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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说话的男生斜睨他一眼,神情讽刺而轻蔑,“不过是特招生,也敢和我顶嘴。这一层的食物,你有哪一样买得起?穷酸东西就该待在穷酸地方,别随便乱跑碍人眼。”

    “你!”花夏还想据理力争,就见旁边付臻有了动作。

    他心头一喜,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一个人,还有付臻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

    身前仿佛加了层盾,花夏底气也更足了,继续和刚才的人展开骂战。

    付臻仿佛开了自动屏蔽模式,将他们的话全部屏蔽在外,旁若无人地继续吃着饺子,仿佛外面的喧嚣与自己无关。

    等最后一个饺子下肚,他轻轻拿起餐盘归还到餐具回收处,便下了楼。

    花夏浑然不知付臻已经悄然离开,还在与人激情对战。

    *

    走在林荫路上,付臻思考着还钱的路子。

    当奶茶店员这种选项首先pass,体力活,来钱慢。

    付臻思来想去,发现来钱快的方式都写在刑法里了,全都不能干。

    现在的他只是一名在校学生,没有优秀的履历,想找到合适的工作很困难。

    付臻望着前路,突然想明白了。

    何必折腾,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见鬼去吧。

    作为学生,就要做好学生该做的事情——圣光学院的专业奖学金有一百万。

    这一百万,他势必拿到手。

    踩在松软的砂石路,他突然转向,朝着图书馆走去。

    他想了想自己的专业,通过借阅机随意查找了几本专业书,准备先看看总体了解一下情况。

    按照借阅机给出的书号,他来到相应的书架查找。前面几本书都很好找,唯独最后一本《西方经济学》死活找不到。

    找遍几十个书架,付臻才终于在角落里找到这本吃灰的书。

    手轻轻搭在书脊上,却没有抽取动。

    书沾上502胶水了?居然还不让动。

    付臻眸光微动,像是想到什么,突然松开手。

    他这一松手,书立马被人从对面抽取走。原本挤满了的书架,立刻露出一条缝隙,付臻得以看到那走了这本《西方经济学》的人。

    因为只是一条小缝隙,看不清整张脸,只能勉强窥见冰山一角的真颜。

    对方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眉色浓郁,下巴瘦削。皮肤是难得一见的冷白,唯独嘴角处还有一颗小痣,像是在白雪上滴下了一颗墨点,让人难以忽视。

    哪怕只露出小半张脸,也是足够的惊艳。

    那人也发现了付臻,透过这条缝隙回看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抢了对方的书,清浅一笑,略含歉意地点点头,“不好意思了。”

    原本浓烈攻击性强的眉眼,顿时染上了几分温润,使人不自觉放下戒备心。

    付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没有从书架这一侧走过去,而对方也没有走过来,两人像是约定好一般地默契,互不打扰,继续找自己的书。

    付臻放弃了这本《西方经济学》,改拿了本《世界经济学》。

    借阅室的人很少,大部分人都是用借阅室的电脑打游戏。

    这里的电脑都是顶配,打游戏十分丝滑,一点都不网卡,完全不用担心因为网不好打游戏打一半掉线,被队友辱骂成挂机狗。

    付臻随意刷了借书卡,在借阅室内找了个位置开始阅览借的书。

    他找的是一个小角落,周边没什么人,但很快他旁边的位置就被人占据。

    付臻没有抬头,只是感觉到身边有微微拂过的风,和细微的翻书声。

    他旁若无人地继续阅读。

    当人专心地沉浸在某一件事中,时间总是过得分外快,打游戏如此,看书也是如此。

    很快就到了闭馆时间,阅览室外传来图书馆管理员的催促声:“快点出来,没借书的赶紧借书,我们要关门了!”

    付臻收拾东西,拿着还没看完的书准备离开。

    一局游戏还没打完,被迫当挂机狗的学生难受得将耳机一摔,“阿西,还没玩儿过瘾。”

    旁边人安慰道:“别难受了,回宿舍打不也一样……刚刚有人给我发消息,说致远楼有热闹看,去不去?”

    那人脸上仍留有不耐,分出一分心神问:“什么热闹。”

    “听他们描述,感觉还挺有意思的,好像是有个特招生在寻死觅活,想要跳楼。”

    第6章

    死装

    在这个为主角服务的世界,付臻毫不怀疑能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一定是花夏。

    走出图书馆,馆外已经是一片漆黑,只有孤零零几盏路灯落寞地排在角落,照亮几乎无人会走的林间小路。

    从图书馆出来的人,大部分匆匆忙忙赶往致远楼,唯独付臻逆着人流的方向,朝着宿舍楼方向走。

    第二天上专业课,付臻观察了一下,果然没看到花夏的身影。

    这人平时为了挣表现都坐在第一排,一眼就可以看见,这次没瞧见,想来确实是受昨晚的事情影响。

    付臻并不担心花夏会出意外,毕竟作为这个世界的主角,除非世界崩坏毁灭,否则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死亡。

    今天上的课,正好是昨天付臻看的《世界经济学》这门学科。

    上课的是一名满头银发的老教授,鼻梁上架着圆框的老花镜。一看他额头的皱纹,就大概知道估计有几十年教龄,是临近退休的年纪。