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腻酥香》 是我着了魔(1) “青橙,我们先走了,你离开前记得关灯锁门哦!”学生会的几个干事冲还在电脑前录入资料的盛青橙挥手道别。 “嗯!我会记得的。”盛青橙笑着应道。 几个干事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办公室,声音并不小,走出去很远都还能听得见她们的声音: “青橙真的好勤快,都放学了还留在学生会工作,换做是我,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回家最重要。” “你们听说了没?今天中午体育部部长跟她表白了,就在饭堂门口,很多人都看见了……” “害,人家长得漂亮,性格又好,被人表白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体育部部长也挺受欢迎的,他们两个要是在一起了,还真挺般配。” “所以今天中午才那么多人起哄让他们在一起嘛……可惜动静闹得有点大,会长又刚好路过,就把人都给驱散了,让我们没能听到青橙的答复。” “会长真的不是针对青橙吗?我一直都觉得他对青橙特别冷漠,该不会是讨厌她吧……” “不会吧?哪有人会讨厌青橙啊……” 几个干事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直至再也听不见她们的对话内容。 盛青橙一直面色如常地录入着资料,似乎对外面的闲聊漠不关心,然而,轻微颤抖着的睫毛泄露了她并不平静的情绪。 在听到会长讨厌自己的那句话后,盛青橙敲打键盘的动作顿了一顿。 随即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看,原来不只是她自己一个人觉得迟恕讨厌她。 大家都这么认为。 是因为迟恕对她的讨厌太明显了吧?已经到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地步。 不愿意与她单独共处一室,哪怕是普通的汇报工作,也不愿意让她进入会长办公室,一定要在有第三者在场的情况下,才会勉强跟她讲话。 平时在路上碰到,也只会把她当空气,完全没有要主动跟她打招呼的意思,哪怕她先跟他问好了,也只会不咸不淡地点点头,权当做是听到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 倘若迟恕对每一个人都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他虽然性格冷淡,但是对人还算温和有礼,只有在对待盛青橙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明显的冷漠。 久而久之,学生会的成员便都心照不宣地认为,迟恕讨厌盛青橙了。 明明,她那么喜欢他。 盛青橙的眸光变得黯淡起来。 也许,是时候结束这段永远也看不到希望的单恋了…… 傍晚六点半,盛青橙终于做完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 “唔……”她伸了个懒腰,放松地舒了口气,上衣的下摆因为动作的幅度过大而掀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肢。 “盛青橙?你怎么还在这里?”一道清冷的男声突然在她的背后响起,吓得她立刻往前一趴,恢复正常的坐姿。 回头一看,迟恕正面无表情地倚在门框上,冷冷地盯着她。 一米八五的他身形颀长,站在门前几乎能把整扇门堵得密不透风,看上去极具压迫感。 “那个……我留下来录入资料。现在已经弄好了,我马上就走,不会打扰你的。”盛青橙强装镇定地说道,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刺得她掌心发疼。 “嗯。”迟恕淡淡地应了声,绕过她的办公桌,径直向会长办公室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盛青橙才回过神来,按捺住剧烈的心跳,飞快地收拾起桌面的物品,想在迟恕出来之前赶紧离开。 她不想再遭受他那伤人的冷漠了。 至少今天之内不想。 就在她收拾完东西,正准备背上书包离开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惊得她急忙抓起手机,看也不看就接通了电话。 铃声消失的瞬间,她松了口气。 “喂,青橙,关于我今天的表白,你的答复是……”手机的听筒里传出体育部部长腼腆羞涩的声音。 盛青橙本来看到办公室的门还紧闭着,迟恕并没有被她的铃声惊动时,还觉得放松了不少,这会儿突然听见手机里传来的问话,神经又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怎么偏偏是体育部部长的电话……有点后悔没看清来电人的名字就接通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拒绝他呢。 “青橙,你在听吗?”体育部部长见盛青橙半天没有回应,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盛青橙回过神来,干笑了两声缓解尴尬:“我在……” “那么,你考虑清楚了吗?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体育部部长穷追不舍地问道。 “我……”盛青橙正犹豫着该怎么婉拒的时候,手里蓦地一空,手机被一只凭空出现的大掌给抢走了。 她错愕地看向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迟恕。 他面无表情地睨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而他手里捏着的,赫然就是她的手机。 “会长……”盛青橙压低声音恳求道,“把手机还给我。” 迟恕听到她的请求,勾起唇角嗤笑了下,深邃的眼眸变得愈发冰冷。他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样,非但没有把手机还给她,反而还举得更高了一点,用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对着话筒说道: “她不愿意。” 是我着了魔(2) 盛青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迟恕带进会长办公室的。 一对上他冷冽的视线,她的大脑就直接宕机,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一直到背抵上办公室的门,耳边响起门被反锁的咔哒声,她才稍微回过神来。 眼下的情况似乎很不妙。 迟恕把双臂撑在门上,将她困在门与自己的胸膛之间。他虽然没有直接触碰到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却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高大的躯体宛如坚实的牢笼一样,将她整个人笼罩起来,让她完全无法动弹。 “会长……你这是在干什么?”盛青橙低垂下头,避开他充满寒意的视线,试探着问道。 她极力屏住呼吸,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门上,想要和迟恕拉开距离。然而,他贴得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两个人呼出的气体都纠缠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只要他再往前半步,他的膝盖就会顶开她的百褶裙下摆,触到她柔软的腿心,坚实的胸膛也会与她的脸颊紧紧相贴。 迟恕嗤笑一声,似是不满她想要逃开的举动,低下头在她的耳边反问道:“你觉得我在干什么?” 他的嘴唇几乎要吻上她的耳廓,呼出的气息拂到她敏感的颈窝里,让她感到一阵酥麻,身体止不住地轻颤。 “我不知道……”盛青橙声音发颤地说,耳根子被他撩得红了个透。 “你喜欢那个赵子羽?”迟恕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声音沉如浸了水的棉花,重重地压在她的心上。 “赵子羽?”盛青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乌黑的眼眸里充满了迷茫。 “他们都说你和赵子羽很般配……”迟恕缓缓弯下身,用深邃如墨的眼睛紧紧锁住她的脸,眸光森冷,“你要和他在一起吗?” 他这么一说,盛青橙便想起来了,赵子羽就是体育部的部长,今天刚刚跟她表过白的人。 赵子羽阳光帅气,不仅是体育部的部长,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在学校算是个风云人物,喜欢他的女生不在少数。 这么看来,赵子羽确实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友人选。 然而,对于早已心有所属的盛青橙来说,他再好也是枉然,哪怕迟恕没有突然出现搅和刚才的通话,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告白。 不过,这些事情没必要告诉迟恕。 “这跟你没有关系。”盛青橙别过头,伸手用力推向他的肩膀,“我已经录入完资料了,马上就会离开,不会打扰你工作的,你放心好了。” 迟恕这个点回来,肯定是要加班把没做完的工作做完,看到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学生会室居然还有个一人,而且还是他最讨厌的人,一定心情很糟糕吧。 不然,他也不会纡尊降贵来讽刺平时一直没放在眼里的她。 “跟我没关系?”迟恕唇边的笑意更浓了,却不知怎的,让盛青橙莫名觉得周遭的空气冷如冰霜。 盛青橙被他愈发冰冷的视线盯得脊背发凉,鼓起勇气猛地推了他一把,从两人之间的缝隙伸出手去,摸向拉上的门栓,拼命想要把它拉开,却因为动作太急,怎么都没法成功。 她的举动彻底惹恼了迟恕。 “盛青橙,你觉得跟我没有关系对吧?那我就让它变得跟我有关系。”他用阴鸷的眼神紧紧锁住她,双手扣住她的手腕往门上一摁,低头重重地吻上她的嘴唇。 是我着了魔(3) “唔……”盛青橙睁大了眼睛,惊愕地盯着迟恕近在咫尺的脸,不敢相信他居然在吻她。 迟恕用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扣在她的头顶上,另一只手捏上她的下颌,不容置喙地抬高,让他可以吻得更加深入。 盛青橙本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然而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这不是梦,而是现下正在发生的事情。 她一直暗恋着的人,正在吻她。 迟恕似乎察觉到她的分心,不满地掐了下她的下巴,张嘴含住她的下唇,重重地吮吸,宣泄着自己的恼意。 盛青橙从最开始的不敢置信中回过神来,努力偏过头,在他亲吻的间隙中艰难地抗拒道:“会长……不……唔……” 迟恕趁她开口说话,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贪婪地吮向她软软的舌尖,纠缠不休。 盛青橙被他吻得满脸通红,口腔内每一寸角落都被他露骨地舔舐过,嘴唇因为他不断的索取而无法闭合,唇边总有一股暧昧的湿濡即将溢出。 空气变得灼热而稀薄,让人心跳如雷。 盛青橙被吻得软了腰肢,浑身酥麻,大脑变成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 在迟恕用舌头轻舔她的上颚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双膝一垮,整个人向下软去,直直坐到了迟恕置于她腿间的膝盖上。 男人特有的灼热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的腿心。 盛青橙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感,拼命挣扎着想要从迟恕的膝盖上站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按住纤细的腰肢,用膝盖隔着内裤不轻不重地来回摩挲她娇嫩的私处,惹得她像只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浑身颤抖,用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嘴唇。 这个画面实在是勾人。 穿着校服百褶裙的娇小少女,被高大的少年笼在身前,跨坐在他的膝盖上,被遮得几乎看不见人影,只有一双纤细白皙的腿裸露在外面,看上去就好像她正夹着他的腰一样,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现在你还敢说跟我没关系吗?”迟恕抚上她的腰窝,露骨地摩挲着,盯着她的眼里充满了欲色。 他的眸光太过直白,让盛青橙被看得心尖发颤,身体也软得跟水做的一样,只能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臂弯里。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她带着哭腔委屈地说,眼里蒙着淡淡的雾气,似乎下一秒就会滚出晶莹的泪珠来。 对于一个恋爱经验为零的少女来说,刚刚汹涌的热吻着实是有点超过了,更别说迟恕在亲吻的时候还带着浓重的怒气,动作丝毫不见温柔,让她莫名感到一丝害怕。 不是害怕迟恕,而是害怕明明被强迫了却还沉溺其中的自己。 她能感受到自己和迟恕之间汹涌着一股陌生的情潮,并且愈演愈烈。虽然在男女之事上她还是一张白纸,但是也能隐隐约约感知到,再这样下去恐怕没法停止了。 “回家?”迟恕低低地笑了声,伸手抚上她的脊背,像抚摸猫儿一样一下一下地滑过她的椎骨,惹得她不住轻颤,“然后答应赵子羽的表白,做他的女朋友?” 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盛青橙往日听了就会忍不住心跳加速,然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他说的话宛如恶魔的低语,让人不由浑身战栗。 “盛青橙。”迟恕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似是要望入她的眼底,“你做梦。” 说完,还没等盛青橙有所反应,他便伸手解下她的蝴蝶领结,随手丢到地上,再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身上白衬衫的扣子。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让盛青橙可以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扣子是如何被一颗颗解开,白衬衫也随之一点一点地敞开,露出被遮挡住的白皙肌肤。 很快,迟恕就解完了最后一个扣子。 皮肤直接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让盛青橙感受到丝丝冷意,脑子也清醒了一点,伸手拉住自己的衣襟往中间一拢,慌乱地说:“你想做什么?” 迟恕看着她藏在白衬衫下隐约可见的纯白内衣,因为她拢住衣襟的动作,内衣里头聚起了一道浅浅的沟壑,肤如凝脂。 他想象了一下包裹在内衣下面的风景,喉头不由滚了一滚。 “我想做什么?”他低头含住她莹润的耳垂,轻轻地舔弄道,“当然是想做爱。” 是我着了魔(4) 比起用说的,迟恕更喜欢用做的来证明自己想要干什么。 他趁着盛青橙被自己的话惊得不敢动弹,直接捏住她的手腕,将其从她的胸前移走,再强势地把她的白衬衫往两边掀开,露出藏在底下的娇躯。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以及被纯白内衣包裹着的隆起。 迟恕的眸色渐深。 盛青橙的身材很好,纤秾合度,瘦却不干瘪,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偏生腰肢细软得不像话,不盈一握,让人看了便会生出想要将其折断的破坏欲。 想用力掐着这纤细的腰肢,让那雪白的娇肤烙上鲜红的指印。 更想握紧这腰,重重地顶,狠狠地撞。 许多阴戾晦暗的想法从迟恕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又被他克制地压下。 不能急。 迟恕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自己沸腾的欲望,勾住盛青橙内衣的下沿,将其轻轻地、慢慢地向上挑起。 他微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刮到盛青橙裸露的皮肤,让她浑身轻颤。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盛青橙没有阻止他轻佻放肆的举动,只心跳如鼓地看着自己的内衣被一点一点推高,露出饱满莹白的乳房。 她听到迟恕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接着,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右乳。 男人的皮肤与女人的大不相同。女人的细腻柔软,男人的则比较粗粝。 迟恕的指腹在盛青橙白嫩的乳肉上轻轻地摩挲着,两种质感不同的皮肤互相摩擦,激起一阵细密的酥麻感。 盛青橙檀口微张,轻而急促地喘着气,宛如小猫儿在轻呓哼叫。 落在迟恕的耳朵里,便像是用羽毛在他的心尖上搔了一下,让他心痒难耐。 他不轻不重地搓揉了好几下掌中的雪团,看着白皙的乳肉从自己的指缝间溢出,喉头轻滚。 盛青橙的乳房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圆润饱满,形状优美,大小也与他的手掌十分契合,一手正好满握。 “盛青橙,你不打算反抗吗?”迟恕抬起头,看着盛青橙眼神迷离的沉醉模样,一股不悦突然涌上心头,“要是换成别的男人这样对你,你也会这样任他为所欲为?” “别的男人?”盛青橙眉头轻蹙,不解地问道。 迟恕看着她眼里的茫然,嗤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男人。比如……赵子羽。” 盛青橙被迫与他对视,表情不免变得有些慌乱:“为什么莫名其妙提到赵子羽?” “不要给我装傻。”迟恕把她的下巴抬得更高,望着她的黑眸里燃烧着怒火,“如果换成赵子羽,你也会让他亲你……” 他重重地吻上她的唇,却没有深入,而是浅尝辄止,吮吸了一下她的唇瓣便抽身离开。 “摸你……” 他抚过她修长的脖子、形状优美的锁骨,最后捻上她粉红的乳尖,用力地搓揉了几下,惹得她忍不住闷哼了声。 “甚至插入你的身体?” 他的手一直向下,滑过纤细的腰肢,从百褶裙的裙摆处探入,抚上她光滑细腻的大腿根,再继续深入,隔着薄薄的内裤按上她腿心的私处,轻轻地剐蹭。 非常柔软。 盛青橙被迟恕直接的话语和大胆的举动吓到了,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感觉到自己全身最隐秘的地方正被他来回摩挲着,无比羞人。 “不……”她的眼角沁出晶莹的泪花,声音带着浓浓的委屈,“我不会……” 迟恕指上的动作一顿。 他凝视着她,语气深沉地问道:“什么意思?” 盛青橙半伏在他的身上,抽噎着说:“……只有你。” 迟恕眸光一滞。 “迟恕,我只会让你这样对我。”盛青橙泪眼模糊,语气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坚决。 反正无论怎么样都会被他厌弃,就让她肆意妄为地敞开心扉一次,破罐子破摔吧。 说完这话后,盛青橙迟迟没等到预想中的轻蔑嘲讽。 她悄悄地偏头看向迟恕,没想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此时的眼神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刻。 灼热得似是能把人融化,又深沉得让人仿佛能溺毙于其中。 “我……”盛青橙方才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殆尽,余下的只有满满的慌乱和心虚。 迟恕没给她辩解的机会,扣住她的后脑勺,重重地吻上她的嘴唇。 这次的吻与刚才的截然不同。方才他吻得游刃有余,这次则又急又凶,彰显了一个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彻彻底底的占有。 盛青橙在他的怀里拼命扭动着想要逃离,却激得他越吻越激烈。浅浅的银丝在两人的唇齿之间牵连着,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许久,迟恕才舔着唇角离开她的唇瓣。 望着她被吮得红肿的嘴唇,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一字一句地说: “盛青橙,你记住,是你招惹我的。” 是我着了魔(5) 迟恕埋首于盛青橙的颈窝,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烙下细密的亲吻,一只手掐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则探入她的裙底,勾住内裤的边沿往下一扯。 轻薄的白色布料顺势滑过盛青橙的大腿,挂在了膝盖处。 “迟——”盛青橙的惊呼声还没有出口,就被迟恕用扎扎实实的深吻堵了回去。 他没有一丝迟疑地抚上她娇嫩的私处。 没有了布料的阻隔,他的手指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她有多么柔软,嫩得跟块豆腐似的,仿佛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揉碎。 盛青橙条件反射并拢双腿,将他的手掌夹在了大腿根处。 迟恕被她细腻的肌肤一蹭,忍不住想象了一下,若是把手换成自己早已热硬如炙铁的性器,该有多爽。 “放松。”迟恕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啃咬道,惹得她喘息着瘫软了身体,便趁机顺着细腻的纹理剥开她的花瓣,将中指浅浅地戳入她柔软的穴口。 “唔……”盛青橙感受到私处传来的异物感,顿时绷紧了身体。 迟恕没有急着探入她紧致的甬道,而是先低头吮吸她的乳尖,舔舐啃咬雪白的乳肉,感受到怀里的娇躯渐渐放松下来,才又将中指往她的穴儿里插入一截,就着穴口少许的湿润浅浅地抽插起来。 处子未经开发的甬道青涩而紧致,他才探入两个指节,便已经觉得寸步难行。每一次将手指抽出大半再重新插入时,方才被开拓过的小穴便又变得狭窄起来,花壁紧紧裹住侵入的异物,阻止其往更深处探索。 她太生嫩了…… 迟恕用另一只手摸索着找到盛青橙隐秘的珠蒂,重重地一按,感觉到她浑身哆嗦了一下,心下了然,用两指捻住那颗小小的花核,快速地搓揉起来。 盛青橙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迟恕似是有恶趣味一般,她越不想出声,他就越想逼她失控地娇吟喘息。 他加快手上揉捻的速度,感觉到怀里的盛青橙扭动腰肢的幅度越来越剧烈。 突然,她浑身一僵,迟恕埋在她体内的中指被一股温热的液体裹住,湿了个透。 “噗——”迟恕抽出湿漉漉的中指,举到眼前,看着从指尖淌到掌心的黏腻水液,眼里的欲色又浓烈了几分。 盛青橙喘着粗气,感觉私处一直在往外面渗出羞人的液体,挣扎着并拢双腿,想要阻止那些水液滴落,却徒劳无功,爱液还是顺着她的大腿根不断地往下淌。 一些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聚成暧昧的水渍。一些坠到她悬挂在膝盖处的内裤上,在内裤中央汇成一汪小小的水潭,向下弯出一道弧度,似乎只要在多盛一滴水液,内裤就会不堪重负,滑过她的膝弯,落到脚踝处。 迟恕再次试着用中指插入她的花穴,有了爱液的润滑,这次进入得非常顺利,畅通无阻地一插到底,整根手指全部被柔软紧致的甬道紧紧裹住。 刚刚动过情的小穴又暖又湿,像一张贪婪的小嘴一样紧紧咬着他的手指不放。 迟恕在花穴里顺滑地抽插了几下,便又加入了第二根手指。食指在小小的穴口试探着戳刺了一会儿,就着湿润的爱液,也很顺利地插了进去。 两根手指一起抽插,比一根手指困难了一点,但是也不算太艰难。 等到小穴可以轻松容纳两根手指自由出入以后,迟恕又马不停蹄挤入了第三根手指。 他的手指笔直修长,能插入到比较深的地方,三根一起挤入柔软的花穴,齐齐顶到底端,让盛青橙感觉身体被强行撑开,下体又酸又涨,穴口不断收缩,想要挤出埋在体内的异物,却适得其反,把手指吮得更紧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迟恕终于抽出埋在盛青橙体内的手指。 没了手指的阻塞,一小股水液从盛青橙穴口涌出,流到了早已湿透的内裤上。 就在盛青橙以为迟恕终于要放过自己的时候,后者将她翻了个面,迫使她背对着自己。 随后,她听见了一阵金属碰撞声和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是迟恕在解裤腰带。 盛青橙心头一慌,下意识摸向旁边的门栓,想要开门逃跑,却被身后的迟恕一把握住腰肢,强行抬高臀部,被迫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趴伏在门上。 一个热烫的硬物抵上她湿漉漉的穴口。 迟恕掐着她的腰,将她拉近自己,使她的后背与自己的胸膛严丝密合地贴在一起。 男人灼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盛青橙身上,让她内心深处的抗拒一点一点地融化。 “你是我的。”迟恕掀开盛青橙乌黑的发丝,一口咬在她雪白的后颈上。 紧接着,他重重地顶入她的体内。 是我着了魔(6) 会长办公室内,衣物凌乱地堆了一地。 少女白色的蕾丝内裤和黑色的男士皮带纠缠在一起,散发出不言而喻的色气。 盛青橙被迟恕压在办公桌上,小腹紧紧贴着桌沿,裙摆高高掀起堆在腰际,挺翘浑圆的臀瓣被大掌抓着向两边掰开,方便粗长的性器畅通无阻地捅入藏在里面的粉红小洞。 剧烈的抽插使得小穴涌出的甜腻液体四处飞溅,染湿了两人的交合处,顺着盛青橙的大腿滴滴答答地往下淌,在洁白的瓷砖上汇成一滩滩黏腻的水渍。 “唔……”盛青橙紧紧咬着下唇,承受着私处一下比一下激烈的撞击,奋力想要憋住几乎溢到唇边的呻吟。 如果没有呻吟出声,她还能够欺骗自己她并没有向身后的男人屈服,更没有沉溺于这场莫名其妙的荒唐性爱。 她后悔了。 不应该招惹这个对她厌恶至极的男人的。 那句「我只会让你这样对我」,在迟恕听来八成是十足的挑衅吧。不然,他也不会听完就一脸阴戾地把她摁在门上,简单粗暴地就夺走了她的贞洁。 本以为咬着牙挺过那一次就好,没想到迟恕抽出性器抵在她的股间射出来以后,便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她的所有衣物,只留下一条百褶裙,接着又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随意地丢在地上,把她抱到办公桌上趴着,掰开雪白的双腿,再次扶着硬挺的性器捅进了她的身体,猛烈地抽插起来。 盛青橙身形娇小,迟恕压在她的身上,几乎可以把她整个人笼罩在怀里,从背后看过去,根本发现不了他的身下还藏了一个女孩,女孩的双腿之间正吞吐着他热硬的欲望。 “叫出来让我听听。”迟恕哄诱道,从背后抚上她的双乳,爱不释手地搓揉着,指尖重重蹭过她红肿翘起的乳尖,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却还是不肯出声。 迟恕浅浅地勾了下唇角,似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他握住她的大腿外侧,将她的下半身高高抬起,用比刚才还要重的力度剧烈地抽插起来。 这样的姿势使盛青橙的腿没法着地,只能被迫勾住迟恕的小腿,无意识地摩蹭。 少女的腿儿纤细白嫩,与少年肤色较深的结实小腿纠缠在一起,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 “还是不肯叫?”迟恕轻笑了声,语气冷了几分,“那你最好能一直忍着不叫。” 说完,他也不再跟盛青橙废话,俯下身含住她的耳垂,露骨而色情地舔舐她可爱的耳廓,加大了身下进出的速度。 每一次捅入她紧致湿润的甬道,他都会故意重重地碾过她最敏感柔软的某处,感受花壁猛地缩紧,将他的粗长紧紧包裹住,带来蚀骨销魂的快感。 每当这时候,盛青橙都会闭上眼睛,极力忍住想要娇吟的冲动。 然而,迟恕就像是故意和她作对一样,她越是忍着不叫,他就越是爱来回磨蹭她那一块敏感的媚肉,激出一波波温热的春液,却始终撬不开她那顽强的小嘴。 没关系,还有大把的时间,他总会让她爽到失控地娇喘出声,在他的身下扭着腰肢求欢,哭着让他快点插进来…… 想到那幅画面,迟恕的双眼染上点点猩红。 他掐上盛青橙柔软的腰,发了疯似的抽插起来。 盛青橙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肏到沸腾起来,大脑只剩下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迟恕狠狠地插到她小穴的最深处,抵着宫口喷射出一股热烫的浓精。 盛青橙失神地趴在桌上,白皙的娇躯上布满吻痕和指印,看上去十分狼狈。 迟恕抽出埋在她体内的性器。没了阻隔,一股白浊混在她清亮的春液里,缓缓从被肏得合不拢的穴口渗出,流到大腿根上。 看着这一幕,迟恕才刚疲软下去的性器又有了勃起的趋势。 是我着了魔(7) 盛青橙听到迟恕的气息陡然变得粗重起来,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栗。 迟恕用手臂环过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径直走到沙发旁边。 砰的一声,盛青橙感觉自己被不轻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 所幸沙发的质地很柔软,没有让她摔疼。 迟恕欺身而上,胸膛亲密地压着她娇嫩的乳肉,下腹部的滚烫硬物也紧紧抵着她的小腹,似是要把她的皮肤灼伤。 “不要……”盛青橙颤巍巍地喊道。 迟恕对她的抗拒充耳不闻,直接分开她的双腿,腰身一沉,将硬物全根没入她窄小的穴口。 虽然刚才已经做了两次,但是盛青橙的甬道里仍然十分紧致与湿软,硬物一捅进去就被热乎乎的花壁紧紧吮住,让他腰眼一麻,顿时就有了射意。 他抓住盛青橙的脚踝拉到身后,将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毫不留情地用力抽插起来。 盛青橙被肏得忍不住哭叫出声,在他的后背上抓出了好几道鲜红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迟恕猛地顶到一个柔软的地方,让盛青橙的小腹顿时变得酸涨无比,花壁剧烈收缩绞紧,夹得他没忍住射了出来。 盛青橙双眼水润,脸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不知道是情到浓处流下来的生理性眼泪,还是因为被强迫而委屈流下的泪水。 迟恕低头吻她,勾出她嫣红的舌尖用力吮吸。 与此同时,他仍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也慢慢重新涨大起来。 好酸,好涨。 盛青橙难受得扭了扭腰,想要把堵在自己小穴里面的硬物挤出去,却被迟恕一把扣住腰,发狠了似的抽插起来。 春水和精液随着他的进出渗出穴口,在沙发上淌成一大片粘稠的濡湿。 盛青橙被顶得呜咽出声,大脑一片空白。 迟恕的眼里只能看见少女莹白泛粉的肌肤,耳里只能听见她绵软的颤叫声。 那叫声带着些许哭腔,一点一点侵袭着他的理智。 他愈发疯狂地抽插起来,双臂紧紧搂抱着怀中娇软的女孩,像是在搂抱自己的私有物。 待他终于闷哼一声再次射出来时,盛青橙早已在他身下软成了一滩水,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只有娇嫩的小穴还在一张一合吮吸着疲软下去的性器。 “迟恕……”盛青橙气若游丝地说,不再恭敬疏离地喊他“会长”,眼神里充满不解和恼惧,“你是疯了吗?” 迟恕没有回应,缓缓抽出自己的性器,看着盛青橙被舔成粉红色的湿漉乳尖,便又轻而易举地勃起了。 他将盛青橙翻了个身,用两根手指戳入她的私处,撑开穴口,让堵塞在里面的春液和精水淅淅沥沥地流出来,浸湿两人身下的真皮沙发。 等小穴里的东西流干净以后,迟恕扶着自己的硬物抵上还没来得及合拢的穴口,就着春液的润滑,轻而易举地一捅到底。 手滑到盛青橙的胸前,张开五指抓握住她挺翘饱满的娇乳,感受到满掌的细腻嫩滑。 “不要……迟恕……”盛青橙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剩下细弱的哭声。 迟恕搂住她的腰往上提,一边重重地在她的体内顶撞,一边俯身贴着她的后背,在她的耳边用哑得冒火的声音说道:“我不是疯了,是为你着了魔。” 是我着了魔(8) 盛青橙最近一直在躲着迟恕。 那天最后一次结束以后,她已经累得完全没法动弹。 迟恕将一地狼藉收拾干净,替她穿好衣服,把她送回家,叮嘱她明天去会长办公室找他后,便走掉了。 盛青橙进了家门,用学生会工作的借口应付过母亲的盘问,便拖着疲累的身子一头扎进浴室,反反复复搓洗皮肤上的痕迹,想要洗去身上暧昧的黏腻感。 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清洗,都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沾染着迟恕的气息,就好像雌性动物被雄性动物用自己的气味标记了一样。 最羞耻的是,尽管迟恕已经帮她擦拭过下体,但是当她小心翼翼地撑开红肿的穴口清洗时,甬道深处还是流出了不少他残存在她体内的白浊,混着她透亮清澈的水液,滴滴答答落在浴室的瓷砖上,再随着沐浴的水流消失在排水口。 将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清洗完后,盛青橙便回房间反锁上门,躲进被窝里,蜷缩起快要散架的身体,闭起眼睛拼命想要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 然而,只要她一静下来,脑海中就不断浮现办公室里的画面。 迟恕修长的手指戳入她嫣红的穴口、迟恕温润的唇露骨地深吻她、迟恕热硬的性器不知疲惫地插入她的身体深处…… 盛青橙耳根子一阵发烫,下意识夹紧双腿,感觉到原本干爽的内裤变得黏腻一片,湿漉漉地贴着敏感的穴口,让她感到一丝痒意。 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是被强迫的,但是也感受到了销魂蚀骨的快感。 然而,在得到快感的同时,她也被折腾了个透。 直到现在,她的甬道里还残存着被迟恕捅入的饱涨感,仿佛那又热又硬的粗长性器还插在她的体内。 迟恕为什么要跟她做爱?还不知餍足地做了那么多次。 如果不是到最后她已经连嗓子都喊哑了,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估计还能继续做下去。 盛青橙不敢相信那是平时总是一副禁欲清冷模样的迟恕。 原来他会重重地吮吸女生的舌尖,会在情动的时候发出性感的粗喘,会在达到顶峰之后紧紧抱住做爱的对象…… 高冷的滤镜碎了,却变得更加迷人。 盛青橙再一次思索起迟恕和她做爱的理由。 难道是因为……他喜欢她? 这怎么可能呢。 盛青橙自嘲地笑了笑。 在学生会有谁不知道,迟恕一见到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能避多远就有多远,实在没办法碰上了,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简直把她当成了瘟神,连一点点边都不想沾上。 算了,理由她想不到,也不想再想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于是,从第二天起,她开始和迟恕玩起了躲猫猫。 不仅无视他让她去办公室找他的叮嘱,还见到他就绕道走,跑得比兔子还快。课间休息,她要么跑去老师办公室问题,要么躲在厕所里,生怕迟恕找到班上来。放学时间一到,她就跑得比所有人都快,每天都赶最早的一批冲出校门,直奔回家,连学生会的工作都拜托别人发到自己的电脑上回家做,完全不给迟恕截堵她的机会。 这么严防死守了好几天,迟恕是防住了,另一个人却找上门来了。 “那个……青橙,关于我表白的答复,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体育课的休息时间,赵子羽堵住到器材室还球拍的盛青橙,一脸腼腆地问道。 盛青橙感到一阵头疼。 她怎么把赵子羽这一茬给忘了? 本来想着找个机会好好拒绝他,却一直忙着躲迟恕,就把这件事给忘掉了。 正好他现在自己找上门来了,就趁这个机会告诉他自己的答复吧。 “我……”盛青橙在肚子里酝酿着要怎么开口,“就是说……” 赵子羽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他纯真羞涩的眼神,让盛青橙涌到嘴边的话莫名其妙卡壳了。 还是委婉一点吧。 盛青橙内疚地想。 她清了清嗓子,一脸认真地说:“赵子羽,你是一个很好的男生,长得帅,成绩好,运动神经也强,是很多女生的男神……” “跟我比呢?” 盛青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冰冷的男声给打断了。 她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向器材室的门口望去。 迟恕站在门边看着他们,眸光森冷得可怕,浑身都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 是我着了魔(9) 迟恕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被盛青橙像躲瘟神一样躲了几天,耐心彻底告罄,干脆趁着体育课直接来堵她,没想到却撞见了这么一幕。 “迟会长。”赵子羽下意识将盛青橙护到身后,礼貌地说,“你刚刚是在和我们说话吗?” 迟恕缓慢地勾了下唇角。 “我们”。 叫得还真是亲昵。 他的视线越过高大的赵子羽,落在低垂着头的盛青橙身上。 “盛青橙。”迟恕冷着嗓音喊道,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过来。” 盛青橙听到他冷若冰霜的声音,浑身哆嗦了一下,逃避似的把头埋得更低,几乎要碰到赵子羽的脊背。 “迟会长,你找青橙有事?”赵子羽执拗地挡在盛青橙的前面,毫不畏惧地盯着迟恕。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哪怕是个傻子,都能感受得到迟恕和盛青橙之间的不对劲。 更何况赵子羽不是傻子。 他猜想盛青橙应当是得罪了迟恕,要被这个出了名的阎魔王逮去算账。 身为盛青橙的准男友,他认为自己有义务保护好她,便挺身而出与迟恕周旋。 迟恕看也不看他一眼,冰凉的视线紧紧锁住盛青橙,脸色阴沉得可怕。 “盛青橙,你过不过来?”他压着嗓音冷冷地说,话里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迟会长……”赵子羽顶着迟恕强大的气场,硬着头皮劝道,“青橙她可能有点不太舒服,要不我先带她去校医室看看……” 盛青橙往赵子羽的背后缩了缩,似是默认。 迟恕被气笑了。 他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走到赵子羽面前,不由分说地把躲在他身后的盛青橙给拽出来,径直往外走。 “你要带青橙去哪里?快点放开她!”赵子羽连忙抓住迟恕的手臂,阻止他带着盛青橙离开。 迟恕睨了他一眼,目光森冷得吓人:“松手。” “不松!”赵子羽坚定地说,“除非你带上我。不管你带青橙走是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她。” 迟恕勾起一抹嘲弄的笑,用空闲着的那只手握住赵子羽的手腕,偏头深深地望入他的眼底,一字一句、轻蔑地说:“我想跟她做爱,你也可以陪着吗?” 赵子羽惊得下意识松开了手。 迟恕看着他震惊的表情,不屑地轻嗤了声,懒得和他作过多纠缠,拉着盛青橙直接离开了器材室。 不知道是不是被迟恕的话给打击到了,赵子羽并没有追出来。 “迟恕……你要带我去哪里?”盛青橙拼命想将自己的手从迟恕的桎梏中抽离,却被越攥越紧,手腕处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圈明显的红痕。 迟恕没有回答她,只径直向前走。 他的气场非常低沉,浑身上下仿佛被浓密的乌云笼罩着,阴戾得可怕。 盛青橙只能被他拽着,踉踉跄跄地走过大半个体育场,来到一间老旧的更衣室前。 所幸大家都忙着体育锻炼,没有人看见他们两个纠缠不清。 迟恕掏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钥匙,打开更衣室的门锁,将盛青橙拉了进去,反手把门锁上。 盛青橙知道这个地方。 这是以前的旧更衣室,在体育馆建好之后就被搁置不用了,一直都说要拆掉,却迟迟不动工,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座荒废的建筑物。 迟恕把她带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刚刚迟恕对赵子羽说的那句话—— 「我想跟她做爱,你也可以陪着吗?」 盛青橙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迟恕是故意气赵子羽的吗? 如果是的话,应该没必要把她带到这种不会有人来的地方吧…… “为什么躲我?”迟恕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畔响起。 盛青橙吓了一跳,骤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迟恕按在了更衣室的长椅上,以一种暧昧的姿势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 “我比赵子羽长得帅,比赵子羽成绩好,比赵子羽运动神经强……”迟恕在她的耳边轻声把她赞美赵子羽的话重复了一遍,“盛青橙,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盛青橙怔住,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迟恕刚刚被她和赵子羽在一起的画面激得满心都是躁郁,此刻见她一副迟钝的模样,心里更是堵得慌。 他懒得解释那么多,直接低头吻上盛青橙柔软的唇瓣。 是我着了魔(10) 当被扣住腰肢狠狠顶入时,盛青橙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迟恕这次不复上次的耐心,只粗暴地脱下她的内裤,用手指在她的穴内浅浅地抽插了几下,待指上勾出少许水液后,便急切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扯下内裤,抵着还不够湿润的穴口捅了进来。 “痛……”盛青橙疼得脸色一白,条件反射弓起腰,紧紧咬住下唇,整个人僵直不动。 她尚未情动,甬道内没有足够的春液做润滑,比上一次干涩许多,且穴口还没完全扩张开,却迟恕粗长的性器强行贯穿,狭窄的小口一下子撑到饱胀,带来一阵强烈的酸涨感。 迟恕也没有比她好受到哪里去。 他的性器硬得发疼,却被干涩的花壁紧紧包裹着,寸步难行,无法痛快地捅入花心深处,只能被卡在中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难受。 “放松一点。”迟恕哑着嗓子说,顶了顶胯,将欲望往盛青橙的体内又插入了一小截,浅浅地抽插起来,想让她尽快适应性器的大小,分泌出润滑的春水。 “不要……迟恕,你放开我!”盛青橙用力地推搡他的胸膛,想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由于情绪激动,她无意识地夹紧了双腿,甬道也紧紧地收缩了一下,箍住饱胀到极致的性器,绞出一股热烫的白浊。 迟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他缓缓抽出性器,看见欲望的顶部仍在往外一股一股渗出浓精,脸黑得像锅底一样,眉头紧蹙。 盛青橙被他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色吓了一跳,但是也顾不上那么多,慌慌张张地把被掀到腰上的裙摆往下一扯,起身想找被丢到地上的内裤。 她脚才刚沾到地,就被迟恕握住腰肢提起来,强行摁在他的胯上。 “盛青橙,我没有那么快。”迟恕将她整个人牢牢箍在怀里,恼怒地说,眼底是罕见的羞赧。 “你有没有这么快跟我有什么关系?”盛青橙羞恼地用手抵住他的肩膀,尽力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腿上下来,“就算你不行,那也是你女朋友该操心的事,轮不到我管。” “不要动了。”迟恕哑着嗓子说道,扣住她的后腰,让她没办法再在他的腿上扭来扭去,“再乱动,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盛青橙被他往下一按,毫无遮蔽的私处直直触到一个炙热的硬物。 她的穴口尚未合拢,残留着些许爱液与白浊,差点让柱头就着液体的润滑捅入体内。 “不要!”盛青橙抗拒地撑起身体,抬高臀部,让私处离他蠢蠢欲动的硬物远一点,“这种事情你告诉你女朋友就好了,不用让我知道。”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话散发着浓浓的酸味。 但是迟恕察觉到了。 他减轻桎梏着盛青橙的力度,温柔地摩挲她的腰肢,唇角忍不住上扬:“盛青橙,你是不是吃醋了?” “谁吃醋了!”盛青橙恼羞成怒地说,耳根子染上一片红晕,“少自作多情了!” “你不喜欢我吗?”迟恕抚上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按入自己的颈窝,在她的耳边哄诱道,“说你喜欢我。” “你都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你?”盛青橙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莫名红了眼,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你放开我!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对我做这种事情?” 迟恕感觉到肩膀处的湿意,心头一紧,抓住盛青橙的肩膀,迫使她转过头来。 入眼就是女孩通红的眼,以及脸颊上的泪痕。 “不哭了。”迟恕用大拇指抚上她的唇瓣,让她不要再倔强地咬紧下唇,“没有不喜欢你。” 盛青橙怔住,忘记了挣扎,只愣愣地抬眼看他。 迟恕抚过她唇上的齿痕,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喜欢你,盛青橙。” 是我着了魔(11) 迟恕这句喜欢,已经憋在心里有两年之久。 他不敢接近盛青橙,更不敢把心意说出口。 早在两人共同加入学生会后没多久,他就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漂亮聪明的女孩。 但是,他意识到的不仅仅有自己对盛青橙的喜欢,还有欲念。 这种深沉的欲念不仅包括对她的强烈占有欲,还包括近乎痴狂的生理渴望。 迟恕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对盛青橙抱有这种污秽的念头,是在一次学生会的团建活动。 那天盛青橙穿了一条不过膝的白色连衣裙,略微有点紧身的裙子勾勒出她纤秾合度的身体曲线,尤其是腰肢,纤细得似乎不堪一折,轻而易举就能勾出男人的肆虐欲。 迟恕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听着其他男生在暗地里议论觊觎盛青橙,感觉有点不爽。 直到其他人开始玩真心话大冒险,他不想参加,悄悄溜到隔壁休息室为止。 刚一推开门,他就看见方才还端庄大方的小姑娘正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脚查看后脚跟,嘴里还娇声呼着疼。 她的脚边歪扭地倒着一双皮鞋,看样子应该是被不合脚的鞋磨破了皮,所以跑到休息室来检查伤势。 迟恕知道,如果是一个绅士,此刻就应该装作没看见,静悄悄地离开。 但是他就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样,一动不动,视线紧紧锁在盛青橙裸露在外的小腿和脚丫上。 少女的小腿纤细光滑,皮肤白皙,如羊脂玉一般莹润优美。那双洁白小巧的脚丫更是可爱,让人想要捧在手心细细摩挲把玩。 迟恕的脑海中不由浮现起一个画面:盛青橙白嫩的小腿勾着他的腰,娇小的脚丫随着他的律动在空中无所适从地一晃一晃…… 下一秒,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起了诚实的反应。 “迟恕?”盛青橙在脚后跟上贴好创可贴后,抬头看见站在门边的迟恕,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也跑来这里了?” 她娇软的嗓音刺激了迟恕,让他愈加兴奋,下身饱胀硬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几乎要顶破裤裆。 “你要过来坐吗?这里还有很多位置。”盛青橙见他不说话,好心地往沙发边上挪了挪,拍拍身边的空位,招呼他过去一起坐。 迟恕看着宽敞的沙发,忍不住想象自己把盛青橙摁在上面,撕开她洁白的衣裙肆意凌虐的画面…… 意识到自己可耻的想法,他骤然一惊,并腿掩盖住腿间高高耸起的欲望,转身哑着声音说:“不用。” 盛青橙觉得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怀疑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却不好意思说,便穿上鞋子走到他背后,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我只是来这里贴个创可贴,马上就走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去沙发上躺会儿吧,我让其他人不要过来。” 女孩的掌心覆在迟恕的手臂上,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尾椎骨一阵酥麻,忍不住幻想起这双手若是握住自己此刻硬到发疼的欲望上下滑动,该是多么舒畅爽快…… “别碰我!”迟恕猛地甩开她的手,语气阴沉地说,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径直离开了休息室。 他没有心思再回到大家玩游戏的会议室,急匆匆地一头扎入学生会专用的洗手间,钻进最里头的隔间,锁上门,拉下裤链,释放出被内裤磨地发疼的性器。 怀着强烈的负罪感,迟恕一边回忆着盛青橙白皙娇嫩的肌肤,一边第一次生疏青涩地撸动起自己的粗长,最后喘着粗气射出了满手的白浊…… 自此以后,他再也不敢随意接近盛青橙,能避开就尽量避开,不能避开也尽可能保持距离,生怕欲念上头控制不住自己,把这么美好的女孩给亵渎了。 尽管在午夜梦回之时,他已经在心里把她侵犯了千万遍,也在无数个清晨早起,只为了洗去内裤上因为意淫她而沾染的浊液。 迟恕隐忍得很好,直到看见赵子羽跟盛青橙公开表白。 第一次,他忍不住动用了学生会会长的特权,以扰乱公共秩序的名头,破坏了这场所有人都看好的告白。 尽管成功搅黄了赵子羽的好事,迟恕还是放不下心来,脑海中始终绷紧着一根弦,生怕什么时候就突然听说盛青橙和赵子羽在一起了。 心神不宁的他想着到学生会办公室加加班,让自己冷静一点,却意外地撞见了还没离开的盛青橙。 是我着了魔(12) 迟恕强迫自己冷静,若无其事地进入办公室,打算等到盛青橙走了再离开。 他坐到办公桌后,摊开各个部门送上来的报表,想要专心审阅,却始终心不在焉,注意力至少有大半都在外面的女孩身上。 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只要他出去把她抓进来,再把门锁上,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这个荒诞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迟恕急急地摁了下去。 不可以。 他烦躁地揉了下头发,拿起水杯灌了口凉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没有半点效果,喉咙反而越发干渴。 盛青橙娇艳欲滴的红唇反反复复浮现在他的眼前。 迟恕知道那是能缓解他干渴的唯一水源。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就在他内心挣扎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了突兀的手机铃声。 是盛青橙的电话吗? 迟恕忍不住走到办公室的门旁,悄悄把门拉开一条缝,侧耳去听。 学生会室里很安静,静到可以轻而易举听见盛青橙手机传出来的声音。 听了没两句,迟恕发现电话另一头竟然是对盛青橙表白过的赵子羽,一下子被火气冲昏了头脑,推门而出,从盛青橙的手中抢走了手机。 接下来,他又像着了魔一样,把一直以来隐匿在心底的欲望尽数发泄在盛青橙身上,放肆地囚着她做了一次又一次。 不知餍足。 待理智回笼,迟恕看着满地狼藉和一身痕迹的盛青橙,感觉到了深深的负罪感。 他沉默着捡起两人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擦洗掉地板上、办公桌上和沙发上的暧昧水渍,把激情时弄乱的东西归回原位…… 这个过程中,盛青橙始终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兴许是累得已经顾不上去在意他在干嘛了。 迟恕心里的内疚更加强烈了。 盛青橙那么娇软,根本受不住他的肆虐,而且还是第一次,本不应该连续承受这么多次云雨。 奈何他一时醋意上头,不顾她的意愿做了那么多次,以至于她现在累得只能可怜兮兮地缩在沙发上,光裸的身体还轻轻颤抖着,像是还没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 收拾完一地狼藉后,迟恕拿着盛青橙的衣物,小心翼翼地朝沙发走去,想要为她穿戴整齐。 在视线触及女孩白皙的肌肤以及上面斑驳的吻痕与指印后,迟恕喉咙一干,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不要再生出欲念,心无旁骛地替她穿起衣物。 “不要……我自己来。”盛青橙羞恼地睨了他一眼,沙哑着嗓音说,颤巍巍地抬起手想要抢过自己的贴身衣物。 “我帮你。”迟恕挡开她的手,不容置喙地说,捏着内衣的肩带就要往她身上套,“胳膊抬起来。” 少女的内衣是纯白色,款式十分简单,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透露出一股纯洁的气息,却莫名勾得迟恕喉头滚动。 盛青橙拗不过他 ,只好乖乖让他帮自己扣上了内衣。 紧接着是内裤。 迟恕将那团已经湿透了又干了大半的布料抖开,小心翼翼地捧起盛青橙的脚,穿过内裤的豁口,轻轻地往上提。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相当小心,但指腹还是避免不了蹭过盛青橙大腿处娇嫩的肌肤。 感觉到女孩在自己掌下止不住地战栗,迟恕又可耻地硬了。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三下五除二给盛青橙穿好衣服,转过身哑声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盛青橙的家离学校很近,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 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地走了一路,中间隔着的距离足以容下一辆火车开过。 路过药店的时候,迟恕进去买了一盒避孕药,在盛青橙进家门前塞给了她:“这次太紧急了,没有做措施,记得吃药。” 盛青橙接下药盒,脸上没什么表情:“知道了。” 迟恕看着她冷淡的样子,心里有点烦躁:“明天记得来办公室找我,听见了吗?” 盛青橙敷衍地点了点头。 “还有……不准再和那个赵子羽联系。”迟恕沉声叮嘱道,“回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没等盛青橙回答,他便转身离开了。 明天,他一定会好好地向盛青橙坦白自己的心意。 那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做他的女朋友了。 是我着了魔(13) 然而,盛青橙并没有像他设想的那样,乖乖到办公室来找他,反而想方设法躲藏起来,不让他找到自己,跟老鼠躲猫一样避着他。 甚至还偷偷跟赵子羽见面。 “盛青橙……你为什么要夸赵子羽?”迟恕想到这里,忍不住捏着盛青橙的下巴质问道,语气充满了酸味,“你明明不喜欢他。” 盛青橙还沉浸在被表白的震惊当中,没能及时反应过来,微微张大了嘴,迷惑道:“啊?” “你说他是一个很好的男生,长得帅,成绩好,运动神经也强,是很多女生的男神……”迟恕一字不落地把盛青橙随口胡谄的话重复了一遍,脸色阴沉地说,“都快把他夸上天了。” “呃……”盛青橙这才想起自己为了不伤赵子羽的自尊心,婉转地夸了他一通,没想到就这么巧被迟恕听见了,“我那是……” 迟恕松开她的下巴,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阻止她辩解下去:“不要找借口,不管是因为什么,你都是夸他了。” 盛青橙被迫闭上了嘴,委屈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睛蒙着一层莹润的水光,看上去楚楚可怜。 迟恕被她如娇似嗔地这么一盯,下身立马胀大了一圈,直挺挺地顶在她湿漉漉的穴口,只要他稍微往上抬一下腰,饱满圆润的柱头就会噗呲一声戳入她的体内。 “好烫……”盛青橙被他顶得哆嗦了一下,条件反射抬高臀部,膝盖却不小心打滑了一下,整个人往下一坐,柔软的穴口正巧吮住硬如炙铁的性器,把粗长的茎身整个裹进了温暖湿润的甬道里。 迟恕倒吸一口凉气。 本来他就是在强忍着自己饱胀的性欲,下身硬得发疼,此刻突然被柔软紧致的嫩肉吮咬住,爽到有点头皮发麻。 盛青橙也吓了一大跳,双手撑在迟恕的腹部,稳住身体,尝试着抬高臀部,想把插在小穴里的粗长抽出去。 然而,因为趴伏着的姿势不好用力,每次刚抽出一截,她就脱力地重新倒在迟恕的肩上,臀部也随之往下一压,让性器深深地埋入甬道内,看上去就好像她不是在试图逃跑,而是在极力动作取悦着身下的男人。 迟恕被她不停的套弄整得有点不上不下,隐忍着按住她的腰部,哑着嗓音说:“不要动了。” 盛青橙自从知道他喜欢自己以后,已经变得不再那么怕他,此刻听到他的命令,便有恃无恐地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软软地撒娇说:“迟恕……拔出去好不好?我的下面好胀,撑得好难受……” 迟恕听到她娇软的嗓音,尾椎骨一阵酥麻,差点没忍住又射了出来。 幸好他早有准备,想着绝不能再做出秒射这种丢人的事情,咬着牙深呼吸,硬生生把强烈的射意憋了回去。 “拔出来也可以。”迟恕捧着她的脸,吻上她的唇角,露骨地舔舐了下娇艳欲滴的唇瓣,蛊惑她说,“说你喜欢我,我就拔出来。” 盛青橙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耳根子被羞意染得通红,脱口而出道:“不要!” “真的不要?”迟恕一边亲昵地吮吻她的嘴唇,留下暧昧的湿痕,一边充满暗示性地用下身往上顶了顶,“那我就一直待在里面了哦。” 盛青橙被他顶得忍不住轻吟了声,反应过来后又羞又恼地咬了下他的嘴唇:“你不要顶我!” 该死! 迟恕被她咬得浑身酥麻,恨不得立刻把她压在身下,将欲望狠狠地捣入她的花心深处,搅得她汁水四溅。 那样她肯定会忍不住哭叫着在他的背上抓出几道红痕,最好再为了泄愤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就像是小猫被欺负得没办法只能挥动爪子乱抓表达不满一样,让他感觉特别爽。 “盛青橙,我没有耐心了。”迟恕在她的体内缓缓地磨着,磨得她浑身轻颤,淌出淅淅沥沥的春水,弄湿自己的大腿,“快说你喜欢我。” 盛青橙被他磨得舒服,却总觉得不太得劲,花壁渴望地挛动着,想要被重重地顶弄。 “喜欢你……”她羞红了脸,用蚊蚋般细微的声音说道。 “大声点。”迟恕含住她莹白的耳垂,轻轻吮吸道,“我听不清。” “我喜欢你。”盛青橙红透了脸,凑到他耳边,强忍着羞意重复了一遍。 她的声音虽然仍旧不大,但由于是贴在迟恕耳边说的,所以听起来十分清晰明了。 迟恕的脑海中绽开了朵朵盛大灿烂的烟花。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女孩,嘴角忍不住上扬,眼里满是喜悦:“宝贝,我也喜欢你。” 是我着了魔(14) 盛青橙被迟恕直接的表白羞红了脸,低头不敢直视他目光灼灼的眼睛,却忘记了两个人都赤身裸体,她这么一低头,就等于整个人钻到了他的怀里,光裸的皮肤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能轻而易举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温度,烫得她浑身酥麻。 迟恕看着她压在自己胸前的两团柔软,喉头轻滚,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不安分地抽动了一下,叫嚣着想要狠狠戳刺顶撞。 他强忍着欲望,把性器从盛青橙柔软的小穴里抽出,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捡起丢在一旁的裤子,从口袋里掏出一长串铝锡纸包装的小方块,拆出其中一个,塞到她的手里:“乖,帮我套上。” 盛青橙看着手里的避孕套,感觉自己拿了个羞人的烫手山芋,结结巴巴地拒绝道:“我不会……” “我教你。”迟恕温柔地啄了下她的唇角,撕开包装纸,取出里面的避孕套,让她捏住橡胶圈的边缘,然后攥着她的手腕,引导她把橡胶圈套在硕大的柱头上,沿着粗大的柱身往下徐徐展开,一直滑到根部。 盛青橙感觉自己的脸烫得惊人,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法思考,只能机械地任由迟恕抓着自己的手动作。 当握上那根炙热粗硬的硕大时,她感觉掌心仿佛都要被烫伤了一般,小心翼翼地捏着避孕套往下撸,尽力不碰到那直挺挺杵在空气中的性器。 尽管她已经小心得不能再小心,手指还是不可避免剐蹭到性器上交错盘踞的青筋,惹得迟恕性感地粗喘出声,让她脸红心跳。 待避孕套完全套在了性器上后,迟恕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不再抑制自己的欲望,径直将两根手指戳入盛青橙泥泞的穴口,没有往里深入,而是牵拉着穴口往两边微微张开,让里面残留的白浊混着春液缓缓渗出。 等到白浊流得差不多了的时候,他把两根手指往甬道深处戳入,轻柔耐心地剐蹭少许残余的精液,最后重重地磨了下某块敏感的软肉,让甬道分泌出一大股清澈的水液,裹挟着精液往外涌,把穴内冲刷了个干净。 “上次是我太冲动,射在了里面,害你被迫吃避孕药。”迟恕内疚地说,“刚刚也是,因为吃赵子羽的醋,一时火气上头就直接插进去了,本来想着拔出来射在外面,没想到宝贝你里面太舒服了,让我没忍住射了出来。” “你说什么呢……”盛青橙羞恼地推了他一把,“什么里面不里面的。” 身为一个刚刚破处没多久的青涩小姑娘,她还不太能接受这些直白的荤话,觉得迟恕在和她心意相通之后莫名其妙就变得不要脸了起来,什么露骨的话都说得出口。 她不理解怎么迟恕就能面不改色地调情,自己却听多几句荤话都觉得羞得不得了。 “我已经给你抠干净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委屈你回去再吃一次药。”迟恕充满歉意地亲亲盛青橙的额角,“我保证以后都记得戴套,不会再让你吃这种药了。” “你还想有下次……”盛青橙不满地小声嘟囔道。 “怎么没有下次?你现在不是我的女朋友吗?”迟恕低头吮吻她白皙的颈窝,沙哑着嗓音说,“我和我的女朋友做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可是你上次弄得我好痛。”盛青橙委屈地说,“我回去洗澡的时候,看见……看见那里都肿了。” “那里是哪里?”迟恕轻轻地啃咬了下她漂亮的锁骨,用下体戳了戳她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让老公猜猜……是不是这里?” “什么老公,不要胡说。”盛青橙脸皮薄,没法接受刚刚交往就用这么亲昵的叫法称呼对方。 “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提前先叫上怎么了?”迟恕调整了一下坐姿,让柱头正正好好嵌入她娇嫩的小口中央,暧昧地厮磨,“老公给你按摩一下,肯定就不会疼了。” “唔……”盛青橙被他磨得又酥又痒,咬住嘴唇轻颤起来。 迟恕坏心眼地加快了磨蹭的速度,最后在预感到她快到顶点的一刹那,将整个头部塞入她的穴口,感受到一大股温热的水液迎头浇来,爽得精关失守,射出一大股白浊。 是我着了魔(15) 盛青橙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无法自拔时,迟恕抽出小穴内的性器,摘掉兜着一大泡浓精的套子,迅速换上一个新的,就着还没干涸的春液,重新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唔……好胀……”盛青橙被顶得花心酸涨,忍不住呜咽着叫出声来。 她软软的嗓音带着些许哭腔,刺激着迟恕的神经。 “乖,忍一忍就好了。”迟恕低声哄诱她道,掐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地往上一顶,将欲望一口气全部捅入她窄小的穴内,一下一下、重重地抽插起来,只留下两个硕大的囊袋在外面,不断地拍打她娇嫩的花唇,发出色情的啪啪声。 这个姿势让他可以入得极深,几乎要抵到宫口,每一次撞击都全根没入,坚硬的性器被柔软紧致的花壁吮吸着,带来强烈的快感,直冲他的脑门。 盛青橙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双腿分得极开,松松垮垮地环在他的腰侧,随着他的每一下戳入抽出而晃动。 “宝贝……”迟恕含住她小巧的耳珠,一边不停歇地顶弄,一边用性感的嗓音说,“舒服吗?” “舒服……”盛青橙羞涩地说,搂住他的脖子撒娇道,“但是这样我好累,腿和腰都好酸。” 迟恕闻言,握着她的腰躺到长椅上,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上面:“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嗯……”盛青橙双手撑在迟恕宽厚的肩膀上,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给他来承担,果然感觉轻松了许多。 “宝贝儿,我可以动了吗?”迟恕抚上她雪白的臀瓣,充满暗示性地往下一按,“我快要憋到爆炸了。” 尤其是从他现在这个角度看盛青橙,会看见她白嫩饱满的双乳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被挤压成椭球形,有种呼之欲出的色气,让他忍不住想要使劲顶弄她的小穴,让她承受不住撑起上半身—— 这样的话,那对形状优美的雪乳便会随着他的每一次抽插撞击而剧烈起伏晃动,如液态的牛奶一样变化为各种各样的形状,上面的乳尖也会变得挺翘嫣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含住用力吮吸。 “你要轻一点哦……”盛青橙怯生生地看着他说,无意识扭了扭臀部,收缩了一下甬道,夹得迟恕粗喘出声,“我刚刚也跟你说了,你上次弄疼我了。这次不能再弄肿了……” 迟恕听着她委屈巴巴的控诉,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她在浴室洗澡的时候,可怜兮兮地岔开自己的大腿查看穴口的场景—— 她纤细雪白的手指,是不是会小心翼翼地拨开被磨得微肿的花瓣,抚上嫣红的穴口,轻柔地摩擦…… 迟恕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断掉了。 他用力按住盛青橙雪白的臀瓣,向两边稍微掰扯开,让那小小的穴口随之翕张,然后发了狠似的抽插起来。 “迟恕……太重了……轻点……”盛青橙被他顶弄得上下起伏,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从唇边溢出支离破碎的呻吟,“会肿的……” “宝贝,我实在是忍不了了。”迟恕重重地捣入她的小穴深处,粗喘着说,“你先让我做完这一次好不好?待会儿我保证轻一点……” 这还不是最后一次啊? 盛青橙感觉脑袋有点发晕,呜咽着说:“你怎么体力这么好,都不会累的……” 迟恕握住她细腻的后颈,让她低下头,一边吮吻她的嘴唇,一边笑着说:“体力不好怎么满足你?” “……胡说!”盛青橙躲开他密不透风的吻,恼怒地说,“明明是你一直做一直做,我都说不要了还继续做……” 迟恕将她的脸掰回来,不容拒绝地亲了上去,勾出她的小舌头,重重地吸了一下,惹得她浑身战栗,私处涌出一大股温暖的水液。 “真的不要吗?”他就着春液的润滑一下比一下深地捅入花心,坏心眼地说,“可是你下面的水好多,总要让老公帮你弄干净吧?” 盛青橙被撞得说不出话,只能用湿漉漉的双眼幽怨地瞪着他,像是在斥责他不要脸。 “看到这些了吗?”迟恕勾起放在旁边的一长串避孕套,意味深长地对她说,“买都买了,肯定要积极地用完吧?” 盛青橙被那多得数不清的避孕套吓了一跳,甬道紧紧一缩,把本来就快到顶点的迟恕给绞到发泄了。 “又用完了一个。”迟恕哑声说道,将性器从小穴里抽出来,取下兜满白浊的避孕套,打了个结,随手丢到地上。 “迟恕……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不好?”盛青橙看着他又撕开一个避孕套戴到性器上,心尖不由颤了颤,“那么多个,不可能一天用完的。” “当然不会一天用完。”迟恕吻了吻她的脸颊,将她整个人翻过来,和自己对调了位置,用下身磨着她还没合拢的穴口,哄诱道,“就再用一个,好不好?” 是我着了魔(16)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迟恕掐着腰插进来以后,盛青橙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 千万不要相信男人精虫上脑时说的话。 明明说好再用一个就结束,却不停地用了一个又一个,到最后,盛青橙已经数不清迟恕拆开了多少个小方块,只能靠地上丢得到处都是的用过的套子来大致判断。 等到迟恕好不容易吃饱餍足,地上已经一片狼藉,完全没法入眼了。 “你把这里搞成这个样子,要是以后人家还要用可怎么办啊?”盛青橙看着他一脸淡定地收拾起地上的避孕套,羞恼地说,“就算你弄干净了,也还是怪怪的……” “别担心,这里过段时间就会被拆了。”迟恕一边把兜满精液的避孕套丢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垃圾袋里,一边面不改色地说,“没有人会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盛青橙迷惑地问。 “你忘了我是学生会会长吗?”迟恕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学校要拆间更衣室,我还能不知道吗?” “对哦……”盛青橙乖巧地点了点头。 迟恕看着她又乖又软的模样,忍不住把垃圾袋一丢,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用力地亲了一口她粉嫩嫩的脸颊:“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呀。” “你干嘛呀!”盛青橙感觉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一片滚烫,羞赧地挣扎道,“我才不是你的老婆,不许胡说八道。” “你都把我睡了,不应该对我负责吗?”迟恕吮了下她的唇瓣,死皮赖脸地说,“我可是有证据的,你不能不认账。” 说完,他拿起脚边的垃圾袋,作势要拉开袋口给她看:“这里面可都是你睡了我的证据。” “拿走!”盛青橙娇嗔道,死死捂住袋口不让他拉开,“明明是你把我给……还好意思让我负责。” “‘睡了’这两个字有这么难说出口吗?”迟恕好笑地说,“该做的都做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盛青橙气鼓鼓地瞪着他。 迟恕立马投降,揉着她的发顶改口道:“好好好,不是你睡了我,是我睡了你。那你可以给我这个荣幸,对你负责吗?” “哼。”盛青橙撇过头,不肯看他,“你之前还凶我来着,别以为我忘了。” 迟恕一听有戏,立马喜上眉梢地抱紧她,温声细语地哄道:“我错了……宝贝,我那不是吃醋嘛,谁让你和那个赵子羽那么亲近。” “我哪有跟他亲近!”盛青橙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我跟他之间的距离都可以容得下五个你。” “但是你夸他来着。”迟恕贴着她的脸颊,闷闷地说,“我明明哪都比他好,也不见你夸我。” “我那哪是夸他啊!”盛青橙哭笑不得地说,“他要我给他表白的答复,我想着直接拒绝不太好,就打算婉转一点,先夸他两句再拒绝,谁知道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 迟恕无语凝噎。 靠,原来是这样。 白吃赵子羽的醋了。 不过也幸亏如此,他终于和盛青橙两情相悦了,倒也算是歪打正着。 是我着了魔(17)【完】 “是我没搞清楚情况就乱吃醋,对不起。”迟恕依恋地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讨好似的蹭了蹭,“以后不会了。” “哼。”盛青橙被他撒娇般的举动弄得心软了大半,红着脸小声说,“不仅不能乱吃醋,还不能强迫我一次性做那么多。” “好!”迟恕心花怒放地一口应下,“在毕业之前,我会尽量克制冲动的。” “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交往吧。”盛青橙嘟着嘴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过你要遵守诺言,不能……纵欲过度。” 最后四个字,她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口的。 “嗯?纵欲过度的标准是什么?”迟恕唇角微勾,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道,“天天做吗?放心,我说了会克制冲动,毕业之前一周最多一次。” 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完。 至于这一次要做多久,那就另当别论了。 盛青橙没有发现他话里的纰漏,欢喜地主动亲了他一下:“你真好。” “现在我都听你的。”迟恕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极尽暧昧地说,“不过……毕业以后一周多少次,就由我说了算了。” “迟恕!”盛青橙娇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迟恕搂紧她,把下巴搁到她发顶上,迷恋地摩挲:“要脸怎么讨得到老婆。” 盛青橙哼了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唇角偷偷上扬。 这天之后,众人惊异地发现,过去老死不相往来的迟恕和盛青橙在一起了。 这两人谈了恋爱以后,气场都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他们要是共处一室,那周围的气氛必然冷若冰霜,现在哪怕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和眼神交流,附近的人都可以看见飘散在他们周围的粉红色泡泡。 “以前我老怕他们两个碰头了,每次都冷得我不敢说话。哪里想得到他们居然会谈恋爱?” “虽然但是,赵子羽好可怜哦,不仅被喜欢的人拒绝,还要看着她和男朋友每天形影不离……” “我大胆地说一句,虽然迟恕很好,但是赵子羽跟盛青橙也很配呢……”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两人刚刚在一起的时候传得到处都是。 迟恕听到前面的话还沾沾自喜,一听到最后那句说赵子羽跟盛青橙很配的话,脸就黑了,当即就在那个周末把盛青橙按在床上做了个昏天黑地,逼迫一次又一次哭着说“迟恕和盛青橙最配”。 就在忙碌的学习生活和甜蜜的恋爱中,迟恕和盛青橙毕业了。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盛青橙迫不及待地跑去找了自己的亲亲男朋友。 “我们可以在一个大学上学啦!”她兴奋地拿着通知书扑进迟恕的怀里,脸颊因为高兴而变得红扑扑的,像诱人采撷的苹果。 迟恕低头温柔地吻了她一下,笑着问道:“有这么高兴吗?” “那当然了!毕竟可以和我最喜欢的男朋友一起上学嘛。”盛青橙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双眸清亮晶莹,像是含着两汪春水。 迟恕喉头滚了滚,抵着她的唇,哑着嗓子问道:“最喜欢是有多喜欢?” “嗯……”盛青橙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甜甜地小道,“我觉得应该是到了着魔的地步吧。” 迟恕唇角上扬,将她打横抱起来,不顾她的笑骂声和挣扎,径直朝卧室走去。 过了许久,在浓得化不开的激情声中,传来一声男人的低叹,像是在回应盛青橙刚才说的话:“宝贝,其实是我才对。” 是我对你着了魔。 一加二大于三(1) 周日下午四点,温雅涵像往常一样,准时到了半山腰上的明澜山庄。 “温老师,小姐已经在房间等你了。”管家开门让她进了别墅,微微鞠了一躬,礼貌地说道。 “谢谢王管家。”温雅涵笑着点了点头,在玄关处换好了拖鞋,便熟门熟路走进屋内,径直朝二楼钟景妍的卧室走去。 尽管已经来过很多次了,但是温雅涵每次走在这座位于明澜山庄的着名豪宅里时,仍旧会为这里的低调中透露出的奢华而感到惊叹,并深深感受到有钱人与普通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而且,这栋别墅的主人家还不是普通的有钱人,男主人是国外知名集团的老总,女主人是时尚杂志主编,两人育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已经步入社会搬离了别墅,只有还在读高中的小女儿钟景妍还住在这里。 如果不是应聘上了钟景妍这位千金小姐的家教,温雅涵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走进这么豪华的别墅。 这么想着,她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钟景妍的卧室门前。 “景妍,是我。”她抬手敲了敲门。 几乎是她敲完门的下一秒,门就刷地打开了,一只纤细的手从里面伸出,迅速把她拉了进去。 “怎么了这是?”温雅涵看着把自己拉进来后又神经兮兮地锁上门的钟景妍,迷惑地问道。 “温老师,你有所不知……”钟景妍用食指抵唇,嘘了一声,压低嗓音说道,“今天不是过节嘛,我爸妈觉得我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了,勒令我那个两个哥哥回来陪我……他们现在就在家里呢,我不想碰到他们。” “那可是你的哥哥呀,这么怕他们做什么?”温雅涵好笑地说,把背包放在房间里的书桌上,从里面取出为钟景妍准备的学习资料,“还是快点坐下上课吧。” “老师,你不懂!”钟景妍一脸慌张地说,“他们两个可不是什么善茬……” “哪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温雅涵不以为意地说,“像这种肯特意回来陪你过节的好哥哥已经不多见了,别人求都求不到呢,知足吧。” “哎呀,跟你说不清楚。”钟景妍气鼓鼓地说,“他们肯定不是为了我才回来过节的,八成是爸妈威胁了他们什么……” “好啦好啦,快过来把这张卷子写了。老规矩,限时一个小时,写完我就给你讲解。”温雅涵把一张卷子铺开,冲她招招手道。 “好好好。”钟景妍一屁股坐在书桌前,抓起笔开始写题,嘴里不死心地念叨道,“老师你别不信我,离开的时候警惕一点,如果不小心碰到他们两个赶紧掉头跑路,千万不要犹豫……” “知道啦。”温雅涵用书本敲敲桌面,催促道,“赶紧好好写题吧,别待会儿时间不够用了……” 给钟景妍讲完题,已经六点多了。 “好啦,今天就到这里。”温雅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舒了口气,“如果平时有不懂的题,记得发微信问我。” “知道了,温老师。”钟景妍乖巧地说。 “那我先走了。”温雅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她告别道,“那我们就下周再见啦。”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谁?”钟景妍立刻警惕地问道。 “小姐,是我。”门外传来王管家的声音。 钟景妍松了口气:“什么事?” “我是想来问问温老师,要不要留下来吃饭?”王管家毕恭毕敬地说,“一个小时前气象局发布了特大暴雨预警信号,现在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从咱们这到山脚下要半个小时的路程,万一温老师走到半路的时候雨势变大了,似乎有点危险。” “我没关系的!”温雅涵连忙推拒道,“我现在就走,应该来得及在雨下大之前到山脚的。而且就算雨下大了,顶多就淋点雨,不会有事的。” “温老师,还真不是绝对安全的。”钟景妍担忧地说,“下山那条路最近在整修,两边又都是山坡,万一雨太大了导致山体滑坡,把路给堵住了,可怎么办?” “可是……”温雅涵为难地说。 她也不是不知道雨天走山路的危险,万一真的山体滑坡,别说把路给堵了,甚至把她埋了也有可能。 只是今天正好过节,人家一家人吃团圆饭,她一个外人留下来吃晚餐,似乎不太合适。 “哎呀,你就不要这么客气嘛!”钟景妍拉着她的手臂哀求道,“你留下来,我还不用单独面对我那两个哥哥,多好呀!求求你了温老师……” 温雅涵被她这么一央求,顿时心软了:“好吧,那我就留下来吃晚饭吧。” “太好了!”钟景妍兴奋地说,“王管家,你去让厨房多做几个菜,招待温老师!” “是,小姐!”王管家恭敬地应道。 “温老师,离晚饭还有点时间,我们来打游戏吧!”钟景妍摩拳擦掌说道。 “好吧,你学习这么久也累了,我就陪你打会儿游戏。”温雅涵笑着说。 “好诶!”钟景妍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脑,拍拍身边的椅子,“温老师快过来坐。” 温雅涵笑着摇了摇头,坐到钟景妍的旁边,陪她打起了游戏…… 一加二大于三(2) 在房间打了一个小时游戏后,房门再次被敲响,王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温老师,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钟景妍应了声:“马上就来!” 说完,她退出游戏,抓着温雅涵的手臂紧张兮兮地说:“老师,如果待会儿我哥问你我学习情况怎么样,你一定要帮我说好话。” “这哪儿还用说好话,你本来就学习很认真啊。”温雅涵揉揉她的脑袋,安抚她道,“我会如实告诉你哥,你学习很努力,放心吧。” “谢谢老师。”钟景妍眉开眼笑地说。 两人到达饭厅的时候,餐桌旁已经坐着两个年轻男人了。 “老师,那就是我的两个哥哥。”钟景妍凑到温雅涵耳边悄声说道,“戴眼镜那个是大哥,穿卫衣那个是二哥。” 温雅涵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餐桌,按照她的描述,立马就分辨出了两个年轻男人的身份。 戴着金丝眼镜、一身休闲西装的是钟家大儿子钟景逍,穿着黑色卫衣、头发有点凌乱的则是二儿子钟景遥。 见到妹妹下来,钟景逍冲她微微一笑:“妍妍学习完了?快来吃饭吧。” 温雅涵看着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以及唇角挂着的和煦微笑,心里暗暗觉得钟景妍说哥哥不是好人纯属无稽之谈。 至少大哥钟景逍看着就是个翩翩如玉的正人君子嘛。 “嘁,还学习,家教时间不是到六点钟就结束了吗?”钟景遥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瞥了钟景妍一眼,“搞不好在房间里偷偷打游戏呢。” 被戳穿的钟景妍心头一虚,偷偷扯了下温雅涵的袖子,向她求助。 接收到她的信号,温雅涵连忙清清嗓子,开口帮她说话:“景妍连续认真学习了两个小时,玩一下游戏也无可厚非吧?正所谓劳逸结合,偶尔放松一下也有利于提高学习效率呀。” “你是哪位?”钟景遥拧了下眉头,不悦地看向她,“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是新来的佣人吗?” “我是钟景妍的家教老师。”温雅涵不卑不亢地说,“我认为,我对景妍的学习具有一定的发言权。” “不是说家教是一个退休的高中老师吗?怎么这么年轻?”钟景遥用轻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温雅涵一番,“别到时候教妍妍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把她给带坏了。” “二哥!”钟景妍忍不住为温雅涵叫屈,“温老师讲课讲得很好,对我也很有耐心,是一个好老师!你怎么可以因为她年轻就这样说她?” “好了,都少说两句。”钟景逍出言制止道,“之前谈好的那个家教,个人作风似乎有点问题,所以我给推掉了,让人再找了个认真负责的。” 钟景遥闻言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再看着温雅涵。 “老师,我的弟弟就这个脾气,你不要见怪。”钟景逍充满歉意地对温雅涵说,站起身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请坐。” “谢谢。”温雅涵连忙道谢,坐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男人结实的手臂,脸颊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钟景逍和钟景遥这两兄弟,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哥哥温文尔雅,长相清俊,还事业有成,是最讨女孩子喜欢的那种类型;弟弟则脾气古怪,情商极低,虽然外貌比哥哥还要俊美几分,但是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这顿饭吃得还算和谐,钟景逍一直在活跃气氛,体贴周到地照顾坐在旁边的温雅涵,让她感受到成熟男人的温柔魅力,不由心生好感。 吃完饭,温雅涵正准备告辞,王管家就出现拦住了她:“温老师,刚刚接到消息,去山脚的路真的被堵了,你今晚可能没法下山了。” “啊……”温雅涵感觉有点猝不及防,“怎么突然就堵了呢……” “可能是修路的时候挖松了马路附近的地基,让山体变得不稳固,被大雨一冲刷就塌了。”王管家客观地分析道,“我刚刚请示过大少爷,他说你可以在这里留宿,我会为你安排好客房。” “嗯……”温雅涵有点犹豫不决。 “没关系的,温老师,你的房间在二楼,和小姐的房间在同一层,不会碰到其他人的。”王管家微笑着说,“两个少爷的房间都在三楼。” 被戳穿心事的温雅涵有点窘迫,只好答应道:“那我就打扰了。” “我这就带你去客房。”王管家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雅涵跟随他来到二楼的房间。 一加二大于三(3) 在房间无所事事地刷了一会儿手机后,温雅涵突然收到钟景妍发来的微信消息:「温老师,你有空吗?」 她回复道:「有空,怎么了?」 「我好像把我的一本漫画书不小心丢在楼下了,你能帮我去拿一下吗?要是被我哥发现就糟糕了……」钟景妍哀求道。 「你哥不至于这么离谱吧,连漫画书都不让你看?」温雅涵奇怪地说。 「那本不是普通的漫画书,是本子,而且是bl本……」钟景妍发了个羞窘的表情,「要是被我哥发现我在看这种东西,肯定会杀了我的。」 温雅涵哽住:怎么现在的小女生都这么开放,在家里明晃晃看这种书…… 「好吧,我去帮你拿。」温雅涵无奈地应道,「作为交换,你今晚要多写一套卷子,听见了吗?」 「没问题!」钟景妍忙不迭说道。 「你把书大概放在哪了?」温雅涵一边走出房间,一边发消息问道。 「我不太记得了……有可能在书房吧。」钟景妍不太确定地回复说。 「你们家书房在一楼呀?」温雅涵迷惑地说。 「不是啦,我家有两个书房,一楼那个是专门用来放一些不常看的书的,平时除了打扫卫生的佣人,几乎没什么人进去。」钟景妍解释说,「所以我才敢在那里偷偷看本子呀。」 「哦……既然这样,其实你也没必要害怕你哥会看见呀?」温雅涵回复道,走到一楼,东张西望找起了书房的方向。 “温老师,你有什么事吗?”王管家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温雅涵在大厅四下张望,便开口询问道。 “景妍让我帮她去书房拿本书,但是我不知道书房在哪里……”温雅涵不太好意思地说。 “小姐需要什么书?我去拿给她就是了,怎么能麻烦老师你呢?”王管家连忙说道。 “没事没事,我都已经下来了,就我去拿吧。”温雅涵可不敢让王管家去帮钟景妍拿bl本子,“麻烦你告诉我书房的位置。” “就顺着走廊一直往里走,最尽头的那间房间就是。”王管家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你啊,王管家。”温雅涵笑着说道,朝他指示的方向走去。 走廊尽头的房间紧闭着房门。 温雅涵抓住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这道沉重厚实的木门。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个房门都透露出低调的奢华感,木质门框上甚至还有浮雕,看上去颇有高级的感觉。 房门往里缓缓打开。 温雅涵进了房间,轻手轻脚地把门重新关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个高大的书柜矗立在黑暗里,仿佛蛰伏在隐蔽处的凶兽,随时都有可能跑出来袭击你。 温雅涵正摸索着墙壁想要把灯打开,余光却突然瞥见一缕微弱的灯光从一个书柜的背后流了出来。 她顿时寒毛竖起,身体僵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钟景妍说这个房间基本上没有人来,怎么可能会有光亮呢?更何况如果房间有人,灯就应该是开着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有满室黑暗,仅余一小缕灯光。 难道是有鬼…… 温雅涵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打了个寒颤。 虽然她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在校大学生,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多少还是有点畏惧,此刻更是想转身逃跑。 然而,她想到自己对钟景妍的承诺,又觉得不能轻易地就这样跑掉,至少要把漫画顺利拿走。 就在这时,房间里响起一声突兀的喘息。 温雅涵被吓得浑身一颤,用尽了全力才遏制住想要逃离房间的冲动。 她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照亮眼前的一片区域,深吸一气,壮着胆子朝光亮的方向走去。 就在她走到书柜拐角处的时候,与房间里又响起了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喘息声。 这次温雅涵听清楚了,声音是从书柜背后传来的,跟光源在同一个位置。 她鼓起勇气,高举着手机拐过书柜,往光源处一照,大声喝道:“什么人!” 脸颊微红的男人错愕地转头看向她。 他的卫衣高高撩起,露出性感结实的腹肌,腹肌底下是敞开的裤链和扯下一半的内裤,一根粗长的茎物直挺挺地从中翘起,明晃晃地暴露在空气中。 “啊——”温雅涵惊得手机都摔到了地上,却根本顾不上捡,只能慌张地用手盖住眼睛,羞赧地大喊,“你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钟景遥被气笑了。 他还没怪她打扰了他的兴致并且把他的肉体看了个精光,她倒是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小姐,这个地方可是我先来的。”他懒洋洋地睨了她红透了的耳根子一眼,右手不疾不徐地继续撸动硬挺的性器,“我在自己家里解决个人的生理需求,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一加二大于三(4) 温雅涵思索了一下,发现钟景遥的话好像还真没什么问题。 这里是他的家,除了违法乱纪的事情,他在这里做什么都无可指摘,哪怕一个人躲在偏僻的书房里偷偷自慰,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反倒是她,擅自闯入别人的自渎现场,似乎有点失礼。 “对、对不起,我马上就走。”温雅涵也顾不上管钟景妍的书了,捂着眼睛就要转身跑走。 然而,一只有力的大掌从背后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 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臂,入目就是一截冷白骨感的手腕,以及贴合在她手臂上的修长手指。 这几根匀称漂亮的手指,刚才还攀附在勃发的性器上,顺着交错的脉络上下滑动着。 温雅涵知道钟景遥是一个有名的制作人,却没有了解过他的水平到底有多高,此刻近距离看见他的手,心里倒是认可这确实是音乐家的手该有的样子。 “我刚刚都快射出来了,你却突然出现打扰了我的兴致,不应该补偿我吗?”钟景遥吊儿郎当地笑着说,目光中透露出森森的寒意。 他的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裤链仍旧敞开着,任由那根硬挺到有点狰狞的性器大喇喇地展示在温雅涵的眼前,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 温雅涵撇开视线,极力避免不小心看见那耀武扬威的硬物,红着脸慌乱地说:“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钟景遥看着她白皙的脖颈和莹润的耳珠,饶有兴致地舔了舔上颚,恶劣地笑着说:“你帮我弄出来,这笔账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弄出来……什么?”温雅涵有点懵,睁着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钟景遥被她纯情的眼神看得下身又硬了几分,在心中暗骂了声,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直接长臂一伸,圈住她纤细的腰,把人直接抱到书桌上,倾身压制住。 “帮我射出来。”他贴近她小巧玲珑的耳朵,调情似的说道。 他虽然没有直接触碰到她的耳朵,但是嘴里呼出的气息却全拂在了上面,潮湿温热,激起阵阵酥麻。 温雅涵被惊得挣扎了一下,不小心打落了桌子上的手机架,顺带扯掉了插在手机上的耳机线。 女优甜腻露骨的呻吟声顿时充斥满整个书房。 温雅涵的脸顿时红了个透,宛如煮熟了的虾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刚才钟景遥是在看着这种片子自慰,怪不得这边会有少许光亮,应该是手机屏幕发出来的。 “没关系,反正我也用不着这个了。”钟景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抓着她的腿弯,将她的双腿向外扯开,往前顶了下胯,用热烫的硬物抵上她的私处,缓缓研磨道,“你是想帮我用手撸出来呢,还是用嘴口出来?” “都不要……”温雅涵害怕地瑟缩了一下,感觉到那陌生的粗长正隔着衣物一下一下戳着自己的腿心,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我真的觉得很抱歉,但是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要不我赶紧离开,你再酝酿酝酿感觉?” “晚了。”钟景遥勾起唇角,抚上她柔软的腰肢,暧昧地摩挲,“我现在只想要你帮我弄出来。” “我不会,真的不会……”温雅涵被他眼里赤裸裸的情欲吓得想哭,无助地拼命摇头,“你去找别人好不好?” “诶……还是第一次啊?”钟景遥眼里的兴致又浓了几分,“正巧,我也是第一次碰女人,要不咱俩凑合一下,让对方摆脱处子之身吧?” “不要!”温雅涵惊恐地喊道,“钟景遥,你不要乱来!”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小老师。”钟景遥愉悦地笑了,嗓音清越,语调微勾,尤其是最后的“小老师”三个字,被他刻意上挑着念出来,增添了几分缱绻的调情意味。 “老师”这个本来很正经的称呼,被他加了个“小”字,莫名其妙就变得色情了起来。 “既然你不会用手撸,也不会口,那我只好自力更生了。”钟景遥深深地凝视着她的双眼,深邃的黑眸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什……”温雅涵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觉得下身一凉,长裤连带着内裤一起被扯下,丢到了地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钟景遥捞起她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侧,掐上她雪白滑腻的臀肉,用饱满硕大的圆头轻轻剐蹭她光裸的腿心:“让我蹭一蹭,嗯?” 一加二大于三(5) 说完,没等温雅涵有所反应,钟景遥就径直掀起她的上衣,露出藏在衣料底下的细腰,以及被包裹在淡粉色内衣里的浑圆雪乳。 这女人看着清纯,没想到身材该死的有料,这腰细得只堪盈盈一握,双乳却饱满丰盈,牛奶般白皙细腻的乳肉从内衣的边沿溢出,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似是要把内衣撑破。 钟景遥喉头轻滚,低头用牙齿衔住内衣的下沿,将其撩到双乳之上。 这期间,他的齿尖不可避免地剐蹭到雪白滑腻的乳肉,让温雅涵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轻颤。 “小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呀?”钟景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盯着她不施粉黛却自然清丽的小脸问道。 他表面上淡定自若,实际上下体早已经因为看见她白嫩的双乳而硬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叫嚣着想要挤入什么紧致的地方,用力地摩擦。 比如她滑腻的乳缝、嫣红的小嘴,亦或是…… 钟景遥伸手探向她的腿心,抚上紧闭着两片贝肉,小心地将中指塞入中间那道狭窄的缝隙,向里面摸索,指尖感受到新奇的湿润滑腻感,是女孩私处天然携带着的水意。 “不要碰那里……”温雅涵紧张地并拢双腿,将他的手掌夹在腿中。 “我可以先不碰,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钟景遥唇角上扬,一边小幅度揉弄她的贝肉,一边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我叫温雅涵……”温雅涵不情不愿地小声回答。 “小老师真乖。”钟景遥撩开她耳边的发丝,捻住她白莹圆润的耳垂,细细地搓揉,“下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温雅涵努力忽略耳垂传来的丝丝麻意,强装淡定地说。 “哦——”钟景遥饶有兴致地说,“那你比我小四岁啊,应该叫我哥哥。” “才不要,你这个变态。”温雅涵恼怒地推搡了他一把,“快点放开我!” 钟景遥无视她小猫搔痒般的反抗,攥住她的手腕,按在她的身侧,舔了舔唇角,继续下一个问题:“可以吸你这里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出她腿缝里的手,捏住她右乳的乳尖,轻轻地往外扯,又突然松开手,看着那粉红的小圆珠颤巍巍地抖了下,连带着雪白的乳肉也漾了漾,几乎要晃花他的眼。 “不可以!”温雅涵立马拒绝道。 钟景遥才不管她要不要,他的询问比起征求意见,更像是通知她一声,不管她接不接受,他都会实行下去。 “我给你吸一吸,让下面流点水出来,待会儿我弄起来才不会磨得你疼。”钟景遥“好心”地说,不顾她的挣扎,低头重重地吮上她粉嫩的乳尖。 “唔!”温雅涵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她的声音娇软,此刻更是夹杂着一丝惑人的妩媚,让钟景遥听了,心头仿佛燃起一把烈火,燎得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干渴,急需水源缓解欲望。 他含住她雪白的乳首,重重地吮吸了几下,接着松开被唾液浸润得湿漉漉的奶尖,用舌头灵巧地在嫣红的乳晕上打转,辗转留下暧昧的湿痕。 另一边的雪乳他也没有冷落,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揉捏剐蹭着,不时张开虎口将整团滑腻的乳肉包入掌心,随意地揉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温雅涵的双乳实在是过于丰盈,以至于总有少许乳肉从他的指缝间溢出,无法一手握满。 在舔吸和搓揉下,温雅涵两边的乳尖都变得嫣红肿胀,挺翘在圆润饱满的乳肉顶端,右乳上还残留着暧昧的银丝,看上去十分淫靡。 钟景遥抬起头,擦了擦唇角的水渍,将她的两团乳肉从两边往中间压合在一起,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扫清桌上的杂物,放平她的身体,跪在她的身侧,往前顶了顶胯,用勃发的硬物挑逗地戳了戳那道诱人的乳沟:“先让我插一插这里,嗯?” 没等她回答,他又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腿缝,满意地试到一掌水液:“晚上洗完澡,我再插下面。” 一加二大于三(6) 半个小时后,温雅涵离开了书房。 她表面上穿戴整齐,实际上内里已然真空,内衣内裤都被钟景遥扣留,只能套着单薄的外衣提心吊胆地走回房间。 没人知道,这个外表文静清纯的家教老师,此刻双乳上糊满了男人的白浊,白皙的肌肤上遍布着暧昧的红痕,就连腿心也一片泥泞。 走到楼梯上时,温雅涵想起应该告诉钟景妍一声自己没能找到她的漫画,掏出手机正想跟她道歉,却发现半个小时之前她就已经给自己发了条消息:「抱歉啊老师,我发现漫画就在我的书包里,没有落在书房,看样子是我记岔了。如果你还在书房找的话,赶紧回房间吧!真的很抱歉(委屈巴巴)!」 温雅涵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复了一句没关系,便回到房间,径直进了浴室洗澡。 有钱人家的浴室就是不一样,干湿分离装修精致不说,洗手池上方还装了一面有半面墙壁那么大的镜子,看上去就很费钱。 温雅涵对着这面巨大的镜子,开始脱衣服。 她脱得很小心,极力不让布料碰到自己红肿挺翘的乳头,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蹭了一下,带来一瞬的麻意,又痛又痒,让她不由浑身一颤。 脱完上衣以后,她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右乳的乳晕,脑海中浮现出钟景遥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前、色情地舔舐吸吮乳尖的画面,双颊一红,忍不住夹紧双腿难耐地磨了磨,感觉到私处渗出一股湿漉,顺着自己光裸的腿根往下滑。 她低头一看,双脚之间的瓷砖上,积汇了一小滩透明的水液。 那是她动情的证据。 她红着脸抬眼望向镜子,透明的镜面上映着一个身材纤秾合度的女人,双乳丰盈挺翘,臀部圆润饱满,腰肢却十分纤细,不盈一握,散发出情感的气息。 偏偏那张脸长得清纯可人,与这样性感的身材结合在一起,足以让每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为之发狂。 温雅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乳上糊满半干的粘稠精液,乳缝被磨得通红,乳尖红肿翘起,白皙的乳肉上布满指印和吻痕,眉眼含春,明显一副刚刚被男人疼爱过的样子。 耳畔响起钟景遥暗哑性感的嗓音,宛如恶魔的低语:“你的内衣裤我就先帮你保管了,想要回去的话,就洗完澡到我房间里来,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谁要去啊!”温雅涵恼怒地说道,挤了一大坨沐浴露抹上双乳,拧开花洒,就着水流拼命地搓洗起钟景遥留下的痕迹。 洗完澡后,她的肌肤上虽然还残存着暧昧的红痕,但是至少已经没有了男人的白浊。 因为是临时起意住下的,没有换洗衣物,温雅涵只好重新穿上原来的衣服。 她走到床边,正想躺下好好休息一会儿,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弹出一条新短信:「洗完澡了吧?快来我的房间,限时五分钟。」 不用想,肯定是钟景遥发的。 他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码? 温雅涵皱起眉头,正想无视这条短信继续刷手机的时候,第二条短信立马又发了过来:「别想装作没看见,再不过来,我就把你的内衣裤挂到一楼,让所有人都看见。」 这人怎么这样! 温雅涵气恼地锤了下床垫,很想硬气地让他有本事就挂,又害怕他真的这么做,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穿上鞋子,离开了房间,偷偷摸摸地上了三楼。 三楼只住了两个人,大少爷钟景逍和二少爷钟景遥。 温雅涵每一次给钟景妍授课都是规规矩矩待在二楼,此前从来没有上到三楼过。 她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心跳如鼓。 因为不知道哪个房间才是钟景遥的,所以她随便找了个房间,试探着敲了敲房门,打算如果是钟景逍来开门就赶紧道歉逃跑。 没过多久,房门就开了。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赤裸的男性胸膛。 一加二大于三(7) “呀!”温雅涵惊叫道,条件反射伸手捂住眼睛,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找错房间了。” 钟景逍一手握着门把,一手用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低头看着羞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饶有兴致地勾了下唇角:“你是景妍的家教老师对吧?” “是的……”温雅涵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道,头低得不能再低,“我叫温雅涵。” “你说你找错房间了……这层楼只有我和景遥的房间,既然你不是来找我的,那就是来找他的?”钟景逍慢慢地擦着头发,轻笑着说。 他温和的态度让温雅涵放松了戒备,移开捂住眼睛的手,不太自然地回答说:“嗯,有点事找他……” “景遥是音乐制作人,这个点一般都在忙着找灵感,你有事的话,要不跟我说吧。”钟景逍露出一抹温润如玉的笑,“我是他的哥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温雅涵尴尬地笑了笑,不敢说自己是来找钟景遥要内裤的:“没什么大事……我改天再找他吧,就不麻烦你了。” “不麻烦。”钟景逍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伸手攥住她的手腕,热情地把她往房间里拉,“进来说吧。” 当房门在身后关上时,温雅涵才反应过来要拒绝,慌忙地摆手道:“真的没事……我找钟景遥说就好了。” “你和景遥之前认识吗?”钟景逍朝她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边挂着一抹晦涩不明的微笑,“据我所知,你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由王管家招聘来为景妍补课,不应该和景遥有所交集才对。” “不认识。”温雅涵毫不犹豫地摇头,“在今天的晚餐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他。” “那——”钟景逍玩味地笑了笑,将她拉进浴室,让她面对镜子,低头在她的耳边低笑着说,“你脖子上这些痕迹,是谁留的?” 温雅涵惊恐地看向镜子,发现自己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向了一边,露出脖子与肩膀连接处的一片嫣红吻痕,看上去十分暧昧。 “刚才吃饭的时候,你脖子上还没有这些痕迹。”钟景逍用指尖摸上她白皙的脖颈,轻柔地摩挲,“然而,就过了不到两个小时,你的身上就沾上了别的男人的味道……真是不可原谅。” 他的指尖触感温热,声音却冰凉森冷,让温雅涵不寒而栗。 “你、你误会了……”温雅涵颤抖着说,往浴室的门口挪了挪,想要躲开他的触碰,“我真的和你的弟弟没有关系……” “果然是钟景遥。”钟景逍轻嗤道,将毛巾随手丢到架子上,伸手勾住她的腰肢,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重新拉回洗手池前,困在自己的臂弯里,“他抢先了也没关系,就让他先尝点甜头……第一次的正餐还是属于我的。” “你在说什么啊?”温雅涵被困在洗手池和钟景逍的胸膛之间,为了避免与他有身体接触,只能紧紧贴在冰凉的台壁上,让她不由瑟缩,“我怎么听不明白……” “就是说,我和钟景遥都看上你了。”钟景逍俯下身,含住她的耳垂,轻轻舔舐,“在刚才晚餐的时候。” 温雅涵吃了一惊,猛地推向他的肩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温小姐不知道见色起意这个词吗?”钟景逍无视她的反抗,箍住她的腰肢,往自己的身上按,“你有足以让男人一见钟情的魅力。至少……我和景遥就轻而易举被你蛊惑了。” “唔……”温雅涵被他圈在怀里,一呼一吸都是男人刚沐浴完的清新气息,让她的脸红了个透,“我不管,你先放开我……” 钟景逍轻轻一笑,指尖在她的脊背流连忘返:“我和景遥都很了解对方,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我一看他盯着你的样子,就知道他和我一样,都疯狂地想要得到你。当然,他肯定也知道,我对你起了欲念。” 温雅涵被他摸得双腿发软,只能无力地倚靠在他的怀里。 “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先尝到了你的味道,还骗你到楼上来找他……”钟景逍摸上她的后颈,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语气温和地说,“但是既然你找错了地方,那就将错就错,让我先截胡了吧。” 一加二大于三(8) 钟景遥在自己的房间里等了半天,见温雅涵一直没来,便烦躁地走出房门,打算亲自下楼去找她。 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把那条湿哒哒的女士内裤揣进兜里。 在等温雅涵来的过程中,他用这块丝滑湿润的布料裹住自己的性器发泄了一回,在上面射满了白色的浊液,打算等会儿让她穿上这条沾满自己气味的内裤,摇着屁股可怜兮兮地向他乞怜。 光是想象一下那副淫靡的光景,他就克制不住地硬了,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恨不得马上把自己硬得发疼的欲望塞入温雅涵的紧致湿润的小穴内,夺走她的处女之身。 然而,在经过哥哥的房间时,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奇怪的声响。 “唔……啊……慢一点……”女人娇媚蚀骨的吟叫从门后隐隐约约传来。 钟景遥浑身一僵,脚步顿住,难以置信地看向钟景逍房间禁闭着的房门。 那是温雅涵的声音。 他绝不会听错。 一股热血冲上他的脑门,让他不假思索地一把拉开房门,愤怒地闯了进去—— 浴室的门敞开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正被他的哥哥压在洗手台上,白嫩光滑的臀部高高翘起,腿间吞吐着一根粗长的硕物。 温雅涵被肏得有点失神,水亮的双眸目光涣散,没有焦点,嫣红的小嘴微张着,随着钟景逍的每一次用力顶撞而逸出支离破碎的娇吟。 “你终于来了?”钟景逍看到钟景遥黑得不能再黑的臭脸,一点也没感到意外,一边游刃有余地笑着对弟弟挑衅,一边炫耀似的掐着温雅涵的腰狠狠抽插,促使身下的女人发出激烈的惊叫。 “哥,她是我先看上的。”钟景遥阴沉着脸质问道。 “谁让你不一次性吃干抹净,非要玩弄人家小姑娘,这不就让我有机会捷足先登了?”钟景逍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抓住温雅涵白嫩的臀肉,往外掰了掰,让自己能够更加畅通无阻地进出她的体内,“哥哥教你一个道理……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必须要一举拿下,不能犹豫,不然可能就会被别人横刀夺爱了。” 钟景遥气得心口发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之前还任自己搓扁揉圆的小女人在哥哥的胯下承欢,在身侧捏紧拳头。 “好啦。”钟景逍安抚他道,“你不也背着我偷偷尝了甜头嘛,现在让我先爽一次,应该不算过分吧?” “那不一样!”钟景遥恼怒地瞪着他说。 给未经人事的女孩开苞,拿下她的第一次,将青涩的身子一点一点调教得成熟妩媚,这种乐趣是一般的性爱无法比拟的。 本来,比哥哥先尝到温雅涵的滋味,他还有点洋洋得意,没想到被哥哥反将了一军,背着自己偷偷将女孩吃进了嘴里。 钟景逍看着弟弟愤怒的表情,心情十分愉悦,觉得给他的刺激已经够了,便“噗呲”一声拔出插在温雅涵小穴里的性器,正面抱起娇软无力的小姑娘,抬高她的臀部,将淡粉色的菊洞展示给他看:“我做事向来公平公正,她的这里还是第一次,就让给你了。” 钟景遥看着那诱人的小口,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嘴上却嫌弃道:“谁要和你一起上啊……” “不要就算了。”钟景逍也不劝他,将温雅涵的腿弯稍稍向上一提,把粗硬的性器重新捅入她的穴内,就这么站着抽插起来。 透明清澈的春液从的腿心溅出,落在因为动情而翕张的粉红菊洞上,将洞口染得一片湿漉,看上去愈发诱人。 钟景遥的喉头重重地滚了滚。 钟景逍看着弟弟两腿中央顶起的大包,再一次发出邀约:“都这么硬了,还计较什么?想来就赶紧来。” 说完,他用指尖抚上温雅涵的后穴,沿着穴口轻轻打转,趁着穴口张开的一瞬间,将自己的一截指节塞了进去。 钟景遥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的性器又粗涨了一大圈。 他不再犹豫,三下五除二解开自己的裤子,扯下内裤,慢慢朝正在激烈交合的哥哥和温雅涵走去。 一加二大于三(9) “等一下。”钟景逍见弟弟直接将柱头抵上温雅涵的菊洞,急忙制止他道 ,“你就这样进去的话,会弄伤她的。” “那怎么办?”钟景遥焦躁地说,感觉下体硬得快要炸了,“你这里有润滑液吗?” “别说润滑液了,连避孕套都没有。”钟景逍暂停抽插的动作,喘着粗气说道,“我一个单身人士,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这些东西。” 说完,他拔出插在温雅涵穴里的性器,将怀里的娇人儿打横抱起,向卧室里的床走去:“跟我来。” 钟景遥看着哥哥因为沾满水液而变得湿漉光滑的性器耀武扬威地挺立在空气中,愤愤地磨了磨后槽牙,不服气地跟了上去。 钟景逍把浑身无力的温雅涵放在床上,掰开她白皙的双腿,在她的身侧折迭成M形,露出粉嫩湿润的腿心。 小穴刚刚才被狠狠蹂躏过,穴口微张,露出一个合不拢的小口,嫣红的媚肉被清澈的水液浸润得湿漉,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蹭一蹭。”钟景逍不容置喙地对弟弟说道,“让你的东西多沾些水。” 钟景遥立刻照办,迫不及待地压上温雅涵柔软的娇躯,将硬如炙铁的性器捅入她光滑细腻的腿根,就着春液的润滑狠狠地抽插起来。 “啊……嗯……”温雅涵被他过猛的动作顶得上下起伏,带着哭腔呻吟起来。 钟景逍也没有闲着,低头含住她一边的乳尖,细致地吮吸舔咬,同时伸出一只手探向她的下体,摸索着找到那颗小小的珠蒂,用双指夹住轻轻一扯—— “呀!”温雅涵尖叫一声,小穴一阵强烈的收缩,喷出一大股温暖的水液,全数浇灌在了钟景遥的性器上。 “该死!”钟景遥感觉自己的下体被一股暖流裹住,快感直窜脑门,顿时精关失守,在温雅涵的腿缝里射出了一滩粘稠的白浊。 钟景逍起身,到床头柜上扯下一张抽纸,细细地帮温雅涵清理干净腿间,然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往她的小穴里插入两根手指。 “唔……”温雅涵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之中,猛地被异物插入穴内,刺激得浑身一抖,花壁不断收缩,软肉紧紧裹住钟景逍的手指,贪婪地吮吸。 由于之前已经被性器捣入开发过,小穴很快就变得柔软起来,能够轻松地容纳两根手指在甬道里穿梭进出。 钟景逍见状,就着穴口汩汩的春液,加入了第三根手指。 钟景遥也反应过来哥哥在干什么,伸手抚上温雅涵白皙光滑的臀肉,按揉搓捻起来,想让她放松身体。 没过多久,温雅涵就娇吟着颤抖了一下,腿间涌出一大股温热的水液,再一次达到了高潮。 钟景逍抽出被她的液体浸泡得湿漉润滑的手指,用掌心抹了一把湿得一塌糊涂的穴口,将沾染上的春液一点一点细致地抹在翕张的菊洞上,然后试探着插入一截指节。 “唔……难受……”温雅涵感觉后穴有一种被异物侵入的怪异感,忍不住扭动着臀部挣扎,想要将他的手指挤出去。 钟景遥按住她的腰肢,让她没法乱动,同时凑到她的脸旁,毫不客气地吻上她的嘴唇,蛮横地吮吸起来,让她无暇顾及身下的异状。 他毫无接吻的经验,只凭着本能不管不顾地吮吸舔吻,弄得温雅涵有点招架不住,只能被迫迎合他密不透风的吻,发出委屈的呜咽声,唇角因为嘴唇没法闭合而溢出少许色情的唾沫。 钟景逍趁此机会,将自己的食指全根没入温雅涵的后穴。 一加二大于三(10) 从未被开发过的后穴被猛然塞进异物,温雅涵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却碍于钟景遥的桎梏,无法动弹,只能任由钟景逍用手指开拓探索着连自己都没有涉足过的地方。 在扩张后穴的同时,钟景逍还用另外一只手抽插着前面的花穴,将流淌出来的春液全部抹到菊洞上,为后穴的开拓做足够的润滑。 钟景遥趁此机会,泄愤似的激烈亲吻温雅涵,玩弄她白皙饱满的双乳,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烙下斑驳的红痕,像是要在她身上讨到错失她初次的补偿。 温雅涵在兄弟俩的夹击下,软成了一滩春水,后穴的内壁变得愈发松软,充满了弹性,可以轻松吞吐钟景逍的三根手指。 “应该可以了。”钟景逍缓缓抽出埋在菊洞里的三根手指,哑着嗓子对仍在吸吮温雅涵乳尖的弟弟说,“你来试试。” 钟景遥等这句话好久了,立刻迫不及待地坐起身来,等待哥哥的下一步动作。 钟景逍躺倒在床上,温柔地抱起温雅涵,将身形娇小的女孩放在自己身上,捧着她圆润的臀部,高高抬起,使粉嫩的菊洞暴露在空气中,直直对着钟景遥。 钟景遥深吸了口气,扶着硬得发疼的粗长茎物,抵上那娇嫩的小洞,慢慢往里顶入。 “好涨……”温雅涵将脑袋埋在钟景逍赤裸的胸膛里,抽泣着说。 手指终究比不得男人勃发的性器,哪怕已经做了足够的扩张和润滑,后穴被插进那么粗大的硬物,她还是会觉得不适和难受。 钟景逍安抚地吻上她的耳垂,细密地舔舐,让她放松身体,以便于钟景遥的深入。 钟景遥也不好受,为了不伤到温雅涵,他只能强忍着欲望一点一点地往里推进,感受着内壁的强烈收缩,从未经历过性事的性器差点被绞得发泄出来。 房间里只能听见男人隐忍的粗喘和女人娇娇的低泣。 终于,钟景遥将自己的性器全部埋入了温雅涵的体内。 “呼——”他长舒一气,示意哥哥可以上了。 钟景逍随即握住温雅涵的腰肢,轻轻往上抬,将自己高高翘起的欲望对准湿漉漉的穴口,然后按住她的腰一点一点往下压。 “啊……”温雅涵颤抖着叫出声来,眼眶泛起一圈红,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脸颊染开一片妩媚的红。 穴口与钟景逍欲望的头部完美嵌合,粗硬的茎物顺着穴内细腻的纹理一点一点捅入深处,撑开青涩狭窄的甬道,使其变成男人性器的形状。 最后,柱头捅到了不能再深的地方,没有一丝缝隙地抵住紧闭着的宫口。 温雅涵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两根粗壮的钉子钉在了两个男人的中间,动弹不得,尤其是下体,两个隐秘羞耻的小洞都被性器塞得满满的,稍微一动就会牵扯到内里的软肉,带来既怪异又陌生的摩擦感,还隐隐约约泛开一丝酥麻。 前胸后背也是,两边都与男人炙热的皮肤紧紧相贴,烫得她直哆嗦,却无路可逃。 她就像是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嵌在由两个男人组成的锁孔里,双乳在钟景逍的胸前压成椭球形,臀肉又紧紧贴着钟景遥的小腹,让她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羞耻感。 “你们放开我……”温雅涵抽噎着说,委屈的泪水从眼眶中滑出,落在钟景逍的颈间。 “不要害怕。”钟景逍抚着她光裸的后背哄诱道,“你会觉得很舒服的。” “三个人一起……是不对的……”温雅涵执拗地抗拒道,乌亮的眼里满是委屈。 钟景逍叹了口气。 根深蒂固的古板思想一时半会是不可能打破的。 看来要让她接受自己将会有两个男人这个事实,还需要多费点功夫。 “三个人一起有什么不好?”钟景逍亲着她的嘴唇说,“我喜欢你,景遥也喜欢你,我和他与其互相竞争谁能独占你,还不如一起做你的男人,给你双倍的爱和快乐。” 一加二大于三(11) 温雅涵听了钟景逍的话,泪汪汪地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就被身后的钟景遥按住臀部,用力地顶弄了一下,不耐烦地说:“小老师,你这么有文化的人,思想不应该这么古板啊?别人只有一个男人,你有两个,这是你的本事,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 “你……强词夺理!”温雅涵羞恼地说,耳根子红了个透。 “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了。”钟景遥贴上她白皙光滑的背部,放肆地吮吻她的耳垂,“与其扭扭捏捏放不开,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共赴极乐。” “景遥说得对。”钟景逍揉上她饱满的雪乳,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捻把玩着,“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好好享受。” “可是……”温雅涵嗫嚅着说,眼里满是挣扎。 “别可是了。”钟景遥哑着嗓音打断她说,难耐地往前顶了顶胯,“我快忍不住了。” “忍耐力真差。”钟景逍低低地笑了声,像是纵容弟弟一般,突然扣住温雅涵的纤腰,重重地捣进她的深处,发出畅快的喟叹。 得到了哥哥的默许,钟景遥也不再客气,将结实的小腹紧紧贴上温雅涵白嫩的臀肉,把粗长的茎物全根挤入那狭窄紧致到不可思议的小洞里,按照自己的节奏一下一下抽插起来。 “啊……嗯……”温雅涵感觉自己体内有两根粗长热硬的棍状物在一前一后不断快速进出,每一下撞击都恰好顶到体内敏感的软肉上,前面完了后面又来,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被迫接受一波又一波的汹涌情潮。 三人的结合处湿得一塌糊涂,淫靡的液体从男人的跨间和女人的腿缝中渗出,染湿了身下的床单,使那一片的布料被浸成暧昧的深色,并有持续漫延开的趋势。 “好紧……”钟景遥被温雅涵后穴的肉壁吸得头皮发麻,感觉大脑已经无法思考别的东西,只知道遵从欲望的驱使,将自己粗硬的欲望打桩一般不停地捣入那娇嫩的小洞里,如果无法更加深入便抽出一截,然后再次狠狠顶入,享受女人身体所带来的紧致包裹感。 钟景逍的感受和弟弟一样。 温雅涵才刚刚被男人开苞,小穴本就紧得不像话,弟弟的性器又在后穴里进出,隔着一层薄薄的软肉与他的粗长摩擦,侵占甬道内狭窄的空间,使小穴变得更加紧致,细细密密地吮吸着饱胀的性器,又湿又滑,让他爽得失声。 在一次两兄弟齐齐戳到穴内最深处的软肉时,温雅涵娇媚地呜咽了声,腰肢一颤,哆嗦着泄出一大股温热的水液,兜头浇到了钟景逍的性器上。 “嘶。”钟景逍握住温雅涵的大腿根,发狠似的顶了下她的花心,将浓郁的白浊尽数射在了她的体内。 钟景遥也没好到哪去,几乎是在哥哥射了之后的下一秒,他便咬紧下唇,用尽全力拔出埋在温雅涵后穴里的性器,将白色的浓精喷射在她浑圆的臀瓣上。 “累……”温雅涵瘫在钟景逍的怀里,发出猫儿般的呻吟。 她秀气的眉毛轻微蹙起,让她抱怨的表情看上去宛如撒娇,加上脸颊尚带着高潮后的红晕,几乎让钟景逍和钟景遥立马就又硬了。 兄弟俩很默契地换了个姿势。 钟景遥把温雅涵翻了个面,使她正面朝上,随即拉开她的双腿,毫不客气地抵着她湿润的穴口插了进去,就着哥哥留下的精液,畅通无阻地捅入深处。 钟景逍则握着自己硬挺的性器,上下撸动着,凑到温雅涵嫣红的小嘴边,温声哄诱道:“帮我舔一舔,好不好?” 一加二大于三(12) 温雅涵心中的筑围早已在刚才疯狂激烈的性爱中崩塌。 她沉浸在如潮水一般的快感当中,大脑宛如一团浆糊,完全没法思考,只本能渴望更多的抚慰。 因此,当钟景逍把自己勃发硬挺的粗长抵到她的唇边时,她想都没想就顺从地张开了嘴,含住性器圆润硕大的头部。 “嘶……”钟景逍感觉到下体被裹入一个温热湿润的小口,一股强烈的快感直窜脑门,爽得头皮发麻,“就是这样……再往里面含一点……” 温雅涵乖顺地伸手扶住粗长的茎身,努力地将嘴张大,尽己所能用口腔包裹住尺寸大得惊人的柱头,一点一点往喉口塞。 钟景逍看着胯下的女人青涩地吞咽着自己的性器。 蒙着水汽的湿润双眼,嫣红柔软的嘴唇,握住性器的纤白手指。 她的每一个部位都令他疯狂。 “别净顾着我哥呀。”钟景遥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不悦地掐着温雅涵的腰,重重地顶弄了几下,“现在在上你的人可是我诶。” 他顶得很深,性器的头部戳撞到小穴深处最敏感的媚肉,引得温雅涵小腹一阵酸软,甬道强烈收缩,泄出一大股温热的水液。 温雅涵被肏得失神,不由松开了握着钟景逍性器的手,原本紧紧吮住柱身的嘴也张开了些许,让沾满津液的性器从口中滑出了一小截。 钟景逍不满地皱了皱眉,捏住她的下巴,将性器往她的嘴里送了送,把滑出来的部分重新塞进那温热湿润的小口里。 然而,温雅涵被钟景遥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顶弄得丢了魂,唇边不断溢出支离破碎的媚叫,双腿曲折着在床上痉挛,腿间一片湿漉泥泞,明显一副被肏爽了的样子,已全然顾不上取悦钟景逍。 尽管如此,随着钟景遥的每一下撞击,她的牙齿都会不经意地剐蹭到柱身,不仅不疼,反而还带来了异样的刺激感和酥麻感,让钟景逍隐隐有了射意,不由挺动起腰,在她的口腔里不轻不重地抽插起来。 “乖,伸舌头帮我舔一舔。”钟景逍哑着嗓子对温雅涵说。 温雅涵在迷糊中听见他的请求,勉强回过一丝神来,探出舌尖在柱头上轻舔了一下,便听见他发出一声难耐的粗喘。 她不懂什么章法,只会用舌尖反复舔舐圆润的柱头,顶多沿着柱身努力地打两个转,除此之外就只懂得用嘴唇吸吮,青涩得要命。 偏偏这种笨拙的舔弄吮吸就能要了钟景逍的命。 他重重地喘息,握住温雅涵的后颈,将柱头抵上她的喉口,喟叹着射出一大股白浊。 与此同时,钟景遥也将自己的性器全根没入温雅涵紧致的小穴,抵着宫口射了出来。 待他拔出来后,被蹂躏得发红的穴口仍合不拢,微微翕张着,向外涌出混合着浓精的春水,既有弟弟刚刚射进去的,也有哥哥之前留在里面的。 温雅涵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本以为应该结束了,没想到两兄弟不知道又达成了什么默契,一起把她抱到了浴室,给她清洗身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洗着洗着,三个人又纠缠到了一起,在浴室里开始了新一轮的云雨。 洗手池上,浴缸里,马桶上,都留下了他们疯狂的痕迹。 在浴室里做了个爽以后,钟景逍和钟景遥仍不放过温雅涵,把已经被肏得双腿哆嗦的她从浴室里抱出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肆意玩弄她,不知疲惫。 温雅涵感觉自己的小穴已经变成了他们性器的形状,再也合不上了。 从床上,到墙边,再到窗台上……她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只知道岔开双腿,任由两个男人变着花样在自己的身体里进进出出,轮番射入似乎怎么也射不完的浓精。 似乎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钟景逍和钟景遥才终于感到餍足,抱着她重新回到浴室,洗了个彻彻底底的热水澡,又将她抱回到床上,一前一后把她拥在中间,沉沉地睡去…… 一加二大于三(13) 第二天早上,温雅涵是被肏醒的。 “嗯……”她在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唇边溢出甜腻的呻吟,宛如能拉丝的棉花糖,勾得人心痒难耐。 她身后的钟景逍将她整个人紧紧扣在怀里,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坚硬炙热,灼得她肌肤发烫。 而她的一条大腿,被男人捞了起来,迭在腰边,露出腿间娇艳欲滴的穴口,方便早晨勃起的性器贯穿其中。 两个人交合的姿势就像是一柄大汤勺,看上去无比色情。 “宝贝儿,早啊。”钟景逍俯首,在温雅涵的颈间舔弄她白皙光滑的肌肤,发出性感的闷哼声,“明明被我们肏了一个晚上,怎么这里还是这么紧啊?” 说着,他恶劣地用力顶了顶胯,将粗长的性器全根没入温雅涵紧致的小穴,戳中那隐秘的花心,诱出一汪温热的春水,浇灌在性器的头部,带来酣畅淋漓的快感。 温雅涵昨晚叫哑了嗓子,此刻没法发出声音,只能可怜兮兮地含泪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哥,你怎么自己偷偷干上了?”钟景遥被两人的动情声吵醒,刚睁眼便看见温雅涵在自己面前被哥哥摁着撞击,那漂亮的眼睛还盈满委屈的泪水,下体几乎是立刻就变得硬挺起来。 “谁让你睡得那么死?”钟景逍将双手伸到温雅涵胸前,握住她莹白饱满的双乳,爱不释手地揉捏把玩起来,“等你醒了再干,黄花菜都凉了。还不如我自己先爽一回。” “我不管,我现在醒了,你出去。”钟景遥蛮横地说,一把扯下裤头,释放出硬挺的硕物,直直地怼到温雅涵和钟景逍的交合处,“让我先进去舒缓一下,硬得难受。” “行吧。”钟景逍谦让弟弟,爽快地拔出插在花穴的性器,撸了一把被爱液浸得湿淋淋的茎身,掰开温雅涵雪白的臀瓣,抵住后穴捅了进去。 经过昨晚的开发,温雅涵的后穴已经习惯了性器的形状,轻而易举便容纳下了整根性器。 与此同时,钟景遥也不客气地扣住温雅涵纤细的腰肢,将勃发的性器挤入湿润的小穴里,重重地抽插起来。 温雅涵在两人一前一后的夹击下,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喷出的水液将新换上的床单再次染湿浸透,看上去一片狼藉。 幸好,钟景逍和钟景遥知道温雅涵还要赶回学校上课,没有过多地折腾她,只放肆了这么一回,便让她去洗漱了。 本来他们想亲自帮她洗漱,却遭到了她的坚决反对,只好作罢。 温雅涵胡乱套了件钟景逍的衬衫,堪堪遮住大腿,便冲到了浴室开始清洁身体。 身上密密麻麻的暧昧红痕怎么也搓洗不掉,亏得钟景逍和钟景遥有先见之明,没有在明显的地方留下痕迹,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见人。 清洗到隐私部位的时候,她红着脸掰开自己被磨得有点红肿的花穴,让钟景遥刚刚射进去的白浊缓缓流出。 一加二大于三(14)【完】 幸好兄弟俩有基本的生理常识,知道不能把精液射进后穴里,不然她现在还得掰开自己的菊洞清洗,想想都羞耻得要命。 清洗完身体,她又哆嗦着发软的双腿,艰难地刷牙洗脸,直至整个人都变得干干净净香喷喷了才出去。 钟景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全新的女装,让她换上:“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让人买了一套新的。” 温雅涵听到他的话,想起那身在浴室被他撕烂了的衣服,不禁红透了耳根,慌慌张张地接过新衣服,回到浴室里换上。 换好衣服后,钟景逍和钟景遥不顾温雅涵的反对,执意一人一边牵着她的手,下楼吃早餐。 温雅涵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手从他们的桎梏中抽出来,只能硬着头皮由他们牵着。 正在餐桌上吃早餐的钟景妍看见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使咬着的吐司掉在了面前的碟子上。 “温老师……哥……你们这是?” “以后要改口了。”钟景逍松开温雅涵的手,转而充满占有欲地搂住她的腰肢,“不要叫温老师,要叫嫂子。” “嫂……子?”钟景妍目瞪口呆地说,不明就里地将视线由钟景逍身上挪到钟景遥身上,“呃……是大嫂还是二嫂?” “都是。”钟景遥也不甘示弱,环住温雅涵的肩往自己怀里一带,霸道地亲了一口她的额角。 相比两人的张狂和肆无忌惮,温雅涵就显得拘谨很多,红着脸低着头,一言不发,似乎是感到心虚。 “你嫂子赶着上学,我们要送她,就不在家里吃早餐了。”钟景逍交代了句,便拉着温雅涵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钟景遥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只留下钟景妍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问到温雅涵的学校地址以后,钟景逍直接驾车将她送到了校门口。 “别忘了,你以后就是我们两个的女朋友了。”钟景遥在后座不放心地对温雅涵叮嘱道,“在学校离那些毛头小子远一点,谨记自己名花有主了。” “景遥说得对。”钟景逍俯身帮温雅涵解开安全带,顺带亲了一口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人了,离那些不怀好意的男生远一点。” 温雅涵不敢反驳,只能乖乖地“哦”了一声。 下车以后,钟景逍降下车窗对她温柔地嘱咐道:“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晚上我会来接你的,宝贝女朋友。” 温雅涵稀里糊涂地应下。 直到车子开走了,她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时候答应要做他们两个的女朋友了?! 然而,木已成舟,她再抗议似乎也没有什么用。 遥遥望着车子远去的背影,温雅涵按了按酸疼的腰,担忧地叹了口气。 有男朋友不可怕,可怕的是有床上功夫过于强悍的男朋友,而且还是两、个! 这简直比同时有两个炮友还恐怖。 毕竟昨晚的事实证明,一加二远远大于三。 看来,她以后都别想有全须全尾从床上下来的时候了…… 其险也如此(1) “小姐——”素冬步履匆匆地跑过前院,进入内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唤着自家大小姐,神色有些慌乱。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被母亲瞧见了,又得训我没有管教好贴身丫鬟了。”岑溪嗔怪道,从首饰匣里拣出一支精致的玉簪,在发髻边上比划,“你来得正好,帮我瞧瞧,哪一个发簪比较配我今天的裙子?” “哎呀……小姐,大事不妙了,就先不要管发簪不发簪了。”素冬急得直跺脚。 “怎么了?”岑溪蹙眉,放下手里的玉簪,回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素冬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偶尔像这样说话比较直接,她也不会觉得素冬僭越,只觉得确实发生了不容忽视的大事。 “你不是让奴婢去打听今天黎世子在不在府上吗?”素冬凑到岑溪耳边,压低声音说,“根据奴婢打听到的消息,黎世子今日跟好友去香山湖游船了,不在府上。” 岑溪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不过是黎钦不在府上罢了,那我便改日再去找他吧。” “奴婢还没说完呢!”素冬急切地说,“这黎世子是不在府上,但是黎府上可来了不得了的客人……” “谁?”岑溪疑惑地问道。 “宁安郡主!”素冬焦灼地说,“据说是黎世子母妃的意思,用办赏花宴的名头,邀请了好几家的贵女到府上,这其中就有宁安郡主……” 岑溪听着,双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精心打理过的蔻丹深深扎入掌心。 所谓的赏花宴,美其名曰是邀众贵女一起赏花喝茶,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给府上的公子相看妻子的人选罢了。 黎钦所属的靖王府府上自然不只有他一个适婚男子,这贵女本来也不一定是为他相看的,然而素冬提及这其中有宁安郡主,那事情可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在这京城,宁安郡主心系靖王世子黎钦一事,谁人不知? 靖王妃在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还特意邀请对方到府上,可不就说明了属意她做世子妃吗? “小姐,你别急,这事必然还得看黎世子的意思。”素冬看着岑溪苍白的脸色,急忙安抚她道,“世子今日外出,搞不好就是知道靖王妃要给他相看世子妃,特意避开呢。这不正表明他对宁安郡主没有意思吗?” “你说得对。”岑溪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帮我把这个簪子戴到头上,咱们就出门去。” “去哪?”素冬迷惑地问,“还按原来的计划去靖王府吗?可现在靖王妃正办着赏花宴呢……” 岑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当然不是。我们去香山湖。” “啊?您还要去找黎世子啊?”素冬拿着发簪的手一抖,差点把簪子掉到地上,“世子今日在外游玩,您一个世家小姐这样贸然过去找他,似乎不太合适……” 岑溪的神色不太自然:“还不是想早点把他想要的那本书给他嘛……” “那书明日再给也是一样的……”素冬小心翼翼地说。 “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岑溪嗔怪道,“我说了算,今日便去找他。对了,你去把桌子上的那本书给包起来,我拿去给他。” 素冬拗不过自家小姐,只好照做。 出门时,她看着精心打扮过的、笑意盈盈的岑溪,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其险也如此(1) “小姐——”素冬步履匆匆地跑过前院,进入内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唤着自家大小姐,神色有些慌乱。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被母亲瞧见了,又得训我没有管教好贴身丫鬟了。”岑溪嗔怪道,从首饰匣里拣出一支精致的玉簪,在发髻边上比划,“你来得正好,帮我瞧瞧,哪一个发簪比较配我今天的裙子?” “哎呀……小姐,大事不妙了,就先不要管发簪不发簪了。”素冬急得直跺脚。 “怎么了?”岑溪蹙眉,放下手里的玉簪,回头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素冬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偶尔像这样说话比较直接,她也不会觉得素冬僭越,只觉得确实发生了不容忽视的大事。 “你不是让奴婢去打听今天黎世子在不在府上吗?”素冬凑到岑溪耳边,压低声音说,“根据奴婢打听到的消息,黎世子今日跟好友去香山湖游船了,不在府上。” 岑溪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不过是黎钦不在府上罢了,那我便改日再去找他吧。” “奴婢还没说完呢!”素冬急切地说,“这黎世子是不在府上,但是黎府上可来了不得了的客人……” “谁?”岑溪疑惑地问道。 “宁安郡主!”素冬焦灼地说,“据说是黎世子母妃的意思,用办赏花宴的名头,邀请了好几家的贵女到府上,这其中就有宁安郡主……” 岑溪听着,双手无意识地握成拳头,精心打理过的蔻丹深深扎入掌心。 所谓的赏花宴,美其名曰是邀众贵女一起赏花喝茶,实际上不过是为了给府上的公子相看妻子的人选罢了。 黎钦所属的靖王府府上自然不只有他一个适婚男子,这贵女本来也不一定是为他相看的,然而素冬提及这其中有宁安郡主,那事情可就变得微妙起来了。 在这京城,宁安郡主心系靖王世子黎钦一事,谁人不知? 靖王妃在明知这一点的情况下,还特意邀请对方到府上,可不就说明了属意她做世子妃吗? “小姐,你别急,这事必然还得看黎世子的意思。”素冬看着岑溪苍白的脸色,急忙安抚她道,“世子今日外出,搞不好就是知道靖王妃要给他相看世子妃,特意避开呢。这不正表明他对宁安郡主没有意思吗?” “你说得对。”岑溪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帮我把这个簪子戴到头上,咱们就出门去。” “去哪?”素冬迷惑地问,“还按原来的计划去靖王府吗?可现在靖王妃正办着赏花宴呢……” 岑溪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当然不是。我们去香山湖。” “啊?您还要去找黎世子啊?”素冬拿着发簪的手一抖,差点把簪子掉到地上,“世子今日在外游玩,您一个世家小姐这样贸然过去找他,似乎不太合适……” 岑溪的神色不太自然:“还不是想早点把他想要的那本书给他嘛……” “那书明日再给也是一样的……”素冬小心翼翼地说。 “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岑溪嗔怪道,“我说了算,今日便去找他。对了,你去把桌子上的那本书给包起来,我拿去给他。” 素冬拗不过自家小姐,只好照做。 出门时,她看着精心打扮过的、笑意盈盈的岑溪,心里涌上一种不祥的预感…… 其险也如此(2) 香山湖位于京城郊外,景色秀丽,气候宜人,很适合踏春游船,因而各家的公子小姐闲暇时都喜欢结伴来此地同游。 岑溪平日也常来这里,对这个地方并不陌生,便大胆地对自家丫鬟吩咐道:“喏,这是一些碎银,你去这附近喝茶也好,买点胭脂水粉也罢,总之不要跟着我,我过会儿就回来这里找你。” “小姐……这不太好吧?”素冬犹豫道,“哪有大家闺秀出门丫鬟不跟在身边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哎呀,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吗?”岑溪压低声音,斩钉截铁地说道,“听我的就对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你就回来此处等我,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了……”素冬不敢忤逆她的意思,只好点头答应。 岑溪怀抱着要给黎钦的书,高高兴兴地朝香山湖的湖边走去。 今日来游湖的人不少,湖面上飘着各式各样的游船,大小不一,有的精致漂亮,有的比较简陋,看上去热闹非凡。 而这些游船中,有一艘格外富丽堂皇的,便是属于黎世子的画舫。 这画舫此刻正靠在岸边,似是主人已经游览够了,从湖面上驶回来,暂且歇息。 岑溪熟门熟路地朝那艘画舫走去。 黎钦出门向来不喜欢带小厮,因此画舫的边上并没有看守的人。 岑溪笑意盈盈地走到画舫的船头,提起裙摆正要踏上去,便听见船舱里传来交谈声—— “阿钦,你就这样跑到外头来游湖,真的好吗?听说你母妃今日可是特意挑选了几位名门贵女到王府上做客,就为了给你相看呢……”一道男声戏谑地调侃道。 “不要瞎揣测。”黎钦清冷的嗓音响起,语调不急不缓,“这场赏花宴的举办,与本世子毫无关系。” “得了吧!倘若女客中没有宁安郡主,我兴许还会相信你这番说辞。如果不是为了你,她堂堂一个郡主,岂会特意参加赏花宴这种摆明了给人挑拣的相看宴席?”友人笑道。 “随你信不信。”黎钦淡然地答道,“反正此事确实与我无关。” “那你为何特意避开这场赏花宴?”友人仍旧不信。 黎钦清冽的嗓音染上一丝笑意:“非特意避开,只是想出来见个人。” “哦?你除了我之外,还约了旁人吗?”友人好奇地问道。 “这倒没有……”黎钦否认道,“只是出来转转,碰碰运气罢了。见到或是见不到,全凭缘分。” 友人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便把话头转回刚才的内容上:“说起来,你连宁安郡主都瞧不上,究竟打算找一个什么样的姑娘家做媳妇啊?得天仙才能满足你的要求吧?” “我心中有数。”黎钦风轻云淡地说。 “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心悦崇安侯府的大小姐吧?从小时候开始,你们俩的关系就一直比我们这些朋友还要亲近,除了她以外,也不见你身边有过旁的女子……”友人猜测道。 岑溪无意识地抱紧怀中的书,心提到了嗓子眼。 崇安侯岑任远的大女儿,便是她岑溪。 黎钦……真的如他的友人所说的般,心悦于她吗? “别胡说。”黎钦笑骂道,“我与岑溪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莫要随便猜测,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岑溪僵在了原地,脸色一片惨白。 ——清清白白。 ——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就是黎钦的回答。 原来他并不心悦于她。 一直以来,都只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 其险也如此(3) 到了约定的时辰后,素冬捧着给自家小姐买的点心,高高兴兴地回到原地,本以为还要等上一会儿,却发现岑溪早已侯在此处,脸色不太正常。 “小姐……”素冬被她死气沉沉的表情给吓到了,急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慌乱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岑溪把脑袋埋进素冬的颈窝里,声音带了哭腔,如浸了水的棉花一样沉重低落:“素冬……我的心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素冬感觉到自己肩膀处的衣料湿了一大片,内心愈发着急:“小姐,你不要吓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是黎世子欺负你了吗?” “他不喜欢我……素冬。”岑溪红着眼眶难过地说,平日嫣红的唇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怎么会不喜欢我呢?我一直以为……以为他会是我未来的夫君。” 她感觉自己像是整个人泡进了寒冷彻骨的冰水里,哪怕被炎热的阳光照耀着,也感受不到温暖。 心好痛好痛,痛到快要呼吸不了了。 “小姐,别哭了……”素冬心疼得不得了,却无能为力,只得温柔地轻拍岑溪的后背,安抚她说,“要奴婢说,虽然他黎世子不差,但是小姐你也是顶好的!他不喜欢你,那是他的损失!” 岑溪勉强勾起一抹微弱的笑:“你这丫头,净会哄我开心……” “奴婢说的是实话!”素冬信誓旦旦地说,“想要娶小姐为妻的公子啊,可以从城东一直排队到城西呢!不缺他黎世子一个!” “素冬,你说得对。”岑溪擦了擦红肿的双眸,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眼里却黯淡得没有一丝光亮,“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何苦吊死在黎钦这棵树上?” 素冬看出她并没有真的释怀,却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头,同仇敌忾道:“没错!黎世子有什么好的,比他优秀的公子多的去了!小姐肯定能找到一个好夫婿的。” “是啊……”岑溪扯了扯嘴角,漂亮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薄尘,不复平日的乌亮剔透,“母亲不是正打算给我议亲吗?回去我就跟她说,让她给我找一个比黎钦俊,比黎钦有本事,还会爱我疼我的好夫君……” “小姐开心就好,都听你的。”素冬无条件地支持道。 岑溪模糊地笑了笑,感觉胸口已经疼到麻木了,再也感受不到疼痛,只余下一片空虚。 她再也不要喜欢黎钦了。 再也不要。 就如素冬所说的,回去就选个合适的夫君,在好日子嫁了,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吧…… —— 与友人分别以后,黎钦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去到城里的一家书肆,也不挑选书籍文宝,反倒径直进入内室,开门见山地问老板道:“我让你透口风给崇安侯府的大小姐,你办了没有?” “办了办了,绝对办了。”老板丝毫不敢怠慢,点头哈腰道,“您一把那孤本交予小人,小人就派人告知岑小姐,她想要的孤本终于找到了,让她来店里取……” 黎钦听到他的回答,不由皱起眉头。 他早些时日跟岑溪提到过,自己有一本寻觅已久却始终求而不得的珍贵孤本,诱导她来这家书肆问询,随后把这本自己“垂涎已久”的孤本交给书肆的老板,让他找个时机卖给岑溪,制造她主动来找自己的机会。 “那她来取了吗?”黎钦蹙眉道。 “取了,而且还是亲自来取的呢。”老板谄媚地笑道,“看来她相当重视这孤本呢……” 黎钦更加不解了。 既然岑溪已经拿到孤本了,为何没有来找他? 他可是给她准备了惊喜的,现在看来,只能暂时搁置了。 “总之,你必须保守好这个秘密,不能让岑小姐知道是我安排的。”黎钦严肃地叮嘱道。 “那是自然,小人一定会把好口风的。”老板连忙点头称是。 “若是她再来,记得立马派人通知我。”黎钦沉着脸吩咐说。 “小人一定谨记。”老板满口应下。 黎钦的好心情因岑溪没来找自己而消失得一干二净,本来准备好带她去看惊喜的计划也因此作罢,只得遗憾地打道回府。 其险也如此(4) 几日后,崇安侯府上来了客人。 当岑溪被母亲派来的丫鬟引到正厅,瞧见端坐在次座上的俊秀男子时,便顿时明白了这所谓的“客人”因何而来。 “溪儿来啦?”秦霜看见娇俏的女儿走进屋内,欢喜地朝她招了招手,“来见过你容姨和叶苏哥哥。” 岑溪乖巧地坐到母亲旁边的位置上,微笑着对自己对面的贵妇人和年轻公子致礼:“小女岑溪,问容姨和叶公子的好。” “这就是溪溪呀?”贵妇人看着外貌举止都挑不出错处的岑溪,脸上浮现满意的神色,热情地说,“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既姿色清丽如芙蓉,又知书达理。侯夫人就有福气喽,养了这么个好闺女,不像我,就生了个糟心的臭小子。” 岑溪抿唇微笑,一副羞涩的模样。 崇安侯夫人看见自己女儿没有抗拒的意思,心知她对叶苏还算满意,便按计划摆出一副苦恼的表情对贵妇人说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家溪溪呀,本来打算今日去金钟寺求签来着,偏巧赶上你带叶苏来做客,这……” 贵妇人心有灵犀,立马接过话头:“横竖我就是过来找你聊聊天解闷,拘着两个小辈在这陪着咱们也不合适,不若让我儿随溪溪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溪溪,你觉得如何?”崇安侯夫人笑意盈盈地问岑溪道。 岑溪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全凭母亲安排。” “那小苏,你便陪溪溪去金钟寺求签。”贵妇人叮嘱自己的儿子道,“切记,一定要照顾好人家。” “是,儿子记住了。”叶苏露出一抹温润如玉的笑,站起身来,对岑溪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彬彬有礼地说,“岑姑娘,你先请。” 岑溪带着素冬,与叶苏和他的小厮一同出了府,分别上了各自家的马车,向金钟寺驶去。 一坐到马车上,素冬便担忧地问自家小姐道:“小姐,夫人这是想撮合你和叶公子吧……你可愿意?” 岑溪敛起唇边礼节性的微笑,偏头看向一脸紧张的素冬,眸光平静得如一潭无波的湖水:“叶公子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幼子,与我算是门当户对,还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才华出众,仕途一片坦荡,是相当不错的夫婿人选。” “但是……”素冬忧心忡忡地说。 “加之我的母亲与叶公子的母亲是手帕交,我嫁到叶府总比嫁到完全陌生的人家好,总归是知根知底的。叶夫人看在母亲的份上,也不会为难我。”岑溪浅浅地笑了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素冬看着她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内心一阵揪疼。 小姐定然还没有忘却黎世子,甚至夜里偷偷躲在被窝里抽泣,隐忍的哭声让人听了都觉得胸口发闷,仿佛心头压上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湿又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等到第二天早上,自尊心极强的小姐又会抹去泪痕,像没事人一样如常做事。只有极为了解她的素冬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麻痹自己的神经,以免感到痛楚。 素冬怕岑溪为了跟黎钦赌气,随便找了个人定下终身,到时候过得不幸福,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姐,奴婢认为,若要挑选夫婿,得从长计议,慢慢考察……”素冬小心翼翼地说。 岑溪唇边的笑意变浓了。 她深深地望着素冬的眼睛,视线却仿佛没有焦点般空洞:“倘若不是他,是谁都一样。” 素冬愣住了。 岑溪移开视线,声音轻如飘絮:“既然如此,我便挑一个条件合适、父母满意的夫君,相敬如宾一辈子,便可以了……” “小姐……”素冬红了眼眶。 “素冬,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也会为你挑选一个好夫婿,让你风风光光出嫁的。”岑溪温柔地看着素冬说,“你跟我一起长大,我把你当做半个亲妹妹,定不会让夫家欺负你的。” “不要!奴婢才不要出嫁!”素冬拼命摇头拒绝,“奴婢要陪小姐一辈子!” “傻丫头,你怎么能一辈子不嫁人呢?”岑溪红着眼眶笑骂道,“我可不愿意要一个老姑娘一直待在身边。” “小姐,我愿意一直做老姑娘的,只要让我一直陪着小姐。”素冬态度坚决地说。 “素冬,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嫁给喜欢的人了,你可要替我完成这个心愿。”岑溪的语气透露出浓浓的悲伤,“你若是有看上的男子,千万不要害羞,定要跟我说,我会想方设法给你拿下的。” 素冬还想要反驳,但是看见岑溪通红的双眼,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好……奴婢知道了。” 岑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神色平淡地闭目养神起来…… 其险也如此(4) 几日后,崇安侯府上来了客人。 当岑溪被母亲派来的丫鬟引到正厅,瞧见端坐在次座上的俊秀男子时,便顿时明白了这所谓的“客人”因何而来。 “溪儿来啦?”秦霜看见娇俏的女儿走进屋内,欢喜地朝她招了招手,“来见过你容姨和叶苏哥哥。” 岑溪乖巧地坐到母亲旁边的位置上,微笑着对自己对面的贵妇人和年轻公子致礼:“小女岑溪,问容姨和叶公子的好。” “这就是溪溪呀?”贵妇人看着外貌举止都挑不出错处的岑溪,脸上浮现满意的神色,热情地说,“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既姿色清丽如芙蓉,又知书达理。侯夫人就有福气喽,养了这么个好闺女,不像我,就生了个糟心的臭小子。” 岑溪抿唇微笑,一副羞涩的模样。 崇安侯夫人看见自己女儿没有抗拒的意思,心知她对叶苏还算满意,便按计划摆出一副苦恼的表情对贵妇人说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我家溪溪呀,本来打算今日去金钟寺求签来着,偏巧赶上你带叶苏来做客,这……” 贵妇人心有灵犀,立马接过话头:“横竖我就是过来找你聊聊天解闷,拘着两个小辈在这陪着咱们也不合适,不若让我儿随溪溪同去,也好有个照应。” “溪溪,你觉得如何?”崇安侯夫人笑意盈盈地问岑溪道。 岑溪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全凭母亲安排。” “那小苏,你便陪溪溪去金钟寺求签。”贵妇人叮嘱自己的儿子道,“切记,一定要照顾好人家。” “是,儿子记住了。”叶苏露出一抹温润如玉的笑,站起身来,对岑溪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彬彬有礼地说,“岑姑娘,你先请。” 岑溪带着素冬,与叶苏和他的小厮一同出了府,分别上了各自家的马车,向金钟寺驶去。 一坐到马车上,素冬便担忧地问自家小姐道:“小姐,夫人这是想撮合你和叶公子吧……你可愿意?” 岑溪敛起唇边礼节性的微笑,偏头看向一脸紧张的素冬,眸光平静得如一潭无波的湖水:“叶公子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幼子,与我算是门当户对,还是出了名的翩翩公子,才华出众,仕途一片坦荡,是相当不错的夫婿人选。” “但是……”素冬忧心忡忡地说。 “加之我的母亲与叶公子的母亲是手帕交,我嫁到叶府总比嫁到完全陌生的人家好,总归是知根知底的。叶夫人看在母亲的份上,也不会为难我。”岑溪浅浅地笑了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素冬看着她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内心一阵揪疼。 小姐定然还没有忘却黎世子,甚至夜里偷偷躲在被窝里抽泣,隐忍的哭声让人听了都觉得胸口发闷,仿佛心头压上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又湿又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等到第二天早上,自尊心极强的小姐又会抹去泪痕,像没事人一样如常做事。只有极为了解她的素冬知道,她是在强颜欢笑,麻痹自己的神经,以免感到痛楚。 素冬怕岑溪为了跟黎钦赌气,随便找了个人定下终身,到时候过得不幸福,后悔都来不及了。 “小姐,奴婢认为,若要挑选夫婿,得从长计议,慢慢考察……”素冬小心翼翼地说。 岑溪唇边的笑意变浓了。 她深深地望着素冬的眼睛,视线却仿佛没有焦点般空洞:“倘若不是他,是谁都一样。” 素冬愣住了。 岑溪移开视线,声音轻如飘絮:“既然如此,我便挑一个条件合适、父母满意的夫君,相敬如宾一辈子,便可以了……” “小姐……”素冬红了眼眶。 “素冬,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也会为你挑选一个好夫婿,让你风风光光出嫁的。”岑溪温柔地看着素冬说,“你跟我一起长大,我把你当做半个亲妹妹,定不会让夫家欺负你的。” “不要!奴婢才不要出嫁!”素冬拼命摇头拒绝,“奴婢要陪小姐一辈子!” “傻丫头,你怎么能一辈子不嫁人呢?”岑溪红着眼眶笑骂道,“我可不愿意要一个老姑娘一直待在身边。” “小姐,我愿意一直做老姑娘的,只要让我一直陪着小姐。”素冬态度坚决地说。 “素冬,我这辈子是不可能嫁给喜欢的人了,你可要替我完成这个心愿。”岑溪的语气透露出浓浓的悲伤,“你若是有看上的男子,千万不要害羞,定要跟我说,我会想方设法给你拿下的。” 素冬还想要反驳,但是看见岑溪通红的双眼,又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好……奴婢知道了。” 岑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神色平淡地闭目养神起来…… 其险也如此(5) “那么,就拜托大师帮忙挑选一个良辰吉时了。”黎钦冲清玄大师福了福身,恭敬地说道。 “黎世子不必客气。”清玄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既是皇上吩咐的事情,我必会妥善办好。” “切记,在皇上下旨之前,此事万万不可声张。”黎钦叮嘱道,“望大师莫怪,不是黎某人不信任你,而是这件事过于重要,不能出半点纰漏。” “世子放心,清玄心中有数。”清玄语气平和地说,眸光清浅如初融的春雪。 “那我在这里先谢过大师了。”黎钦双手作揖,“事情既已谈完,黎某便先行告退,不叨扰大师了。” “世子慢走。”清玄微笑着倾了倾身,以表礼貌。 黎钦离开清玄的居处,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大步流星地朝金钟寺的正殿走去。 倘若不是想替皇伯父办好这件差事,以换得他的赐福,他这会儿就应该跟岑溪在外头游玩,而不是跑来金钟寺找这出了名说话玄乎的清玄大师了。 金钟寺是皇上下旨为清玄大师建造的国寺,香火很旺盛,人们家里有什么大事都喜欢来此处求个签、上上香,以至于金钟寺几乎每一天都是熙熙攘攘的,热闹非凡。 人太多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黎钦此刻就苦恼于无法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随从乌青——早知道就让乌青跟着自己一起去见清玄大师了,反正也没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纵然黎钦武艺高强,也没法立刻在人山人海中找到善于隐藏踪迹的乌青。 正当黎钦不耐之时,一道女声传入他的耳中—— “小姐,你注意点台阶,这里人太多了,仔细着不要摔倒。” 黎钦顺着这熟悉的声音望去,果然看见了岑溪的贴身丫鬟素冬。 而走在素冬身边的,自然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岑溪。 岑溪今天穿着一身娇俏的粉色衣裙,许是天气已经开始转热,衣裙的布料十分轻薄贴身,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还能隐隐约约看见她白皙娇嫩的肌肤,美不胜收。 黎钦盯着小姑娘看上去不堪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喉头有点干涩。 明明她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什么都没露出来,他却依然觉得勾人得紧,心头燎起一把灼烫的火。 不过,这等风光应当只让他看见,以免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小娇娇。 黎钦这么想着,焦躁地抬脚朝不远处的岑溪走去,打算挡在她的身边,不让旁人窥见她的貌美。 若还有人敢看,那就挖掉那胆大包天之人的眼珠。 然而,还没等他走到岑溪身边,那抹清丽身影旁就多了一个碍眼的年轻男子。 男子身形颀长,气质清俊,站在岑溪的身边,把小姑娘衬得愈发娇小可人,看上去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 黎钦脚步一顿。 只见男子冲岑溪微微一笑,拿起一把精致的花伞,撑在她的头顶上,低头对她不知道说了什么,惹得她偏头对男子露出娇艳如花的明媚笑容,美得让人呼吸一滞。 男子似是受到了鼓舞,把花伞大半倾斜在岑溪的头上,与她一起并肩向殿上走去。 两人的背影看上去宛如一对璧人。 黎钦炙热的心一点一点冷却下来。 他阴沉着一张俊脸,握紧拳头,压下心中翻涌的酸气和怒意,大步朝前面的两人追去。 其险也如此(6) “今日的阳光虽不算毒辣,但是像岑姑娘还是得仔细着些,莫要晒伤了自个儿。”叶苏体贴地将大半花伞倾斜在岑溪的头上,却又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会让她感觉到唐突。 “谢谢叶公子。”岑溪笑着道谢,忽而想起以往出门在外,在自己身边撑伞的人都是黎钦,不免心头泛酸,连带着唇边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叶苏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却没有出言询问,而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希望自己的陪伴可以让她好受一点。 就在两人即将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岑溪的手腕突然被一道强硬的力量拽住了。 “溪溪。”黎钦蹙着眉头,一边不容置喙地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一边用极为不善的眼神睨了她身旁的陌生男子一眼,“你在这里做什么?也不叫上我。” “黎钦!你干什么?放开我!”岑溪看清来人后,秀丽的眉毛顿时拧起,整个人剧烈地挣扎起来,“谁允许你动手动脚的!” “溪溪,你说什么啊?”黎钦不解地问,眉心的结又紧了几分,“我们不一直都这样吗?” “此一时,彼一时。”岑溪避开他的视线,抿唇说道,“都要定亲了,再这样拉拉扯扯,不合适。” 黎钦越来越迷糊了:“定亲?什么定亲?” 这时,一旁的叶苏走了过来,一把握住黎钦的手腕,沉着脸说:“黎世子,你这是在做什么?没看到岑姑娘不愿意被你拉着吗?” “这是我与溪溪之间的事情,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吗?”黎钦冷冷地睨了叶苏一眼,刻意把“外人”二字咬得很重,“话说回来,你又是哪位?溪溪家的远房亲戚?” “黎钦!”岑溪对黎钦怒目而视,“你怎么对叶公子说话的?” 以往黎钦虽然说不上是什么谦逊有礼的君子,但是待人接物都很得体,从不会像今日这般说话夹枪带棒,听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 莫不是要与宁安郡主结亲了,变得瞧不起她这个昔日玩伴,连带着对她身边的人也变得轻蔑了起来? “溪溪……”黎钦听到她的呵斥,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怒气冲冲的小脸,“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净帮着旁人说话。” “……叶公子不算旁人。”岑溪冷冷地看着他说,“倒是你,与我无亲无故,休要继续拘着我了,让旁人瞧见了,对你我的名声不好。” 黎钦本就不好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岑溪,不要闹了。”他按下心中的焦躁与不耐,尽可能温柔地说,“若是我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便是,我哪次没有好好哄你?莫要这样使性子了。” 他表面上看起来淡定从容,实际上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着,泄露了他心底的不安。 岑溪抬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不丁一扯自己的手,挣脱了他的桎梏,转身对叶苏说:“抱歉,叶公子,让你看笑话了。我们走吧。” 叶苏勾唇一笑,冲她颔了颔首,便随她一同转身离去。 走之前,他还不忘礼数,朝僵在原地的黎钦福了福身道:“黎世子,告辞。” 黎钦怔怔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没有追上去。 刚才岑溪看他的眼神,让他感觉无比陌生。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岑溪,从神情到谈吐都如此淡漠,仿佛他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黎钦缓缓举起方才抓着岑溪的手,放在眼前。 掌心空荡荡的。 他颤抖着指尖,用力地攥紧拳头,却只握住了一团空气。 为什么……他总感觉,从他指间滑走的,并不只有岑溪的手腕。 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涌上心头。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搞清楚岑溪的冷漠究竟从何而来。 黎钦定了定神,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拔腿朝正殿走去…… 其险也如此(7) 求完签后,心神不宁的岑溪正欲与叶苏一道离开,便被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僧给喊住了: “岑小姐,请留步。” 岑溪顿住脚步,朝小僧礼貌地叩首道:“不知小师傅有何指教?” “岑小姐方才求的签中似乎蕴含着难以一言道破的玄机。”小僧朝岑溪福了福身,一脸平和地说,“清玄大师得知以后,决定亲自给你指点迷津,特派我来请你到偏殿去。” 岑溪看了叶苏一眼,犹豫道:“但这位公子与我同行,若是丢下他一人,似乎……” 叶苏听到此话,温和地对她说:“既然清玄大师特意派人找你过去,必定是重要的事情。不必顾虑我,放心去便可。” “可是……”岑溪仍有点纠结。 “岑小姐,切莫让清玄大师等久了。”小僧出言提醒道。 “那……叶公子,我先失陪了。”岑溪充满歉意地对叶苏躬身行了个礼,朝小僧说道,“还劳烦小师傅领我去见清玄大师。” “岑姑娘,在下便在马车处等你。”叶苏微微一笑,温和地应道,“你若与清玄大师谈完了话,便……” “不必了,这位公子。”小僧打断他说,“清玄大师要与岑小姐聊上许久,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的,就不劳你费心等候了,请回吧。” 说完,没给叶苏反驳的机会,小僧就领着岑溪离开了。 叶苏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 总觉得,这个小僧在刻意针对他…… 是错觉吗? —— “岑小姐,清玄大师就在这里面等你,快些进去吧。”小僧把岑溪带到空无一人的偏殿门前,恭敬地弯腰说道。 岑溪看着空荡荡偏殿,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没作他想,径直走进了殿内。 然而,在她跨入门槛以后,殿门便在她的身后悄悄合上了。 她察觉到不对劲,转身一看,只看见紧闭的大门,而方才领自己来此处的小僧,已不见了踪影。 “有人吗?开门放我出去!”她慌乱地用手拼命拍门,想引起附近的人的注意,可还没拍两下,整个人就从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被紧紧箍住。 “呀——”岑溪吓了一大跳,拼命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歹人的桎梏,“你是什么人!放开我——” “溪溪,是我,别怕。”黎钦箍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在怀里,同时用自己的下巴抵住她细腻的颈窝,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黎钦。” 岑溪松了一口气,但是躯体仍旧紧绷着:“你把我骗来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放开!” “不放!”黎钦闷闷地说,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前胸几乎是没有一丝缝隙地贴着她的后背,手帕怀里的小姑娘跑走,“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在生我什么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岑溪硬邦邦地说,“你莫要多想。” “不可能。”黎钦斩钉截铁地说,“若是没有生气,你不可能待我如此冷漠,反而对那陌生的公子哥笑脸相迎。” 岑溪都要被气笑了:“我就要与叶公子定亲了,亲近一点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吗?倒是待黎公子你,我理应避嫌,不可再像过去那般不合礼数了。” 黎钦被她要定亲的消息砸得头晕目眩,又被她冷漠至极的“黎公子”呛得心口疼,急躁地把怀里的小姑娘转了过来,面向自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为何莫名其妙就要与旁人定亲了?我不许!” “你不许?”岑溪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凭什么不许?你是我的谁?” 黎钦被她的话噎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去崇安侯府提亲,名义上来说,他的确与岑溪毫无关系。 但是他以为,凭他和岑溪的情分,两个人成为未婚夫妻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差时机成熟,捅破那层窗户纸,便可以顺理成章在一起了…… “溪溪,你莫要捉弄我了好不好?”黎钦勉强扯出一抹笑,颤抖着抓住岑溪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央求的意味,“我要是惹你生气了,你就说出来,然后打我骂我都行,我绝没有异议。不要用这种事情来吓我……” 对,一定是岑溪在和他闹着玩呢。 他最喜欢、最喜欢眼前这个小姑娘,就等着成亲以后掏心掏肺地对她好,两个人过上蜜里调油的日子,怎么会突然间就美梦破碎了呢? 他期待地看着岑溪,希望她突然笑着骂自己傻瓜,说这一切都是她的恶作剧罢了。 可是,没有。 岑溪只冷冷地拍掉他的手,用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真的要与叶公子定亲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各自安好吧。” 黎钦听到自己的心房轰然倒塌的声音。 岑溪看也不看他痛楚的表情一眼,转身想要继续拍门,让人救她出去。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愤怒的黎钦用力地扯了回去,整个人跌进他结实的怀抱中。 紧接着,她的嘴唇被重重地吻住。 其险也如此(8) 黎钦在男女情事方面的经验十分匮乏,几乎可以说是一张白纸,加之又气急攻心,他的吻简直毫无章法可言,只知用自己的嘴唇紧紧贴着岑溪的娇小唇瓣,重重地磨贪婪地吮,宛如饿绿了眼睛的野狼见着了肥肉,肆无忌惮地扑食。 岑溪被他凶猛的吻磨得嘴唇发疼,一边恼怒地锤击他的胸膛,一边忍不住张嘴想要呵斥他,没想到适得其反—— 黎钦本就循着男人的本能,探出舌尖来回摩挲着岑溪柔软的唇瓣,她这么一张嘴,他舔舐着唇缝的舌尖便顺势滑了进去,穿过微张的齿关,缠住她嫣红的小舌头,露骨地吮吸起来。 岑溪被他汹涌的深吻磨得腿软,脸颊涨得通红,腰肢直颤,只能无力地攀附在男人结实的身躯上,宛如一朵娇美脆弱的菟丝花。 “溪溪……溪溪……”黎钦稍稍松开她的唇瓣,一边舔舐她唇边溢出的津液,一边迷恋地喃喃道,“我的溪溪……” 岑溪被他充满浓烈情意的低语搅乱了心湖,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挣扎的动作减轻了不少,一时忘却了自己要与他撇清关系的决心,双手揪紧他的衣襟,顺从地让他吻得更加深入。 黎钦受到了鼓舞,搂着岑溪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往旁边的墙上一抵,再次深深地吻了上去,同时急切掀起她的襦裙的一角,将手探了进去。 墙壁冰凉的触感让岑溪稍微清醒了一点,挣扎着蹬了下腿,想要摆脱黎钦的桎梏,却在这时被他一把扯下了亵裤,以指直接摸上了她柔软的腿心。 “乖溪溪,让我摸一摸。”黎钦哑着嗓子说道,用膝盖稍稍顶开她并拢的双腿,将修长的中指小心翼翼地抵上她腿间那隐秘的小口,捻到些许湿润的水液。 岑溪羞得满脸通红,奈何腿间被黎钦的腿阻塞着,没法合拢双腿,只能被迫保持着两腿张开的姿势,让身前的男人亵玩她从未有人光临过的私处。 黎钦用指尖在她的穴口打转了好一会儿,终究是不敢插进去,只爱不释手地揉捻她的娇嫩的花瓣,沾了满掌清澈的水液。 “黎钦,不要摸了……”岑溪带着哭腔央求道,双腿控制不住地颤抖。 黎钦的抚摸让她觉得小腹越来越酥麻,私处也泛起陌生的痒意,不由自主就想要并起双腿摩擦。 黎钦情欲上头,根本听不进去岑溪的央求,反而愈发兴奋地摸索她的私处,剥开柔软的花瓣,揉上藏得隐蔽的珠蒂,轻拢慢捻起来。 岑溪感觉私处漫起一阵酥麻的爽意,忍不住溢出一丝畅快的轻喘,让黎钦像是被鼓舞了一般,重重地搓捻起那小小的珠蒂。 顺时针、逆时针打转,再揪着尖尖轻轻拉扯,重重地摁回去,怎么方便怎么来,折腾得那可怜的珠蕊颤巍巍地挺了起来,变得红肿圆润。 岑溪的喘息变得越来越甜腻,花心深处悄悄渗出粘稠的春液,濡湿了裙摆和褪到腿弯的亵裤,以及黎钦的手掌。 没过多久,在黎钦又一次捻住那敏感的珠蒂时,岑溪浑身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娇吟,双腿猛地僵直,腿间涌出一大股清澈的春液,淅淅沥沥地顺着大腿淌到地上,形成暧昧的水渍。 黎钦看着怀里失神的小娇娇,喉头滚了滚,掀高岑溪的裙摆,让其堆在她的腰际,使那诱人的腿心直接袒露在自己眼前。 刚刚动过情的花心微微翕张着,颤巍巍地朝外渗出透明的水液,有一些没来得及落下的水珠悬挂在粉嫩的花瓣上,宛如清晨的露珠,看上去无比诱人。 黎钦深邃的黑眸染上深重的欲火。 他粗喘着解开腰封,不耐烦地一把扯下亵裤,释放出早已饱胀硬挺的性器,直直抵到那柔软湿润的穴口上。 其险也如此(9) 少女未经人事的小穴虽稚嫩青涩,但已懂得遵循本能张开贪婪的小嘴,邀请般吮吸性器的顶端,仿佛只消黎钦往前轻轻一顶腰,就能将自己的粗长全根陷入那紧致湿润的小洞里。 “嘶……”黎钦被穴口的媚肉吮得头皮发麻,一阵强烈的快感窜上尾椎骨,欲望隐隐有了射意。 “黎钦!不许把你的丑东西弄进来!”岑溪被抵在私处的炙热硬物烫得哆嗦,浑身的汗毛都因为紧张而竖起,“我还要嫁人的,你不能这样……” 黎钦脸色一沉,掐住她柔软的腰肢,往自己身前一带,让那小小的嫣红穴口吞进小半个圆头,吓得岑溪直想往后退,却由于被男人强劲的力量束缚住,只能僵直地尽可能抬高胯部,避免那狰狞的粗长性器真的捅进来。 “溪溪,你想嫁给谁?”黎钦捏住她雪白的下巴,爱不释手地搓捻着,感受指下滑腻细致的触感,“莫非……是方才你口中的叶公子?” 明明是调情的动作,却因为他的眸光过于冰冷阴戾,让岑溪惊得一动都不敢动。 她从未见过如此阴冷暴戾的黎钦。 在她的印象中,黎钦永远都是玉树临风、姿容翩翩的贵公子形象,散发着名门子弟特有的骄傲与矜贵气质,从不会像现在这般……孟浪肆意。 “我……已经及笄了,是时候议亲了。”岑溪垂下眼睫,一脸淡然地说,语气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苦涩,“黎世子不也一样吗?” 黎钦听到这话,怒火不消反涨。 好一个是时候议亲了。 既然如此,他与她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又门当户对,她何故不与他相看,反转头搭上了那劳什子的叶公子? “溪溪,你听好了,不许跟那个什么叶公子定亲。”黎钦将脑袋埋入岑溪的颈窝,霸道地命令道,话里散发出浓浓的酸味,“不对,是哪个公子都不许,听见了没有?” 说完,没等岑溪反驳,他就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让她双手撑在墙上,背对着自己,然后抓住她雪白的臀瓣,抬高她的下半身,露出藏在臀肉缝隙深处的小穴。 紧接着,他握住硬得发疼的性器,插入她的腿间,就着大腿根部沾染的湿滑水液,重重地抽插起来。 “唔……”岑溪感觉私处被他的粗长磨出了阵阵痒意,控制不住地渗出汩汩的春水,浇灌在那坚硬如铁的性器上,让他进出得更加顺畅丝滑。 少女的皮肤光滑细腻,腿儿又夹得紧,尽管没有真正插入小穴那般销魂蚀骨,但还是别有一番风味,让黎钦爽得粗喘出声,愈发兴奋地在岑溪的腿间进出。 他的每一下撞击都入得很深,整根性器几乎都没入岑溪的腿根深处,只余下两个硕大的囊袋重重地拍击在少女浑圆挺翘的臀瓣上,激起荡漾的波纹,诱他伸手重重地揉上那雪白的臀肉,在掌中肆无忌惮地搓捻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岑溪的臀肉十分丰满,黎钦一掌都无法满握,每揉一下都会有滑腻的臀肉从指缝间溢出,勾起男人强烈的肆虐欲。 两人在这神圣的金钟寺,虽没有真正交合,但是模拟着男女交欢的姿态放肆纠缠,已足够露骨色情。 不知过了多久,黎钦摸索着解开岑溪的肚兜,从领口处将其扯出,裹在被淫液浇灌得湿漉漉的性器上,喟叹着射出一大股温热的白浊。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沾满浓精的肚兜团成一团收好,为失了神的岑溪穿戴整齐,带她坐上安排好的马车,送她回府。 到了崇安侯府后,黎钦张了张嘴,正想让岑溪乖乖听话,等着自己办完手头上的事便来提亲时,就被愤怒的岑溪狠狠扇了一巴掌。 “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岑溪气红了眼,扇巴掌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颤抖,“浪荡登徒子,我算是看错你了!” 说完,她怨恨地瞪了黎钦一眼,便利落地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进了侯府。 “溪溪!”黎钦来不及深思她的反常,着急地跟着跳下马车,追到府门前,“溪溪——” 然而,他被门房拦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岑溪越走越远,背影透露出决绝的意味。 “黎世子,大小姐说了,不能让你进去。”门房以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黎钦顾不上与门房辩论,难以置信地看着岑溪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失魂落魄地倒退几步,最终不知如何回到了马车上,驶离了崇安侯府…… 其险也如此(10) 接到书肆老板派人传来的消息,黎钦立马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紧赶慢赶赶到书肆,却看见岑溪又与那碍眼的叶苏同行,两人亲密无间得宛如一对眷侣。 黎钦顿住脚步,黑眸紧紧锁住多日未见的娇人儿,眼尾一点一点染上可怖的猩红。 这些时日,他已调查清楚,岑溪口中的“叶公子”为礼部尚书的嫡幼子叶苏,此前一直在家中潜心苦读备考功名,因而他从未见过此人。 礼部尚书的夫人容遥与崇安侯夫人秦霜是手帕交,叶苏又是一表人才的贵公子,岑溪倘若嫁过去,确实能过上舒心的好日子。 据黎钦了解到,叶岑两家对这门婚事都相当满意,已经有意向着手准备走定亲流程了。 他听闻这个消息,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多次焦躁地跑去侯府想要面见岑溪,却无一例外都被拒之门外,换做是写信,也每一次都石沉大海,杳无回信。 今日好不容易让他逮到了岑溪出门,却发现她居然不是独自一人出行,身边还跟着个很有可能成为她未婚夫的男人。 他好慌,总感觉岑溪正在与自己渐行渐远,却无能为力。 这时,叶苏看见了呆在书肆门口的黎钦,礼貌地朝他行了个礼:“黎世子。” 黎钦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将视线移到一旁的岑溪身上——她在听见叶苏的问好时便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地看了黎钦一眼,又重新把头低了下去,仿佛看见的是一个与己无关的陌生人,没有打招呼的必要。 “岑姑娘,你见到本世子竟不行礼,这说不过去吧?”黎钦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清俊的脸此刻阴冷得吓人。 岑溪闻言,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敷衍地福了福身:“问黎世子好。” 黎钦是靖王世子,将来是要承袭王爷之位的,哪怕是崇安侯本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崇安侯的女儿。 一个弄不好,被扣上藐视皇族的罪名,可就糟糕了。 “敢问岑姑娘,你今日来这书肆,有何贵干?”黎钦被她疏远的“黎世子”气得胸口泛疼,沉着脸问道。 他都快想不起来,岑溪笑着叫自己“阿钦”是什么模样了。 “退一本书。”岑溪淡淡地说,漂亮的眼毫不畏惧地迎上黎钦的视线。 “呵……既已经买了,为何要退?”黎钦微笑着问道,表面上春风和煦,实际上双手已经在身侧紧握成拳,强忍着想要把小姑娘扯过来带走的冲动。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留着也无用,不若退掉。”岑溪云淡风轻地说。 黎钦被她话里藏着的钝刀子剜得心口锐痛,唇边的笑意彻底挂不住了:“怎会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这书何错之有?” 岑溪摇了摇头:“这书没有任何错处……只是与我没有缘分罢了。” 黎钦眸中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岑溪说完,看也不看仿佛受了重大打击的黎钦一眼,与叶苏一道向门外走去。 在叶苏经过黎钦身侧的一瞬间,后者抓住他的手臂,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快速说道:“把她还给我,条件随你开。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似是高傲的威胁,又似是走投无路的央求。 叶苏的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他不是不知道岑溪与黎钦关系不一般,只是没想到,在黎钦的心里,岑溪竟然这般重要。 以至于这位向来眼高于顶的京城第一公子,为了讨回岑溪,竟主动折断自己的傲骨,卑微地朝情敌示弱。 这无异于把尊严送给对方践踏。 “抱歉,恕叶某无能为力。”叶苏轻轻地说道,挣脱开黎钦的桎梏,跟随岑溪一同离开了书肆。 黎钦从未感觉到如此绝望。 无法驱散的寒意渗入他的骨缝,流淌在他的血液中,吞噬掉他的热量,让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不明白…… 他怎么就把属于自己的小姑娘给弄丢了呢? 其险也如此(11) “岑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我还是先送你回府吧?”叶苏看着岑溪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眸光黯了黯,却仍旧微笑着建议道,温柔又体贴。 “我没事……”岑溪挤出一丝微笑,勉强打起精神说道,“有劳叶公子担心了。” 她知道,在即将与自己定亲的男子面前和旁的年轻公子有所牵扯,是一件相当不合礼数的事情,所幸叶苏为人宽宏大量,没有与她斤斤计较,她属实不该继续沉着表情,没个好脸色。 但是她抑制不住自己的难过。 见不到黎钦,她还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他,借此来麻痹内心,不会感到如何心痛。 然而今日一见,黎钦还是那般风光霁月,不负其第一贵公子之称,有他站在书肆门口,仿佛给整家店都镀了层金,变得矜贵清雅起来。 但是,黎钦再完美得无可挑剔又如何?他不会娶她,不会与她携手相伴一生,那么即便他再好,也与她无关了。 想到这里,岑溪抿了抿唇,把关于黎钦的事情从脑海中驱散,笑着对叶苏说道:“我并无大碍,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到茶楼听曲儿去吧。” “既然岑姑娘都这么说了,那便走吧。”叶苏颔首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岑溪轻轻点了点头,乖巧地跟着叶苏离去。 就这样与叶公子水到渠成地定亲,安安分分地过一辈子,便足矣。 —— 宁安郡主与五皇子黎淳安定亲了。 这个消息传开后,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宁安郡主不是心仪靖王世子吗?怎就突然与五皇子定亲了?” “她对黎世子是有意思,可人家黎世子对她无意呀……强扭的瓜不甜,而且人靖王府哪是能被强迫的?” “那五皇子也忒惨了……明知道未婚妻心有所属,却还要捏着鼻子娶回家,多憋屈啊。” “倒也不至于这么说,宁安郡主的父亲毕竟是为数不多的异姓王,虽不如靖王有权有势,但是配五皇子,也不算高攀。” 诸如此类的议论,在宁安郡主与五皇子的婚事公布以后便从未断绝过。 身为消息灵通的侯府大小姐,岑溪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黎钦不会娶宁安郡主。 岑溪的第一反应是讶异,接着内心便恢复了平静,毫无波澜。 使她和黎钦决裂的从来都不是宁安郡主,而是那一句“毫无关系”。 “可真是奇怪了,之前靖王府办赏花宴,分明就邀请了宁安郡主,这不是打算让她跟黎世子相看的意思吗?这会儿怎就突然跟五皇子定亲了呢?”岑溪的另一个贴身丫鬟翠春一边为她梳着发髻,一边迷惑地说。 “翠春,莫要嘴碎。”素冬警告地睨了她一眼,“你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一言一行都代表了小姐的意思,一定要慎之又慎……这个道理,从小到大小姐都没少教导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翠春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好了,翠春也不是故意的。”岑溪柔和地说,“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小姐,你就惯着她吧!”素冬气鼓鼓地说,“她这嘴呀,等将来到了姑爷家,怕不是得惹出祸来!” “好素冬,你不要生气了。”翠春可怜兮兮地说,“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素冬脸色稍霁,“既然如此,我今天的那份点心便让给你好了,权当做是给你的奖励。” “素冬最好了!”翠春喜上眉梢道。 “你们家小姐难道还买不起多一份点心了?须得这般让来让去?”岑溪嗔笑道,“想要奖励翠春,叫厨房多送一份过来便是了,何须素冬把自己的让出来?” 就在主仆三人其乐融融的时候,侯夫人身边的丫鬟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前院,急切地对岑溪禀报道:“大小姐——您快去前厅吧!宫里来的公公带着圣旨侯着呢,说是给您的。” 岑溪大吃一惊,丝毫不敢拖沓,让翠春快速给自己梳了个得体的发髻,便步履匆匆地赶去了前厅。 其险也如此(12) 一个笑容和蔼的太监正立在屋子中央,准备宣读圣旨。 岑溪一头雾水却不失礼仪地行了礼,跪在母亲准备好的蒲团上,毕恭毕敬地举起案板,等待着接收圣旨。 在她跪下的时候,母亲喜上眉梢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娘刚刚给塞了个红封,让公公透了下口风,说是好事呢,让咱放宽心。” 一个闺阁中的大家小姐,怎会突然得了皇上的青睐,特地降下圣旨呢? 岑溪虽感到迷惑,但还是恭顺地举着案板,听候旨意。 公公笑容可掬地念了长长的一串铺垫,无非是什么赞颂岑溪品德与姿容的陈词滥调,一直到岑溪快听得昏昏欲睡之时,他才话锋一转,讲到重点:“……特赐婚于靖王世子黎钦与崇安侯长女岑溪,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岑溪感觉如雷轰顶,整个人僵在地上,机械地接过圣旨,差点连基本的礼仪都抛在脑后,还是侯夫人用手肘顶了顶她,她才慌忙俯下身道:“谢陛下圣恩。” “公公莫怪,这孩子是高兴坏了,没反应过来。”侯夫人朝大太监赔礼道,随后喜气洋洋地冲丫鬟挥了挥手,吩咐给侯府上下每个人都赏下红封,庆祝大小姐得了圣宠。 颁旨的大太监一行人,自然也没落下,塞了不少荷包过去。 公公象征性地推脱了两句,便笑眯眯地把沉甸甸的荷包塞进了袖子里,美言道:“黎世子一表人才,又是皇上的亲侄子,侯小姐以后可有福了。” 不止是大太监,整个侯府的人似乎都是这么想的,自圣旨颁下以后,阖府上下便都是一派喜气洋洋,跟过年似的。 唯一一个没有表现出喜悦之情,反倒是被赐婚的岑溪。 “小姐……你还好吗?”知道内情的素冬见岑溪沉着脸回了院子,一脸担忧地问道。 “素冬。”岑溪叹了口气,眉间满是忧郁,“我不愿嫁给黎钦,一点都不愿。” 若是没有听到过黎钦那番话,想必她会欢欢喜喜地接受赐婚,如所有待嫁的姑娘家一般,含羞等待着夫家来迎亲。 然而她听见了,就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 既然黎钦对她无意,那纵然她对他用情再深,也是不愿意与他结亲的。 嫁给明知道不爱自己的心上人,还不如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本分人,相敬如宾一辈子。 至少这样的话,她不会在每天看见黎钦的时候,想起自己的爱而不得,终日郁郁寡欢。 素冬看着岑溪没有血色的脸,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小姐,倘若你真的不愿,咱就去求侯爷,让侯爷进宫面见皇上,恳请皇上收回成命。” 岑溪咬紧下唇,倔强地摇了摇头:“我不能让父亲为了我冒这么大的风险……让皇上收回圣旨,无异于在打皇上的脸,若因此让皇上记恨上了侯府,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可是……”素冬难过地说。 “没事的,素冬。”岑溪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反过来安慰自己的丫鬟道,“大不了成亲一段时间后,我就做主给他纳个喜欢的侧妃,让他不必再来我的院里,我就可以过清闲日子了。” “这不是在打小姐你的脸吗?”素冬惊慌失措地说,“万万使不得呀!若世子爷枉顾世子妃的脸面,日日宿在侧妃那,那世子妃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的!” “我不在乎。”岑溪淡淡地说,双眸黯淡无光,“只要不要让我看见,那他和侧妃如何恩爱,都与我无关。” “小姐……”素冬都快急哭了。 “好了,素冬,我有点累了,想歇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岑溪别过头,摆出一副不愿再谈的模样。 素冬叹了口气,只好躬身离开了房间,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岑溪抚了抚闷得喘不过气的胸口,走到床边坐下,正准备小憩一会儿,屏风后便突然闪出一道人影,下一秒,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绣着鎏金云彩的华贵长靴。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抬起头,直直地望入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这双黑眸此时蕴满了怒火,燎得瞳孔都显出几分猩红。 “不甘愿嫁给我,还要给我纳侧妃……”黎钦紧紧地盯着岑溪,咬牙切齿说道,“岑溪,你真是好样的。” 岑溪呆呆地看着他,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垂下眼睫,干涩地说道:“黎钦,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瞧瞧我的未婚妻。”黎钦刻意咬重了“未婚妻”三个字,语气充满了恼意,“孰料还没见到面,便听见未婚妻吐露心声——竟是那么抗拒嫁给本世子。” 其险也如此(13) “黎世子大可放心。”岑溪垂下头,淡淡地说,“我不会抗旨拒婚,让你难做。若你不满意我这个世子妃,大可以日后纳个喜欢的侧妃,只是须得给我这个正妻留些体面,莫要做出宠妾灭妻这等有辱门楣的事来。” “岑溪!”黎钦愤怒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说过不满意你这个世子妃了?” “是,世子没有不满意。”岑溪嘲弄地笑了笑,“毕竟你我二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结成姻亲再合适不过。只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妻子,你高兴吗?” 黎钦越听越糊涂,俊秀的眉毛拧成一个深深的结:“溪溪,不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而且说的还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世子还是早些习惯为好,毕竟这种语气,你还要听一辈子呢。”岑溪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如若这种程度都受不了,以后可怎么办?” 黎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深邃的黑眸紧紧盯着岑溪,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岑溪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 半晌,黎钦松开捏着岑溪下巴的手,蓦地扯开她的领口,使一大片白皙娇嫩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啊!”岑溪感觉到胸口的凉意,惊呼出声。 黎钦不顾她的挣扎,揪着她的衣领,低头重重地吮了下她形状优美的锁骨,在上面留下了一抹玫瑰色的暧昧痕迹。 随后,他重新拢好她的衣领,背过身冷冷地说:“不管情不情愿,你都是我的世子妃。你身上的印记代表你是我的女人,莫要生出别的心思,乖乖等着我来娶你。” 说完,他闪身到了窗边,一个轻盈的翻越,消失在了窗外。 岑溪呆了好一会儿,才缓缓伸手抚上被黎钦吮过的地方,脸涨得通红,感觉又羞又恼。 她重重地捶了下床榻。 最讨厌黎钦了! —— 半年后。 岑溪凤冠霞帔地坐在婚房里,双手不安地揪紧身下的被褥,等待着新郎来为自己掀开盖头。 “见过世子。”外头传来丫鬟行礼的声音。 岑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透过盖头的缝隙,她看见一双大红色的祥云靴子出现在自己的跟前。 紧接着,一杆如意秤缓缓掀开她的红盖头。 黎钦看着眼前明艳得不可方物的岑溪,呼吸一滞。 岑溪抬头看向自己的新郎,一双潋滟着水光的美眸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添几分妩媚,显得楚楚动人,轻而易举勾起男人的欲望。 黎钦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泛起一阵干渴。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并腿后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对丫鬟吩咐道:“伺候世子妃洗漱,等我应酬宾客再回来。” 岑溪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涌起难言的苦涩。 她还奢求,至少在新婚之夜,他能夸她一句漂亮,果然是痴心妄想罢了。 素冬尽心尽力地伺候岑溪沐浴洗漱完毕,让她用了点易克化的糕点,便退出了房间。 岑溪身穿大红色的寝衣,端坐在洒满花生红枣的婚床上,心如止水地等待着黎钦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婚房的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身酒气的黎钦从外面踉踉跄跄地走进来。 虽心里不愿,岑溪还是尽本分地站起身来,温声问道:“世子可要沐浴净身?妾身去吩咐丫鬟准备热水……” 黎钦不喜欢她这幅端庄娴静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抄起桌上准备好的合卺酒,猛灌了一大口,然后圈住岑溪的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低头用薄唇重重地堵住她嫣红的小嘴。 呛辣的酒液顺着男人的舌尖滑入岑溪的嘴里。 “唔……”她被黎钦密不透风的吻弄得喘不过气,鼻间全是男人身上特有的阳刚气息和浓烈的酒味,让她觉得自己仿佛也醉了酒,有点头昏脑涨。 黎钦将口中的酒液全部渡进她嘴里后,便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径直走到床榻边上,不耐烦地将床上堆满的花生等物扫到地上,再把娇软的小姑娘放了上去。 岑溪感觉自己的背挨上了柔软的被褥,羞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黎钦。 后者伸手放下了大红色的床幔,急不可耐地翻身上床,压在小娘子柔软的身躯上。 其险也如此(14) 摇曳的烛影映照在菱格花窗上,在灯光朦胧的婚房里渲染开暧昧的气氛。 大红色的床幔被掀起一角,紧接着,从那轻纱的缝隙里,新娘的寝衣、肚兜和亵裤被一样一样丢出来,随后是新郎的腰封和吉服,两堆布料在地上纠缠成一团,不分你我。 黎钦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岑溪,她已经被剥得一丝不挂,玲珑有致的娇软身躯光裸着,皮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白皙滑腻,在大红色被褥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诱人。 “你……不要乱看!”岑溪被他毫不掩饰欲望的赤裸眼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羞恼地拢住胸前的两团柔软,不让他继续盯着瞧。 她的动作让那莹白的雪乳中间挤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为少女青涩的躯体增添了一分魅惑。 “溪溪,乖一点,让我仔细瞧瞧。”黎钦哑着嗓子说道,将娇羞的小娘子整个人抱起,让她双腿分开,盘坐在自己腰间,随后俯首轻柔地吻她。 从额头,到脸颊,再到圆润白嫩的耳垂,最后是嫣红柔软的嘴唇。 岑溪被他细密温柔的亲吻弄得情迷意乱,双手不由自主勾上了他的脖颈,回应他越来越深入的亲吻。 “好溪溪……”黎钦着迷地呢喃道,指尖在她细腻如瓷的脸颊上流连忘返。 “阿钦……”岑溪双眼迷离,唇边溢出以往对他的昵称。 黎钦被她喊得欢喜,大掌顺着她优美的颈线下移,落在她胸前那两团莹白挺翘的雪乳上,指尖绕着粉红色的乳晕打转,最后捻住小巧可爱的乳尖,细细地搓揉,让那嫩生生的小珠红肿翘起,颤巍巍地抵住他的掌心。 手玩够了,他便低下头去,用嘴含住了那圆润的乳尖,用力吸吮。 “唔……”岑溪被吮得浑身酥麻,无意识地扭动腰肢,想要合拢双腿,却碍于黎钦的存在无法成功,只能任由这种酥麻感直窜到小腹,在那里堆积起来,最后化为一股温热的水液,从腿间的私处渗出,淅淅沥沥地浇湿了黎钦的大腿。 “娘子,水怎么这么多?嗯?”黎钦低笑着抚上她湿漉漉的私处,找到那隐秘的穴口,轻而易举便将一根手指全根没入。 岑溪被他的一声“娘子”喊得回了神,心头涌起一阵苦涩,却在此时被他塞了第二根手指进穴内,不由得松开紧咬着的嘴唇,娇吟出声。 黎钦快要被她穴内窄紧暖湿的触感给逼疯了,恨不得立刻就把手指换成自己热硬肿胀的性器,狠狠贯穿她青涩的甬道。 “溪溪,腿再张开些。”黎钦耐着性子哄诱道,往小穴里加入了第三根手指,就着春液的润滑温柔地抽插,开拓狭窄的甬道。 不知多久以后,岑溪尖叫着浑身一颤,穴口喷涌出一大片粘稠的透明水液,浸湿了身下的被褥,晕开一滩淫靡的水渍。 黎钦觉得自己的小妻子已经准备好了,便一手扣住她的腰肢,固定住她的下身,一手扶着自己早已硬如炙铁的粗长,试探着往她腿间湿润的小洞顶去。 岑溪感受到穴口被圆润的柱头强硬地撑开,小腹弥漫开难言的酸胀感,眼角滑下几滴生理性的泪珠,强忍着想要躲开的冲动。 不管愿意与否,她都是黎钦的正妻,圆房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日后黎钦不再碰她,新婚之夜这一遭,还是必须要受着的。 黎钦不知怀里的娇人儿胡思乱想了这么多,粗喘着将性器缓缓顶入岑溪的体内,直至全根没入,只剩下两个圆润硕大的囊袋在外头,紧紧贴着娇嫩的花唇。 “溪溪,我爱你。”他在岑溪的耳边喟叹了声,随即抓住她的腰肢,不管不顾地冲撞起来。 其险也如此(15) 岑溪惊诧于黎钦那句情不自禁的“我爱你”,张口想要询问,却被箭在弦上的男人托住臀肉发了狠似的顶弄进出,整个人宛如一片漂浮在惊涛骇浪中的枯叶般,只能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起起伏伏,根本没有喘息的间隙。 大红色的纱帐里影影绰绰,新婚男女的身躯纠缠在一起,在烛火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岑溪无力地勾着黎钦的脖颈,神智随着他的每一次撞击而渐渐散架。 她的视线变得涣散,红色的薄纱、男人锋利的下颌线、汗湿的结实胸膛……交替着、融汇着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无法思考更多,只能放任自己沉沦在这种陌生的情潮中。 纱帐里的空气越来越黏腻灼热,让纵情的男女蒸腾出一层薄汗,随着皮肤的摩擦贴合交融在一起,热烫灼人。 岑溪从一开始的忍不住娇吟出声,到后来的无力闷哼,清灵的嗓音喊得哑了声,两人身下的被褥也湿乱得不成样子。 到黎钦终于低叹一声释放出来时,岑溪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整个人只能软绵绵地倚靠在黎钦的身上,皮肤泛着粉嫩的光泽,一看便知刚刚受了男人的滋润,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浓浓的春意。 岑溪正想闭上眼睛睡过去,便被黎钦平放在床榻上,掰开细白的长腿,重新入了进来。 才刚沉静了没多久的帐内又摇曳起了暧昧的影子。 一直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婚房内的激情才骤雨初歇,黎钦低哑的嗓音传出来:“备水。” 守了一整夜的婆子丝毫不敢怠慢,连忙把一直备着的热水连桶抬进房内,正欲伺候世子妃沐浴时,便被黎钦拦住了:“我来便好,嬷嬷先把元帕妥善收起,再换床干净的被褥吧。” 说完,黎钦从床上抱起已沉沉睡去的岑溪,走到屏风后,将她放进装满热水的木桶,细心地帮她搓洗起身体来。 领头的嬷嬷带着婆子们收拾完房间,便颇懂眼色地离开了。 走远了后,一个婆子忍不住红着脸与旁边的人咬起耳朵:“哎哟,没想到咱世子爷这么雄猛,那梨花木大床可嘎吱嘎吱摇了一晚上呢,都不见停过。” 就连她这嫁过人、熟知人事的老妇,听着房内那淫靡暧昧的娇啼和晃床声,都禁不住感到脸红心跳。 “可不是嘛。”旁边的婆子点头赞同道,“你是没瞧见那床榻上的痕迹……可真是羞死人咯!整床被褥应该都要不得了,东一块西一块全湿透了。” “就是不晓得像世子妃那样的娇人儿,能不能受得住世子的恩泽……”婆子感叹道。 “也就刚刚成亲这段时日要多受着点,男人嘛,都是贪鲜的,怕是过些时日,世子就会纳侧妃和通房喽。” “我可是听说,世子在城东那头置办了一座极好的宅邸,却下令不让人声张,怕是要在那里悄悄养外室呢!若不是我那日无意中听见世子与管家说话,还真不知道此事呢。” 婆子们聊着闲话,逐渐走远了。 正巧路过的翠春听到她们说的话,气得眼睛都红了。 好一个靖王世子!新婚夜鲁莽地折辱她们家小姐也就算了,竟还早早在外头建了府邸想要偷养美娇娘!真是欺人太甚! 翠春气愤地揉了揉眼角,心里打定主意,过些日子必要把这件事告诉小姐,让小姐带人上门把那狐狸精赶走! 其险也如此(16) 成亲以后,岑溪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变得娇美起来,皮肤白里透红,跟水蜜桃一样粉嫩,凑近了还能看见脸颊上细软的绒毛,吹弹可破,让人禁不住想要咬一口。 负责伺候世子妃的奴仆都暗地里调侃道,这分明是受了世子夜里的滋润,才变得如此水灵呢。 别的人盼着世子和世子妃感情好,都乐见其成,只有那夜偷听到嬷嬷咬耳朵的翠春急得上火,想要告诉岑溪黎钦偷养外室,但是每每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便又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拖着拖着,便到了回门这一天。 黎钦命人将早早备好的厚礼搬到马车上,和岑溪坐到另一架更大更豪华的上面,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朝崇安侯府开去。 见到女婿亲自陪女儿归宁省亲,还带了这么多贵重的礼品,崇安侯和侯夫人都非常高兴——这说明女儿在王府极受重视,被自己的夫君放在心上。 黎钦留在前厅与崇安侯交谈,岑溪则被自己的母亲拉到后院聊起了私房话。 “溪儿,黎世子待你可好?”秦霜握着岑溪的手,关切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虽说黎钦为岑溪归宁做足了场面,看样子定是宠着自家女儿的,然而不亲口问上一问,听到女儿自个儿说过得好,为娘的就是放不下心来。 “娘,他待我很好。”岑溪红着脸,羞涩地说。 平日里,除了替皇上办事和处理王府事务以外,黎钦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窝在他们住的院子里,黏在岑溪身边,她绣花累了就殷勤地给她倒茶送水,侍弄花草久了就给她捏肩捶腿,像牛皮糖一样,赶都赶不走。 除此之外,因着岑溪从小在侯府娇养着长大,比较挑嘴,黎钦便特意雇了个大厨侯在小厨房里,专为她一个人服务,平时突然想吃零嘴甜品也可随时吩咐,属实美哉…… 黎钦诸如此类宠着她的细节不胜枚举,数都数不过来。下人们都笑道,世子爷这都快把世子妃宠成公主了。 岑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泡在蜜罐子里一样,每天都享受着黎钦甜腻的宠爱,幸福得有点不太真实。 因着这份宠爱,她有点相信新婚夜黎钦脱口而出的那句“我爱你”了,然而,婚前听过的那些话始终让她心有芥蒂,没法毫无保留地接受黎钦的爱。 于是她便寻了许许多多的机会,想要从黎钦嘴里问个明白,却无一例外都被他搪塞了过去,还说只要等到回门这一天就能知道了。 她忐忑不安地等到今日,可黎钦除了大阵仗地陪她回了娘家以外,并没有透露出任何口风,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待你好便行,娘也就放心了。”秦霜舒了口气,感慨道,“之前娘瞧着叶公子不错,还想把你许给他,可惜你们二人没有缘分……娘还觉得遗憾来着,幸亏现在见着黎世子对你还不错,我这心里头的遗憾啊,也就减轻了不少。” “娘,叶公子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莫要再提。”岑溪嗔怪道,“若让世子听见,可得不高兴了。” “是,是。”秦霜好笑地点头说道,“娘不提了,免得让你的好夫君不高兴。” “娘!”岑溪羞恼地说。 “好了好了,娘要去厨房看看午饭备好没有,你且去前厅找世子吧。”秦霜拍拍女儿的手背,笑着离开了房间。 岑溪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便也离开了房间,打算听母亲的话去找黎钦。 走到走廊拐角处时,她突然听见了自家的两个丫鬟翠春与素冬的窃窃私语声: “素冬!你别拦着我……必须趁今天在侯府,有侯爷和夫人撑腰,把这件事告诉小姐。”翠春急切地说。 “臭丫头,瞎说什么呢!没看见这段时间世子和小姐有多恩爱吗?这件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蓦然告诉小姐的话,若是搅坏了世子和小姐的感情可如何是好?”素冬呵斥道。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须告诉小姐!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世子真的在外头养了女人,小姐却还被蒙在鼓里……”翠春愤愤不平地说。 “住嘴!就算是想告诉小姐,也不应该在归宁的日子说。今天是小姐回娘家省亲的重要日子,要是出了岔子,小姐就会被人戳脊梁骨、当成笑柄,明白吗?”素冬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怪不得小姐老训你。” 翠春倒也不恼,只蔫蔫地应道:“成,那我们回去寻个机会,告诉小姐……” “不用了。”岑溪苍白着脸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嗓音冰冷地说,“我都听见了。” 其险也如此(17) 从侯府离开后,黎钦没有让马车直接回王府,而是神秘兮兮地说要去一个特别的地方,让车夫驾车往城东驶去。 岑溪一言不发地倚在黎钦怀里,心一点一点地冷却下去。 城东,不就是他置办宅邸私养外室的地方吗?现在这般明晃晃地把她这个正妃带去那里,他究竟有何居心? 难不成是自认为拿捏住了她,想要摊牌外室的存在,打算把人接回府里给个妾室的名分? 岑溪想到这里,暗暗咬紧下唇,愤恨地握拳发誓,倘若如此,她必要立刻返回侯府,求爹娘给自己做主,与黎钦这个负心汉和离!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马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东,在一座宅邸前面停下。 “溪溪,我们到了。”黎钦掀开马车的帘子,先行下车,体贴地搀着岑溪的纤腰和手,将娇娇的小娘子扶下了车,“趁着今天出门,来瞧瞧我置办的新宅。” 岑溪在心里冷哼一声,面上倒是不显,不动声色地跟他进了这座面积极大的宅邸。 “这府邸这么漂亮,费了不少银子吧?”岑溪看着府内低调奢华的饰物,忍不住酸溜溜地问道。 黎钦这私宅,虽不至于说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可也坐落着数不清的雅致小院与种满奇花异草的花园,并由弯曲幽谧的廊桥将其隔开,再辅以假山流水,属实是美不胜收。 为了那个私藏起来的女人,黎钦可真是舍得下血本。 “小钱罢了,不值一提。”黎钦温柔地说,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去,“有个我特别布置过的院落,想让你瞧一瞧。” 岑溪闻言,心里头更酸了。 特别布置过的院落,是给那个女人住的吧?还特意带她去看,是想让她这个当家主母先瞧一瞧未来手底下的侧室吗? 黎钦浑然不知小妻子的想法,兴冲冲地拉着她来到最大的一个院落。 岑溪本来还抗拒着不想进去,然而一见到院落的布局和装饰,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这不是……” “是啊,这个院落就是仿照着你出嫁前在侯府住的院落布置的。”黎钦兴致勃勃地为她介绍道,“瞧那株石榴树,为夫为了找到跟你院子里那株差不多样貌的,可费了不少功夫……” 岑溪看着周围熟悉的布置,眼圈一下子红了。 这些东西虽不是顶好的,但是想要一样样集齐,还要保证尽可能和她惯用的物件一样,可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做到。 这宅邸不是黎钦买来养外室的吗?怎么会建这么一个合她心意的院子…… “王府规矩多,虽有我护着你,没有人敢说三道四,但是你性子外向,我担忧你住在王府里还是会觉得被拘着不自在,便提前置办了这座宅邸,可以三不五时带你出来小住一段时日。”黎钦殷切地说,眼里满是宠溺。 “黎钦……”岑溪不知所措地喃喃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好?你明明就对我无意……” “我何时对你无意了?!”黎钦一听就急了,抓着岑溪的双肩慌张地表明心意,“若我不心悦于你,何必特意求皇伯父为你我赐婚呢?” “赐婚是你求来的?”岑溪吃了一惊,“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对旁人说,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什么关系都没有……” 其险也如此(18)【完】 “傻溪溪,还不是为了你的清誉着想。”黎钦好笑地说,捧起岑溪白皙的小脸,凝视着她乌亮的美眸,一字一句认真道,“正是因为爱你,所以不能在定亲以前对外人道明我们的关系,以免有人对你说三道四呀。” 岑溪听见他直截了当的表白,脸刷地红透了,却仍不死心地问:“那宁安郡主呢?你明知她对你有意,却任由母妃邀请她到府上参加赏花宴,这不是默许她跟你相亲吗?”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黎钦叹了口气,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宁安郡主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黎钦,之所以故意表现得对黎钦有意,是为了气自己的青梅竹马,也就是五皇子黎淳安,想让他吃醋,主动表明心迹。 而五皇子信以为真,日日寡欢,却碍于以为自己的心上人真的喜欢黎钦,想要成全她,一直没有任何行动,气得宁安郡主愈发不愿意搭理他。 皇上心疼自己这个嫡幼子,偷偷派人查清真相后,便暗地里找到黎钦,拜托侄子想办法解开这两个人的心结,作为交换,事成之后,皇上会为他和岑溪赐婚。 于是,黎钦便奉旨开始撮合宁安郡主和五皇子,至于邀请郡主参加王府的赏花宴,也是其中一环,目的是想激黎淳安主动出击,不再一个人郁郁寡欢。 没想到,这一计划却让岑溪误会了。 “原来是这样……”岑溪感觉脑子乱乱的,同时也觉得羞愧难当。 原来她一直误解了黎钦,亏他还为两人的婚事做出了这么多的努力,而她却只知道责怪他,甚至还想与他和离…… “所以你那时与叶苏那小子亲近,是因为误会我对你无意,还以为我要娶旁人?”黎钦咬牙切齿地说。 岑溪内疚地低下头,把脑袋缩成小鹌鹑的模样,用蚊蚋般细微的声音回答道:“是……” 黎钦气不打一处来,打横抱起岑溪,往院落后边走去。 “诶,你干嘛呀,放我下来——”岑溪羞涩地在他的怀里挣扎道。 “成婚前我便打算把这宅邸当做是惊喜给你看,没成想因为一场乌龙错失了机会。”黎钦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现在看倒是能做一些以前做不了的事,世子妃知道是什么吗?” 岑溪傻傻地抬头问:“是什么?” “我特意命人在这院落后面造了个露天浴池,引了山泉水入内,在里头泡澡定然十分畅快。”黎钦笑意盈盈地说,“倘若是成婚前来看,我们就只能饱饱眼福……现在可不一样了,不止能看,还能一起泡个鸳鸯浴。” 岑溪在新婚夜已知晓了人事,这会儿一下子就听懂了黎钦话中的深意,登时剧烈地挣扎起来:“黎钦!我不要洗什么鸳鸯浴!你快放我下来——” “你之前误会了我这么久,不应该补偿我吗?”黎钦可怜兮兮地说,“为夫就想跟你在这浴池里洗个鸳鸯浴……” 看着他蒙着水意的黑眸,岑溪的心软了大半:“真的只是沐浴吗?” “那可不是。”黎钦眨了眨眼,抓着她的纤纤玉手,摸向自己胯下的衣袍处,那里早已被硬挺的欲望顶出了一个明显的帐篷,“还需要世子妃为为夫消消火。” 岑溪被他灼热的欲望烫到了手,恼羞成怒地说:“黎钦——你要不要脸?” 黎钦懒得废话那么多,低头堵住她的唇,三两下除去两人身上的衣裳,便搂着她入了浴池。 整整两个时辰,浴池里都水花翻飞,没有停歇过…… 好不容易吃饱喝足后,黎钦抱着累得不能动弹的岑溪从浴池里出来,穿戴好衣物,起程回王府。 在马车里,黎钦看着怀里安然睡着的岑溪,忍不住低头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轻柔的吻,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唇边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艰难险阻的漫漫追妻路,他终究是走到终点了。 终觉浅(1) 喜庆的大红色婚房里,静谧得不同寻常,只能听得见龙凤烛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骆舟舟一身华美的嫁衣,头顶凤冠,端坐在床榻上,感觉脊背都要挺僵了,脖子也要被压弯了,却还是规规矩矩地一动不动。 不知道等了多久,婚房的门终于发出“吱呀”的声响,缓缓打开。 骆舟舟攥紧手中的帕子,心跳漏了半拍。 因着被盖头遮蔽了视线,她只能看见一片朦胧的红和若隐若现的烛光,其余更多,就只能瞧见一小角地板,全然看不见进入房间的人。 “大人,要不要奴婢……”丫鬟小心翼翼地说。 “不必。”清冷的男声骤然响起。 接着,在骆舟舟如鼓的心跳声中,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缓慢地靠近,一杆如意称被小心地塞进盖头底下,慢慢地将红色的布料挑了起来—— 骆舟舟忐忑不安地抬眸,第一次认真地端详她的新婚丈夫。 顾辽与她一般,穿着大红色的喜服,衬得他肤色冷白,长发墨黑,清俊得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 然而,这幅优美的画上,却盘踞着刺目的瑕疵。 骆舟舟的视线落在顾辽蒙眼的红绸带上一瞬,又立马像是被烫伤一般迅速躲开。 不是感到嫌恶,而是感到……惋惜与不忍。 顾辽,本朝最年轻的宰执,才华横溢,备受皇帝重用,是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才俊之一。 直到两个月前,顾辽在宫外与微服私访的皇帝一道饮茶,阴差阳错喝了奸人下了毒的茶水,顿时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皇帝勃然大怒。 且不说这毒茶是冲着他这个皇帝来的,单是顾辽这个股肱之臣受害,就已经足够让他愤怒了。 经由太医们日夜不休地诊治抢救,顾辽捡回了一条命,却落了个双目失明的后遗症。 此事一经传出,原本争先恐后想要嫁给顾辽的贵女们,纷纷打起了退堂鼓,对顾辽避之唯恐不及。 虽说顾辽年轻有为,又长相俊美,但光是瞎了眼这一点,就足以把所有的优点都给遮蔽了。 适龄少女们的家族大多考虑到顾辽以后不再适合涉政,对自家没有任何助益,而少女们的想法则简单得多——顾辽双目失明,床上那点子事自然也就力不从心,谁要是嫁给他,岂不是要守活寡啊…… 昔日门庭若市的宰执府,一时间也变得门可罗雀起来。 骆舟舟原本只是略听了些传闻,深的就没有更多了解了,以为不过就是人们这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过些时日就会慢慢被淡忘了。 直到顾府的人上门提亲。 骆舟舟原以为被提亲的人是自己的妹妹骆芳兰,没想到,顾府想为顾辽求娶的人是自己。 若换做是没出事之前的顾辽,继母是断断不会同意骆舟舟嫁给他的,说不定还会千方百计把这门婚事偷梁换柱给亲生闺女骆芳兰。 然而,如今顾辽眼睛瞎了,宰执之位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这门婚事已经从香馍馍变成了烫手山芋,顾府也变成了吃人的火坑,继母非但不会阻止骆舟舟嫁给顾辽,还会举双手赞成,巴不得她赶紧收拾包袱搬去顾府。 骆家老爷是一个职位不太高的小官,势利眼惯了,本犹豫着要不要把骆舟舟嫁给这么一个对自己毫无助力的废人,但是在继夫人吹了几次枕头风之后,便也不再犹豫,拍板同意了这门婚事。 顾府那边催得急,定下婚事一个多月后,骆舟舟便被赶鸭子上架,匆匆嫁到了顾府。 终觉浅(2) “饿了吗?”顾辽温柔的嗓音把骆舟舟拉回现实。 骆舟舟怔了一下,急忙摇头:“我不饿……” 怕顾辽不信,她又补充道:“我有用一些糕点,怕是没那么快还觉得饿呢……” “甚好。”顾辽勾起一抹浅笑,语气里透出明显的愉悦。 骆舟舟看着他惑人的笑容,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心脏控制不住地砰砰直跳,大脑一片混沌,无法思考。 不过,他为什么要说“甚好”…… 当骆舟舟被顾辽握住肩头,以不容拒绝的气势压倒在床榻上时,她便明白了个中深意。 肚子不饿,就不用多费时间用膳,可以直奔主题。 丫鬟不知何时退出了婚房,带上了房门,只余下小夫妻两人在房内。 床榻的纱帐缓缓降下。 骆舟舟陷在柔软的大红色床褥中,紧张地看着悬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呼出的气息也轻微地颤抖。 又细又软。 像只被惊到绒毛直竖的小白兔。 顾辽虽看不见,但是能听到小妻子娇柔的喘息声,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下软嫩得不可思议的少女躯体,轻而易举就被挑起了欲望。 “夫、夫君……”骆舟舟不敢直呼顾辽大名,只盯着他眼上的缎带,颤声喊道。 顾辽低低地应了声:“我在。” “我、我们早点歇息吧。”骆舟舟小心翼翼地说。 她听府里的嬷嬷私底下说过,顾宰执双目失明,怕是新婚之夜会“力不从心”,至于是在什么方面“力不从心”,继母不屑于在出嫁前教导她,她只能自己胡猜。 而当下这个情况,明显就是嬷嬷们遮遮掩掩所说的事情了。 既然顾辽会力不从心,那么就到此为止,由她来主动提出早点歇息,给夫君一个台阶下,好不叫他感到自尊心受挫。 顾辽愣了一下。 他单纯的小妻子说出这种话,明显不是邀请他快点进入正题的意思,而是……劝他直接就寝。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雄风受到质疑。 更别说,质疑的人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顾辽没有解释,而是伸手捏住骆舟舟滑腻的下巴,低头径直吻上她的嘴唇。 “唔……”骆舟舟迷茫地睁大眼睛,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没有人告诉过她新婚之夜夫妻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教管她的嬷嬷也只含糊地说只要躺在床榻上听夫君的话便是,所以她方才才会觉得已经结束了。 顾辽吮了两下她柔嫩的唇瓣,心头的欲望愈发浓重,便伸出舌尖,探入她湿滑的小嘴,勾住里头的小舌头,温柔地舔舐吮吸起来。 这种亲密对于如白纸一般的骆舟舟来说过于深入,让她羞得满脸通红,舌尖被吮得又酥又麻,腰肢也阵阵发软,只能无力地攀住顾辽的肩头,任他不知餍足地亲吻自己。 等到顾辽终于好心松开骆舟舟时,她已经被吻得满脸潮红,双眼布着一层迷蒙的水雾,小嘴微张着喘息,明显一副被吻狠了的模样。 “夫君……”她委屈地喊了声,不明白顾辽为什么要强迫她做这种事情。 少女被吻过后的声音沾染了媚意,对顾辽非但没有起到制止作用,反而让他更加兴奋。 “舟舟乖……”顾辽温柔地哄诱道,“让为夫再亲亲。” 他说完,没等骆舟舟回应,便又抚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这次,他没有止于亲吻,双手顺着骆舟舟圆润的肩头往下滑,一点一点抚遍她玲珑有致的曲线,爱不释手地揉捏了好一会儿她的腰窝,最后抚上她胸前的盘扣,摸索着一个一个解开。 解开骆舟舟的衣裳后,顾辽小心地抚上她的身体,只触到一片柔软的布料。 隔着肚兜,他轻柔地以掌覆上少女胸前的柔软,缓慢地揉捏起来。 终觉浅(3) 骆舟舟年纪尚小,双乳未发育完全,可也已经初具规模,在胸前隆起鼓鼓囊囊的两团,将红色的肚兜顶出两抹圆润的弧度,随着少女的一呼一吸而轻微颤动,勾人得紧。 顾辽将少女的绵软拢在掌心,喉头轻滚。 只是隔着布料触碰便已经如此柔嫩滑腻,如若直接抚摸…… 光是想象了一下,顾辽胯下的性器便又胀大了一圈,将裤裆顶出一个明显的巨大轮廓,前端还吐出些许黏腻的液体,濡湿了亵裤。 骆舟舟被这么揉捏着双乳,羞得不敢睁开眼睛,只微颤着蜷缩在顾辽身下,任他为所欲为,乖得像只小鹌鹑。 顾辽反复吮吻了好一会儿小妻子的嘴唇,才恋恋不舍地把唇移到她雪白的颈子上,一路向下吻去,留下一连串湿热的细吻,其间还不忘含住她白嫩的耳垂轻轻吮吸,惹得不谙情事的少女呜呜娇吟。 黏糊的亲吻与爱抚持续了好一会儿后,床帐被一只大掌掀开,紧接着,一件红色的肚兜从里被抛出,随意地落到了地上。 “夫君……”骆舟舟第一次在男子面前袒胸露乳,羞得满脸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 顾辽听着少女娇柔的嗓音,虽不能亲眼目睹她此刻惑人的模样,却能在脑海里想象出来。 骆舟舟身上的衣裳并未完全褪去,只脱掉了一件肚兜,大红色的外衣仍包裹着她莹润纤细的身子,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肤白胜雪,惹人怜爱。 因为害羞,少女将双臂环在了胸前,意图遮住胸前的两团绵软,却又没法完全遮蔽住,仍有滑腻的乳肉从手臂上方溢出,挤压在一起,中间堆出一道浅浅的沟壑,颇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顾辽低头亲吻骆舟舟,在她被吻得浑身轻颤时,不动声色地移开她的手臂,伸手揉上自己觊觎已久的乳儿。 骆舟舟被强烈的羞意给淹没。 虽然她知晓顾辽看不见她的乳儿,但是被还不算熟悉的男子这般放肆地揉捏胸部,还是让她羞得不行。 滑,软,绵。 这是顾辽的第一感觉。 少女的乳儿宛如微化的奶糕,滑润润的两团,用手掌轻轻一捏,便会在指间变化出各种各样的形状,甚至从指缝中溢出,柔腻得不可思议。 最吸引顾辽的是骆舟舟雪乳顶端的两抹尖尖。 他揉弄乳肉时,掌心一直被这两个小巧玲珑的尖尖顶着,感受到其一点一点变得挺翘而肿胀,形状圆润,宛如两颗可爱的莓果。 几乎可以想象,这两个粉嫩嫩的尖尖镶嵌在雪白的乳肉上,是怎样一副诱人的景象。 顺着自己的渴望,顾辽向下探索着,用嘴含住其中一个乳尖。 “嘤……”骆舟舟发出小猫般的轻吟,感觉胸前传来细细密密的酥麻感,又慌又怕,下意识伸手想要推开顾辽的脑袋。 顾辽牢牢地桎梏住身下的少女,用唇包裹住她圆润的乳尖,迷恋地反复吮吸轻咬,还伸出舌头绕着它来回打转,直到乳尖变得湿漉漉红艳艳才罢休。 骆舟舟双眼迷蒙,小嘴微张,不断吐出娇媚的喘息,不明白为何夫君给自己舔乳儿会如此舒服。 她更不能理解的是,为何自己感到舒服的时候,私处就隐隐发痒,内里还轻微地收缩,渗出黏腻的水意,将亵裤都给弄湿了。 顾辽吮完一边的乳尖,又换了一边,直到把两边的乳儿都亵玩了个遍才满意。 而此时,骆舟舟已经浑身发软,只会轻颤地喘息,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隐隐感到害怕,却也生出莫名的期待。 顾辽摸索着给骆舟舟脱掉身上的外衣,丢到纱帐外头,又抚上她的细腰,爱不释手地揉弄了好一会儿,直到少女娇羞地轻声喊了好几次“夫君”,才将手掌往下,勾住她亵裤的边缘,一点一点往下扯。 骆舟舟紧张得浑身发抖,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双眸微湿地看着他脱去自己最后一件遮蔽物,心跳如鼓。 终觉浅(4)ρáρáwu8.𝒸ô𝔪 因着私处早已湿漉,亵裤被除去之后,骆舟舟便感觉下体传来一阵凉意,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然而,顾辽很快便将手掌伸入了她的腿间,略微一用力,分开两条修长匀称的腿儿,试探着以指抚上她从未有人造访过的羞处。 骆舟舟强忍着想要躲开的冲动,乖顺地任由夫君探索她的私处。 指尖探到的水意让顾辽微微一愣。 他虽没有过男女交欢的经验,却也通过书籍知晓了不少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明白骆舟舟这是因为动情了,所以穴儿渗出了春水。 这一发现让顾辽受到了鼓舞,进一步用手指轻轻抚摸骆舟舟饱满的阴阜,勾勒出其馒头似的形状,沾染了满手的湿意。 少女的私处几乎没什么毛发,只有花瓣的边缘稀稀疏疏挂着几根,幼嫩得很。菿璉載渞蕟䒽站閱讀丆迷潞:ρ𝔬гñρ𝓪8.C𝔬м 顾辽在阴户表面流连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剥开水润润娇滴滴的花瓣,以一指探入那男人最向往的潺潺水洞。 “呀……”骆舟舟发出一声惊呼,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却碍于顾辽的阻挡,没有成功。 “舟舟不要害怕。”顾辽一边温声哄道,一边缓慢而坚定地将手指推入她稚嫩的羞处,“为夫是在帮你扩张,免得一会儿吃苦。” 骆舟舟泪眼盈盈,虽没有听懂顾辽在说什么,但还是乖乖地停止了挣扎,任他探索自己最羞人的部位。 顾辽感受到小妻子的顺从,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低头寻到她柔软的嘴唇噙住,咂咂有声地深吻起来。 同时,中指的一截指节陷入了骆舟舟柔软湿润的花瓣中,摸索着探到了一个微陷的小口,吸附着指尖,似是一张贪婪的小嘴,想要将整根手指吞进去。 顾辽调整了一下手指的位置,缓慢地朝骆舟舟紧窄的雏穴里推进。 “唔……”骆舟舟感到下身传来轻微的酸胀与不适,忍不住闷哼着皱起眉头。 “忍一忍,乖。”顾辽轻吻她的眉心,耐心地安慰道,手指的动作小心而缓慢,一点一点开拓着少女青涩的小穴,生怕弄疼了她。 推进一点,又浅浅抽出。 指腹轻轻剐蹭柔嫩的穴壁,感受上面细致的纹理。 骆舟舟穴里的水儿越来越多,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顾辽下身硬得发疼,裆部顶出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却还是强忍着汹涌的欲望,小心地侍弄着骆舟舟的小穴,让她为一会儿接纳自己的性器而做好准备。 在他的抚慰下,少女的甬道如同花蕾绽开了初瓣一样,慢慢变得湿润柔软,从勉强接纳一指,变为可以同时吞吐叁指,还不断渗出潺潺春水,让密闭的床帐内弥漫开淫靡的气息。 顾辽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便除去自己的衣物,把骆舟舟的双腿拉到腰间环着,将沉甸甸的硬物抵到她的腿心,试探着就要往里戳。 “夫君。”骆舟舟忽然唤了他一声。 “怎么了?”顾辽声音暗哑,散发出掩饰不了的强烈欲望。 骆舟舟以指轻轻抚上他蒙眼的绸带,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可以摘下来吗?” “……你想看吗?”顾辽有点讶异地问道。 原先,他是怕吓到骆舟舟,才特意用绸带蒙住了双眼,免得她看见自己没有聚焦的眼睛而感到害怕。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提出想要他摘掉。 “嗯。”骆舟舟点了点头,“我想要看夫君的全部。” 既然她这么说了,顾辽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横竖以后都是要看的,也无所谓现在就让她瞧了去。 于是,他伸手到脑后,解开了绸带的结,任其从眼上滑落。 终觉浅(5)𝔪ī𝔮īngщц.č𝔬𝔪 骆舟舟屏住了呼吸。 顾辽的眼眸形状十分优美,色泽墨黑深邃,眼尾还微微上扬,颇有风流倜傥的感觉。 偏偏这么美的一双眼睛,宛如蒙了尘的宝石一般,没有焦点,使其黯然失色,让人不由为之扼腕。 顾辽感觉到骆舟舟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眼睛上,久久没有移开,心悬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他的小妻子会不会害怕他这副模样,又会不会嫌弃他丑……銗續章擳請椡ñ𝔦hoñg𝖌e.𝔠om閲讀 以往最是自信大方的顾宰执,在自己的新婚妻子面前,第一次尝到了自卑与怯懦的滋味。 下一秒,他感觉到骆舟舟仰起了上半身,接着,自己的眼睑处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 他的心脏重重地跳动了一下。 呼吸微滞。 骆舟舟竟然吻了他丑陋的眼睛。 自从他失明以后,尽管大家照顾他的自尊心,尽可能不在他面前表现出异样,但是敏感如他,还是多多少少察觉到身边的人对他双目的避讳。 有畏惧,有嫌恶,有同情,有怜悯,甚至还有鄙夷。 就是没有如骆舟舟这般的,单纯的疼惜。 如羽毛般的轻吻不仅落在了顾辽的眼睑上,还落在了他的心尖。 “夫君……疼吗?”骆舟舟轻抚顾辽的脸颊,心疼地问道。 “有舟舟的吻,就不疼了。”顾辽真心实意地说。 骆舟舟羞红了脸。 她明明是认真地在问,顾辽却趁机耍嘴皮子,与她调情。 “倒是有另一处在疼。”顾辽带着一丝委屈的意味说道。 “哪里疼?”单纯的骆舟舟着急地问道。 “这里疼。”顾辽挺了挺胯,用粗硕的巨物轻轻顶了顶骆舟舟湿润的穴口,“疼得厉害。” 骆舟舟偷偷抬眼看了看他跨间的物件。 粗粗长长的一大根,头部圆圆的,差不多有她的手腕般粗,茎身呈紫红色,盘踞着明显的筋络,底下还赘着沉甸甸的囊袋,鼓鼓囊囊的,也不晓得装了什么东西。 这看上去有点可怖的器物正挺翘翘地对着骆舟舟,不时轻晃一下,顶端的小眼吐出些许清液来,颇有蓄势待发的劲儿。 “要怎么做才能不疼?”骆舟舟忍住心中的惧意,关切地问道。 顾辽勾了下唇角,将性器凑近骆舟舟的腿心,上下滑动,蹭了蹭她湿漉漉的阴阜,哑声哄诱道:“让为夫把这东西捅进舟舟的小洞里,再磨上百来下,把精水射到舟舟的小肚子里,就不会疼了。” 骆舟舟回想着顾辽跨间那物件的模样,心里涌起强烈的惧意:“太大了,塞进去会疼的……” “可是为夫好疼。”顾辽用性器反复研磨骆舟舟的穴口,可怜兮兮地说,“须得捅进去疏解一二,才能止疼。” 骆舟舟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终究是舍不得顾辽继续疼下去,主动将双腿盘到他的腰际,视死如归般说:“那夫君便捅进来吧……” 顾辽被小妻子的举动弄得心里一片柔软,低头吻了又吻她的眉心,低声保证自己会轻点,才缓缓挺腰,捅入她紧致的穴里。 “疼……”骆舟舟哭叫出声。 尽管做足了前戏,但是顾辽性器的尺寸对于处子来说仍旧是一个不小的负担,粗硕的圆头强行撑开窄小的穴口,带来强烈的酸胀感和轻微的疼痛,让骆舟舟忍不住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顾辽停住插入的动作,心疼地吻去骆舟舟的泪水,又耐心地抚慰她的乳儿,与她接吻,待她慢慢适应了穴里的性器,才又缓缓往里送入了一截。 湿润柔软的穴肉紧紧裹住已经插进去的茎身,温热的水液充盈着整个穴儿,让顾辽感觉性器宛如插入了一个温泉眼一般,舒服得忍不住喟叹出声。 每插入一点,顾辽就要停下来,细细地吻骆舟舟一会儿,说几句温柔体贴的话语,待她放松下来,再缓缓继续推入。 就这样磨了许久,顾辽才终于将整根性器插入了骆舟舟的穴儿。 他们合二为一了。 终觉浅(6)po18po𝔯.com 守在婚房外的丫鬟听着屋内的旖旎声响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散过。 梨花木大床摇晃的嘎吱声,少女动情的娇媚呻吟,男人低哑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又甜又腻,让人听了便控制不住面红耳赤。 等到屋内终于传来男人低沉的叫水声,丫鬟才如梦初醒,羞红着脸去喊人抬热水来。 屋内,骆舟舟含着泪蜷缩在顾辽怀里,浑身上下的肌肤都泛着淡淡的粉色,唇瓣和乳尖都嫣红湿亮,娇嫩的乳肉和颈子上印满玫瑰色的吻痕,明显一副被夫君爱狠了的模样。 “夫、夫君……”骆舟舟羞赧地喊了顾辽一声,想要他将仍杵在自己体内的肉棍拔出去。后續傽節綪至リтökyör𝓮8.𝖈öⅯ閲讀 她的嗓音本就如黄鹂般轻灵悦耳,此刻又沾染了情欲的滋味,微微泛着哑,妩媚得很,勾得顾辽隐隐又有了勃起的趋势。 察觉到穴里的肉棒又开始硬挺胀大,骆舟舟感到又羞又急:“说好刚刚是最后一次的……” 顾辽本念及小妻子初经人事,想着新婚之夜一次便可,奈何男性雄风受到了质疑,便索性敞开了来,变换着姿势,肏弄了骆舟舟一次又一次,在她的小肚子里射了好几回黏稠的精水,即便是骤雨初歇后也不肯将性器拔出来。 骆舟舟原本平坦的小腹被满满当当的精水胀得微鼓,偏偏男人的性器又硬生生堵在穴眼里,让黏腻的浊液只能糊糊地堆在她的体内,一滴也漏不出来,难受得紧。 “这次一定是最后一次……”顾辽含糊地哄了句,低头又吻住骆舟舟已经被吻得微肿的嘴唇,就着她穴里残留的春水和滑腻的精液,噗呲噗呲地兴奋肏干起来。 “呀……嗯……”骆舟舟被入得又凶又急,哭叫着呻吟出声,娇媚的小脸上满是春意,就连眼尾都沾染了娇到极致的绯红。 抬着热水到屋外的下人听见屋内的声响,又红着脸默默地退下了…… —— 成婚已经一月有余,骆舟舟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顾辽的妻子,宰执府的夫人。 嫁人之后的日子出乎意料地好过,比以往在骆府的生活要舒心自在得多。 顾辽的生父早逝,骆舟舟顶头只有一个慈祥的婆母。婆母相当疼爱她,不似旁的婆婆一般喜好磋磨儿媳,反倒手把手教她管理府中事务,把府中的权力尽数交给她,一点儿也没有捂在手里。 上没有人压制,下没有人需要照顾,骆舟舟过得十分快活。 要知道,她的生母在生她的时候便难产而死,父亲没过多久便又娶了继夫人,这位继夫人可一直都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虽碍于名声不敢明着磋磨她,但是背地里也没少给她使绊子,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这么比起来,嫁人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唯一让骆舟舟吃不消的,是每日夜里顾辽汹涌的欲望。 顾辽因眼伤而暂时休憩府中,不用上朝办差,因此闲得没事干,就爱黏着自己的新婚小妻子,白天黏,晚上更是黏糊得厉害,每日至少要上两回,往骆舟舟的小肚子里射一兜子精水才心满意足。 他在床上龙精虎猛的程度,差点让骆舟舟以为他眼睛已经好了。 然而,实际上,顾辽虽一直在接受眼部治疗,但是效果尚不显着,平日生活自理全凭惊人的记忆力和反应力,偶尔也会需要旁人搭把手。 偏偏这么一个眼睛有伤的人,在床上却能玩出许多种花样,变着法子折腾骆舟舟,让她没有一日是全须全尾从床榻上下来的,幽怨得不行。 即便是来癸水的日子,顾辽也有办法整治她。或是用嘴,或是用手……他总能想出羞人的法子逼迫骆舟舟帮他渎出来。 光是想想,骆舟舟便又不由自主羞红了脸。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一道身影悄悄接近她的背后,接着将她纳入宽厚温暖的胸膛中:“舟舟,怎得在此处呆站着?” 终觉浅(7) 虽成亲有段时间了,但是骆舟舟仍不太习惯这种过于亲昵的行为,感受到顾辽在自己耳根处呼出的温热气息,一下子羞红了脸:“没、没事,就是在想事情……” “想什么事情?”顾辽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嗅着她发丝散发的清香,嗓音柔和地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骆舟舟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是我爹方才派人送信来,叫我明日回娘家一趟……” “这有何难?”顾辽轻描淡写道,“为夫明天陪你回去一趟便是。” “谢谢夫君。”骆舟舟浅浅一笑。 顾辽听到小妻子乖软的嗓音,忍不住弯了唇角,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若是想要谢我,今天晚上就不要喊累,让为夫尽兴些。” 骆舟舟虽已熟知床笫之事,但是在青天白日的时候听见这种荤话,还是会止不住地脸红:“夫君……” 她带着一丝埋怨的娇嗔宛如融化的糖丝,缠绕在顾辽心头,让他尝到惑人的甜。 “好了,为夫答应你,今晚不过分折腾你便是。”顾辽宠溺地说,低头吻了吻妻子的鬓角。 明日两人要回骆舟舟的娘家,自然就要早起,若是晚上像平日一样把人折腾狠了,怕是会起不来床。 骆舟舟红着脸轻哼了声。 顾辽惯会说些好听的话哄她,每次都允诺会轻一点、少要一点,骗得她心软放松警惕,结果到头来还是没收敛半分,照旧把她折腾到腿软,差点下不了塌。 听到妻子细微的埋怨声,顾辽便知道她是在怀疑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不由低低地笑了。 他虽喜爱与骆舟舟行鱼水之欢,但做事也有分寸,既然承诺了明日陪她回娘家,夜晚自然就不会缠着她,让她耗费过多精力,以至于明日起不来床。 翌日一大早,顾辽便派人驾马车,带上准备好的礼品,陪骆舟舟回了骆府。 “见过父亲、母亲。”骆舟舟乖巧地朝坐在上首的骆老爷与骆继夫人问好。 “见过岳父、岳母。”顾辽也有礼地问了声好。 以顾辽的身份,本应骆老爷和骆继夫人向他行礼。但是出于对妻子的看重,他愿意放下身姿,对官位比自己低得多的骆老爷与他的继室问好。 骆老爷将顾辽的举动尽收眼底,心里暗暗有了成算。 这次叫骆舟舟回来,他是怀着目的的。 本以为顾辽双目失明,皇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将他从宰执之位上换下来,调到清闲的官位上混吃等死。 这样即便皇上顾念旧情,会对顾辽照拂一二,也阻挡不了顾家日益没落。 所以,他打一开始就没指望骆舟舟嫁给顾辽能为家里带来什么助力,只想把这个闷葫芦似的女儿赶紧嫁出去,转而将都过不好希望全部寄托在小女儿骆芳兰身上。 没想到,距离顾辽出事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皇上一点打算调动他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源源不断地将流水般的赏赐送至顾府,让官场上的老狐狸们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看来这顾宰执,一时半会还不会失势。 许多之前因为顾辽失明而放弃将女儿嫁给他的官员都纷纷后悔起来。 现在想来,即便是双目失明,也不是不能处理政事,只要皇上愿意继续任用顾辽,那他就永远在官场上占据重要的地位,任何人都无法撼动。 骆老爷无比庆幸自己将骆舟舟嫁给了顾辽。 然而,他知晓自己这个大女儿不够八面玲珑,也跟家里不够亲近,怕是不会为了家里给顾辽吹枕头风,因此便算计着想要将聪明伶俐的小女儿也送进顾府。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其他人不好明目张胆往顾辽身边塞人,而骆芳兰是顾辽夫人骆舟舟的亲妹妹,还不能以此为借口接近一二吗? 骆芳兰是一个有手段的,只要有机会接近顾辽,定能俘获他的心,顺利进入顾府,说不定还能将骆舟舟从正妻的位置上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这样一来,骆家也就能借势崛起一番了。 虽说这样会委屈了骆舟舟,但是作为一个毫无用处的棋子,留她在顾辽身边做一个贵妾,一辈子不愁吃穿,就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归宿了。 终觉浅(8) 想到这里,骆老爷心里对骆舟舟那点为数不多的愧疚感立马烟消云散。 本来就是嘛,一个毫无用处空占嫡长女名号的女儿,家里白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见她有所回报也就算了,现在能给她一个安身之处,让她不愁吃穿地过完下辈子,已经很对得起她了。 骆老爷劝解完自己,甚至还觉得骆舟舟应该为此对他这个父亲感恩戴德——毕竟他可是给她安排了个好去处,可以在宰执府锦衣玉食地生活呢! 立在下首的骆舟舟对父亲的算计浑然不知,还乖巧地站在原地,听候他的嘱咐。 “舟舟……”骆老爷尽量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温声对骆舟舟说,“你嫁人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母亲和兰儿妹妹都很想你,你去后边的院里和她们叙一叙吧?” 骆舟舟虽对继母和骆芳兰会想念自己这件事持怀疑态度,但是既然父亲已经开了口,她便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轻轻地拉了一下顾辽的衣袖,小声跟他说自己先离开一下,转身跟着丫鬟去了继母的院子里。 “舟舟来啦。”继母张氏看见骆舟舟进来,笑容和蔼地说,“快坐你妹妹旁边,一起喝茶吃点心。” 她反常的热情态度让骆舟舟感觉很怪异,却又不能转头就走,只能顺从地在位置上坐下,向继母和骆芳兰问了个好,就把嘴巴紧紧闭上,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张氏在心里暗骂骆舟舟。 怎么嫁了人也还是像闷葫芦一样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她不主动说话,计划要如何进行下去? 真是半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像她那个短命的娘一样早点死了算了! 骆芳兰则上下打量了自己这个嫡姐一番,发现她出嫁了之后,浑身的气度都不一样了,不再像以前一样畏畏缩缩,面对自己和母亲时只会像只受气的小鹌鹑一样闷声不吭,反而腰杆挺直了,眼神也变得不卑不亢了,虽然一样还是半天不说一句话,但是不再拘谨,反倒气定神闲。 有人撑腰就是不一样。 骆芳兰嫉妒地想。 以为有顾宰执做靠山,就可以不把她和母亲放在眼里了吗?真是可笑! 反正过不了多久,顾宰执就会是她骆芳兰的夫君了,到时候看骆舟舟还神气什么! 骆芳兰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骆舟舟身上价格不菲的绫罗绸缎,以及低调却奢华的宝石头面,一想到这些东西以后都是自己的,她就觉得畅快得不行。 虽然顾辽双目失明,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顶多就是床笫之事会力不从心,一点都不碍事。 张氏原本也跟女儿想得一样,觉得顾辽哪里都好,就是嫁给他之后可能无法感受到闺房之乐,然而在看到骆舟舟此刻的模样后,富有经验的张氏又觉得顾辽应当在床上相当龙精虎猛了。 这成了亲的女人,有没有丈夫的滋润,可都是体现在外表上的。 这骆舟舟气色极佳,肤色莹润粉嫩,样貌比出嫁之前还要娇美不少,甚至还多了几分妩媚和女人味,看样子没少被顾辽滋润。 看来顾宰执就连床笫之事也都天赋异禀——张氏对这个唾手可得的女婿更加满意了。 本来还怕自己的宝贝闺女嫁过去以后要守活寡,现在这个忧虑已经打消了。 “舟舟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张氏和颜悦色地对骆舟舟说,“其实,当初顾家来议亲的时候,原本想为顾宰执定下的是你的妹妹芳兰……” 说这谎话,张氏可一点都不心虚。 反正骆舟舟也没法查证当时顾家究竟是想向哪个骆家姑娘提亲,还不是随便自己胡谄嘛! 骆舟舟抿了抿嘴唇,手无意识地握紧面前的茶杯。 终觉浅(9) 她原也以为,顾府想要提亲的对象是骆芳兰,没成想,最后递过来的帖子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毕竟,众人皆知骆府有个精明能干且花容月貌的骆芳兰,知晓嫡长女骆舟舟的人却寥寥无几。 在继母手底下被磋磨多年,骆舟舟虽也勉强会些琴棋书画,但是远远不如被精心培养的骆芳兰来得出色,加之性子温和内敛,不比骆芳兰张扬外向,因而在一众官家小姐里只能算是平庸的一员。 顾府当时虽显得没落,却也不至于沦落到只能娶骆舟舟这么个平平无奇的小家碧玉。 想来……果真原本顾辽想娶的人是骆芳兰吧。 骆舟舟思及此,原本挺直的腰杆仿佛懈了力一般,垮下去了一截,板正的脖颈也弯曲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像只无精打采的小鹌鹑。 张氏见自己唬住了骆舟舟,一下子得意起来:“既然当初便是弄错了,那么如今就应该把这个错误给纠正过来,你说是吧?” 骆舟舟抿紧嘴唇,沉默不语。 “就是啊,姐姐。”骆芳兰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也知道,论学识和本事,你从小到大都不如我,哪有管理偌大的顾府的本事?还不如早早让贤,把属于我的位置还给我,让我去好好服侍顾宰执,把顾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张氏应和道:“当然,咱们也不是那等铁石心肠之人,定不会亏待了你。兰儿做了宰执夫人后,会求顾宰执让你做个贵妾……虽说妾室名头不太好听,但是顶头有你妹妹镇着,没人敢轻视你,你的一切吃穿用度也比照正头娘子的来……” 骆舟舟冷眼看着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画着大饼,觉得很可笑。 在她们的描述里,做顾辽的贵妾仿佛是一件对她多么有利也合情合理的事情,然而,她本来就是顾辽的妻子,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做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恕难从命。”骆舟舟突然又硬气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她们说道,“想让骆芳兰做顾辽的正头娘子,那就直接跟顾辽本人说去,我无权置喙他的决定。” “你!”张氏被气得咬牙切齿。 “如果顾辽当真同意,那我也不会留在顾府碍你们的眼,会自请和离。”骆舟舟站起身,一字一句地允诺道。 说罢,她也懒得再和这两人废话,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到自己成亲前的闺房转了转,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骆舟舟便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打算回去找顾辽一同回府。 走到一座假山背后时,她忽然听见了一到熟悉的嗓音,下意识就躲到了一棵树后,悄悄地探出脑袋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 “骆二小姐,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顾辽低垂着头,对面前的骆芳兰温声说道。 因为他背对着假山,所以骆舟舟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嗓音十分温柔。 骆舟舟慢慢地攥紧拳头。 顾辽平时,可是不会这般温柔地跟女性说话的。 莫非……当初顾辽想求娶的果真是骆芳兰?只是被继母从中做了手脚,所以变成了由自己代嫁? 没来得及多想,骆舟舟就用余光瞥见那两人似乎准备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连忙抢先一步转身离开,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客厅。 她到了客厅后没多久,顾辽和骆芳兰便紧跟着一前一后进了屋。 顾辽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骆芳兰,满脸小女儿娇态,颊上染着淡淡的绯红,惹人遐想。 骆舟舟的眸光一点一点变得黯淡。 终觉浅(10) 因着本来骆舟舟就对骆府没什么感情,硬是呆了一个上午已经是极限,于是骆舟舟和顾辽婉拒了骆老爷留他们用午饭的邀请,早早回了顾府。 回到屋内,顾辽揽过自己的小妻子,低头想要吻吻她的唇角,好亲热一下,却被面无表情的骆舟舟一把推开。 “怎么了,舟舟?”顾辽皱了皱眉,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骆舟舟抿了抿唇,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道,“夫君觉得……我那妹妹如何?” “……妹妹?”顾辽反手将骆舟舟重新搂进怀里,埋首于她的颈窝,一边蹭一边闷声说,“哦,挺好的……” 骆舟舟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顾辽没有察觉到她的低落,黏黏糊糊地轻吻她的耳垂:“为夫有些憋不住了……我们去塌上可好?” 说着,他揽住骆舟舟的腰肢,想要把她往内室里带,却被妻子抗拒地挣扎开来。 骆舟舟别开眼,盯着地板冷脸说道:“我身体有点不适……想要休息一下。” 顾辽这才后知后觉她的情绪不对劲,但是听她的声音确实有点虚弱,便也没有对她的话产生怀疑,叮嘱她好好休息,自己就在隔壁,有事随时喊他。 骆舟舟看着顾辽离去的背影,咬紧下唇,一点一点将手握成拳头。 结合骆芳兰羞涩的神情与顾辽刚才的话,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怪不得……今日张氏竟敢说那般嚣张跋扈的话,原来是因为顾辽的态度给了她莫大的底气。 骆舟舟在嘴里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亏她还对顾辽深信不疑,在张氏与骆芳兰面前挺直腰板,义正辞严地拒绝她们的无理要求。 敢情她在这些人面前,就是个笑话。 既然骆芳兰和顾辽情投意合,这会儿骆府又不再介意把骆芳兰嫁给顾辽了,那么她似乎也没必要硬是占着宰执夫人这个位置了。 骆舟舟冷静下来,开始认真思索自己的退路。 首先,她并不是过错的一方,若是顾辽想要无耻地将她休弃,她绝不会束手待毙。若想要她退位让贤,只能和离。 其次,她得为以后的生计着想,在还没有和离的这段时间,攒够日后离开的盘缠,最好还能攒出足够盘下一家店铺的钱,这样以后生活就有着落了。 最后是……想想离开后要去什么地方。 骆舟舟拧紧眉心。 骆芳兰成为宰执夫人之后一定会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最好是去一个遥远的小城镇,远离京城的喧嚣,过独属于自己的、不会被任何人打扰的潇洒日子。 这么一想,骆舟舟反而对以后的生活感到了几分期待。 唯有因顾辽而生的那一点酸楚和苦涩,被她强行忽视,压到心底。 顾辽对她很好,但是那不过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他只是尽他的本分罢了。 他真正爱着的,是她那个芳名在外的妹妹,骆芳兰。 她和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现在,是时候让这个错误回到正轨了。 骆舟舟沉下心来,翻找出屋子里的纸笔,把房门关好,端坐到桌子前面,一笔一划地写起字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沿撒到屋内,勾勒出骆舟舟坚定笔挺的身影。 过了许久,她终于写好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起来满意地看了看,吹了吹上面差不多快干了的墨迹,小心翼翼地迭起来,藏到衣橱的深处…… 终觉浅(11) xyuzh aiwu 9 .c om 顾宰执的眼睛治好了。 这一消息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紧接着更让人震惊的是,户部尚书赵明的落马。 原来,下毒企图刺杀皇帝的人就是赵明,而顾辽这几个月其实一直都在医治眼睛,也早有逐渐复明,只不过为了迷惑暗地里的大鱼,故意示弱,让他们没有设防,实则背地里加大力度调查,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赵明招兵买马计划谋反的证据。 拿下赵明之后,顾辽自然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掩盖自己复明的事实了,便大大方方地解下蒙眼的布条,宣布自己的眼睛已经治好了。 所有人都在为顾辽高兴,只有一个人例外。 在顾辽结束最后一次用药,彻底恢复清明的那一天,骆舟舟跟府里的其他人一起,站在不远处屏住呼吸看着。 御医将顾辽眼睛上的布条小心翼翼地解下,露出一双紧闭着的双眼。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xsyu zhaiwu.co m 骆舟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辽的双眼,心脏怦怦直跳,手心沁出冰凉的汗珠。 顾辽缓缓睁开了双眼。 许久没有真正接触过自然光,眼睛甫一睁开,便感觉到轻微的刺痛,用力眨了眨,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眼前模糊的景物慢慢清晰。 “大人,能看见了吗?” “辽儿,能看见母亲吗?” “大人……” 耳边也升腾起叽叽喳喳的嘈杂声,刺得顾辽脑壳痛。 他顾不上回应围在身边的人,急切地扫视着整个大堂,想要找到心心念念的那一个人。 终于,他看见了站在人群后面的骆舟舟。 舟舟。 他的舟舟。 顾辽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他从未亲眼看见过自己的小妻子,然而仅一眼,他就能肯定,那就是他心爱的骆舟舟。 “舟舟,怎么不过来?”顾辽温柔地对骆舟舟伸出手,眼里的爱意几乎要化作水淌出来。 其他人很有眼色,知晓顾辽刚刚恢复视力,小夫妻应当有说不完的话,便悄悄散掉了。 骆舟舟不想面对顾辽,但是此刻大堂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搭理他似乎不太合适,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顾辽看着骆舟舟慢吞吞地走过来,有点等不及,便站起身来,往前跨了两步,将娇小的妻子揽入怀中。 “我的舟舟,可真好看呀。”顾辽捧起骆舟舟的脸,一点一点细细地看着,眼神温柔缱绻,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骆舟舟闪躲了一下,还是不小心看见了他的双眼。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那双漂亮的黑眸终于有了神采,仿佛宝石上覆盖着的尘埃被擦拭干净了一样,重新变得流光溢彩。 骆舟舟不敢多看,惊慌失措地移开了眼睛。 生怕多看一眼,她就会丧失离开的勇气。 顾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以为她只是害羞,便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吮吸,想要安抚她。 “唔……”骆舟舟被吻得浑身酥麻,迷迷糊糊的,忘记了反抗。 顾辽吻了许久才餍足。 他抱着怀里被吻得满脸通红的小妻子,温柔地说:“往日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从今天起,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的。” 骆舟舟热烫的心,在听到他说的话后,骤然冷却了下来。 弥补。 是自觉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吗? 也是,之前顾辽娶她,无非就是因为自己双目失明了,没法娶到自己喜欢的人而已,如今既已复明,就没有必要继续和她纠缠下去了。 “舟舟?”顾辽见骆舟舟仍不说话,觉得有点奇怪,便摸了摸她的脸颊,“可是不舒服?” “许是昨晚吹了凉风,头有些疼。”骆舟舟勉强挤出一丝笑,“并无大碍。” “为夫扶你回屋好好休息。”顾辽体贴地搂住骆舟舟的肩头,搀着她往外走。 骆舟舟表面上露出娇羞的笑容,实则内心一片苦涩。 顾辽的温柔,她还能享受多久呢…… 终觉浅(12) 骆舟舟是在一个清晨离开的。 原先她没想着这么快走,然而,在听说顾辽眼睛好了之后,许多官员的心思更加活泛了起来,完全无视她这个正牌宰执夫人的存在,寻各种由头往顾府塞人,企图用美色搭上顾辽这条线,为家族铺路。 对顾辽觊觎已久的骆芳兰更是直接找上门来,喝令骆舟舟退位让贤。 “当初如果不是我好心将宰执夫人的位置让给你了,你哪能过这般好的日子?”骆芳兰趾高气昂地对骆舟舟说,“如今你也该享受够了,得把属于我的位置还给我了!” “此言差矣。”骆舟舟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若不是你嫌弃顾宰执双目失明,怕他日后不受重用,又怎会拒亲呢?” 说罢,她看着骆芳兰气急败坏的表情,不理解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顾辽到底看上她妹妹什么。 骆芳兰虽然才貌出众,但是品性着实不怎么样,眼皮子浅,势利刻薄,跟她那个蠢笨狠毒的娘如出一辙。 这么个小家子气的女人,能撑得起偌大的顾府吗? 骆舟舟对顾辽的眼光产生了怀疑。 不过,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她走了之后,顾府变成什么样都与她无关。即便是毁在了骆芳兰手里,她也不在乎。 只是,在她还没有离开之前,无论如何她也还是顾辽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断断轮不到别人在她头上撒野的。 “骆舟舟!等我进了府里,有你后悔的!”骆芳兰现在连和善都懒得装了,直接威胁起骆舟舟来,“到时候我一个正妻要磋磨你一个妾室,还不是小菜一碟?” 骆舟舟觉得有点好笑。 骆芳兰凭什么认为,她进了门做正室,自己就会留在顾府里坐以待毙,等着她磋磨自己? “送客。”骆舟舟懒得跟骆芳兰废话那么多,对丫鬟示意了一个眼神,让其把骆芳兰带出去。 “骆舟舟!你等着!”骆芳兰一把推开走近的丫鬟,咬牙切齿地说,转头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骆舟舟揉了揉发疼的脑壳,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一个骆芳兰已经够让她头疼了,更别说三天两头还有一些官夫人给她递帖子,表面上是邀请她去府上做客,实际上是对她这个传闻中的宰执夫人评头论足,并明里暗里贬低她、捧高自己的女儿,想让她知难而退。 希望顾辽快一点对她开诚布公,说自己打算娶骆芳兰,那样她就可以毫无牵挂地离开了。 然而,没等到顾辽对她坦白,她就听到了许多风言风语。 什么顾宰执最近和骆府走得很近,还被人撞见过和骆二小姐一道出游,怕是好事将近,打算享齐人之福了。 谣言越传越烈,骆舟舟每天走在府里,都能感觉到下人们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种目光让她芒刺在背,感觉自己宛如一个跳梁小丑。 然而,当她试探着去问顾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对方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给一个准话。 甚至,顾辽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在她就寝之后才回房,第二天也是一大早就走了,不似往日一样喜欢黏着她亲热。 夫妻俩的关系越来越冰冷。 骆舟舟没法再忍受下去,在一日顾辽又一大早就离府了以后,翻出事先藏好的和离书,用镇纸压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对丫鬟叮嘱今日不用进来打扫,便拿着装有盘缠的包袱,借口外出散心,离开了顾府…… 终觉浅(13) 翌日。 骆舟舟从梦里昏昏沉沉地醒来,迷糊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淡紫色纱帐…… 她以为自己没睡醒,用力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地一看,发现眼前的景象还是原封不动,赫然是她在顾府的床榻。 无论是纱帐,还是床褥,甚至是枕头,都与她平日用的如出一辙。 可是……她昨天明明离开了顾府,此刻应该在客栈的床榻上醒来才对。 正当骆舟舟迷惑不解的时候,一道颀长而具有压迫力的身影缓缓靠近床边,接着响起她再熟悉不过的男性嗓音:“醒了?” 骆舟舟浑身一僵。 站在床边的是顾辽。 可是……又不太像顾辽。 她认识的顾辽,向来都是温柔至极的,哪怕是不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气质都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绝不像现在这样,浑身上下都散发出明显的阴戾。 或许……这才是在朝堂上雷厉风行的顾宰执的真面目。 骆舟舟一点一点攥紧手中的被褥,忐忑不安地咬紧下唇。 她搞不懂眼下的状况。 就目前看来……似乎是顾辽把她带回来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发现了她留下的和离书,特意追着把她抓回来问罪吗? 可是,她明明是主动成全他,让他可以和自己所爱的女人在一起,他应该感到感激才对呀。 “嗯……”骆舟舟不敢抬头,只盯着被褥小声应道。 一只男性的手掌突然抚上她的脸颊,将她的脑袋扶了起来。 骆舟舟蓦然望入顾辽的眼底。 后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方才散发出的戾气在一瞬间荡然无存,目光也柔和得如同融化了的蜜糖:“怎么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也不告诉我一声?为夫虽忙,但也不是挤不出时间陪你的。” 说完,他还低头轻吻了一下骆舟舟的额角:“下次莫要再这样耍性子了,为夫会担心的。” 骆舟舟一脸茫然:“你没有看见我留的……” 顾辽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戾。 他用食指抵住骆舟舟的嘴唇,语气里隐隐透露出压抑着的愠怒:“我什么都没看见。” 骆舟舟被他阴沉的神情吓到,但还是鼓起勇气说:“我留了和离书,就在屋子里的桌子上……” 顾辽冷静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蓦地抓紧骆舟舟的肩膀,用力到手背都浮现出了明显的青筋。 “没有什么和离书!”他盯着骆舟舟的脸,极力压抑着汹涌的怒意,沉着嗓音说道。 骆舟舟被吓得彻底不敢动弹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顾辽见小妻子仍旧一副懵懵懂懂不开窍的模样,气得太阳穴发疼,干脆一把拉下纱帐,将骆舟舟压倒在床榻上,低头吻住她的嘴唇。 一开始,他只是想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刺激自己,谁知吻着吻着,事情就慢慢变了调。 “唔……”骆舟舟被吻得喘不过气,双眸泛开迷蒙的水雾,看上去楚楚可怜。 顾辽一反以往的温柔体贴,强势地扣住骆舟舟的手腕,压在她的脑袋两侧,让她没法挣扎,只能被动地承受他汹涌的深吻。 唇齿交缠,水声暧昧。 骆舟舟感觉自己的舌头都要被顾辽吮麻了,唇瓣也微微肿痛,来不及吞咽的唾沫从唇角溢出,形成暧昧的银丝。 顾辽一边吻,一边脱去了自己和骆舟舟身上的衣物。 “顾辽,不要……”骆舟舟感受到身上的凉意,惊慌地开口阻止道。 然而,她的声音充满被人疼爱过后的甜腻媚意,听上去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有种撒娇的意味。 顾辽对她的抗拒充耳不闻,强势地分开她的双腿,将蓄势待发的硬物抵上她柔嫩的私处,略微磨蹭了几下,便咕叽一声就着水液滑了进去。 终觉浅(14) “痛……”骆舟舟感觉下身被一根又粗又长的硬物生生捅开,忍不住发出痛呼。 自打她肯定了顾辽对骆芳兰的心意后,便再也没有让他碰过,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与他同房,因而已经许久没有承欢,甬道恢复了处子般的紧致,即便有动情的水液做润滑,也仍旧会感到被异物侵入的疼痛。 顾辽也不好受。 骆舟舟的小穴紧得要命,甫一插进去,层层迭迭的媚肉就争先恐后地缠上来,一圈一圈地绞紧他的肉棒,几乎要将他绞射。 太久没发泄过,自制力本就不强,再被这么一吸,顾辽没抽插多久,便低喘着泄出一大泡浓稠的精水。 不满意自己这么快就缴械投降,顾辽沉着脸将仍旧硬挺的性器从骆舟舟滑腻的小穴中拔出,将娇软的小妻子翻了个身,抬高她的臀部,就着黏腻的精水和淫液,顺滑地一捅到底。 “唔……”骆舟舟抽抽搭搭地发出一声闷哼,腰肢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顾辽喘息着趴俯到她的身上,抓着她的腰放肆地撞击起来,一下比一下重地凿入她的体内,挤压出黏腻的汁水,蒸腾出淫靡的气息。 骆舟舟哭得喘不过气。 今日的顾辽让她感到十分陌生,在床事没有丝毫温柔体贴可言,甚至可以说有点蛮横,像头发了情的野兽一样,只会凶猛地骑在母兽身上,将勃起的性器捅入雌性的穴内疯狂顶弄,拼命发泄无处释放的兽欲。 两人身下的床褥被蹭得一片凌乱,满是褶皱,还布着各种暧昧的水渍,看上去十分淫靡。 不知过了多久,顾辽在骆舟舟穴里泄了第二次。 正当骆舟舟觉得他会放过自己的时候,她的双腿再一次被别到男人精壮的腰身上,湿滑的甬道再次挤入一根粗硕的硬物。 床榻继续吱呀吱呀地剧烈摇晃起来。 其间还夹杂着男人动情的喘息与女人带着哭腔的呻吟。 骆舟舟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弄了多少次。 她觉得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被捣成了一滩黏稠的春水,一点一点融化在床榻上,散发着甜腻的淫靡气味。 腿间也黏腻得不行,湿滑的淫液和腥膻的精水融合在一起,一部分顺着腿根滑到床褥上,濡湿了一大片,现在半干不干的,皱巴巴缩成一团。 迷迷糊糊正要睡去时,骆舟舟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人拉开,以为顾辽又要折腾自己,抗拒地皱起眉头,下一刻却感觉到一块温热的湿帕子覆上了她的私处,温柔细致地擦洗起来。 骆舟舟有点茫然。 顾辽耐心地清洁完小妻子和自己的身体,又亲力亲为把脏了的床褥换了下来,才拥着骆舟舟上了塌。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 就在骆舟舟以为顾辽不会说话了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道:“……我与骆芳兰,不是你想的那样。” 感受到妻子浑身一僵,他叹了口气,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误会得那么深,还在和离书上写那样的话……但是我确实对她无半分的情意,我只爱你一人。” 骆舟舟听着他的情话,耳朵又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脸颊不由泛起潮红。 “那你近日常常不在府中……还与她来往甚密,是因为什么?”她不安地绞紧被褥,迷惑不解地问道。 终觉浅(15) “……早在我的眼睛有好转之时,我就计划跟你重新办一次喜事。”顾辽叹息道,“上次去骆府,骆芳兰提及她深知你喜爱的物件,可以陪我采买讨你欢心,我想着可以用在婚礼上,就……” “所以你这些时日这么忙,是在瞒着我重新筹划一个婚礼吗?”骆舟舟惊讶地说。 “我想予你一个惊喜,便不敢与你多说话,总是早出晚归,生怕说漏了嘴……”顾辽懊恼道,“谁知被你误会了……” 骆舟舟呆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原来她从头到尾都误会了顾辽。 都是她的错,只听信骆芳兰等人的一面之词,也不找顾辽问个清楚,就擅自盖棺定论,决意离开。 顾辽看出了她的想法,抱着她温柔地哄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没有让你足够信任我,也没有让你相信我真的爱你,是我还不够努力。” 他顿了顿,又接着委屈地说道:“我打一开始想娶的就是你,没有旁人,莫要再说什么把我物归原主了……” “你我素未谋面,为何想娶我?”骆舟舟问出了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 顾辽攥着她的手,陷入了回忆当中…… 茶楼里,蒙着眼的年轻宰执与部下正一道饮茶。 “诶,你们听说了吗?顾宰执被人下了毒,把眼睛给毒瞎了!”一道刻薄尖锐的女声在隔壁桌骤然响起,还夹杂着几声轻蔑的嬉笑。 “亏我之前还想着嫁给他呢,幸好没有……谁想嫁给个瞎子做活寡妇啊……” 说到“活寡妇”,几个并非什么都不懂的官家小姐心照不宣地互相看了眼,低头吃吃地笑了。 “这些人!”部下咬牙切齿地抓起剑,想要冲过去给这些口无遮拦的人一人来一下,让她们闭上她们的臭嘴。 顾辽倒是没受什么影响,仍旧云淡风轻地品着茶,连身形都没有晃一下。 “莫要冲动。”他放下茶盏,淡淡地说,“趁这个时候,看清一些人,也是好事。” 虽然他看不见,但是凭着超群的记忆力,他听出来身后的几个少女都是家里曾与他接触过,想要与他结亲的。 趁此时认清她们的真面目,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然等成亲了才发现枕边人是趋炎附势的势利之人,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几个少女没有久待,没过多久就嬉闹着离开了。 顾辽与部下正打算也离开时,就听见另一头传来清灵悦耳的女声抱不平道:“小翠,刚才那些人说话也太过分了……顾宰执意外受伤不假,但是他的才华还在,他对朝堂的奉献还在,她们怎么能把他贬低得一无是处呢。” 顾辽怔住。 部下看出他的好奇,偏头看了一眼,凑到他耳边说:“大人,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小姐。” 顾辽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个少女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虽然我从未见过顾宰执,但是听说他是一个颇有才干的股肱之臣,为老百姓做了许多实打实的好事。他出了事,我们不担忧心疼也就算了,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小姐,这里是茶楼,慎言……”她的丫鬟慌忙制止道。 两人掰扯了一会儿,最终少女被说服,不情不愿地与丫鬟一道离开了。 “我要娶她。”沉默了许久的顾辽突然开口道,“帮我调查一下她的身份。” 部下吓了一跳:“大人,你才刚刚认识她……” “我要娶她。”顾辽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遍,“按我说的去做。” “是……”部下不敢再多嘴,只恭敬地应下。 “原来那时你也在啊。”骆舟舟惊讶不已,“还听见了我说的话……” “我虽然看不见你的样貌,但是却因为你的话,对你一见钟情。”顾辽亲亲她的额角,温柔缱绻道,“因此,我一查出来你的身份,就让母亲上门提亲了。” 骆舟舟红了眼眶。 原来顾辽如此爱她。 她从前竟一无所知。 “对不起……”她翻过身,搂着顾辽的脖子抽噎道,“都是我不好,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胡乱误会你……” 顾辽将她搂得更紧,哑声说:“舟舟,你可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你我都是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不亲自尝试过,难免会犯错。只要我们一起携手走过,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辽,我爱你。”骆舟舟真心实意地说,轻轻吻上顾辽的唇角。 顾辽浑身僵住。 他握上骆舟舟的肩头,声音愈发沙哑:“舟舟,除了爱情以外,闺房之乐,也同样适用于刚才那句话……” 骆舟舟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 果然,顾辽话音刚落,她就被再次欺身而上。 纱帐垂下,衣物一件一件快速落到地上。 没多久,床榻又开始吱呀吱呀地剧烈摇晃起来。 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骆舟舟哭着骂顾辽是禽兽…… 对于刚刚心意相通的小夫妻来说,亲自践行一下闺房之乐,实在是增进感情的好办法呀。 扮猪吃老虎(1) “漾漾,今天晚上也去姨妈家住不回来吗?”舍友见曲漾把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收进包里,关心地问道。 曲漾身体一僵,有点心虚地笑着说:“是、是啊。” “也是,明天是周六,出去好好玩玩吧。”舍友点点头,便又去做自己的事了。 曲漾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包包,做贼心虚地离开了宿舍。 出了校门,她并没有如刚才所说的去往姨妈家,而是打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熟门熟路地到了顶层的套房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房门就从内打开了,一个火热的躯体将她紧紧裹入怀中,毛茸茸的大脑袋窝进她的颈窝里,耳畔传来委屈巴巴的哼唧声:“姐姐……你怎么才来呀……我等了好久了。” 曲漾心头一软,安抚地拍拍少年的后背:“有点事情耽搁了,对不起嘛。” 谢辞虽然很喜欢搂着姐姐柔软纤细的身体,但是也知道自己高大,怕压坏曲漾,只好恋恋不舍地又蹭了几下才松开她:“那快点进来吧。” 说完,他接过曲漾手里的包包,搂着她的腰进了房间,带上房门。 套房里的灯光昏黄暧昧,脚下是柔软的地毯,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味,每一次都让曲漾有点心跳加速。 谢辞把曲漾的东西放好,转头对她露出人畜无害的乖巧笑容:“姐姐,你来之前我已经洗好了,你去洗澡吧。” 曲漾看着他闪亮亮的桃花眼,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急忙从包包里拿出换洗衣物,冲到浴室去洗澡。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落下,冲刷到皮肤上时,曲漾才稍稍回过神来。 谢辞这个弟弟,前段时间明明还那么青涩,现在却变得越来越勾人了。 也许,他马上就不再需要和自己做这种练习了吧…… 曲漾一边抹沐浴露,一边落寞地想。 虽然能泡到这么优质的小奶狗横竖也不亏,但是一想到以后就不能再和谢辞亲密,对方也会有交往的女友,她的心里就莫名感到空落落的。 洗完澡后,曲漾刚一走出浴室,就被谢辞迫不及待地抱到了床上,不顾她的惊呼,直接掀开睡裙的裙底,隔着内裤舔上了她的阴阜。 “啊……别这么急。”曲漾被舔得浑身战栗,嗔怪地推了推他的脑袋。 谢辞握着她充满肉感的大腿根,一边黏黏糊糊地舔弄她饱满的阴阜,一边抬起水亮的眼睛可怜兮兮道:“可是……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吃到姐姐的小穴了,真的好想吃。” 曲漾被他看得心都化了,强忍着羞涩,主动提起裙摆,勾着内裤的边缘将其脱下,张开腿温柔地说:“舔吧。” 谢辞看着眼前毛发稀疏、粉嫩莹润的小穴,喉咙干渴得不行,急切地凑上去,用嘴唇裹住阴唇温柔地吮吸,在听见曲漾发出舒服的呻吟后,才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剥开紧闭的阴唇,舔向最敏感的小花核。 “啊……阿辞好棒。”曲漾被舔得很舒服,感觉全身都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飘飘欲仙。 谢辞受到了鼓舞,熟练地一边用舌尖挑逗挺立的阴蒂,一边将两根手指缓缓捅入湿滑的穴口,浅浅地抽插起来。 快感一点一点堆积,循序渐进,不会用力过猛,温柔舒适得曲漾快要醉了。 “阿辞……我要。”曲漾细细地喘息着,眼角滑落一滴生理性的泪珠。 谢辞听着她娇软的呻吟,更加卖力地舔弄起她的私处,舌尖绕着阴蒂打转,不时从下往上清扫一下细细的穴缝,舔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淫靡至极。 曲漾习惯了被弟弟伺候,没多久就颤抖着达到了高潮,喷泄在谢辞嘴里。 扮猪吃老虎(2) xunhuanli.com 服侍完姐姐,谢辞才褪下裤头,释放出硬得不行的性器,撒娇着往曲漾湿漉漉的私处蹭了蹭:“姐姐……我好难受,可不可以看着你撸?” 曲漾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软,主动坐起来握住他的肉棒:“我帮你吧。” 谢辞虽然是比她小一岁的大一小男生,气质还略显青涩,但是性器已经完完全全发育成了成熟男人的模样。 茂密的毛发丛中挺立出一根粗硕的紫红色巨物,龟头圆润饱满,色泽很漂亮,茎身则十分粗硬,盘踞着明显的青筋,上半部分还微微上翘,像一柄磨得锃亮的利刃,性感至极。 曲漾用手圈住这根天赋异禀的肉棒,一边不太熟练地撸动,一边倾身轻吻谢辞的耳垂。 她帮谢辞的次数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伺候完她后自己解决,因此有点生疏。 尽管如此,谢辞也依然十分受用,动情地喘息出声:“啊……姐姐好棒,好舒服。” 曲漾看着他被情欲染红的眼尾,觉得很性感,又听着耳边传来的细碎呻吟,忍不住夹紧了腿,感觉小穴深处又泛开了丝丝痒意。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谢辞的双眼。 “嗯?姐姐是不是又想要了?”他凑近些,用泛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曲漾,轻喘着说,“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曲漾还没来得及拒绝,谢辞的手就已经伸到了她的腿心。更多免费好文尽在:j iz ai8 .c om “姐姐骗人。”谢辞感受着满手滑腻的湿意,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像只狡黠的小狐狸,“都这么湿了,还说不用。” 说完,他径直摸上黏糊糊滑溜溜的阴蒂,颇有技巧地搓揉起来。 曲漾浑身一颤,爽得差点坐不住。 “不要停,姐姐。”谢辞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花核,软声说道,“我们一起舒服。” 曲漾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撸动,连忙重新握住肉棒,上下滑动起来。 黏黏的前列腺液流出来,沾了她满手,让撸动越来越顺滑。 谢辞揉弄了好一会儿阴蒂后,也摸索着找到穴口,将两根手指一鼓作气插了进去。 “……啊!”曲漾感觉穴道被异物撑开,下体传来明显的酸胀感,忍不住呻吟出声。 幸好她流的水足够多,哪怕插入整根手指也不会感到疼痛,最多有点不适。 刚才那一次谢辞只是在穴口浅浅抽插,这一次他直捣花心,将手指全根没入,咕叽咕叽地进出捣弄起来,好像真的在干着水润润的小穴。 手指反复挤开紧致的穴道又抽出,每一次都带出淅淅沥沥的清澈水液,落到洁白的床单上,濡湿出淫靡的水渍。 曲漾紧咬下唇,享受着这无与伦比的快乐,加快了撸动的速度。 两人凑得很近很近,近得唇瓣只隔了咫尺之距,几乎能感受到对方不稳的、灼热的呼吸。 身体也贴得很近,却只脱了下半身的衣物,没有完全坦诚相对。 曲漾在谢辞的指上起起伏伏,感觉下体要化成一滩甜腻腻的春水。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 空气中散发着旖旎暧昧的气息,诱惑着她去亲吻眼前的人的嘴唇。 她茫然地凑近。 一点,一点。 就在她即将吻上谢辞的唇瓣时,男生突然往她的穴里加入了第三根手指,猛烈地抽插起来。 曲漾被插得身形不稳,急促地叫了一声,瘫软在他的身上。 谢辞喘息着,用空闲的手握住曲漾的手背,带着她飞快地撸动起自己的肉棒,同时加快了在她穴里抽插的速度,做最后的冲刺。 不多时,曲漾便再也承受不住,哭叫着浑身一抖,在他的手里泄了第二次。 谢辞也在她高潮的瞬间,低喘着把黏腻的白浊射到了她的手心…… 扮猪吃老虎(3) 曲漾是在大一新生入学的时候认识谢辞的。 当时,为了挣那几个志愿时,她报名了当大一新生入学日的志愿者,被分配去给新生指路。 九月份的太阳很毒辣,志愿者们顶着炎炎烈日给新生们做指引,个个被晒得汗流浃背,几乎要脱去一层皮。 幸好曲漾被分配到的地方刚好有一片树荫,大部分时候她可以站在树荫底下乘凉,等有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再走出来,不用像其他志愿者一样饱受被烈日暴晒的苦。 尽管如此,闷热的天气也还是让曲漾流了一身的汗,心情也变得有点烦躁。 就在这时,一个明显是新生的小帅哥拖着行李箱走了过来,露出阳光的笑容:“学姐好,请问一下男生宿舍十栋应该怎么走呀?” 曲漾看着他帅气的笑容和尖尖的小虎牙,感觉如沐春风,本来烦躁的心情都像是火苗被浇灭了一样,瞬间平息了下来。 “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然后右拐……”曲漾耐心地给他指路道。 “不好意思啊学姐,我有点路痴。”小帅哥不太好意思地摸摸头,“能不能麻烦你带我过去啊?” “这……”曲漾面露难色。 每个志愿者都是有自己的岗位的,不可以擅离职守。 这时,管理志愿者的小组长正好巡视到这里,看到这一幕,很干脆地挥了挥手,说自己帮曲漾顶一会儿班,让她赶紧带学弟去宿舍。 曲漾这才领着小帅哥往男生宿舍走去。 小帅哥自我介绍说叫谢辞,性格热情开朗,一路上与曲漾相谈甚欢,最后顺理成章地加了联系方式。 曲漾本来没放在心上,毕竟她以前也顺手加过很多同校同学,到最后都变成了只会偶尔互相点赞朋友圈的泛泛之交。 她以为谢辞也会如此。 没想到,这个小学弟从加上她微信开始,就每天都坚持不懈地给她发消息搭话,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有一天,谢辞跟她聊天的时候提及,自己表面上看着很受女生欢迎,实际上在日常中极少与女生交谈,不擅长和异性接触,为此感到很苦恼。 曲漾看着他烦恼的样子,鬼使神差地,主动提出可以帮他练习和异性接触。 一开始只是一起出去逛街约会,到后面渐渐就发展得有点失控了。 赤裸相对,同床共枕,两人除了没有接吻和跨越最后那道防线,什么都做过了。 到现在,两人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每周都会固定约出来,在酒店见面,偷尝情欲的滋味。 谢辞家很有钱,学校附近最大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就是他们家的产业,因此他特意命人长期留出一间房供自己和曲漾使用,免得每次都要开房那么麻烦。 如果不是曲漾不想搬出来,他都想干脆让她搬出来住到自己家里去。 反正他除了刚开学那一个星期不能走读,其余时间都是在校外住的。 偏偏曲漾坚决不同意,只能作罢。 他不知道,在曲漾的眼里,两人的关系是非常不稳定的,随时都有可能破裂,而且名分上也不合适住到一起去。 哪怕是现在,曲漾和谢辞躺在一张床上,紧紧搂抱在一起,她也还是觉得两人之间隔着深不见底的鸿沟。 总有一天,谢辞怀里抱着的人,会换成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吧。 曲漾之前还很洒脱,觉得两人你情我愿,都乐在其中便好,大不了以后谢辞想分开了就好聚好散。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就开始迷茫了。 她真的可以做到无所谓地看着谢辞去触碰其他女生吗? 明明在温暖的被窝里,还有体温偏高的男生抱着自己,曲漾却觉得手脚冰凉。 这一夜,她很晚很晚才睡着。 扮猪吃老虎(4) 不知不觉,已过去匆匆数月。 “抱歉,班里有些事,所以来晚了。”谢辞小跑着赶到曲漾跟前,见她冻得脸颊发红,连忙解下自己的围巾,挂到她的脖子上,“怎么不进去等我?在外面多冷呀。” 大冬天的,在餐厅门口吹冷风等人,属实是一件不太明智的事情。 曲漾看着他关心的表情,捏紧了藏在口袋里的手机,很想跟他说自己不打算跟他一起吃饭了,所以没有进去。 就在刚才,她收到了闺蜜发来的消息,内容是一张照片。 从照片中可以看见,谢辞抱着一沓资料,和一个漂亮的女生并肩走,还相谈甚欢。 那个女孩曲漾并不陌生,是谢辞班里的副班长,长相出众,成绩优异,人缘也很好。 曲漾之所以知道她,是因为她最近和谢辞走得很近,好几次被曲漾在学校不小心撞见过他们在一起,一副关系甚密的模样。 每次看见他们在一起,曲漾的心里都会涌起一阵酸涩的莫名情绪。 那就是谢辞喜欢的女孩吧。 阳光明媚,活泼开朗,还与他一个班级,更有共同话题。 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曲漾惊觉自己居然在将那个女孩和自己做比较。 可是谢辞明明只是她的“学习搭档”,说难听点,就是炮友。 甚至连炮友都算不上,因为两人并没有真正发生关系。 曲漾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一样,喘不上气来。 唯一对两人关系知情的闺蜜,也在刚刚撞见谢辞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后,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她询问两人是不是结束关系了。 莫非,真的该结束了? 本来,在谢辞来之前,曲漾已经下定了决心,今天不按原计划跟他一起吃晚饭了。 但是看着谢辞发现她冷之后,第一反应是摘下自己的围巾给她围上,她的心又软了。 算了,就和他在一起吃最后一次晚餐吧。 权当做是告别了。 曲漾说服了自己,任由谢辞搂着她进了餐厅。 这家餐厅很漂亮,沿街的位置旁安了巨大的落地窗,宽敞又明亮,让客人可以一边用餐一边欣赏街景,十分惬意。 若是平时来,曲漾一定会感到很开心。 偏偏她今天心里有事,无论怎么努力想集中精力在晚餐上,都还是忍不住神游天外。 “姐姐,怎么了?”谢辞看着曲漾第无数次把筷子伸向纸巾盒,有点奇怪地问道,“你今天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啊……没事。”曲漾慌张地把筷子收回来,掩饰般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自己的碗里,“就是有点累了。” “那我们快点吃完回去休息吧。”谢辞一如往常露出灿烂的笑容。 曲漾看着他耀眼的笑,明明平时很喜欢,此刻却莫名觉得有点刺目。 也许是因为,这个笑容以后便不再属于她了。 或者说,从来就没有属于过她。 吃完饭后,两人并肩走在街上。 突然,谢辞牵起曲漾的手,缓缓收拢。 男生的体温偏高,将曲漾发凉的手捂得暖融融的,很是舒服。 曲漾偏头看他。 谢辞攥紧她柔软的手,试探着分开她的指缝,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 十指紧扣。 曲漾诧异地看着他。 她的大半张脸埋在红色的围巾里,只露出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碎发被冷风吹得凌乱,看起来乖巧可人。 “姐姐,我有话想跟你说。”谢辞一敛平时的孩子气,脸上竟显出几分成熟男人的沉稳。 曲漾看着他陌生的神情,心一点一点冷掉。 这一刻还是来了。 她本来以为至少今天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完。 看来也做不到了。 曲漾低下头去,抿了抿唇,做好心里建设,然后重新抬头,挂起无懈可击的微笑:“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与其听见他伤人的话,不如由她来斩断。 扮猪吃老虎(5) “喂,阿辞。”柳岩拍了拍谢辞的肩膀,招呼道,“琪琪让我喊你今晚一起吃饭,你去吗?” “心情不好,不去。”谢辞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直接拒绝道。 “哎呀,不要这样嘛。”柳岩厚脸皮地搂住他的手臂,“你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当然要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呀!你就赏脸跟我们一起吃个饭呗。” 谢辞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晚上,柳岩接了女朋友吴琪琪,和谢辞一起去了校外定好的餐厅吃饭。 “真是谢谢你啊,谢辞。”吴琪琪笑着对谢辞说,“如果不是你一直帮忙撮合,我们肯定不能这么快就在一起的。” “就是啊。”柳岩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人嘴笨,不太会讨女生欢心,如果不是你帮我出谋划策,琪琪肯定早就被气跑了。” 谢辞看着面前郎才女貌的小情侣,由衷地想要祝贺他们,然而内心的苦闷让他根本挤不出笑容,只能举起水杯敬了一下:“哪里,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们两个本来就互相喜欢,哪怕没有我,在一起也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不像他和曲漾,哪怕他费尽心思把对方留在身边那么久,终究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他早该知道的,曲漾根本就不喜欢他,只不过是把他当做无聊时间的消遣,在床上可以甜言蜜语地哄他,等真正抽身离开的时候,却比谁都要狠。 本来以为,那么长的时间,应该已经捂热她的心了。 果然强扭的瓜就是不甜吗? 柳岩察觉到兄弟的心情低落,连忙关心地问道:“阿辞,你这段时间都没什么精神,是不是和女神进展得不顺利啊?” 他和谢辞是高中同学,一起考入现在这所大学,还分进了同一间宿舍,关系好得很,因此很容易就能看出谢辞的不对劲来。 今天特意找借口喊他出来吃饭,主要目的也是想关心一下他的感情状况。 “分了。”谢辞面无表情地说,随即嘲弄地勾了勾唇角,“不对,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所以连分手都算不上。” 只是曲漾单方面地不要他了。 再也不要了。 他无法忘记,那一天他正准备掏出给曲漾定制的钻石手链,向她正式表白,就被她打断,冷着脸说玩腻了,两人的关系到此为止。 他的手甚至还放在口袋里,抓着放手链的盒子,继续拿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 只能僵着。 从来没有一个晚上的风,像那天一样冷。 冷得连骨头都感到刺痛。 曲漾头也不回离开,留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原来从始至终,在曲漾眼里,他们都只是可有可无的炮友关系。 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一个人动了心。 回去之后,钻石手链被他丢到了抽屉最深处,封锁了起来,再也不想看见。 仿佛这样做,他这么久以来的爱恋就可以一同封存一样。 柳岩和吴琪琪看着谢辞落寞的模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好。 两人都知道他和曲漾的关系,也知道他一直苦心谋划想要把对方追到手,现在成了一场空,难受是肯定的。 这种时候似乎说什么都不对,柳岩只能叫了几瓶酒来,和谢辞一起默默地灌酒,陪他消化情绪。 吴琪琪也没有阻止男友这么做,因为她也知道,这是现在能替谢辞做的唯一一件事。 喝到两个男的都有点迷糊了,三人才到前台结账准备回去。 突然,吴琪琪的余光瞥到大街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戳戳已经有点神志不清的男友,低声说:“阿岩,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曲漾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