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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吟吟,现在要穿么?”

    叶长吟忍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趴在他后背上,“要,消失太久不好。”

    在慕枫帮她把新礼服穿上时,她忍不住问出她一直想问的问题,“阿枫,你不累吗?”

    “嗯?”

    他笑了声,“你太弱了。”

    “我哪里弱了,好多人都打不过我。”

    “不对,是你太强了。”

    很快,叶长吟看到慕枫以某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意味不明,脸上笑意更甚。

    她都说了些什么!

    白皙的脸蛋上泛起粉,叶长吟默默把头靠在他肩上。

    她今天晚上不适合说话。

    不一会儿,礼服穿好。

    等两人整理好下楼时,陈宾窝在沙发里快睡着了。

    “枫哥,你终于来了。”

    “有事?”

    “大事!”

    叶长吟不知道自己方不方便听,而她作为今晚宴会的主角,也不能一直不出现。

    “阿枫,我去那边看看。”

    慕枫握着她的手腕,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条披肩,披在她肩上。

    “去吧。”

    她有些不理解,这个举动。

    等她走后,陈宾立马嚷嚷起来,“枫哥,良哥和小嫂子不是亲姐弟!”

    慕枫清冽的声音有些哑,“嗯。”

    “我答应了帮良哥找到他的亲生父母。”

    然而慕枫听到这句话,产生的想法是,帮叶长吟找到亲生父母。

    “枫哥,你帮我想想办法。”

    “你答应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我想不到。”

    “所以你答应是为了给自己找麻烦?”

    陈宾嬉皮笑脸的说,“我这不是看良哥太可怜了,就主动答应了。枫哥你最厉害了,你肯定有办法的。”

    “茫茫人海,没这么容易。”

    话是这么说,慕枫心里有了帮叶长吟找到亲人的想法。

    叶长吟虽然没说,他也能看得出,她很希望得到父母的爱。

    “枫哥,我想到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你还记得吗,之前良哥得的那个病,有遗传的可能。”

    慕枫想到的第一个办法,跟陈宾提出的一样。

    慕枫有些头疼。

    这件事情,没有一点消息。就连叶长吟也是被瞒了这么多年,才知道叶先政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无所知。而叶良被抱到叶家的时候,还是一个婴儿,什么也不知道。

    要找到,只能从叶良之前的病身上下手。

    另一处。

    叶长吟本想自己活动,周世雄一见到她,就要给她介绍一些朋友。

    意思很明显,告诉在场的人,以后叶长吟的身份不一样了。

    “吟吟,你考虑留在京城发展吗?”周世雄忽然问了一句。

    她没想过这件事情,她自小在鹿阳长大,习惯了在鹿阳的生活。虽然来过京城几次,心里却没有过这种念头。

    她的工作在鹿阳,叶氏也还在叶先政的手里,小良也在鹿阳上学,她现在没办法离开的。

    “现在没有这种想法。”

    周世雄有些失望,但不强求,叹气道,“你外婆年纪大了,如果你能经常陪她聊聊天,她肯定很高兴。”

    “不想来京城的话,有空多来看看她。以后你要是改变想法了,随时跟舅舅说。”

    “好。”

    周世雄看出她的心思不在社交上,说了几句,让她自由活动去了。

    叶长吟正打算去找沈丝丝,手机忽然振动,有人给她打电话。

    内场的音乐声放得太大,她走到门外去接电话。

    “吟吟,看到新闻了吗?”

    电话里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是万徳的声音。

    她看了一眼号码,是陌生的号码。她已经把万徳的号码拉黑了,可能是他用了原先的号码给她打电话,发现怎么都打不通后,才换了新号码打过来。

    “没有,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她的态度冷淡,那头的万徳并不生气,反而还能听出笑意,“你现在怎么对我这么冷淡,还拉黑我?”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打电话过来?”

    她真的想不明白,万徳到底想做什么?

    “看看新闻,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大礼。”

    叶长吟的语气很淡,不等她打开新闻软件,已经有推送的新闻跳出来。

    叶默默死了。

    死得很惨。

    照片上叶默默被人扒光了,身上一件衣物都没有,也正是这样,她能清楚的看出叶默默身上数不尽的伤。

    脑袋上是一滩鲜血,脸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五官。手臂上和大腿上是一道道的伤,有的还在流血,有的结痂了。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几乎都是被刻出来的刀伤。

    说不出的惨烈。

    如果不是新闻上写了好几次叶默默的名字,她认不这个死得惨烈的人是叶默默。

    新闻上说叶默默是坠楼死的,从万徳刚刚的话来看,明显不是。

    “你杀了她?”

    虽然是问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喜欢吗?”电话里,万徳在笑,“听说你今天成了周家的小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叶长吟一阵恶寒,她忽然想起了,不久前万徳发来的那张照片,是一张血肉模糊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