爽,你非要惹我。活腻了吗?” 少年人的欺凌和矛盾,拳头最是直接。 此刻他们宁愿程遇直接用拳头解决,也好过被迫看着他们作恶的依仗从未有过的卑微和弱小,被他们摩拳擦掌要教他做人的少年用可以致死的狠厉手段扼住呼吸。 那完全是气势上的压迫。 他们恶,但不如面前的少年恶;他们狠,但也不如面前的少年狠。 他们终归只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真见了血,一个比一个怕负担不起后果。 所以少年连威胁都不用,只温柔的挑起唇角,就能让他们全身打颤。 有人撑不住想跑,程遇面无表情地朝那人看去,说“我让你走了吗?” 于是对方只能僵在原地,双腿发抖不敢回头。 程遇收回视线,看向已经面色紫红,真的濒死状态的林凯,突然松手,垃圾一样把他丢在地上,然后在他猛咳之际在他身边蹲下。 刀尖挑起他的下巴,程遇问“下周我还会看到你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回答的机会。 第二周,班里人发现一直让他们厌恶又惧怕的林凯消失了。 而周五跟着林凯见证全过程的几人缄口不言,从此避程遇如蛇蝎。 回忆结束,季然又复杂的看程遇一眼,发现林沂已经护犊子的把程遇护在身后,自己和一群人对峙,而程遇漠然的站在后面。 季然有点说不清的感觉,程遇这个人,平静又危险,迷雾一样,在想什么,永远让人摸不清。 季然上前一步,和林沂一起挡在前面。 对方有个大姐大听过程遇名讳,一高鼎鼎有名的学霸,加上少年扫她的眼神。 不,他根本没看她,但那张脸和那把嗓子已经勾的她想死。 不顾正牌男友就在身边,她凑过来想钓这个规整的穿着校服的好学生。 不过有林沂在前面挡着,他看见对方看程哥的眼神,就差直接脱衣服了,顿时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要命“你看谁呢?你什么货色自己没点数?你他妈也配?” 两帮人因为林沂的一句话一触即发,那女生的男友,也就是对方的老大直接给了林沂一拳。 于是林沂一边回击,一边还护着程遇“程哥你躲远点,别伤到了!” 程遇原本对这种过家家的挑衅和叫嚣没兴趣,只是当他不经意抬眸,透过人群看到巷口一闪而过被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捂住嘴巴挟持着往巷子深处拖去的熟悉身影时,神色一凛,大步向前。 大姐大看着少年突然走来,不顾男友铁青的脸色,毅然决然挡在少年面前。 可下一秒,她就看着那个冷淡勾人的少年抬腿一脚直接将自己男友踹出几米远。 “滚远点。”他不知是对谁说的,人已经越过被那一脚直接踹到直不起腰的老大往巷子深处走去。 众人不明白什么情况,皆是愣住。 林沂和季然也不明白,他以为程哥是为他出头,可他只给了对方一脚,便匆匆离去。 难不成出什么事了? 林沂眼神一变,匆忙跟上去。 叁中的那伙人也是莫名其妙,但又拉不下面子,叫嚣着也跟上去。 这个巷子很深,岔口互通,加上天已经快黑透了。 程遇面无表情的绕过一个个岔口,面色如霜。 就在他快走到巷子尽头,一个封死的胡同时,突然听到隐约的哭声,以及阴柔扭曲的谩骂。 “臭婊子,跟了你几天,豪车接送,过得真好啊。但你想过我吗?想过自己落到我手里的下场吗?” 已经没有思考能力,温荞满脸泪痕被罗然按在巷子里死死掐住脖子。 她不知罗然为何突然出现,只在早已过了放学时间、空无一人的站台等车时突然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然后拖到巷子施暴。 罗然不停地骂她,骂她不得好死,骂她是她把他害成这样。 她被已经癫狂的男人掌掴,又被死死掐住脖子,品尝到死亡的滋味。 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会就这么死去时,突然感觉面前的男人被一道巨大的力度掀翻,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接着她被搂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老师。”对方这样叫她。 温荞睁开双眼,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恐惧和崩溃在一瞬间爆发,泪眼朦胧的叫他“程遇。” “没事了。老师,没事了。”少年抚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慰。 只是当他透过昏暗的光线看到温荞细腻的颈处一圈深红色淤痕,周身迸发的戾气怎么都掩不住。 寻着程遇赶来的林沂和季然还没来得及震惊拥抱的两人,在看见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从怀里掏出闪着寒光的匕首时,连忙惊呼“程哥,小心刀!” 温荞睁大眼睛,完全本能的,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闻到了自己手臂上的血腥味。 一时间,整个巷子一片寂静,只剩下罗然狞笑着道“温荞,你活该。” “是你把我害成这样,你早该下地狱给我陪葬的,没捅死你算你命大。” 巷子口爆发少年惊惶的尖叫,连忙朝巷子内的叁人跑来。 闻声赶来的一群混混,见到带血的匕首,连忙鼠窜。 温荞呆滞的转动眸子,看到自己手臂一条流着血的口子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替程遇挡了刀。 她下意识去看少年,发现少年眸子低垂,看不清半分表情。 他面无表情的朝罗然看去。 原本已经扭曲了笑得让人恶寒的罗然在对上少年眸子那一刻,瞳孔放大血色尽褪,好像见鬼一般吐出两个字,“是你...” “是我。”少年面无表情地回,脱下外套将温荞手臂简单包扎,对赶来的林沂和季然说“送她去医院。” “程哥,那你——”林沂觉得那个胁迫老师的男人精神不正常,怕他有危险,还欲再劝。 程遇没说话,看他一眼,林沂的话便堵在喉咙,不敢再言,护着温荞离开。 “程遇...”意识到程遇并不打算和他们一起离开,温荞连忙回头叫他。 程遇没有回头,直到巷子只剩他们二人,他才慢悠悠捡起沾有温荞血液和灰尘的匕首,朝瘫软在地上缩在角落的男人走去。 “割你生殖器是我,害你不能人道是我,让你性照遍布是我,把你打到跛脚甚至现在想杀了你的也是我。” “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匕首抵着心脏,甚至刀尖已经陷入表层的皮肉,少年面无表情地问“罗然,你打算怎么让我陪葬?” “不,不——”罗然恐惧地摇头,一看到少年的眼睛,就陷入那晚的噩梦,甚至失禁。 他认出少年,全凭那双眼睛。 因为那天晚上的巷子里,那群高大凶悍的男人就是听从这双眼睛主人的命令,毫不犹豫的拿匕首把他那处割去丢进垃圾桶里。 酒吧那晚,他其实没把半路把温荞带走的男人放在心上,他觉得对方和他一样,不过是见色起意,加上对方明显惹不起,所以他果断放手,又找别的女人。 等他在酒吧的厕所完事突然被一群男人带到后巷施虐,对方带着鸭舌帽,隐匿在黑暗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想遍自己的仇人,也未认出对方。 后来他从医院出来,不仅自己的耻辱被公之于众,他的性照、出轨照也传遍周围。 从此,他彻底臭了名声,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于是他起了报复的心思。 虽然没有证据是温荞做的,但他觉得自己是在遇见她之后才这么倒霉。 他给她发骚扰信息,威胁恐吓,只在第一晚被陌生人接通,后来再无回音,反倒是他又被人堵在家里一顿毒打,甚至跛脚,行动不便。 此刻,一切明了,知道所有事情都是面前少年捣鬼,他却毫无反抗能力,只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彻底黑下的巷子,只剩拳拳到肉的沉闷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程遇终于停下。 在他离开前,他做了和让他来溪平如出一辙的事。 他找来罗然渣的最狠的一个前女友,让她亲手割了他的睾丸。 他觉得一个睾丸都不够温荞脖子上那圈掐痕解恨的。 真要把恨他的人全部找来,他被剁成肉泥都会有人拍手叫好。 第二十八章 程遇到医院时,温荞伤口已经包扎好。 不过他交代在这里等他,林沂也不敢擅自送老师离开。 他看着狼狈的老师,向来能言善辩的嘴不知该说什么。 等了许久,程遇终于出现在走廊尽头。 林沂和季然同时起身,朝他挥手。 程遇走近后朝他们颔首,然后看向温荞,也在这时发现她头发凌乱,原本嫩生生的脸蛋肿起,竟还挨了一巴掌。 已经平息的怒气再度涌起,程遇克制的黑眸又沉了几分。 温荞从进医院就有点恍惚,伤口处理完,安静地坐在长椅,直到视线突然出现一双干净的运动鞋,她抬起头,轻声叫他。 程遇居高临下地看她几秒,话到嘴边,最后变成“疼吗?” 林沂和季然见状悄悄离开。 温荞直勾勾地看他,眼睫湿润。 明明包扎的时候都忍过去了,现在他只是问一句,就感觉疼痛蔓延骨髓,麻醉没一点用。 “那长记性了吗?”程遇并不客气,直白问道。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些,但他现在没心情说那些让她刺痛的话。 她不说话,他便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与她对峙,直到晶莹的泪落下,她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他终于妥协,在她面前蹲下。 她也不想这样,可在他面前她就是变得脆弱。 她该感谢他的。 接吻、微信、挡刀,他一个字都不问,给予她体面,没有将她虚伪的面具拆穿。 抬手抹去眼泪,程遇看着她的眼睛说“以后躲我后面,老师。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 温荞被他扶起,准备离开,突然注意到少年发红的拳头以及破皮的骨节。 “你受伤了?”睫毛还挂着细碎的泪珠,她嗫嚅着问。 “没有。”程遇蹭掉上面的血,让她明白那血不是他的。 温荞没问她走后巷子里发生了什么,就像她不想被问巷子里的人是谁,为何突然寻仇于她。 裹紧外套,她轻声说“去处理一下吧。” 程遇低头看她,而后说“好。” 温荞在走廊等他,怀里还抱着他的外套。 上面浓烈的血腥味盖过他身上惯有的清淡的衣皂香。 她望着晕开的血渍出神,突然口袋里的手机振动。 她用完好的右手将手机取出,是念离的消息。 他说现在过来。 程遇把她送到楼下。 温荞和他道谢,然后说“不好意思,你的外套...等我洗干净再还你吧。” 程遇只是看她,一言不发,轻轻抱住她。 温荞简单清理身体,换身衣服确定自己没那么狼狈后去了四季。 照例,还是经理在门口等她。 习以为常,她顺从地戴上眼罩。 念离在桌前等她,待她走进,直接将她抱进怀里。 “脸怎么了,谁打的?” 温荞摇头,隐去挡刀那段,把今晚的事简单说了下,然后说“我一直忘了问,罗然的事是你做的吗?” “是我。”念离回答的坦率,等她的反应。 温荞其实并不知晓罗然的一系列遭遇,知道他被人割去那里也是第二天周韵告诉她的。 当时她还不知道把自己带走的人是谁,所以未想到念离身上。 后来知道那人是念离,又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 难不成她要自恋到觉得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怎么不说话?”念离摸她的脸颊,眼神是与温柔嗓音不同的刻薄审视“觉得我太过分了?” “没有”温荞轻轻摇头,“他很坏,他罪有应得。” “我不坏?”他问,“我不是罪有应得?” “坏。”她轻声说,“很坏。” “但你们不一样。” 也许他的手段有点极端,但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护她。 再者,当初如果不是他,落到罗然手里,她还不知会落得什么下场。虽然... 温荞没再想下去。 她的心已经偏向他。 念离闻言,拍拍她的脑袋。 “他给你灌酒又给你下药,在你被我带走又后马不停蹄找别的女人在厕所野合。” 他沉声问,“你说他活不活该?” 他在向她解释。 意识到这一点,温荞小动物似的贴着他轻蹭。 他现在好像越来越温柔。 念离轻抚她被纱布包裹的手臂,柔声道歉“抱歉,今晚是我的疏忽,以后不会了。” “没有。”温荞吻他的下巴“是我和你说让李叔先走的。” 念离没有纠缠这个话题,在她嘴唇轻吻“胳膊还疼吗?” “不疼。”温荞轻松道“伤口不深,养几天就好了。” “饿吗?”他问,“吃完饭给你敷下脸。” “不饿。”温荞眷恋他身上的温度和气味,窝在怀里不想动弹。 念离察觉她从进入房间到现在的乖顺和撒娇,一言不发,把她抱入房间。 被他温柔地放在床上,脱去彼此衣物时,温荞轻轻颤栗,脑中一闪而过,少年的怀抱。 她不想对不起念离,可程遇越界的行为她又没有哪一次真正拒绝。 她谁都不想伤害,偏偏最后谁都绕成死结。 沉默地合上双眼,又在下一刻男人吻上纱布时睁开。 “别...”她感觉好痒,哪里都好痒。 尤其纱布包裹的缝合处,好像蚂蚁爬过。 念离吻她的脸颊,低声说“我不会让他好过。” 温荞察觉他潜藏的戾气,不知该说什么,于是主动回吻,溺死他的海里。 念离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将她的温柔、包容,以及完全敞开的身子尽收眼底,心底有些东西不断积蓄的同时,腰身一沉,宽大的手掌握住白嫩而肉乎的腿肉挤入,滚烫而肿胀着将紧窒的甬道填满。 “好胀。”温荞难耐呻吟,眼前一片漆黑,好像堕入海底。 念离沉默地动作,抓住她的手交扣着按在枕侧,而后抬高她的腿抵入,沉缓地抽送,一记一记顶撞。 温荞其实有点受不了,尺寸不符,他又弄得太深太重,但她没吭声,一直献祭般的忍受着,直到身体越来越热,灵魂越来越轻,自己快要化掉。 “我想看着你。”她终于说出口,有点哽咽,但很乖,跟撒娇一样。 念离抚摸她脸上的红印,低声说“好。” 他关了灯,取下眼罩,手掌拢住两只圆润的乳儿揉捏,腰腹抵着腾空的臀尖再度进入。 温荞扶着他的手臂,被他占有着,有种莫名感受,满足又惶恐。 细长的腿缠上男人腰背,她缱绻亲吻他的喉咙,“我想好好和你在一起,程先生。” “真的很想很想。” 话音落,男人却突然顿住。 温荞不解的朝他看去,蓦然停住的动作带来一阵空虚,。 她不知何时已经这样敏感,习惯他的触碰。 “今天晚上喜欢你的那个学生也在吗?”他突然问“他逼你了吗?还是你就是为他挡刀?” “什么?”温荞瞬间僵住,惊惧于他的敏锐。 “要这么惊讶吗?”念离笑着抚摸她的脸颊,积蓄一晚的残忍和戾气像针一样扎向她“我早说过的,他喜欢你。” “我是男人,再明白不过男人对爱人的心思,以及女人犹疑的为难代表什么。” 他吻她的眼睛,温柔又伤人得问“今天晚上你突然主动了多少次,你自己数过吗,荞荞?” 温荞闻言愣住,他误会了。 他蛛丝马迹便可拼出事实的能力让人敬佩,她也确实犹疑的为难,但她的亲昵并不为此,而是真的就想那样做。 他们的关系比以前更亲近了,不是吗? 不过念离显然不想听她的解释,继续道:“才十分钟已经做上头了吗?” 他说着,温柔抚摸她的嘴唇“在我的床上想着另一个男人伤春悲秋然后对我说甜言蜜语,宝贝儿,你真的可以。” 突然加重的力度,迫使温荞腰腹拱起,忍不住低声哀求。 “没有,我没有...”她被撞的耻骨生疼,小声抽气,讨好地亲吻他的下巴。 “念离,轻一点,我疼。”她用空着的手抓住男人手臂央求,反被他扣住手腕压在枕侧深顶。 “刚刚不还叫我程先生吗,这会儿知道叫念离了?”念离咬她的嘴唇,用力碾蹭她的唇瓣,在她吃痛求饶之际舌尖蓦的探入,和正孜孜不倦以一种深重让人疼痛的力度侵犯她、占有她的性器一样深入、搅弄,窒息的让人无法逃脱。 “不、没有呀...”交缠的唇齿亲密的连空气都容不下,更不要说她妄图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脆弱无助的求饶都被男人吞进肚子里,温荞真是没一点办法了,狼狈的眼泪和口水一起流,阴户大开着被他深入,好像捅进胃里。 “不行...我真的不行了,好深...我会坏掉的...”温荞满脸泪痕,再度无法忍受的求饶。 念离仍是冷眼看她,一记接一记的深顶,抓住白皙的乳团揉弄,直到她迟钝的终于反应过来,含混黏糊地叫他名字。 他终于大发慈悲哄她,把她抱在怀里插,动作缓了许多。 于是温荞一边沉溺性事,一边为他忘了刚才的话题松口气。 漫长的情事过后,她累的不想动弹。 念离温煦地抚摸她的脊背,安宁而放松,与她赤裸相贴着,没有一丝杂念。 怀里的人儿却突然凑过来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了嗅,说“你身上怎么有股消毒水味?” 他任她动作,怀抱住她,自然地回“是你身上的味道。” “哦。”也许是两人气息融在一起,她不再纠结。 直到她昏昏欲睡,无意识向他贴蹭。 他看她良久,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第二十九章 课间学生来问题,温荞和他说“一会儿来办公室找我吧,顺便把答题卡拿来,我帮你看下作文。” “好,谢谢老师。”第一天早读就被新老师逮到自己瞌睡的杨乾腼腆一笑去找卷子了。 温荞回办公室等了一会,没想到等来的是程遇。 看见他的第一秒,温荞还有些不自在,倒是程遇自然道“老师,昨天发的卷子有两个人弄丢了,想再要两张。” 温荞微怔,点头道“应该还有,我找找。” 她转身在专门放卷子的桌子翻找,身后的少年靠坐在办公桌,视线落在她身上。 “刚好还剩两张。”温荞转过身,脸上下意识带着几分笑,然后注意到少年的凝视。 那目光平和坦然,并未让她感到不适。 他主动开口,闲聊似地问“老师最近恋爱了吗?” 不止他一人这样问,最近她心情明显很好,不少人这样议论。 而这也并非空穴来风,这几日她确实和念离黏在一起,亲密又温馨的第一次有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在心底滋滋冒泡。 程遇从头到尾都不在她的选项当中,尤其当她走入房间,念离什么都不说,先将她抱进怀里,她第一次感受到有人托底的安定。 那晚的盲目和勇敢本会长成罪恶藤蔓,以暧昧之名将两人越缚越紧。 偏偏他们向左向右,她将孤绝的本能和勇气作为斩断妄念的利刃,从此走向别人。 之后她放下芥蒂和恐惧,慢慢的依赖念离,敞开心扉,终于寻宝似的发现积雪下的细心和温柔。 他捧在掌心双手奉送的永远是最好的暂且不提,除了各种细节的照顾,他比以前更加关注她的感受,无论何时都温柔哄她,也会时不时准备惊喜。 一块蛋糕,或是一袋剥好的糖炒栗子。 一条裙子,或是一串上好的白玉手链。 他用实际行动兑现自己的承诺:跟着他,他会对她很好。 可这话由他来问就有点微妙了。 因为他上次这样问的时候,第一次向她表白,第一次吻了她。 但现在她看着他的眼睛,感受到的不是强势和欲望,而是平和。 于是她微笑着说,“是,他对我很好。” 少年没笑,问,“是他吗?” “是他。” 谁都没明说,但谁都知道“他”是谁。 良久,他接过卷子,微笑着,不同于此前任何时刻的纯粹和温柔。 他说,“那好,祝老师幸福。” 温荞怔怔望向他。 他放弃了。 不,与其说是他放弃了,不如说是他放过她了。 他坦荡地揭去那层窗户纸,随着那些没问出口的一起妥帖收拾,就此揭过,留给他们一扇干净的玻璃。 怅然但欣慰。 人不能贪心,这是最好的结局。 温荞衷心地说“谢谢你。” 以及没说出口,我很荣幸。 少年微笑摇头,恰逢外面响起敲门声。 温荞抬高声音回了句“稍等一下”,然后问“还有什么事吗?” “明天放假,约好了要把小白接走送去收容所。老师要一起吗?” 温荞想起之前的约定,说“好,定好时间告诉我。” 少年但笑不语。 温荞奇怪地问,“怎么了?” 少年手握成拳在桌面叩击两下,微笑着说,“老师得先通过我的微信。” 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靠门而站的杨乾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 踉跄着站稳身子去看是谁,对上程遇那张温和的笑脸火气又瞬间熄灭。 他原本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但在看到他手中的卷子,话在舌尖打转最后什么都没说。 倒是程遇挡住他有意无意落到温荞身上的视线,漫不经心地问“该上课了,不回教室吗?” “哦,我来问——” 杨乾的“题”字还没说出来,上课铃已经配合的响起。 他顿时有点幽怨的看程遇一眼,转身跑回教室。 程遇弯唇一笑,半点不着急的回头和温荞打招呼“老师,我先回去了。” 温荞点点头“好。” 晚上到四季,还未敲门门便打开,温荞被人带进怀里,而后屈膝把她抱到玄关的柜子,用脚把门带上。 温荞习以为常,一瞬间被熟悉的气息包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亲密相依。 念离也不客气,舌尖探入,任由本能驱使在她的口腔扫荡。 温荞不曾躲避,被他按着后脑接受这个色情热烈的吻,舌尖舔过上颚及齿尖,缠绕软舌搅弄,直到肺部空气都被挤走,感到窒息,她才难耐地推对方肩膀。 念离吻得动情,察觉她的反抗愈加把她揉进怀里的柔情和禁锢,微凉的手指贴在颈处同她深吻,另只手顺着衣服下摆探入握着细腰揉弄。 “念离...”温荞被揉的身子一软,靠在他身上本能地叫他一声。 念离闻声直接勾着她的腿缠到自己腰上,抱着她边往房间走边动情道“先做吧,做完吃宵夜。” 温荞挂在他身上,默默抱紧他的脖子没有拒绝。 他进来的有点急躁,裤子只褪到腿间就被他抓着腰从后进入。 温荞被弄得生疼,滚烫的硬物抵着昨夜做的太狠还未完全消肿的穴口再次进入,难耐地泛起哭腔。 念离察觉她的异常,抓住撑在床头泛白的手交迭在一起,湿热的舌尖舔过耳垂,轻声耳语“疼?” 温荞下意识摇头,反应过来又轻轻点头,瘦弱的身子颤抖着,有点可怜。 “疼怎么不说?”念离嗓音温和,高大的身子覆在她身后将她完全压在身下,一边用力顶撞,一边一字一字道“我要是不问,你打算就这么忍一晚上?” “你会问的。”温荞疼的抽气,仍偏过头胡乱亲他,固执重复“你会问我的。” 念离被她亲的呼吸紊乱,也被她绞的生疼,穴里的媚肉层层迭迭吸上来像是现在就要把他吸出来,滚烫的要将他熔化的错觉。 但听她这么说,他反倒是笑了。 “你现在是吃定我了?”掐掐女人圆乎乎的屁股,他将她翻过来褪下她的裤子从正面进入,动作温柔许多。 “是你吃定我了”温荞仰头看他,困于双腿被压制胸前怎么都挣脱不了,最后低语“你咬着我的脖子和血管,我怎么都走不掉了。” “我有这么残忍?”念离垂眸看她,硕大的欲根抵着濡湿微肿的两瓣嫩芽挤入,抚摸泛红的脸颊和汗湿的锁骨,哑声低语“小蝴蝶。” 温荞沉默,不知该说什么。 白天程遇走后,她想了很多。 她在他这里,并没有程遇面前说的那样坦荡。 无论那时她和他关系怎样,在她家中的那个吻,都是她背叛的证据。 这证据不用天知地知,只要她知便足矣她喘不过气。 现在她很坏的粉饰太平,却不能坏到底,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宠爱和付出。 默默攀住男人宽厚隆起的背肌,温荞小声说对不起。 念离垂眼看她,问“你对不起什么?” 温荞摇头,主动寻着他的唇吻上去,有意岔开话题“你总说我像蝴蝶,为什么?” 念离配合的转移话题,将她抱到怀里侧入,捻着她的发丝,眉眼温和得问“不像吗?那你觉得自己像什么?” 温荞想了想,说“阿韵说我像兔子。” 念离闻言轻笑。 温荞被他笑的脸红,不顾身下正含着男人性器,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软声问“你笑什么?” 没有言语,念离伸出手指探入她的口腔,指腹抵着舌头和齿尖碾磨。 面前的女人,无论是容貌上的清纯和美丽,还是性格中的天真和易碎都是独一档的。 他一直都是个理智到有点冰冷的人,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 这世上多的是温荞这种长相清纯的美人,她们当中有的是比温荞还要软弱的小白花,有的则是野心勃勃的蛇蝎玫瑰。 他对此无所谓,家里其实也没约束他以后的伴侣一定要什么条件,他们从小就培养并相信他作为独立个体的决断。 所以他尊重别人的经历和选择,但不会同情。 唯独温荞这里,她所有的软弱和脆弱都情有可原。 她想改变,那他就帮她;她若不想,那就把她置于羽翼之下保护,她所有的后路他也会铺好。 前提是她乖,她要留在他身边。 他沉默的时间有点长,直到温荞不适的发出呜呜声,他才隔着眼罩亲吻她的眼睛“兔子的牙齿会咬人,你会吗?” 你连骨头都没有,我想捏都无从下手。 你更像被我养在玻璃罩里的蝴蝶,被我捧在手心,美丽又脆弱的蝴蝶。 草草清理身体后,温荞套上浴袍被男人抱到客厅吃宵夜。 今天晚上原本点的蟹黄面,整整十二只蟹,闻着就鲜香无比。 此刻那面早已冷掉,念离便让人撤掉,清点一桌烧烤和海鲜。 温荞吃了几串羊肉又吃了几只剥好的虾、扇贝就不肯再动。 念离皱眉,捏住她的脸颊“吃的比猫还少,你想干嘛?” 温荞被捏疼了,扒住他的手臂撒娇“晚上不能吃太多,会消化不良。” “抽屉里准备的有消食片,来的时候还买了一袋山楂雪球,够你消化的了。”他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哄道“乖,再吃一点,把粥喝了。” 温荞见推脱不掉,只好难为情地说了实话“不是,不能再吃了,开学到现在感觉被喂胖好多。” “哪里胖了?”念离相当直接地托腰把她往上掂感受重量,“还和以前一样,身上没几两肉。” 顿了顿他突然道“你说的不会是这里吧?” 把手伸进浴袍,手掌顺着女人温热细腻的肌肤游走,他握住那团饱满挺立的乳肉捏了捏,煞有介事道“这里倒是被我揉大一点。” “啊呀,你别...”温荞脸颊腾的红起来,压住他作乱的大手。 尽管已经做过无数次,身上的每寸肌肤也被抚摸亲吻过无数次,她的脸皮却还薄的不像话。 “好了,不逗你了。”眼看又要擦枪走火,他在女人肉乎乎的屁股上拍拍柔声哄人“乖一点,把粥喝了,别的不想吃就算了。” 温荞点头,乖巧的捧着小碗喝粥。 念离看着她,又是在她唇角一吻。 除了在床上他做起来就不管不顾有点可怕,温荞其实还挺喜欢这种简单又亲昵的亲密。 犹疑一瞬,她放下粥,大着胆子主动环住男人的颈和他接吻。 念离揽住她的腰顺从回吻,由着她浅淡又细密的唇瓣厮磨,温柔轻慢的和她调情。 直到她被顶的难受,小猫一样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他扣着她的腰臀往前,让她光裸的大腿贴住自己同样只着浴袍的下体,舌尖舔过她的喉咙蛊惑“想要了?” “不...”温荞喘息着小声说“硌的难受。” “难受那就是想要。”念离不容拒绝地抬高她的身子,迫使她以女上的姿势再度吞入他的巨物。 温荞被不断上顶再由着身体的重量下坠,湿滑的阳具次次强行撑开入到最深,没几下就体力不支,猫儿似的喘息叫床,在他耳边呻吟,软的不像话。 念离被她叫的身下更硬,性器怪物似的勃起胀大,打桩机似的往里插入,体力好到不行,用不完的精力。 温荞自己惹的火自然没资格叫停。 从沙发、地毯再到床上,念离变换不同的姿势进入,箍着她的腰迫使她张开腿挨操并一次又一次的内射。 做到最后,已近凌晨。 温荞睡过去又醒来,念离在帮她清理身体。 她听到他摸着她的手腕问“送给你的东西怎么不带?不喜欢?” 温荞摇头。 念离看着她,没再追问,帮她擦干身体抱回床上。 温荞钻进被窝,主动贴向热源。 床头的灯关掉,万籁俱静,只有被子窸窣的声响。 念离将人圈进怀里问“睡不着?” 温荞还是摇头,意识到男人看不见后轻声说“没有。” 过了一会,她主动道“明天放假,我想去附近的一个收容站。” 念离嗯了声算是回应。 “你要和我一起吗?”她小心翼翼试探。 “我明天有事。”男人嗓音依旧温和,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本就不抱希望,也不觉自己有资格失望,体贴的让他去忙,只是过了一会她又说“明天还会有一个人和我一起。” “谁?” “我的一个学生。” “喜欢你的那个?” 相比温荞的迟疑,念离问的直白而自然。 温荞也因这自然的态度沉默几秒,答非所问“如果是,你还要我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男人反问,等空气都静下来,温荞沉默地低头,他才抚摸她的脸颊,微笑补充“毕竟你有分寸,不是吗?” 第三十章 早上九点,温荞和提前接到小白的程遇汇合,坐上去往远郊的大巴。 车上人少,路上没人说话,待在透明箱子里的小白也很乖的没有乱叫,只时不时仰着一张憨憨且无辜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盯着温荞扒两下箱子嘤嘤撒娇。 温荞看的心软,更加耐心的陪它玩,直到它困了露出肚皮四仰八叉的睡着。 不自觉浅笑,动动久坐的身子,眼眸微抬间突然对上车窗上后方少年投来的视线,不知他看了多久。 她回头,问“怎么了?。” 程遇收回视线轻轻摇头,脑袋后仰,望向上方。 温荞安静地看他一会。 男生线条流畅的喉结和颈部线条透过侧边金灿灿的阳光映入眼底的同时,嗓音清冽同时没头没尾的响起一声感叹: “老师一定很会爱人。” 闻言,温荞有些怔住。 “为什么这么说?”她问。 “因为老师有一颗柔软的心,和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 这回答真是驴唇和马嘴,但温荞还是被触动,涩意像涟漪一圈圈在心底漾开。 有人说,性不是爱,拥抱不是爱,约会不是爱,没有真正体验过爱的人是不知道怎么爱人爱己的。 温荞深以为然。 因此当念离第一次说出口、第一次有人要求她爱他的时候,除了傲慢,就是悲哀,连她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她要怎么给他。 同时,这是第一次她被一个人充满善意和褒义的用柔软来评价。 这是第一次别人评价她时加诸她身上的不是软弱和怯懦。 鼻翼翕动,鼻子有些泛酸。 温荞逃避的移开视线,紧绷着透过玻璃看窗外的风景。 可映在玻璃上的不是别的,而是她和少年的身影。 溪平除了市中心其他地方一直没发展起来,因此窗外除了两行白杨没什么看的。 偶尔车子走到暗处,她和少年的身影清晰映在玻璃。 程遇平日的衣物并未见得有多考究,多是规整的穿着校服,不然就是简约的卫衣或衬衫。 今日他穿着纯黑的连帽卫衣,脊背挺直的坐在靠过道一侧。 他在看小白睡觉。 那目光有些出神,又有些温柔。 温荞看着他,突然觉得少年是要一层层剥开的。 温柔里面是疏离,再里面又是温柔。 比如此刻他看小白的眼神。 当一个人真正地被他放在心上,他会不会比现在还要温柔上万倍。 一个小时的车程,下车后路边是一望无际的旷野。 程遇扶着温荞站稳,“地方有点偏,还要往前走几百米。” 温荞轻声道谢,点了点头。 沿着大路和白杨往前走几百米,伴随愈加响亮的吠叫,两座独立的大院逐渐清晰的出现在两人眼前。 程遇偏过头,沉声解释“不用怕。性子烈攻击性强的都关在圈舍里,能近身的都是性情温和或残疾的。” 残疾—— 温荞还未品味过来这二字的重量,只听少年又道:“这里的猫舍和狗舍是分开的,我们先去狗舍把小白安顿好。另外一会进去的时候稍微快点儿,防止有些趁乱跑出来。” “好。”温荞默默将话记在心里,跟着少年走到大门前,将门扣响。 里面迅速一片狂吠,夹杂有清亮的女声“是小程到了吗?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程遇将门推开一个缝和女主人打了个照面后招呼温荞快速进入。 那场面真是有点混乱,身后的门被重新关上,温荞刚扬起一个笑想和程遇一样先和主人打招呼,但迅速围上来的毛孩子根本不如她的愿,热情的扑上来摇尾,她站都站不稳。 于是她有点为难的向程遇求助,却见少年看戏似的嘴角噙笑在一边旁观。 “程遇——”她顿时有些羞恼的叫他的名字,嗔他一眼。 他没把她的懊恼放在心上,笑盈盈地伸出手,等她把手搭上来。 温荞不是第一次发现他的手很漂亮,白皙修长又棱骨分明的,像艺术品。 此刻她有些迟疑的看着对方摊开的掌心,最后选择握住手腕,准备借力跨出去。 谁知程遇突然手掌向后,直接十指交扣着握住她的手掌然后用力将她带到身侧。 温荞脚下不稳,扑到他的怀里,下意识低呼一声,扶住他的肩膀,抬头看他。 程遇没有半点暧昧,表情正经的提醒“老师,小心一点。” “你——”温荞真是被捉弄的有点气了。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管平时再怎么叁好学生,也难免有点恶劣因子。 挣开他好心扶在腰际的手,她主动和院子一边正在洗盆子的女人打招呼。 程遇弯起唇角,盯着她气急败坏的背影,凉薄而无谓的笑了。 女人友善的笑笑,招呼他们随便坐,边说“我知道,小程和我提过你”,手里动作一直没停。 程遇来之前和她说过,女人叫郑慧,有一个自闭症女儿前几个月刚送学校,老公常年在外打工。 她在家照顾女儿和做一些散活补贴家用之余,便守着这两个满是无家可归的毛孩子的大院过活。 其实她要把这两间房卖了,能得不少钱。再不济政府要拆迁,她把这两间大院让出去也能有不少补贴。 可菩萨心肠偏生在最苦的人身上,她舍不得。 小家伙们好不容易有了家,这两间房没了,下次她会在哪里再见到它们? 屠宰场还是大街上?她不敢想。 索性他们的日子还过得下去,而且女儿喜欢它们。 这群小家伙虽不是专业的精神抚慰犬,但它们的陪伴也对女儿大有裨益,所以她的丈夫没有怨言,默默支持。 因此当温荞看到院子的角落,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坐在小板凳上,面无表情地抚摸怀里小狗时没有惊讶。 她看得出女人是个心善且实在的。 她应该刚给狗狗们喂过饭,此刻正蹲在一个大铁盆前拿着管子放水洗碗。 她主动走过去,在女人身边蹲下帮她扶住管子。 “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就行......”陈旧的衣服以及暗沉松弛的皮肤和旁边年轻靓丽的姑娘形成鲜明对比,郑慧不好意思的拒绝。 “没关系的姐姐,您好厉害,我好佩服您。”温荞看着女人朴实害羞的面庞,诚挚地说。 她一句话,女人的眼睛都有些红了,放下心防絮絮叨叨的和她说起往事。 温荞边听,边看向院子的角落。 程遇蹲在女孩面前,给她看送来的小白。 女孩不说话,只在最开始认出面前的人是她的阿遇哥哥后眼神微动,有点反应。 程遇也不在意,耐心的和她交流。 女孩看着好像没听进去,没一点反应,温荞却在程遇起身朝这边走来时清楚的看到女孩抬头,随即又低下去,继续抚摸小狗。 温荞说不清那种感觉,只觉震撼,在她近距离接触到自闭症患者时,在她亲眼看到这个犬舍里那么多残疾的流浪动物时。 虽然她知道自己要来的是流浪动物收容站,而不是宠物店,这里的动物肯定不会像店里的那些宠物一样光鲜亮丽等待主人挑选。 可直到她亲耳听到残疾,亲眼见到瞎了一只眼后腿也被人打折、只能靠两个前肢爬行的小家伙时,才有了实感自己来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的毛孩子不够干净漂亮,但它们同样可爱。 程遇抱着小白走来,身后还跟着小狗军团。 温荞不自觉笑了下。 程遇问“老师笑什么?” “没有。”顿了顿,温荞又补充“很可爱。” 程遇把小白抱给郑慧看“这是我前段时间在学校附近捡的一只土松,应该刚满月,您看该怎么办?” 郑慧刚把饭盆都洗完,只剩把水倒了,便顺手接过小白“长得真好,肥嘟嘟的,就是太小了,还得自己一个笼子,等会我把屋里的那个笼子铺好东西做个窝,它就先在那里待着吧。” “好。”程遇一边应声一边端起偌大的铁盆到一边的水桶把水倒了,里面的水可以浇菜。 温荞想搭把手,少年已经毫不费力的端起盆往前走。 郑慧注意到她的动作,感叹道“小程是个好孩子,经常过来帮忙。” 温荞摸着小白的脑袋,安静地听程遇的事,直到院子里的狗狗们突然又吠叫起来,一同挤向门口。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目光一时齐望向屋门口的程遇。 “......” 程遇放下手中的东西,“我去看看。” 而在程遇开门的一瞬间,他突然被一股巨大的饿虎扑食的力度冲击的后退两步,同时耳边响起一道含笑的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程叁,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第三十一章 晚上八点,地下台球厅。 方家小少爷方覃去拿酒了,包间只剩程遇和周泊序。 阿序的技术好到只要他一拿到球杆就可以清台,程遇觉得无趣,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休息。 “家里怎么样?”修长的双腿交迭,程遇单手撑着下巴问。 “挺好的,就是林家——”球球撞击落入球袋发出声响,周泊序直起身又换了个角度,继续道“林建鸿估计又要往上升了。” “林建鸿...” 少爷和周二都是不远万里从京城飞过来的,程遇自然也是从京城被“流放”过来的。 当今京城的圈子里,最头部的,周程两家算一个,林家和梁家又算一个。 这四家都有军政的背景,只是到了现在,程家和林家涉政比较多,周梁两家则是继续在军界发展。 程家程遇的爷爷程老爷子年轻时读过书,又上过战场,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是个副政委,后来新中国实行将军外交,程老爷子是第二批被选派出国的,回国后一直在中央任职,前几年刚退下来。 他的叁个儿子,老大是民政部部长,老二远赴边疆扎根部队,老叁也就是程遇的父亲现任S市市委书记。 至于他的孙辈,各家一个男孩,老大程珩,现在外调在Z省一个县级市任县委书记,剩下的两个,老二程晖去年被送出国,最受疼爱的幺儿程遇则被流放到他母亲的故乡溪平。 至于程遇为何被流放,自然与出国的程晖脱不了干系。 程家是名门世家,兄友弟恭,偏偏生出程二和他母亲两个异类。 到了程家这种位置,联姻其实没有逼不逼的,身为家族的一份子,选择门当户对的人结婚和往更高处走是自然而然的选择,因此老大和老叁家两夫妻温馨平淡,相敬如宾。 唯有老二家,因着程晖的父亲身在部队常年在边疆,几年都不着家,母子俩渐渐心生怨念,处处酸言酸语惹事。 程家老大媳妇是个不好说话的,程晖母亲不敢去碰硬钉子,只敢挑着软柿子捏,便找上程遇母亲。 程遇母亲是个大家闺秀,不愿与她计较,再加上丈夫是向着她的,更不愿刺激她。 偏偏这世上有些人就是没有自觉,加上程遇受宠,变本加厉的教唆挑拨她的儿子来找程遇的麻烦。 程遇的父母都很护犊子,程遇也不好欺负,每次都会加倍的还回去,只是后来实在不耐烦这种事,于是从大院里搬出来。 事情到这里还只能算妯娌间的矛盾和小辈的小打小闹,后来这对母子惹出的事才真让老叁家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程家女丁稀少,都很希望添个小姑娘,因此当程遇母亲搬出来怀孕并得知是个女孩后,全家上下都高兴的不得了,把他母亲护的跟国宝似的,非要再把她接回去。 程遇母亲耳根软,架不住婆婆的软语又回去了。 程晖母亲也许被敲打过,刚开始面上还过得去,只是时间一长又露出本来面目,和程遇母亲吵架,话很难听。 程遇母亲深知自己怀孕,不想被她影响动了胎气,转身想走。 对方却不依不饶,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回扯,程遇母亲一时没站稳,然后摔倒在地,流产。 她本就是高龄产妇,这次流产,几乎让她在鬼门关走一圈,从此彻底不愿再回大院。 程遇那时已有15,骨子里的东西慢慢显露,彻底把程晖母子记上。 他二叔知晓此事,连夜从边疆赶回上门赔罪。 他二叔是军人,铮铮铁骨,却第一次羞愧的面红耳赤,眼睛血红的在他们面前低头。 他们一家人都知道这根本和他二叔扯不上半点关系,最后还是程母抹了抹泪让他先回去。 程家老二又连夜赶回大院,程晖母子一个手捂脸颊、一个背部开花跪在祠堂。 那晚的大院,灯火通明,鸡飞狗跳。 他铁了心要离婚,羞愧的待不下去,要从这个家分出去,程晖母亲不同意,甚至以死相逼。 最后到底是不想弄得太难看,夫妻两人分居,程晖母子从大院搬出来自生自灭,程遇二叔又回到边疆,扎根那里,不再回来,这段婚姻名存实亡。 程遇的父母宽容,长辈的战争到此为止,但这事在程遇这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脾气秉性都算上乘,可没有人敢把他当软柿子捏到他头上撒野。 所以他这样的人,无论面上再怎么温良恭谦,骨子里是和善沾不上边的。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程晖都没能好过。所有账一起算,他几乎要被整死。 偏他做的坦荡,清楚明白的让所有人知道这就是他的手笔。 他就是整他了如何,他要是不服,那就亲自来找他。 程晖不服,但现在没了倚仗,也不敢真的去找他。 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那叁个人,没一个是善茬。 后来程晖的反应实在索然无味,程遇玩腻了这个单机游戏,因此当最后一次两拨人遇上,程遇直接把手段摆在他面前,下了狠手。 那次其实不算偶遇,是方少得到消息程晖在他们常去的那个地方玩,强迫了一个未成年。 他们叁人到时,程晖和他的小弟正打开包厢门醉醺醺的往外走,里面沙发隐约可见蜷缩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女。 程晖勉强认出面前人是他的“宝贝弟弟”,本就怨恨,喝了酒更是所有污言秽语都往外倒,尤其对他母亲。 方少不管别人,反正他是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到程晖胸口,直接将他踹回包厢,背部狠狠撞到矮桌,桌子表层的玻璃也随之碎裂。 包厢门关上,程晖的小弟早已酒醒腿软的跪在一边。 周二不打算出手,把随身带的匕首扔给程遇,提醒一句“还我把新的”,就在单人沙发坐下。 方少拽着程晖的衣领把他拎起来丢在碎裂的桌面上,稀碎的玻璃扎满他的后背,哀嚎一片。 程遇没看程晖,而是走到浑身青紫的少女面前,脱下外套为她披上。 “恨他吗?”他问。 “恨。”少女满脸泪痕,撕裂的嘴角渗出血丝。 “那我给你个报复的机会,并且所有后果我来承担,你愿意吗?” “我......愿意。” 然后少女手拿利刃,浑身颤抖着在男人的咒骂声中亲手把刚刚侮辱她的恶心玩意儿切了下来,塞进他的嘴巴。 一家顶级会所发生这种事,消息自然瞒不住。 程晖被送去医院,程遇连夜回到大院。 老大程珩,小字伯容。 老二程晖,小字知愚。 老叁程遇,小字念离。 对于自己的叁个孙子,程老爷子一直抱有莫大的期待。给他们取的小字也是观其秉性而劝诫。 程遇之所以小字念离,是他从小冷心冷性,而人生又多有别离,要他心有挂念,走的再远也不可忘记本心。 相比他的战友同僚,家里最小的一个多有娇惯,最后傲慢纨绔,成为朽木,他家小叁从小让人省心,来往的周家小子也很不错,所以较之其他两个,小叁还是受宠的多。 只是这次,他真的失望。 他只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跪下。” 第二句,“明天早上就给我收拾东西滚去溪平。” 对于爷爷的话,程遇毫无异议。 他知道爷爷最讨厌、他们这种家族最忌讳的就是兄弟阋墙。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他的错,手段狠辣无胸襟也是他的错。 他后不后悔,是另一码事。 至少现在,他心甘情愿认罚。 所有人散去,母亲也被父亲劝回房,偌大的祠堂唯有程遇孤身一人脊背挺直的跪在那里。 快两点的时候,人在外地的程珩风尘仆仆赶回。 看见从小疼到大的弟弟一个人跪在那里,终是心有不忍。 “哥。”有段时间没见到哥哥了,程遇弯起唇角,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程珩冷静道“今晚的事我听说了,爷爷怎么说。” 程遇把爷爷的话重复了一遍。 程珩思索一瞬,言道“爷爷让你去溪平应该不止为了这件事,也许还有别的考量。” 程遇笑容温煦,“我明白。” 一个家族就是一棵大树,族人受它庇荫的同时,也要为它浇水施肥。 在他们程家,家族利益大于一切。他们相互扶持,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为的就是这个家族长盛不衰。 马上要换届,他的父亲将会回到京中,等到他成长起来,他会像大哥一样外调为以后往上走做准备。直到叁代完全成长起来,完成权力更迭。 未来的一代一代,也都肩负着同样的责任,每一步都走的踏踏实实,庇佑这个家族行稳致远。 而他这次去溪平,一方面是反省自己,另一方面,也是要磨他的性子,要他明白现实。 他现在是在京城,处在这个圈子,人人捧着他,不敢怠慢他的任何一句话,心眼多的恨不得从他一句话里理解出几百个意思。 但当他出了京城,天高皇帝远,他们仍然抬举他,但也晾着他。 要不说很多事到了基层很难推进。他们面上把你高高捧起,实则架空你,把你当傻瓜一样糊弄,要你难成大事。 别的叁代知道下面是这种情况,又有家族的庇护,所以直接跳过这一步,很轻松的继续往上走。 偏偏程家较真,要让子孙一点点锻炼出来然后往上爬。 但这也是这种世家大族长久的原因。 事实如程遇所料,到了溪平之后,哪怕溪平所在的省份H省的省长被老爷子提点过,而溪平的市长又是这个省长的人,下面县镇的人该怎么阴奉阳违还是照旧。 他们当真觉得京城来的太子爷都是纨绔子弟,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却不想他们到底是世家子弟,未来要在不见血却要命的权力中心厮杀斗争的人,又有哪个真的会是草包。 不过程遇还真遂了他们的愿,当了回纨绔子弟,看看他们能把他糊弄到什么地步。 果然,扮蠢有扮蠢的好处,真让他查出了问题。 溪平年年叫穷,拨下来的财政资金和教育经费却不知用在了何处,烂尾楼和荒地常年如一日就算了,连教师的工资都敢私自克扣。 程珩见弟弟不用别人点就能参透爷爷的意思,欣慰的同时又劝道“你这次还是冲动了,你不是不知道爷爷的忌讳,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把事情压下去,程晖敢做出那种丑事他也别想好过。但你去了溪平,人生地不熟,绝不能再这样鲁莽行事,有任何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自己主意别那么正,嗯?” 程遇心中感到暖意,笑了笑没说话。 程珩却拧起眉头,表情严肃的在弟弟后脑勺拍了下“傻笑什么,我说的话记住了没?” “知道了。”他大哥力气不小,程遇颇有些无奈道。 “那你继续跪着吧,我回屋歇会,明早送你去机场。” 跪一夜他的腿都该废了,这真是他亲哥。 第三十二章 “他最近风头正盛,往上升也正常。只是这位子坐不坐得稳,怕要另说。” 恰逢方覃回来了,他拿着叁瓶啤酒和一个果盘吐槽“叁哥,你在这儿都过的什么苦日子?” 程遇接过少爷递过来的酒,抛给阿序一瓶,笑而不语。 少爷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忿忿道“这卖的都什么假酒,说是果盘,水果也都涩的下不去口。” 周泊序把最后一个黑8打进,球杆倒着往地上一竖,冲他招手“你过来。” “我不。”一听他这种口气,少爷瞬间怂了,往程遇后面躲。 “你要是闲得蛋疼就敲碎。”周二懒得再理他,拎着单手起开的啤酒喝了口在一旁坐下。 少爷捂裆严肃地说“不可以”,才笑嘻嘻的重新摆球。 程遇任少爷耍宝,不置一词。 过了一会,周二突然问,“你嘴怎么了? 少爷也好奇地扭头看来。 怎么红的不相像,好像还有点肿。 程遇起酒的手一顿,随即垂着眼,若无其事的继续动作,喝了口酒才道“没事。” 他说没事,周泊序也就没再问,“说好的开学回,怎么一推再推?” “是呀是呀,二哥你不在都不知道我有多无聊。” 刚开始是因为事情还没查清,后来...... “无聊?”指尖绕着易拉罐顶部的外缘绕了一圈,程遇笑着道“今天狗舍里有看中的吗?要不再带回去一只。” “你饶了我吧二哥,我都领养五只了,家里都快成狗舍了。”少爷苦着脸道。 程遇闻言笑笑没再说话。 少爷说他在这里吃苦,他倒真没觉得。 他对物欲的要求不高,除了拳击格斗和射击射箭等专业技能的训练,喜欢的也就是跟着爷爷练字。 他从小摸枪的机会不少,所以他的射击训练指的也是跟着阿序和他哥学的,在部队靶场的实弹射击,指腹都磨出一层薄茧。 除此之外,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流浪动物机构了。 他家里也有两只,一只从部队淘汰下来的纯黑的东德,一只领养的边牧。 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背地里拿这事嘲他“活菩萨”,他向来没什么所谓。 他做事只有想不想,没有善不善。 “你看上她了?”相比他的转移话题,周泊序问的直接。 “嗯。”程遇回的也坦诚。 只有背对他们瞄球但墨迹了半天也迟迟没有将球打出去的少爷突然回头叫到“谁?程哥看上谁了?今天白天那个姐姐,你的语文老师?” 少爷话音刚落,他后面的周二直接抬脚踹向球杆尾部,白球迅速打出,撞向瞄准的那颗球,然后“唰”的一下落入球袋。 他们不是缺女人的主,但他们身边从来没女人的影,今天却突然有了,而且对她照顾的不行,回来时嘴唇还又肿又红。 这不是看上了是什么。 他回想了下今天见过的那个女人,漂亮,柔弱,但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印象点了。 所以他直接说“她太弱了。” 像菟丝子。 “那有什么关系。”程遇明白他的欲言又止,平淡道“能把我吸干,也算她的本事。” 周泊序无法理解这种情感,问“你喜欢她什么?” 程遇摩挲酒罐的动作停了一瞬,好像也在思考。 没几秒,他的思考结果就出来了。 然后身子放松的后靠,任由白炽的灯光照下来,他说: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构成她的每个部分都喜欢。” 哪怕那个人是他的老师,他都没什么反应,唯独亲耳听到他承认喜欢后周泊序才觉得异样。 哪怕他的喜欢也许并不是大众意义上的喜欢,而是对她有兴趣。 但他清楚的知道程遇不是随便的人。 “你们现在什么关系?”不等他回答,周泊序又道“叔叔阿姨也不会同意你一直留在这里。” 程遇静默一瞬,“她不知道是我。” 少爷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周泊序懂了。 “不是刚才还说喜欢吗。”周二讽刺道,“别玩脱了。” 就是喜欢,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他从一开始就看上温荞了,一步步威逼与利诱,到后来真的上心,给予承诺,也没有克制的打算。 但话说回来,之前他确实一直抱着玩脱了才更有意思的念头,恶劣的引诱女人往歧路上走。 只是现在,这话他突然说不出口。 这个游戏实在无趣,在序幕都未揭开的时候。 她不是敌人,他不会将那些整人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尤其她不再忤逆,开始交付真心,顺从依赖。 所以那个夜晚,那个瞬间,他突然不想为难她。 不是心疼与可怜,就是不想为难。 周泊序看好友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主动揭过这个话题“生日想要什么?” 程遇想了想,抬眼看他,“提前给我吧?” “可以,你想要什么。” “我看你哥上次送你的那把瑞士军刀不错——” “......” 不等他把话说完,周泊序直接拿起果盘里的龙眼朝他砸去。 他还要从他那里涮走多少宝贝。 敏捷的接住桂圆,程遇笑的和气“给句话,行还是不行?” “那把那么小,你怎么——”周泊序顿住,突然反应过来“送她的?” 程遇不可置否地点头。 “......” “随你。”周二不想再和他说话。 又聊一会,少爷去厕所,周二在看手机,程遇一罐啤酒下肚,思绪虚浮,突然想起两小时前那个吻。 这是最后一场游戏,他给她的唯一选择。 他要和她在一起,光明正大的把她留在身边。 放空几秒,他给她发了条消息。 L:今晚有事,不用过来。 视线一直停留在这个界面,可是反常的,几分钟过去,没有人回他。 盯着上次聊天的最后一条,温荞发的一个撒娇的表情包,程遇起身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电话拨过去,暂时无法接通。 手中的易拉罐被无意识捏扁,发出难听的声音。 他的表情已经有些冷了,低垂的视线充满着压迫感,精致的面庞漠无表情。 坐在沙发的周二透过虚掩的门,看见了那样的程遇。 温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今天和程遇还有他的朋友们在狗舍呆了一天,晚上郑慧做了几道家常菜热情的招待他们。 也许长得好看的都和好看得玩,程遇两个朋友的外表和他一样出众,不过是身上气质不尽相同。 程遇让两人先走自己送温荞回家,路上她说起他的朋友好像不爱笑,程遇微笑着说“阿序只是面冷心热。” “他不爱笑是因为他右边长了个虎牙,一笑有损他形象,他哥光笑话他。” 温荞完全没想到是这个原因,诧异一瞬,忍不住笑起来。 恰逢到楼下了,少年站定,在昏黄的路灯下安静看她的笑颜。 因此当温荞再度看到少年那般温柔的神情时,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低下了头。 沉默良久,温荞突然感觉少年略微冰凉的手指顺着脸颊抚过,然后勾起她的下巴。 “我祝老师幸福,老师却连被我看几眼都要躲。”少年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很轻地说“我真是不甘心。” 温荞是想躲的,但他这样,语气那样可怜,她真是心软了。 “你别这样。” 她劝他,但嘴笨,不知说什么,憋半天只说出句这不说,表情纠结的比他还可怜,以致程遇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温荞狐疑地问。 少年没说话,上前一步。 温荞睁圆眼睛,退一步,紧张地问“你干什么?” “果然老师的幸福还是得我亲自努力才行。”少年轻喃一句,再次上前,揽腰将她带进怀里,垂眸看她,温柔低语“上次的祝福可能要作废了。” “什...什么?”少年气息愈发的近,几乎将她整个包围。 这样的距离,她大概明白少年想做什么。 小脸紧绷,她张皇推拒他的肩膀,只是他搂的实在紧,她几乎被迫挺胸贴在他怀里。 “程遇——”她叫他,温软的嗓音发颤“你不要乱来...” 少年置若未闻,漆黑的眸直勾勾盯着她,抚上她的面颊和嘴唇,“老师真以为我那么大度,可以毫无芥蒂祝福你和别的男人幸福?” “我很坏啊。”他说,低头在女人饱满红润的唇瓣轻轻触碰。 “老师也许不信。睚眦必报,偏执善妒,我才是您身边的败类。” “偏偏我这个败类喜欢老师。”他说着再次吻上温荞微张的唇轻轻厮磨,清楚感受到对方紧张的心跳和温热的气息,在贴合的唇间诱惑低语,吻得越发放肆深入。 直到她被他的贪婪吓到,唇瓣肿痛,不自觉逸出哭腔,才安慰似的揉揉她的耳垂,额头相抵,喘息着,温柔又不容置喙地同她低语:“所以老师哭也没用,躲我也没用。” “你要么主动和他分手,要么出轨我然后被分手。” “你在胡说什么?”温荞语带哭腔,抬高声音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他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但唇上的温度以及少年话语中的欲望不能作假。 她宁愿是自己疯了,都不愿相信那个平日温良恭谦的少年真的敢这样罔顾她有男友的事实一次次越界,现在还明晃晃地逼她分手,甚至连出轨二字都说得出口。 “我是你的老师。”温荞眼眸湿润,眼底闪着水光,连哭都那样漂亮。 “你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前途吗?”她说着,整个人都有点崩溃“你知道从这种小地方走出去有多难吗?多少人一辈子都...” “说到底,老师还是担心我的前途。”程遇截断她的话,目光沉沉地望向她,“身份只是纸做的一张名牌,您要觉得是桎梏,那我撕碎它便是。” “但为什么,在老师这里我永远是两难选择。” “您为什么不想我会努力,前途我要,您我也要。”缓缓握住她的手,他看着她的眼睛说“我难道是您的负担吗?” 不,不是的,他怎么会是负担。 但是,事情不该这样的。 温荞晕乎乎的上楼,脑袋还回荡着少年的话。 心跳失衡,唇瓣泛肿,上面还带着与少年唇舌交缠的温度和湿意。 她还是失守了。 在少年诱哄她张开嘴、放他进去的时候。 她被少年的眼眸和莫名熟悉的气息蛊惑。 像是做过千百次的事情一样,熟练又自然的任由进入,而后交缠着吞咽彼此。 此刻狭窄的楼道冷风灌入,发烫的脸颊回温,她逐渐感到难言的耻辱和背叛。 不对不对不对。 她明明记得昨晚答应过念离什么,最后事情还是发展到这种地步。 而且不提身份、不论负担,人真的可以以喜欢之名行背叛之事吗? 他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她只当他是年少轻狂被冲动蒙蔽双眼,不愿怀疑他的本性。但她是成年人,她要为自己的每个决定负责。 他的路还长,未来可以轻易地说后悔。但她呢,她还回得了头吗? 彻底清醒过来的温荞站在台阶,指甲陷入掌心,整个人微微发抖。 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糟糕,她为什么—— “荞荞。”突然亮起的灯泡和熟悉的强忍哭腔的声音。 温荞猛地抬头,然后看到周韵红肿的眼睛和满是泪痕的脸庞。 第三十三章 打开门把周韵迎进去,两人在沙发坐下。 温荞望着她的模样,给她递些纸巾,默默去给她倒水。 周韵哭着但也没客气,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就把水灌完了,然后肿着眼睛看她。 她轻声问,“还要吗?” 周韵摇头。 两厢对视,温荞抱住她,轻轻的,“阿韵阿韵”的叫她。 周韵一听见温荞这样叫她,一瞬间情绪又崩溃了,埋在她的肩膀,哭的不能自已。 说实话,从小到大,这也是温荞第一次见周韵哭成这样。 以前多是她受了委屈闷声掉泪,然后阿韵安慰她护着她,为她谋不平。 现在状况反过来,她不愿追问她发生了什么,而是等她主动开口,默默倾听,然后为她排忧解难。 温荞轻拍她的后背温柔抚慰,直到她平静下来,哽咽着开口。 “徐岩出轨了。”周韵抓她衣服的手都在颤抖,整个人泣不成声“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啊荞荞,四年抵不过他的欲望,让他可以一边说着想我一边在别的女人床上厮混。你说...你说怎么就会有他这么恶心的男人呢......” 周韵开口前,温荞猜测也许是他们感情出了问题,但没想到会是徐岩出轨。 他们叁个是同学,他们高考结束后开恋爱。 大学两人是异地恋,但也坚持了下来。上次阿韵还说现在刚毕业,等两人稳定了,就准备结婚。 高中毕业以后,温荞和徐岩没见过几次面。但从高二起,那个高瘦开朗的少年,每次望向阿韵的眼神,她不能说他们不幸福,也不能说她不羡慕。 可是正如阿韵说的,如果爱,那他为什么还会做出这种事呢? 听阿韵说,徐岩和那个女生是毕业聚会搞在一起的。 在此之前,他一直很尊重她,言行举止从未逾距。 那晚酒醒,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连夜赶去周韵学校,见她一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后来他一直和那个女生一直保持关系,在床上接到她的电话,也能深情地说想她。 温荞听着周韵的诉说,不知徐岩到底在想些什么。 也许男人真的都冰冷到性爱分离? 他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还是他觉得其实失去阿韵也无所谓? “阿韵,他不值得,他一定会后悔的。”温荞帮她擦掉眼泪,语气认真。 “他现在已经后悔了。不过不是因为真的觉得他做错了,而是因为被我发现了。”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温荞知道,徐岩在阿韵这里已经彻底出局。 温荞揉了揉阿韵的脸颊“好了不哭了,今天住我这儿吧?” “嗯。”周韵吸了吸鼻子狠狠擦掉眼泪“这个渣男才不值得我掉眼泪。又不是我犯的错,我的任务是甩掉垃圾然后遇见更好的,我连看见他的报应都嫌多余!” “嗯。”温荞拉着周韵的手肯定的点头“我们阿韵一定会幸福的。” 周韵却抱住她说“荞荞,我们都要幸福。” “我啊...”温荞笑笑,回抱住她,转移话题“好了,洗个澡准备睡觉吧,我去给你准备东西。” 周韵点头,眼眶红红的,哪里还有平时的强势。 温荞准备好睡衣和洗漱用品,又调好水温就先出来了。 周韵在里面洗澡,温荞铺好床疲惫的在侧边躺下。 其实从刚才起她的心情就很低落,一面是为阿韵,一面是为自己。 尤其阿韵说徐岩出轨,她的表情已经很勉强了。 背着念离和别的男人接吻,并且知道自己做错了还没法彻底的断舍离,她的行为与徐岩何异? 周韵洗完澡状态已经好多了,出来时却见温荞蔫蔫地蜷在床上。 “怎么了?”周韵在床边蹲下,摸摸她的脑袋,声音很温柔“看你快哭出来了。” 温荞的性格中其实有很被动的一面。 她美则美矣,但像个闷葫芦,身上没刺,却也不会有人主动靠近。 当她难过,除了阿韵发现会主动逼问,其他时候都默默消化,从来没有倾诉的欲望。 因此周韵不知道,很多时候她都非常感激她,同时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足够幸运,有她陪伴身边。 话又说回来,正是因为她对周韵这些深厚又复杂的情谊,所以发生很多事情她都不敢和她说,比起别人,她真的怕她失望。 周韵察觉她的为难,轻轻将碎发挽至耳后,柔声说“我一来只顾着自己诉苦,这么久没见,也忘了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荞荞,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每天都还开心吗?” 一句话,温荞的心房和顾虑全部碎掉。 她们确实很久没见了,上次罗然的事情过后连电话都鲜少,所以事情现在失控到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隐去与程遇的种种,她将剩下的事情和盘托出,一直压在她心上的石头也终于卸下。 只是周韵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咬紧后槽牙,伸手指着温荞“你是说相亲那天晚上你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强迫了,现在你还被他包养了?” 温荞点头,有点蔫,但又小声解释“他和你想的不一样,他对我挺好,而且我没打算要他的钱,我把他的钱都存起来了,我会还给他的。” “他要真的对你好那你现在还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嗯,温荞?你现在哭什么?”周韵厉声打断她,站在她面前指着她,简直要气炸了。 温荞不知道自己已经掉眼泪了。 她只是很伤心,低头沉默着,好像被无限的悲伤压弯脊梁。 看到她这样,周韵再凶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要知道那根本不是钱的事,而是你为什么要拿清清白白的自己去和他玩这个让人唾弃的游戏。” 她在床边坐下,扶着温荞的肩膀苦口婆心道“你把男人想的太善良了荞荞,你以为他给你这些钱,是他只有这些钱还是在乎这些钱?你觉得一旦这种关系开始,就算你分文不动把钱还回去,他就会老老实实的结束游戏吗?” “而且你说他不一样,他对你很好。可什么才是好呢?最开始他选择强迫你,就说明他轻视你,没把你放在心上。后来相处这么久,他从未透露一点自己的信息,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说明你还是不够重要,只是闲暇时心情好了便逗弄宠爱的玩物。荞荞,他的这种所作所为和行事风格,根本不会是一个正派的好人,你要我怎么相信他对你很好?” “可是,可是...”温荞很笨,不知该怎么表达,可她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念离一开始确实很冷,对她也不屑一顾,可她后来确实也感受到男人对她的温柔和宠爱。 所以她只能把念离为她做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说出来,希望以此说服阿韵。 可周韵直接打断了她,“你不要给我说这些,爱是可以装出来的。你也知道徐岩平时对我也很好,我脾气急,他也很包容,可他今天还是出轨了。” 周韵说着,停顿了下,平静的有些心如死灰,“你说的那些只能说他有钱、他大方、他不吝啬为女人花钱。换而言之,这其实也可以算作你说的宠爱对你好。可你想过没温荞,他的宠爱和大方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吗?他会包养你,他以前就不会包养别人吗?就算没有,你拿什么保证以后呢?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就是特别的是最后一个,他不会再去找别人呢?” 周韵说完后,房间安静了很长时间。 温荞愣愣地看着她,只听她又问,“而且荞荞,你现在这么迫切的想要我认同你他对你很好,那么你想要什么呢?你想继续和他保持这种关系吗?” 周韵说完这句话,温荞彻底沉默了。 好像喉咙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一直都知道阿韵会是什么态度,可为什么还是选择把这件事说出来? 为什么她会想哭,会想维护他呢? 她没听过“鳄鱼的眼泪”吗,她不知道他的温柔是裹着蜜糖的砒霜吗。 为何还是走到这一步,并且选择堕得更深。 她真就是蠢到理智尽失吗? 可为何从没人愿意问,她想要的是什么? 周韵看着她,更难听的话其实没有说出来。 万一她是小叁呢? 万一那个男人已有家室,她的荞荞稀里糊涂成了小叁怎么办呢? 缓了一会儿,她低声说,“荞荞,如果一直以来你都是被强迫的,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去找律师起诉他。” “不......”温荞下意识就拒绝了。 不是因为念离之前用权势压她,而是她根本就不想他经受牢狱之灾。 很多事情其实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感受到,那么长时间的相处,念离冷漠、神秘,但他又细致温柔,所以她其实不相信他会是阿韵说的那种人。 可那又只是她的感受,她确实没有底气保证说念离一定不是阿韵说的那种人。 于是她还是沉默,整个人都有点颓败。 周韵陪着她沉默,良久摸摸她脑袋,放柔声音: “荞荞,我今天说这些不是因为徐岩出轨了所以我仇视男人,对他们都抱有恶意。我也不会因为徐岩这个污点放弃自己放弃爱情,我今天和你说这么多也都是基于此。只是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无法让我相信他值得你维护他、放弃自己堕落的陷入让人唾弃的包养关系。荞荞,我希望你可以仔细想一下,考虑清楚。” “我知道了。”良久,温荞低声说“明天,我会和他谈谈。” 第三十四章 温荞陪周韵吃过午饭把她送走后去了四季。 昨天晚上洗完澡她才看见念离的消息。 男人最后一条只一个问号,感觉心情不怎么美好。 她回了消息,然后问明天见一面可以吗。 隔了两分钟,念离回了个“。”。 温荞知道,他这是同意了。 她到时,念离已经到了。 她被引入房间,听到沙发处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过来坐。”念离拍拍身边位置。 温荞乖顺的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艾特熊和赛娜鼠》。” 温荞反应一瞬,是她上次落在这里的绘本。 都是大人了还喜欢看绘本,她脸颊微红着急去抢,半个身子压在男人身上。 念离把绘本合上丢在一边,顺势把她抱到腿上,嗓音温煦“喜欢这种?” “嗯。”温荞来时心情还有点沉重,此刻听到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松下来。 她窝在男人怀里仰脸看他,“会不会很幼稚?” 念离低眉看她,在她微嘟的唇瓣亲了下,“不会,很有趣。” 温荞不防他突然偷袭,被亲的愣了一下,随即又鹌鹑似的乖顺下来埋在他肩膀,轻轻蹭了蹭。 念离看着她,有时真的会被这种无意识的亲呢取悦。 她这样好像撒娇,整个人又乖又软。 “昨天玩的开心吗?”念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放的很低。 温荞没出声,过了一会儿问,“如果我犯了一个错,你会怎么对我?” “比如?”念离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捋顺她的发丝。 温荞歪着脑袋,还在想怎么开口。 念离在她脸颊轻轻落下一个吻,然后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开口“比起我会怎么对你,我觉得你已经决定好要怎么对我了,你说是吗?” 男人嗓音堪称温和,但温荞还是觉得沉得要将她压垮。 他或许什么都懂,她突然产生这种错觉。 “乖,抖什么。”握住她的腰,念离在她唇角轻吻,而后偏头一点点含住她的唇厮磨。 被丝巾蒙住的眼前一片昏暗,温荞感受着男人的吻,感觉整个人坠落在无边黑洞。 她到底该怎么做,该怎么逃脱。 察觉她的出神和虚软,念离按着她的背将她压进怀里吻得愈发强势,绯薄的唇瓣碾着她的,濡湿的舌头扫过齿尖,肆无忌惮的侵占她的口腔,直到她情不自禁环住他的后颈,开始回应。 温荞想要喘息,却被男人纠缠着再次亲上来,浑身发软,被舔吻过齿尖的时候甚至有点发颤,像喝多了碳酸饮料一样,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快要窒息。 于是她也疯狂了,放肆了。 一手环住他的颈,将自己的重量压向他的唇,指尖顺着锁骨从敞开的领口滑到肩膀,她主动撩拨和回应,舔着男人唇瓣,与他唇舌纠缠,浸染他的气息。 只是当她准备进一步往下探索时,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她的唇上染着水光,茫然背后是掩不住的紧张。 念离看她许久,缓缓道“没什么。” 牵着她的手从衬衫下摆探入抚上腰身,她的手明显一颤,忍不住想要退缩。 他却不放过她,带着她的手在自己劲瘦而分明的腹部细细摩挲。 虽然比这更亲密的事情已经做过无数次了,但她还从未这样触碰过他的身体,感受每一寸温热、鲜活的肌肤。 温荞害羞的完全缩在他怀里,念离偏头,轻吻她的耳尖,诱惑低语“想往上一点,还是往下?” 往上是感受心跳的胸膛,往下是在体内作恶的凶器。 温荞顿了顿,含糊开口。 但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刚出生的小猫一样。 念离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因此凑得更近了些,唇瓣蹭蹭她的脸颊“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背。”温荞蹭了蹭他的锁骨,小声说“想摸摸你的背。” 背是温荞觉得一个男人身上最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的部位。 男人肩背宽阔而结实,肩宽腰细,肩线平整,腰腹紧绷着发力时,背肌也块块隆起,线条优越。 这些温荞不用眼睛看,也能从每一次的亲密中感受到。 小时候姐姐和弟弟全都趴在父亲的背上感受过那里的温暖和力量,唯独她没有。 现在她有机会了,却是做爱时腿缠陌生男人腰上、手抱住他的后背,防止被顶的移位。 这种反差和冲击对她来说实在有些禁忌和大逆不道。 指腹贴着深陷的锁骨摩挲,念离缓缓开口,“帮我脱衣服?” “嗯。”温荞小声应下,摸索着去解男人扣子。 念离耐心很好的任由她摆弄,直到最后一颗扣子解开。 她的手在那里定了许久,小心翼翼凑前,亲了亲他的下巴,双手从腰间穿过,然后完全依赖、紧密地抱住他的后背。 念离完全由着她来,软乎乎的一团,就那么亲密依赖的窝在他怀里,浑身氤氲着香气和热气。 他享受这种让人全身心放松的信赖和寂静,单手将她抱进怀里,又托着屁股把她往前送了点,好让她抱得更紧。 只是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有其他动作,于是他问“只是抱抱?” 温荞肯定得回“只是抱抱。” 念离安静一瞬,坦诚地说“可是我想要了怎么办?” 温荞思维卡壳,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臀下压着的地方早已炽热坚硬,被单薄的布料禁锢着隆起一个可怕的弧度。 唇瓣被洁白的贝齿咬出痕迹,温荞抬手脱掉宽松的针织毛衣,只剩白色吊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以及胸缘饱满的弧度。 她看向他的方向,轻声开口,“我给你。” “我给你。”念离轻轻重复,品味这句被她说的像献祭一样悲壮的话。 “好啊。”指腹蹂躏着微肿的唇瓣,念离温柔的有些残忍,“我要什么,你给什么。你没有的,想方设法也要给我。” “可以吗?”他问,“你做得到吗?” 第三十五章 温荞久久没有回答。 念离话语其实平静的不含任何情绪,可她莫名觉得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地砸在她心上,莫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承诺真的那么随便就可以说出口吗? 念离看着她陷入纠结迷惘的面庞,一言不发把她抱回房间。 随着最后一束光线湮没在黑暗,温荞整个陷入柔软床被的同时,男人略微冰凉的手掌探入衣内,顺着身体曲线向上。 温荞太过熟悉他的气息和触感,所以她没有躲,只在男人刚触到肌肤时被冰的瑟缩一下。 倒是男人边抚摸她,边漫不经心地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嗯...好痒。”他真的很会,一手与她交扣着压在枕侧,断续地亲吻调情,一手顺着胸缘的弧度摩挲,在她呼吸渐重,整个人有些受不住的挺腰扭动时,手指灵巧的钻进内衣,将沉甸甸的一团拢进掌心,微凉的指尖绕着看过无数次的粉嫩乳晕打转。 温荞被揉的难耐,但她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小猫似的呻吟,身体微侧向他,无意识将两只圆润的乳儿压向他的掌心。 “我以前不乖吗?”柔软的身子整个贴近,温荞声音轻轻的,不知出于什么这么问了句。 而她这样问的时候,念离不知怎么想起了等等。 他养了两只狗,一只是因伤退役的军犬邦邦,另一只是他从收容站领养的边牧等等。 邦邦是一只全黑的东德犬,乌黑锃亮的毛发,忠诚机警,温顺护主,又威猛帅气。 等等是经典的黑白配色,活泼好动,聪明清秀,平时最喜欢磨牙圈。 他习惯离家前给它们一个磨牙圈消磨时间,可他上次回家发现尽管眼中满是渴望,等等却怎么都不肯接磨牙圈了。 他看着等等满是委屈的眼眸和丢弃远处的磨牙圈想,他何时让磨牙圈成了等等最讨厌的玩具? 而温荞,说起来她的漂亮,她的眼睛占了很大一部分。 她整个人,属于蝴蝶那种纤细脆弱的漂亮,仿佛指尖一揉,就能揉碎她的一生。 但她的眼睛,在她不曾知晓的时刻,他最喜欢盯着看的那双眼睛,有种特别味道。 有人说,爱一个人,记忆里最深刻的,应该是她的眼睛。 温荞的眼睛,是极为标准的杏眼,瞳仁漆黑明亮,加上无论何时她望向别人的目光总是温和专注,比如昨天的郑慧,无形中就会让人觉得被肯定和信任,获得力量。 而她微微下垂的眼尾,以及不自觉流露出的无助,恰到好处的显露小狗的乖巧和无辜。 虽然此刻温荞脸上的表情绝不是他离家时等等脸上显而易见的委屈和挽留,但他们那双眼睛如出一辙。 不用看他也知道她的眼睛一定是湿漉漉的,里面的专注、渴望与依赖,才是最动人的。 他喜欢她露出这种神情,尤其只面对他的时候,并不喜欢她用前者的眼神看向其他人,无论男性女性。 因此,他决定以后改为每次回家的时候奖励等等一个磨牙圈。 同时,他隔着丝巾亲吻女人的眼睛,说“乖。很乖。” 闻言,温荞感觉自己柔软的好像被人放在云朵上。 整个人都要化掉。 半露的胸乳紧贴男人胸膛,她仰头挣开男人衔制她手腕的手转而环住他的颈,笨拙又耐心的顺着喉结往上。 念离任她亲,一边握着饱满的乳团揉捏,一边等她小狗似的终于亲到嘴巴。 温荞顺从本能,只想亲亲,因此她的吻纯洁的不见色情和旖旎。 只是当她亲到男人唇时,一切再不受她控制。 他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握住她的后颈将她压向自己,微凉的唇碾过女人柔嫩的唇瓣,迫使她张开嘴,舌尖探入,试探触碰,而后卷着软舌搅弄。 温荞沉溺在他的吻里,环住他的肩背,在静谧黑暗唯有舌尖勾缠发出淫糜水声的房间与他湿吻,毫无反抗之意。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亲的着实有些久了,她感觉自己的舌根都在泛酸。 她忍耐着,终于在快要无法呼吸时,嘤咛着,轻推男人肩膀,换来的却是他含着她的唇舌愈发深入的侵占,握着她的腰把她揉在怀里,把她吞噬一样的贪婪。 “别亲了,会痛。”温荞终是眼眸含泪,带着哭腔求饶。 念离隔着丝巾触到女人眼角的湿润,心底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却安慰似的抚着她的发,一边低声问“只是亲一下,怎么会痛?” “不是一下,是很多下,很多很多下。” 感受到他的温柔,温荞委屈又老实的回,带着撒娇意味的控诉“而且你好凶,你没感觉到吗?” “我凶?”念离有些好笑得问,捏捏她的脸蛋,“宝宝你还有没有良心?” “唔。”温荞本欲反驳,但在听到他的称呼后,怔了一瞬,然后脸蛋不受控制地变红。 没等到她的回答,透脸颊传来的温度也能明白她的沉默为着什么。 脸上清浅的笑意不变,只是浸入黑暗的那双眸子是与温和面容不符的凉薄和晦暗。 “我真的很凶吗荞荞?”薄唇顺着侧颈一路吻到耳根,念离轻声问“我已经大方到同意你和心知肚明喜欢你的学生一起度过愉快的一天了宝贝,你还要我做到哪种程度才会觉得我从来不舍得凶你?” 那你为什么大方? 温荞其实想这样问,可出于很多理由,最后她没有问,任由气氛在沉默的爱抚中暧昧起来。 念离的动作耐心且游刃有余,白净修长的手指顺着接吻时已经濡湿的花缝揉弄,指腹来回揉搓,直到越来越多透明的爱液涌出打湿他的手指。 私处丰富的神经末梢全被唤醒,温荞难耐的想要夹紧腿,却又被他的手握着腿根被迫维持分开的姿势,最后无助的想要抱紧伤害她的人寻求安慰。 念离任由她柔软馨香的身子缠上来,轻吻她的嘴唇问“可以吗?” 温荞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微微喘息,没有说话。 他好过分,明明已经蓄势待发抵在那里,甚至龟头已经破开穴口微微陷入,他却罕见的假正经地询问。 “可以。”克制住男人即将在她体内作恶的凶器抵在那里带来的威胁和颤栗,温荞深呼口气,配合的给予肯定回答,不防自己手机突然响起。 她一下子分了神,推拒地按住男人肩膀,伸手想够手机“不好意思等一下,我...我先接个电话。” 轻松衔住女人两只手腕,念离挺腰,恶劣的用滚烫的性器狠狠磨过刚被手指玩的敏感濒临高潮的花缝和阴蒂,感受着身下女体突然的痉挛而后压抑的近乎哭出来的叫床声没什么情绪道“在我的床上还敢分神。” “我...不要...”他那一下,温荞简直湿的一塌糊涂,柔嫩的花瓣轻轻抽搐着到达高潮。 “你不要什么,嗯?”念离丝毫不在意她此刻正高潮,全身微微战栗着泛着粉红,姿态随意的捏着手机,在她半露的奶子上轻拍了下,发出清脆的一声,轻佻又温柔地问,“阿姨的电话,要接吗?” 乳肉震颤,被玩了很久已经挺立且揉搓的泛红发硬的乳尖受不了那种刺激,温荞身子抖得更厉害,眼眶泛红,握住男人的手腕,姿态柔弱又无助到了极致:“念离,求你。” 不要再折磨我。 “呐,好聪明的宝宝。”男人似乎笑了,轻叹一声,在她耳边低语,温柔至极。 “这是奖励。” 没有反应的时间,男人话音未落,突然握住她的腰猛地贯入,可怖的一根,强势而凶狠的毫不留情的将她填满,钉在床上。 “不嗯...轻...轻一点,念离...啊...”视觉受阻,身体的感官却无限放大。 膝盖被男人的腿顶开而后握住腿弯压在腰侧任由摆弄折成完全敞开的姿势,濡湿的花缝也在一瞬间被撑开填满然后反复入侵用力的顶撞,温荞开始后悔。 这真不是她的错觉,一旦褪去衣服陷入情事,身上的男人就像褪去了文明与人皮的野兽,甚至比野兽还要可怕。 “念离,念离...”手机还在顽强作响,温荞却无暇顾及。 粗硕的巨物以极强的存在感伴随着主人堪称野蛮的动作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她完全无法承受,低声啜泣无助地叫他。 念离默不作声,将她翻过去摆成跪趴的姿势供自己后入,同时紧绷的腰腹贴紧女人的纤薄的脊背,手臂横亘在她的胸前握住晃荡的胸乳,才轻吻汗湿的肩膀低语: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可以在这里耗上一天。” 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温荞真是被欺负狠了,无法承受的快感海浪般汹涌袭来,她的腰部还在轻微的痉挛拱起,浑身上下没一块完好肌肤,尤其胸乳腿根满是斑驳红痕,红着眼圈蜷在一侧,浑身汗津津的,初生幼猫一样可怜狼狈。 念离把灯打开,轻柔的抚她脊背,等她缓过来一点下床给她倒水。 把人抱进怀里哄着喝水时,指腹拭去眼角残存的泪珠。 温荞含糊的呜咽一声,感受到他的触碰,下意识有些瑟缩,但更难堪的是本就因高潮余韵还微微痉挛无法合拢的腿间再度涌出白浊。 源源不断,失禁一般。 念离知道今天有点疯了,把人欺负狠了,安慰似的抚摸她肩头,轻声问“弄疼你了?” 温荞眨了眨眼,眼泪再度涌出。 丝巾不知第二次还是第叁次时被取下。 那时的温荞已经累极,但还是尽力伸手描摹男人五官。 念离默许她的动作,只一下比一下顶的更深。 后来她失去了探索的欲望,手臂软软环住男人肩背,静默无声地望着与她交颈缠绵的男人。 直到微风吹拂,飘窗前的窗帘晃动,丝丝缕缕金灿灿的光线透过缝隙洒在男人侧颈和肩头。 温荞在那静谧的感觉世界都静止的短暂且晦暗的一瞬,看到一直藏在面具后的此刻哪怕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仍显得沉静理智的,念离的眼睛。 为何莫名感到熟悉,为何永远那么理智。 她欲说些什么,可男人突如其来的吻扰乱所有思绪,晃动的窗帘也重归于静。 “我好累。”察觉到他的温柔,她哽咽着说“我很痛,也很害怕,你真的好凶,温柔一点,可不可以?” “因为这个掉眼泪?”念离安静一瞬,把她抱到腿上,抬起她的下巴吻她的泪,温柔地哄“可以,都可以。下次我温柔一点,顾着你的感受,不凶你,也不让你害怕,可以吗宝宝?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我不想吃药。”温荞低头颤抖着,轻声说“我不想再吃药了,你戴套可不可以?” 以前不是没见过她哭,可从没有哪次她表现得像现在这样脆弱,好像脊骨被人碾碎了一般,又疼又绝望。 “不吃就不吃,我结扎都可以。不哭了可以吗?” “你喜欢我吗?念离,你喜欢我吗?”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抬手抹掉眼泪,眼眶依旧湿润。 温荞强忍哭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可开口就是含糊的哽咽,“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了,为什么你会大方呢,为什么会同意我和一个喜欢我的男孩子出去呢?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意吧。程先生,你其实不喜欢我的对吧?” 她伤心的自说自话,直到最后泣不成声。 “你开始渴望我的爱了吗?”男人答非所问,突然平静直白地这么问了句。 这是爱吗?她不觉得。 但是—— “你觉得我贪婪吗?我也觉得......” “不,这和贪婪没一点关系。就算是,也是我允许的。” 温荞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于是他解释道,“你说要跟着我,说想好好的和我在一起,我都是同意的,不是吗?” 脑子嗡鸣的难受,眼泪掉得更凶。 温荞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一直以为在这段关系中她是绝对弱势的,也从未把他的肯首当真。 “至于喜欢。”他抚摸她的脑袋,温柔的像是抚慰“我当然喜欢你,荞荞。我记得最开始决定和你开始这段关系的理由就是我喜欢你。” “但你不这样认为,并且给出的理由是我大方。”念离低语,捧住她的脸,“是你先对我示好,小狗一样摇尾,依偎身边,却又对我全无信任暂且不提。荞荞,你真的要我把话都说出口才明白吗?你真的要听大方之下的阴暗、嫉妒吗?” 男人的声音一直很温柔,且他虽是问句,但声音丝毫没有起伏,温和沉缓的像上好的绸缎。 而温荞在这动听的陈述中,身体依旧发烫,心却渐渐冷却,眼泪也渐渐干涸。 她到底是多个糟糕的一个人。 她伤害了多少人。 “那你爱我吗,程先生?我们这样,算什么?”温荞声音低微,想茫茫海面的一叶扁舟。 “你想我们算什么?”念离轻松将问题抛回给她,抚摸她的手臂,然后到锁骨和肩颈,“你爱我吗?你明白爱和喜欢的分界线是什么吗?” “荞荞,你问我问题的时候,自己有答案吗?” “没有。所以我不会强求你的答案。”温荞说着,很轻的笑了下,那笑容莫名又轻松。 “我只是累了,程先生。”她说,“我不聪明也不漂亮,没资格也不想再和您玩游戏,我只求您放我走。” 男人闻言也笑了下,那笑容纯净而无害。 他毫不惊讶的感叹一声,虚伪又温柔道,“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第三十六章 “为什么想走?” 伸手想分开她的腿,但指尖刚碰到她,她已经害怕的后退。 念离看着她,拍拍身边的位置说“过来,把腿分开。” 几乎他出声的一瞬间,温荞已经腿软且眼睛再度湿润。 她泪眼朦胧地摇头,哽咽着说“别这样,我不想做。” 她不想把事情弄得难堪,但她拿他没一点办法。 “我真的不想继续错下去了。程先生,求你...求你放过我。” “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放你走,你愿意吗?” “我...”开口便是浓重的哭腔,温荞说不出话。 “事不过叁,你要是坦白的告诉我理由,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但你要是不说,或是对我撒谎——” 念离捏住她的下巴,抬高她下意识就想低下的脑袋,温声低语“宝贝,我想你不会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仿若面对重压,温荞精神紧绷的身体细微发抖。 怎么都是辜负和背叛,她根本无从解释,无法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念离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冷凝。 “不说话是想给我口交吗?”他冷漠且讽刺地说。 “你以为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还有你新办的银行卡。你早就越界,现在才想扯清关系。” “温荞,你是清高,还是天真?” 念离说完,全然不在乎她的反应,带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大腿,冷淡的让人绝望的下命令: “现在,自己爬过来,然后坐下去。” 话说这份上,他明显在意的是结果,不在意她要在做到这件事耗费多少时间。 大滴热烫的眼泪砸在男人腰腹,温荞慢吞吞地爬过去,双手扶着男人肩膀,试探性往下坐。 不过她试了几次,都没能将男人吃进去,反而一次次擦过泥泞红肿的穴口将她磨得腿软。 “不行...我做不到...”下体不受控制涌出的液体打湿男人小腹,羞耻和窘迫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挤压的像一个不堪重负的弹簧。 温荞低头含糊的哽咽,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男人就那么看她许久。 半晌,一个个温柔如羽毛般的吻落在额头、眼皮和鼻尖。 温荞红着眼眶抬眸看他,委屈的真的很像只兔子。 从刚才起就冷漠施令的男人捧住她的脸,指腹轻轻蹭掉眼底的泪, 沉声说: “你看,我对你根本凶不起来。” 闻言,温荞嘴巴微瘪,隐忍的泪掉的更凶。 她知道很久以前他对她就算不上凶了,而她最无法抗拒又不得不抗拒的就是他的温柔。 念离从抽屉里摸出一条崭新的丝巾为她蒙上,轻拍她脑袋,温柔地哄“好了不哭了,我帮你。” 床头的灯打开,昏黄的光影投在墙壁,念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抵开她的腿。 温荞下意识抗拒,却被男人握住腿根维持分开的姿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经过高强度性爱早已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小花瓣。 “肿了。”一边毫不内疚的感慨,一边熟练的两指分开肿胀的外阴揉搓嫩芽似的微微翕合的两瓣小阴唇,念离在她腿间抬起头温柔的近乎蛊惑地问,“要我帮你舔吗?” “嗯什么...啊...”没有反应的时间,男人唇舌覆上来的一瞬间,温荞浑身一震,大脑一片空白。 他在干什么。 刚刚用生殖器插过的地方,怎么可以用舌头舔。 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以为她做这种事情。 “不...”眼前闪过一帧又一帧的回忆,温荞在那种被击中击溃的无望中,刚被男人舔了两下,就高潮了。 念离任她颤抖着夹紧双腿将他圈在腿心,小腿和脚背紧绷,连带着一个个洁白泛红的脚趾蜷起,一直没停。 他其实舔的不深,因为她真是湿的一塌糊涂。 除了被内射到最深处流不出来的精液,女人热烘烘的阴道里全是水。 纤长的睫毛低垂,念离分开饱满肥嫩的阴户露出被操至深红色的穴肉揉弄,漂亮的手指一直从阴蒂揉到阴道口,同时舌尖耐心规律的沿着最敏感脆弱的小阴唇舔弄。 直到她整个软成一滩水,手臂挡住眼睛,呜咽着浑身发抖,嗓子哑的哭都哭不出来,他终于微微向下,濡湿的舌尖像蛇一样往女人微张的阴道口钻,一直钻进她的骨头。 快感积蓄过头,就会变成一件可怕的事。 就像洪水击溃的大坝,身体在一瞬间紧绷到像一张下一秒就会碎裂的弓,又在下一秒全然放弃抵抗的放松,任由肆虐的洪水将自己吞没。 温荞茫然的睁大双眼,眼前持续十几秒的白光,漂亮的眼睛没了聚焦,除了身体惯性的痉挛发抖,整个人安静的像个漂亮人偶。 眼见她被快感冲击的久久不能回神,念离没有对她说荤话,也没有温柔的情话。 他直起身,毫不在意地抹掉脸上女人喷出的淫水抹在她的胸部,又弯下腰,握着她的大腿,温煦的又有些兽性依恋的用鼻尖去蹭她肉乎乎的大腿,而后缓缓把她抱住。 温荞实在是没了力气,思维也迟钝的仿佛卡帧,因此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男人刚刚做了一个多么温柔又色气的动作。 而她在那承载了感官记忆的电波中,只是想到他,就想再次高潮了。 但她现在真的很难受,手抵男人胸膛,她眼眶湿润着,颤抖着嗓音说“你真的很过分。” “嗯,对不起。”念离很轻易就道歉了,温荞没说话。 念离将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挽至耳后,吻她的嘴唇和脸颊,很温柔的又说了一遍“对不起,宝宝。” 他这样,温荞反而又开始内疚。 他其实也没有很过分。 他没有使用任何技巧,没有残忍恶劣的用嘴巴去吸用牙齿去咬。 他只是整张脸贴在那里,只是高挺的鼻梁蹭着肉缝,呼吸间的热气全部喷洒她的腿心帮她舔了两分钟而已,她就能爽到失神,在他给予的接续不断的高潮中,完全控制不住的跟失禁了一样喷湿他整张脸。 没人在意满身热汗,只有让人感到安全和静谧的无限亲密。 温荞环住男人肩背,亲密的肌肤相贴,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 她那点重量对男人来说毫无负担,念离靠坐床头,把她抱到腿上随手捞过薄被盖住两人身体。 温荞蜷着身子窝在他怀里,像只困倦疲惫的小猫,温热软乎的美好肉体与他紧密相贴,手掌贴在胸口感受心跳。 念离与她一同静下来。 “为什么说那些话?” 温荞在一瞬僵硬,直起身子,与他隔开距离。 “其实你最近很少叫我程先生了。但一旦这么叫,意味着你想要疏远我。” 念离抚摸她的发丝,动作温柔的不像话:“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又这样叫我吗?为什么突然对我讲那种话想要离开我?” 男人话语平淡温柔,偏偏温荞一个字回答不了。 她无法告诉他与程遇的种种,也无法承认自己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的荒诞可能。 但她又明白,此刻他是在认真和她沟通,她的缄默只会让她更加无法离开。 “我不是一个能一直背负秘密和愧疚过活的人,也无法心安理得糟践别人的好。刚来的时候,我和你说我犯了一个错,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犯了错,犯了你的忌讳。” 温荞说着,指甲陷入掌心,嗓音已然染上哽咽和酸涩: “你要是因为我的错惩罚我,无论你怎么对我,我全部接受。” “你还真是,想和我撇清关系。”短暂的沉默后,念离轻扯唇角,微不可见的笑了。 第三十七章 环在女人腰上的手臂收紧,他说“你有秘密,不想说,我不强迫。我只要你坦诚的回答我一个问题。” 温荞泪眼婆娑地点头。 念离问,“是他吗,荞荞?你喜欢他吗?你是因为喜欢他喜欢到在我身边多呆一天都无法忍受所以要离开我吗?” 温荞认真地摇头。 念离也认真地看她,“不是还是不喜欢?” “不是因为他,是我...” “是你突然醒悟?”他意味不明的笑,眼神已经冷凝,偏偏话语温柔,甚至让人听不出其中讽刺。 “那我呢,荞荞,你喜欢我吗?”他问。 人有时真的是有些盲目的,只懂言语确认,却不懂去切身感受那些细微矛盾的情感。 温热的泪涌出,连阿韵追问时都没有确认的答案,此刻温荞奇异而安宁的尘埃落定地说出口: “喜欢呀,我喜欢你。” 正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明知堕落还是选择你,不被理解也要维护你。 正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不愿欺骗你,伤害你,不愿糟蹋你的好。 坦诚的说出口,温荞反而觉得自己没那么糟,同时坚定了及时止损的想法。 但念离不给她那种机会。 她想走,他偏不让她走。 昨天阿序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说,你这样恶劣,不怕她知道你真面目后被吓跑。 他当时没说话,但他知道自己一贯以之的答案: 吓跑了就再把她抓回来。 她跑一次,他抓一次,直到她的爪子磨平,再也跑不了为止。 她虽不是他的敌人,但是他的猎物。 他可以一次次对她心软,在好戏还没开场时就提前谢幕,但不会容许她离开。 他对她的执念,与她的羁绊,从来不是庸俗的童话故事。 就像榫和卯,她只有每一步都契合他的点,他们才有后来。 她替他挡的一刀,不足以让他动心。 要是挨一刀就能让他动心,这世上多的是人愿意为他去死。 她吸引他的,是好奇,是脆弱,是她的阴暗面。 很多时候,温荞触动他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脆弱。 她的眼泪不是工具,她从未以此谋求什么,偏偏让他淡了戾气,共鸣她的情绪。 比如她只有面对小狗才完全放松的笑容,比如在他说出柔软后,她怔愣几秒,突然泛红的眼眶,眼神中的委屈与破碎。 她根本就是一堆碎片拼成的瓷娃娃。 再者,他知晓她本性怯懦,满脑子无用的仁义道德,对真正欺负到头上来的人毫无反抗之力。 但当她亲耳听到他承认罗然所遭受的一切非人虐待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她并没有指责和怜悯,反而不知真相时便坚定和偏向他。 因而如今她经受不住诱惑,被引诱着陷入两难境地,她的是非观被拉扯、摧毁,后知后觉的正义、愧疚,想要全身而退。 哪有那种好事。 他对她的宠爱一直都建立在她心甘情愿地呆在他的玻璃罩里,就算他归还自由,她也只愿停在他的掌心的基础上,尤其后来如他所说,是她亲手将绳子放入他的掌心。 但他的蝴蝶虽然软弱,偶尔会走错路,却又固执的纯洁和正派。 不过玻璃罩是他的,里面的空气和养分也是他的,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 他这么想也许有点自大,还有点恶劣。 但雄狮占领的土地,恐惧就是律法。 他喜欢她是真,要她爱他是真,本性恶劣也是真。 他不会想要改变,那改变的就只有她了。 “那我们还说什么,荞荞。”他抚摸她的脸颊。 “你既不是因为喜欢他要离开我,也不是因为讨厌我而远离我,你的两个理由都站不脚。宝贝,我没理由就这么放你走。” “不是的,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温荞强调,对他不解。 明明最开始是他说的绝对不容许背叛。 “所以你现在是在愧疚,还是想告诉我一个幽默的悖论——你爱我,却拼命地想要离开我?” 他温柔太久,她都快要忘了他身上冷淡伤人的戾气和刺。 温荞突然哽住,不知该怎么反驳。 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一个悖论吗? 一边说着喜欢,一边又要离开,她自己都觉虚伪。 可是...可是事情又不是这样的呀,她想。 她就是一颗沙子,不能揉进他的眼睛。 她分明是为了他好,为什么说出来却总站不住脚。 长久的沉默,温荞轻声说“你说的没错,听到这句话,我自己都觉荒唐。但想一想,也许是想要这句话不荒唐的要求太高。” “谁都想被别人坚定选择,但事实是我不是你,我只是普通人,我就是身不由已,面临两难选择。” “生活不是童话,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那种可以坚定的对伴侣说‘我爱你,我们不会分离’并且言行一致的美好爱情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拥有的,至少我从来不敢...” “不敢怎么?” 温荞视线受阻,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突然发问,冷淡的一句,让她怔住,原本想说的话此刻怎么都说不出口。 念离不罢休。 他挑起她的下巴,干脆又直接得问“温荞,你从来不敢什么?” “我知道你悲观成性,从不奢望爱,也从不觉得自己值得被爱。” “但你是我认定的人。” “温荞,你是我的。”念离语气沉沉,一字一字强调,握住她下巴的手掌不断收紧,让她切实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同时听到他问: “告诉我,现在你还觉得自己不值得吗?” 第三十八章 浴室的水声消失,床边微微下陷。 念离带着湿润水汽和沐浴露好闻的味道在她身边坐下,抚摸她的手臂。 温荞背对他蜷在里侧,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冰冷。 念离把被子往上提,盖住肩膀和手臂,薄唇蹭着后颈的软肉似吻非吻,唯有湿润的发扫过侧颈和颈窝,留下真实而冰凉的痕迹。 “晚餐准备好了。我有事先走,不陪你吃了。你休息一会,自己起来吃点。” 温荞听见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念离也不在意,在她侧脸一吻,一颗颗系上衬衫的扣子准备离开。 “我不会再来这里。”温荞突然开口,但那声音飘渺沙哑,给人以幻听的错觉。 按下的把手回到原位,念离回眸看她,留给她的,只有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双腿软的厉害,站立都觉折磨。 快速冲个澡,最后环视整个房间,餐桌上的礼物和最喜欢的甜点,温荞带着念离留下的满身痕迹和仍觉黏腻的下体,沉默离开。 电梯到达一楼,门缓缓分开。 她望向正前方的时钟,已经八点了啊。 裹紧外套往前走,脚步却又停驻前厅的沙发。 温荞怔怔望向沙发深处手持玫瑰、安静看向她的少年,下意识看向手机,而后酸涩的以为再也没有眼泪的眼睛一瞬间湿润。 少年五点发来消息,约她一起看电影。 回复他的是一串数字,1517。 他们的门牌号。 温荞身子一晃,几乎要站不稳。 她朝他走了两步,又在对方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停在原地。 一切就这么在他的面前撕破,这就是她离开要付出的代价。 温荞不敢去想他怀着什么心情来到这里,并在这里等了叁个小时,也不敢去想他在这叁个小时、她在楼上的房间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的时候想些什么。 事出有因,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没资格怨恨念离。 可是...可是他那时明明说着喜欢她。 他明明会因为她掉眼泪而哄她,甚至在她说不想吃药主动说可以结扎。 明明他说会温柔一点,顾着她的感受,不会再伤害她。 也是他逼着她承认自己也是值得的,她也是值得被爱的。 明明他说的话她都信了,可他...他到底是怎样的残忍,才能一边极尽温柔的待她,一边又毫不犹豫插刀。 眼泪不住的顺着脸颊滚落,少年看着她流泪,看着她倔强的想要擦干眼泪,却总也擦不完。 放下手里的花,程遇起身,与她擦肩而过,身上是干燥温暖的衣皂香。 温荞本能地揪住他袖口,低头哭泣着,整个人微微发抖。 程遇的脚步顿住,抬手抚摸她锁骨处遮都遮不住的痕迹,一个字不用说,她自己就先放手了。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温荞泪眼模糊地盯着那个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远离,消失她的视线。 在他等待的地方坐下,温荞看着漂亮的花束,第一次知道蓝色玫瑰的存在。 11朵碎冰蓝玫瑰,这是她收到的人生第一束花。 温荞抽出夹在其中的影票和卡片。 电影是他们刚认识时她随口提过的挺感兴趣的一部片子。 而卡片—— 白蓝的卡片上是少年手写的一行字。 他的字她再熟悉不过,隽逸潇洒又苍劲有力。 此刻,他用那漂亮的好像专门练习过书法的字在卡片上坦率又温柔的写: 想着你的那些瞬间,它们构成整个世界。 然后就是少年手绘的一些图案: 一片云彩和一道彩虹,一只小熊猫和一颗苹果。 小熊猫和苹果。 苹果。 福至心灵,她终于在此刻明白少年的头像为何违和的是一颗苹果。 一时间,她看着这张卡片又哭又笑,直到心尖都是疼的。 想着你的那些瞬间。 温荞抚摸被眼泪晕开的字,死死咬着唇,压抑的连悲伤都没有声音。 少年的喜欢是铺满阳光的温床,而她愚蠢的一次次放弃阳光,选择投入黑暗的怀抱。 现在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怪不得别人。 温荞到温家已经九点。 一下午不接电话,温母没想到这个一向任打任骂没有存在感的女儿敢这样对她,还有脸这么晚回来。 因此在温荞开门后半死不活地叫她“妈”后,她的火气蹭的一下窜上来,手里的杂志也一下子朝温荞砸过来,脑门直接磕出一道口子。 温荞麻木的感觉不到疼,但也就那么低头站在原地不再动了,任由母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嘲讽和谩骂朝她砸来,直到温父轻飘飘的一句“差不多行了”温母又抱怨几句终于住口。 客厅的电视被故意调高声音,温荞看着冷漠的父亲和嫌恶的母亲,站在门口一直没动: “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从没想过温荞会这样和她说话,温母腾地站起身,一边想哪里不对劲,一边快步走到她面前高高扬起手掌。 哦,是她的声音没了平时的唯诺讨好和小心翼翼。 温母终于想明白,清脆的耳光也落在温荞脸上。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 “你是翅膀硬了,敢和自己老娘对着干了?” 温荞看着面目狰狞,看自己像看仇人的母亲说“我没有。” 然后又是清脆的一记耳光。 “你还敢跟我顶嘴?”温母抓住她的头发用巴掌扇她的脑袋“一下午不接电话你还有理了?现在还敢这样和我说话,你个赔钱货我欠你的?” “还有我和你说的让你把每个月的工资取出来给你弟当生活费你给了没?眼看你弟快高考了,前几天我和你说的让你国庆的时候陪你弟去辅导机构找约好的那个一对一老师把钱给人家交了你去了吗?” “温荞我说的话你听过吗?现在你还觉得我打你打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