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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清心经此一遭后,精神状态其实说得上稳定,跟知不知性的没关系,兽不兽性的也没关系。

    她只是看起来精神在稳定的发疯,实则……为了论文在发疯而已。

    能够击垮一个学者的不是论文的开题报告,和论文找不到开始,而是快结尾的时候,有人过来,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的论文,要重写了。”

    “不是写的不好,是研究目标刚刚自*爆了。”

    《古璃月魔神生态相关研究报告》

    撕拉,没了。

    写完了在发生这样的事,那无所谓,加个限定日期就行,论文写到中间也没事,可以更换目标更换结论。

    差个结尾的时候一堆魔神死的死被镇压的镇压,山辉砦附近的魔神生态圈几乎一夜之间成了真空,连个生硬转弯的余地都不留……

    清心的心情便陷入了另一种稳定。

    上至若陀和摩拉克斯,下至仙众夜叉,经常睡着了做梦就看见梦里有一个清心蹲着床头眼冒绿光。

    不要害怕,那只是清心在思考如何从他们身上得到一篇新的论文而已,就是思考的方式有些出乎意料。

    山辉砦这边倒是全都知道她知性快磨没了,梦里见到她有让她睡觉的,有拉着她睡觉的,有习惯性的哄着她睡觉的,还有坐立不安的。

    坐立不安的一般是夜叉。

    不是害怕她,只是她身上那种神经质的感觉让他们这群与梦之魔神相处多年的夜叉,看到了梦之魔神的影子。

    疯得如出一辙。

    但清心这种神经质出现的时间太过短暂,梦境没多久便消散了。不再频繁的让人入梦。

    她看上去与最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又要开启漫长的知性寻回之旅。

    若陀:“……”

    若陀龙王有口难言。

    只能每天都去梦之魔神死的地方踹几脚。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用这种方式泄愤。

    拉着清心普及知识吗?

    她现在只想要从他身上掏岩元素力补充自己的缺失,沟通不能。

    找到罪魁祸首?

    人已经死的干干净净,权柄都被剥离了,没有重活一次的机会。

    去找摩拉克斯?

    他要怎么说,说清心看上了他的岩元素力,要掠夺他的权柄,因为只有一次成功的经验,所以模仿了梦之魔神吗?

    甚至还模仿出了问题。

    天知道若陀在梦境里看到自己成了新娘后被哽住的心情有多强烈,他很想再杀一次梦之魔神,但梦之魔神真的不能死而复生。

    梦之魔神都教了些什么东西?!

    完整的只有清心知道,可惜清心眼中现在只有论文,思考多日,才挑了一个还没写的课题,准备用它写一篇新的论文。

    关于岩龙王的磨损的。

    归终、马克修斯和摩拉克斯能够撑很长一段时间——这是她从奥罗巴斯那次经历里看到的,具有一定的可参考性。

    只有若陀,磨损到来的时间在他们之前,她有机会治疗的时候,没有近距离长时间研究的机会。

    现在,时间正好。

    至于若陀龙王会不会产生极大的愤怒,他对于知性不全的龙类,容忍度很高。

    参考对象只有清心自己。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的进行安全论证,只要清心确认自己不会死于研究过程,这个研究目标对于她而言就是安全的。

    故而,若陀龙王的有口难言,以及愤怒,清心是无视状态。

    为什么他在梦境里是新娘,很简单,这只是一点容忍度小测试而已,清心不太清楚若陀对她的容忍度底线在哪。

    容忍度不高的话,他见了自己一身装束便会让梦境碎裂,真等到她出现,还能忍着怒气配合,这就表明,他对她的容忍度没到极限。

    清心有时可以做的更过分一点,在梦境外。

    希望下一个研究目标,能够对她有这么高的容忍度,不然会非常麻烦的。

    若陀这边已经忍了几个晚上了,没人性的清心还是一切照常。

    那若陀什么时候能不忍呢?

    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时候,应当是清心知性恢复正常的时候。

    岩龙王不会看着清心因为知性缺乏而死,便连挣脱梦境这种可能会损害她的举动都没做,愤怒全冲着死了的梦之魔神。

    就当是清心恋家,又需要他的岩元素力重新孕育一遍,总归是,魔神的时日漫长。

    至于她为什么不找摩拉克斯。

    若陀也找好了理由,恋家。

    若陀每天都踹一遍梦之魔神死亡之地的举动确实称得上反常,归终看了一眼挂他身上根本不下来的清心,尘之魔神知道这种反常应当与清心的知性缺失有关。

    上次补全她的知性用的是梦之魔神完整的权柄,这次,又会是什么?

    若陀龙王对归终说的是:“岩元素力的再次孕育,清心现在的状态跟她在石卵时的状态相差无几。”

    “我和摩拉克斯的可以吗?”

    若坨龙王停顿了片刻,才说:“试试吧。”

    可以的。

    清心对岩元素力来者不拒,吃不下还要硬撑。

    摩拉克斯这段时日去采的一堆清心,也尽数被她吃了进去,甚至他找到了一些水史莱姆,也被囫囵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